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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荷香不由的瞪大水汪汪的眼敢怒不敢言的瞪向他,那般占了便宜現在又要賣乖,從沒見哪個人會這般惡劣的。

  看著她哭腫的眼睛,和她沒長多少肉的巴掌小臉,眼睛竟是有些憐惜,出奇溫柔的輕吻了吻她紅腫的唇瓣道:“那日我帶你下山,任務便出了意外,不得不立即趕去,事情橫生枝節直拖到今日才回來,並不是要故意拖延婚事……”聖上命人辦的事有幾人敢去違抗,他能從中摘了時間出來已屬大逆不道,事後又快馬加鞭的行路數千里,再沒時間去處理其它事,才使得這嬌嬌女日日哭得跟淚人一樣,見到自己臉白的像紙片,哪還有不心疼之理,晚上請了命便冒著雨巴巴的趕來,誰想不領情卻又錘又打。

  如此一解釋,沈荷香終於停了下來,看著那男人幽深的眼眸注視著自己,不由的有些後怕的睫毛輕顫了下,想到他剛才話與平日兇巴巴的語氣截然相反,感覺極為不習慣的扭過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那心虛又倔強咬唇想著怎麼反駁的樣子,加上她得了自由急忙想遮掩的抱了身子,使得那豐盈的胸前被擠得更加到高高誘人的鼓起,直惹得男子眼中黑意更沉,幽眸更亮,一時間手臂攬了那柔細的腰肢,便扯了那兜帶,如虎戲白兔,狼戲幼羊般,將身下女子幼嫩細粉的身子弄得直打著顫,閨房間時不時的便傳來男子愛不釋口的吸咋聲,及女子推扯的低泣聲:“不要,不要,混蛋,你究竟要欺負我到什麼時候……”

  待到兩日後,京城原本看沈家熱鬧,及一些想打著沈家閨女和冰肌坊主意的人,頓時都如鯁在喉,因著突然間那沈家閨女便訂了親,第二日有二十輛車都裝不下的聘禮,塞了沈家足足的一院子,還有一些還放不下的只好送到了香料院子。

  原本整日愁眉苦臉的柳氏和沈父,此時早就笑得合不攏嘴,忙著讓下人盤數著聘禮數量,之前還在憂心閨女的親事,夜夜睡不好覺,誰知這轉眼間便全都解決了,懷胎八個月的柳氏高興的腳步都輕了七八分,見人便說起著閨女親事,那武官便是自家的丈夫兄弟的侄兒,之前因給皇上辦法去了南方,現在人回來不到兩天,便急急的趕來淡親事,昨天剛訂好,今天就將禮送了來,顯然是備下已久了。

  這話說得那沒少看熱鬧的唐夫人臉色半青半白的,最後灰不溜丟的回了鋪子,還有什麼說的,那沈家閨女這次不僅嫁得好,還嫁的體面,誰不知那三品武官正在皇上身邊當值,日後立了功升遷的機會可多著呢,且是那武官家裡都父母早逝,這沈家閨女一進門便是正妻,直接當著家,什麼都說得算,本以為那武官是衝著父母生前的念想,才勉強與訂了娃娃親的商戶女子結親,心裡定是不喜的。

  但如今一見這二十多車的聘禮,樁樁件件都是用最上等的梨花木箱裝著,看著便知價錢不菲,說是光錦衣首飾便裝了滿滿兩車,那聘金都是一盤盤的金元寶,怪不得那沈家兩口子樂花了眼,這聘禮便是娶貴女也足夠了,這沈家的閨女還真是好命的很。

  不止唐夫子恨恨,便是那唐榮軒也是無精打采,原本他算盤打得精,美人,錢財一樣不缺,但這次真是雞飛蛋打,美人嫁了,錢財飛了,便是人也得罪了,可真是得不償失。

  沈荷香正在屋裡,坐在窗邊梳著頭髮,眼睛卻是時不時朝著窗外望去,直到碧煙快步跑了上來,一進門便興奮的大聲道:“小姐,小姐,那簡公子拉來了一馬車的衣服首飾,件件都精美極了,夫人說他送了這麼多聘禮來,定是看中小姐,中意小姐才會這般的,老爺已經在喜貼上按了手印了。

  沈荷香聞言緊張的心頓時放了下來,輕輕的舒了口氣,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還能奢求什麼呢,至少不用再受街坊的白眼非議,自己也保住了名節,爹娘也終於能安心了。

  ☆、49章

  這聘禮一下,喜日子很快便定了下來,便是在這個月的月末,已是不足一個月的時間,實在是有些趕了,但又能如何,那簡侄兒在皇上身邊辦事,難得能抽出時間來,加上沈家也是怕這事會夜長夢多,柳氏想了想一咬牙便應承了來。

  這繡件她早早就備下了不少,缺的就去繡坊買下幾件,嫁妝便例出單子讓下人買去,總之是緊著點是能趕得上日子備好的。

  若原來的沈荷香,訂下親事定是要等母親生了再嫁人,哪能這般很多東西沒備手,便匆匆的像等不起似的嫁過去,但是如今卻今非昔比,被破了身子的女子哪還有話語權,對方肯娶就已謝天謝地,哪還有敢張口往後拖,而且自己的親事不定,母親恐怕也是安不下心來生產,只得悶聲待在屋裡不言語。

  “小姐,你讓阿春新做得胭脂水粉我都拿回來了,還拿了夫人讓制的蘭花湯,夫人說,現在小姐離出親日子只剩二十多天了,小姐每天什麼也別想,就早早睡養好精神和身子,每日再用蘭花湯早晚泡兩次,定能養得皮膚水嫩嫩,出嫁那天才會更漂亮……”

  這個沈荷香倒是知曉的,日子雖說是男方那邊揀得黃道吉日,實際是給柳氏看看,是否碰上了自己的小日子,以免有些衝撞,選好日子新嫁娘就要細心保養自己了,以便能在新婚當日光彩照人。

  無論沈荷香有多不願,但這事已是木已成舟,這輩子恐怕就這麼一些,她還不想破罐子破摔的當個丑娘子,在這愛美一面她卻是無比執著,否則也不會每日用七八靈液泡那麼一小碗的花束,專門讓阿春給她新做了十幾種胭脂及養膚脂膏。

  而蘭花湯其實便是蘭糙薰煮的熱水洗浴,沈荷香早便讓阿春用蘭糙與幾種香料做了蘭花餅放在冰肌坊賣著,用的時候只要扔一塊浴桶里即可,方便的很,也很受貴人的歡迎,這蘭湯貴重的很,洗得久了,一身皮膚便會光滑細膩,白白緊緊,沈荷香本就經常泡著,倒也不算麻煩。

  加上她平日便保養得當,倒也沒有其它新嫁那般慌神,但一路做下來,卻也沒有閒著的時候,碧煙一人都忙不過來,便將阿春叫來幫忙,先要用冰肌店最好的頭油養發,二十日下來,必要養得發烏油亮,半根斷叉都沒有,手輕輕一握便是一把不亂半點的順發才是最好的,養了好發還要熏,平時沈荷香喜歡熏茉莉與玫瑰,但大婚卻只能蘭糙,因為蘭糙能驅邪避禍,使新嫁娘能平平安安的出嫁。

  接著便是面上的皮膚養護,及全身的肌膚,泡完蘭湯並不算完事,還要塗抹阿春特製的蘭香膏,全身都要細細的按摩,將香氣久久的留在皮膚上,還有一些細小容易忽視的地方,如唇,齒,手,腳,指甲無一不精細,不僅是如此,還需要每天給小姐煲養顏湯,有兩種小姐不知哪來的方子,每天都要喝的,已喝了五年之久,如今夫人又加了幾種,小姐每日都要喝上三盅,兩人還要清點著各種首飾,管著小姐閨房的一切東西,幾乎是從早忙到晚,如陀螺一般滴溜溜的轉。

  相比之下,沈荷香卻是清閒的多,每日無需出門,只需待在房內養著身子即可,晚上也是早早睡,不過十來日整個人便一反之前的尖尖下巴,微微豐盈了起來,日日泡著冰肌坊特製最好的蘭湯,加上那些花油養著,整身的皮膚白嫩的便如嬰兒一般,似能掐出水一樣。

  唇瓣更是不點自朱,鮮紅得如那五月的鮮櫻桃,嫩紅而又通透,大眼因日日都擦那花上接的露水,盈盈的水汪汪的誘人,誰見了便都移不開視線,便是連柳氏見了都覺得自家閨女養得萬般好,商家女便不是頭一份,也是那前三個,如今想到不幾日便要給了人,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背著人還偷偷流了淚。

  待每日晚上睡覺前,沈荷香都會取了那瓶桃花蜜,然後咬著唇輕輕塗在那細嫩的腿間和尖尖處,雖心裡萬般不願,保養卻也不敢停,以前還是處子時,那裡本就生得紅嫩嫩的,只偶而在小日子前後養一養便罷了,但如今卻已是破了身,絲毫馬虎不得,必得每日都得抹一抹,不僅如此還要往塗里抹,這般才會緊嫩,顏色也會保養的更久些。

  但這桃花蜜卻是也磨人的很,塗了些便覺得身子敏感的很,手指每每往裡塗著便要羞恥上幾回才能入睡。

  小一個月的時間一晃便過了,很快便到了親事前一天,美人日日在閨房從裡到外細心滋養著,哪有還見前幾日的萎靡,整個人便如那一枝紅艷的凝露香,眉如筆畫,眼如桃瓣,晴若秋波,轉盼多情,似嗔似笑全在眉梢,當真是香嬌玉嫩比花嬌。

  快成親這幾日,京城最流行的綢紗,各種精美款式的衣衫源源不斷的收進屋裡,數了數柳氏足讓人做了幾十套,其中有以前備下的,還有讓繡坊趕工現做的,一年四季都足夠穿了,可見柳氏之細心,雖常念叨著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到了卻也捨不得委屈半點,都給備得足足的。

  待到成親那日,一大早沈荷香便被碧煙叫醒,因為怕誤了吉時,好命婆早早便在外面等著呢,這五福之人可不好找,必須是六親俱全,兒女滿堂之人才能給新嫁娘上頭,討個好彩頭,柳氏可是托人找了幾個村子才找到合適的。

  那好命婆是個五十多歲的婦人,看著也是極重保養的,竟像是四十多歲一般,待進屋見到側坐在那精緻的梨木雕梳妝檯前,身著雪白的紗衣,如瀑布般的黑髮披在身後,長得嬌滴滴的沈家小姐,頓時也是驚艷了下,她沒少給一些嫡女梳頭開臉,顏色好的一隻手都數不過來,只沒想到這商戶女竟也是這般的出色。

  待到拿了工具出來準備開臉,細看之下更是越來越驚異了,細線彈了幾天,臉上光滑一片,便是連那細絨毛都少的很,當真是白細如瓦瓷一般,“哎呀,沈小姐,我做了二十年的好命婆了,真就沒見這般光滑的臉蛋,連半個毛孔都不見,又是這般白,便是連粉都省下了,這哪還需要上妝,便是連老婆子的粉都省下了……”大喜的日子好話不閒多,自然不要錢般的說出來,直說得屋裡人臉上帶笑,當即便賞了她五兩銀。

  那好命婆見沈家小姐大方,便更是帶了三分熱情,梳頭時,一邊梳一邊道:“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髮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地,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標齊……”這一邊說,她還一邊腹緋,這沈小姐的頭髮當真是養得好,別家的小姐都要事先梳順了,而沈小姐不僅沒梳理,自己的細齒梳上去了,手一松便能順順的滑下去了,連半絲隔檔都沒有,便跟那緞子比還要細滑上三分,當真是個妙人。

  待梳好了頭,剩下的打扮碧煙和阿春便接手了,沈荷香自然不會用好命婆帶來的胭脂水粉,好命婆自然求之不得,平日都是她與兒媳婦一個梳頭一個上妝,今日兒媳婦有事並沒過來,只好她一人包了,但沈小姐既然不用,她自然也樂得自在,只在一旁看著妝指點幾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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