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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香途》作者:月下金狐【完結】

  文案:沈荷香上輩子沒過幾年好日子,這一世她覺得靠人不如靠已。憑著手中一捧清清泉,愣是在女人香脂膏粉間賺了個缽滿盆溢,並過上了上輩子她做夢都想要的虛榮生活。

  但是,那個男人的聘禮是怎麼回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齷蹉心思,不就是當年失口辱了你幾句,大不了賠你銀子就是了,快走快走,休想要我嫁給你下半輩子日日受辱!

  養得嬌嫩如花的女子被強壯生猛的丈夫壓到下面放肆蹂躪~的故事-_-|||

  編輯評價:

  本文講述的是愛慕虛榮為人妾室,最後悽慘而死的美貌女主,重生而來慢慢學會端莊賢惠,努力的為人女為人妻為人母的故事,因懂得做胭脂水粉的手藝,又意外得到一捧清泉,使得這一世女主在顏妝上賺得缽滿盆溢,只是正當得意之時,卻沒想到當年那個被她侮辱過的疤臉男竟一朝翻身,不顧她反坑的將她娶回家日日難堪的肆意“折磨”。文章描寫了各種天然養膚的水粉膏脂,題材新奇文筆細膩,文中即有主角發家致富的情節,又有甜蜜寵溺的溫馨,男主腹黑忠犬,孔武有力,女主嬌嫩如花,嬌憨可人,文筆樸實,情節淡雅引人入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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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本作品來自網際網路,本人不做任何負責】版權歸原文作者!

  ☆、第一章

  趁著沈父滿頭大汗的出去喝水時,沈荷香悄悄打開地上的舊竹簍,裡面有三層竹隔,分別放著各種小物件,上面一層是繡花的針線及一些便宜的木簪絹花,下面是繡帕團扇和母親柳氏做的荷包花樣。

  她伸手翻了翻,帕子一條也沒賣出去,團扇卻是賣了四五把,現在夏天一天比一天熱,一些小戶的女子都需要兩把扇子搭配著衣服扇風乘涼,今年京城裡流行的就是這種這種蝶戀花的花樣,貨雖俏,但本錢也是高的,為了不壓貨,貨郎們只能低價賣,十五枚銅線一把,一柄小扇只有兩枚銅錢的賺頭。

  荷香又看了另一隻竹簍,油鹽醬醋倒是賣出了些,但都是不賺錢的東西,農家又有幾戶能捨得多買,每個銅錢都要精打細算,她將蓋子蓋上轉身進了屋,柳氏正坐在炕上fèng補著衣服,她身體本來就不好,前些日子剛受了風寒,這幾日好多了,但臉色仍顯焦黃。

  見女兒進來便停了手道:“你爹脾氣一向好,這次居然氣了你幾日,雖然不理踩你,但你也不要心中埋怨他,不是娘說你,這事兒確實是你做錯了……”興許是有些激動,說完柳氏便連咳了數聲,接過荷香泡的野花茶喝了兩口才順了氣,臉色也好看了些。

  隨即便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荷香一眼,“你這孩子,那舒玄一家書香門弟,生得又好,如果不是當年你爹機緣之下救他父親一命,你以為能攀得了這門娃娃親嗎?如今落了難父母雙亡求到門上,就算他破了相燒了臉,身上一文也無,你滿心的不願意,但看在他死去的父親面子上,也不能那般對人百般侮辱,他父親以前沒少幫過我們,現在我們不伸手拉一把就算了,怎麼能如此刻薄的將人趕走……你說說,你那天像什麼樣子……”

  見柳氏眼圈紅了,荷香頓時趴在炕邊,伏在柳氏腿上嗚嗚哭了起來,看著女兒哭的傷心肩膀抽搐的樣子,柳氏本來怪責的話便去了七八,自己身體不好,這麼多年膝下也就荷香一個女兒,雖然是普通人家,但也是捧在心尖上百般寵愛不給半點委屈的,想到這段時間家裡發生的事,責怪的話也就再也說不出口,不一會兒便跟著掉起眼淚,母女倆頓時哭成一團。

  本來是伏在柳氏腿上假裝哭泣逃避責罵的荷香,一時間聞著母親身上熟悉的淡淡的藥糙味,再想起上輩子母親去逝後自己吃的那些苦頭,不由的悲從心來,情不自禁的大哭起來,只片刻便沾濕了柳氏的衣服。

  門外要進屋的沈成石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神色終於軟化了些,不由嘆了口氣轉身拿著工具去了後山劈柴。

  日頭剛落荷香便已燒了水洗過澡,然後換了身乾淨的布衣,一個人坐在西屋的凳子上,對著一張破木桌上的一塊凹凸不平的舊銅鏡,慢慢的一下一下的梳著過腰的濕發,看著銅境裡那個年紀不大,還有些面黃肌瘦的十一歲少女,一時目光里露出了一絲異樣的神彩。

  嘴角彎彎的笑了笑,沈荷香,這個她上輩子進了侯府做了小妾,享了富貴有了見識,便覺得土的要命恨不得改掉的名字,沒想到有朝一日聽到有人再叫她,竟會覺得親切的讓人想落淚,邊想著她邊用那柄斷了數個齒的木梳,將頭髮打結的地方一一細心梳順,然後整個人便如一尊木頭一般坐在窗口,靜靜的等著頭髮被風吹的自然晾乾。

  在兩天前,她意外從三十歲重回到十二歲,看著鏡子中那張顯得營養不良稚瘦的臉,再不是那讓她絕望,蓬頭垢面狀如老嫗的面容,突然間她又有了能活下去的那股渴望,這種渴望隨著確定這一切不是夢開始,就越加的強烈起來。

  不一會兒,銅鏡中那個扳起來有些稚氣的小臉突然笑了起來,笑的那樣欣然又恣意,她伸手貪戀的摸了摸臉,及略有些發黃的頭髮,這只是因為營養不夠,等到自己五官長開後便又會是另一副模樣,否則上一世也不會被小侯爺看中接入府中做小妾,更不會在候府萬花之中獨寵五年之久,後來因數次流產傷了身子,以後無法再得子嗣而失了寵愛,即使如此卻仍被夫人日日忌憚,最後尋了錯處將她趕出府,暗地裡卻是差人把她賣給了一個販香脂的小販。

  人若死了,有一天小候爺記起的時候,必都是以前萬般的美好,但人若是跟了其它男人跑了,那這些美好想來便都成了骯髒厭棄,候爺夫人此舉無疑是惡毒的,也徹底斷送了荷香想逃回府求候爺的後路。

  想到離了候府之後的幾年生活,荷香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拿起梳子的手又一頓,上一世的沈荷香是個極為貪慕虛榮的女子,否則也不會執意與人做妾,只為了那外在浮華的榮耀生活,所以,虛榮低俗女子的習性在她身上一件不落的都有,愛財,愛美,奢侈享受,可那又怎樣,她就是執著的喜歡那些昂貴的錦綢衣衫,就是愛那妝匣里各式各樣花樣翻新另人羨慕的貴重首飾,就是願意吃著各式奇珍糕品,飽足口腹之慾。

  她寧死都不想再過那吃糠咽菜,有了上頓沒下頓的困苦生活,更不想每日做活如牛馬一般,一不如意便被男人隨意打罵,甚至於趕出家門露宿雪地,為這些她願意放棄那些閨閣小姐期盼的男女愛慕之情,也從不奢求什麼與男子天長地久,一心一意的情誼,只要能過富耀的生活就滿足了,難道這樣的想法有錯嗎?

  荷香看著銅鏡里模糊的人影半晌,這才伸手將銅鏡扣在桌上,此時月上西梢,頭髮已經被輕柔的晚風吹的干透,她慢慢起身向那幾張木板拼的硬床走去,步子輕而堅定,重活一世她終於明白,她的想法一直便是錯的,錯在不該搖尾乞憐的靠別人施捨給予,這樣的生活不會長久,所以,這一世她要靠自己,靠自己的努力來過上她想要的富足生活。

  念頭一過,想到那個簡舒玄,荷香腳步頓了頓,那人,不過是她模糊記憶中的一個,之所以記得,是因簡舒玄在被她侮辱後,轉身離開時那雙帶著怒意的眼睛實在黑亮的嚇人,幾年後她似乎在候府又見過他一次,但那時他已是身居高位,就連小候爺都要禮遇三分,看向她時的眼中有的卻只剩冷漠,現在想來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怵意。

  如今重生回來,可惜的是此事已經發生,又一次的無可挽回,不過轉而一想,上一世兩人不過才數面之緣,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遇見了躲開便是,想來事情過了多年,對方也早已忘記了,荷香頓時心下一松,這才躺在簡陋的木板床上,慢慢的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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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開新文了=3=

  ☆、第二章

  沈家後山上不少花花糙糙,這幾日她跟屁蟲一樣跟在沈父身後,像個小尾巴,即使沈父生了幾日氣,但畢竟是自己閨女,沖自己軟聲軟氣的說話的樣子即天真又乖巧,連跟了幾日他也就氣消了,砍柴時也要時不時的回頭看著,生怕她玩耍時摔著了。

  沈荷香采幾把花便回頭沖沈父甜甜的笑,在前世的記憶里,沈父最是疼愛她,從來捨不得動她一指,那時家裡窮苦,但每每賺了點銅板都會給她買一些小玩意帶回家逗她開心,這種被人捧在手上當寶的滋味,在沈父去世後她就再也體會不到了,現在能重溫一次,便是午飯野菜粥的腥土氣時不時從腹中反上來,沈荷香覺得也是可以忍受的。

  一時間嘴裡開心的哼著小曲,時不時摘著山里開著大把大把的桂花,當在樹下看到一株淺紅色不起眼的野花時,沈荷香眼前一亮,忙連根挖出了幾株用衣兜著,在沈荷香不斷的催促下,沈父這才打好了柴下了山。

  回到院子裡她便找了柳氏要了土鏟,然後把那野花種到了院落邊上,柳氏見她這些日子就喜歡擺弄這些野花野糙,也沒有太在意,哪家的閨女都一樣,見了花兒都要采上幾把,於是用糙刷子掃了掃身上的灰,招呼一聲讓她趕緊洗洗臉吃飯,隨即便進了屋。

  晚飯還是中午那乾乾的糙餅和吃剩的稀菜粥,沈荷香實在沒什麼胃口,隨便裝模作樣的吃了幾口後,便將鍋里做飯剩餘的柴火溫著的湯拿出來一碗,這是她在山上采的苦野菜,裡面放了點姜和蔥白熬了好一會兒了,拿出來時碗有些燙手,她摸了摸耳朵後,從一隻黑乎乎的小櫃裡取了一個瓦罐,裡面是一點點白糖,放了半勺便給柳氏端去了,比起那些湯藥,這個更能養身體,多喝些病氣很快就能去了。

  柳氏也確實覺得喝了這幾日身子慡利了些,閨女又看得緊,一天兩頓不落,於是也不用她催促便咽了下去。

  沈荷香將空碗刷了放到廚房,這才回了屋關上門,然後從床底取出了一隻小罐子,罐里裝的是荷香不容易跟沈父討要的半小罐芝麻油,這油可是貴著呢,富貴人家才能吃的起,比那豆油菜籽油香多了,柳氏平時炒菜都捨不得用,沈荷香以前偷偷多放一點都挨罵。

  因沈父是賣貨郎,所以竹簍里有那麼一罐,這便讓沈荷香軟磨硬泡的討來了一些,藏著掖著的抱回了屋,如果讓柳氏知道定是要沒收的,因為只這一點便有十幾文錢了,可見沈父對自己閨女的寵愛程度。

  在十天前沈荷香便將山上采的茉莉花用水泡了,然後放進小罐里和芝麻油混在一起,用熱了七八分的水熱蒸後,密封起來,今天才取出來,一打開罐口便聞著一股幽幽的茉莉香味,聞著她眼前一亮,頓時放到桌上,然後借光朝罐里看了看,又取了她跟柳氏要的空胭脂盒,然後小心將罐子傾斜著,只見一股透明的水狀物先從罐子裡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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