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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夫人所言甚是。正好金大人也在,便請金大人做個見證。”

  說著,把齊謙簽了字的和離書呈上:

  “陸家從此後和齊家再無干係。”

  齊夫人一時就有些反應不過來。

  還想著自己這邊說要休掉陸氏,陸瑄不定要怎麼鬧呢,怎麼也想不到陸瑄竟然這麼爽快的就應下了,那模樣倒不是齊家擺脫陸家,而是陸家急於擺脫齊家一般。

  金子明也沒想到,兩家竟是鬧到這樣勢不兩立的地步,又一目十行的看了和離書上的內容,心知多說也是無益。便是對齊家也頗有些看不上——

  齊大人還好,怎麼後輩這般不成器。還有那齊夫人,人說頭髮長見識短,果然不錯。這陸氏再在齊家待下去,還真會有性命之憂。

  有心跟陸家結個善緣,便爽快的用了印。

  陸瑄接過,一份收好,另一份則直接扔給了齊夫人:

  “把陸家的嫁妝收拾好,明日我會派人到貴府取回。”

  又沖金子明拱手:

  “多謝大人仗義,他日大人到了京城,陸瑄再擺宴謝過大人。”

  說著,和袁釗鴻直接上馬,接了蘊寧幾人一道往辛家參加婚禮去了。

  “金大人這是什麼意思?”瞧著揚長而去的一行人,齊夫人臉色鐵青,這金子明可是自己請來的,即便不給齊家出頭,如何也不該站到陸家那邊去才是啊,“什麼和離,是我齊家要休了他陸家女才對!還有那陸瑄,打傷齊家這麼多人,要是放他就這麼走了,齊家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再在保定府立足?”

  看齊夫人不依不饒,金子明就有些不耐:“齊夫人還是莫要鬧了。您今日所為,可有跟齊大人商量過?”

  不待齊夫人回答,又壓低聲音道:

  “陸閣老已然清醒,聽說不日就能痊癒,這位陸公子,還是武安侯府的嬌客,您眼下和他家鬧到這般田地,怕是齊大人那裡,也會有些為難……”

  金子明胡說什麼呢?之前陸明熙可是已然昏迷月余,根本就是活死人的狀態。從古到今,就沒聽說有人昏迷這麼多天還能活過來的。

  且長子夫妻回府時也說了,就在陸瑄成親當日,陸明熙就處於彌留狀態了……

  “金大人莫不是被騙了吧?還陸閣老呢,說不好這會兒人在不在都兩說……”

  所以說這就是齊家今日所為的原因了?金子明對齊家便有些看不上,反正自己也盡到了提醒的責任,齊家不信,那就算了。也不願再留,直接道:

  “既是陸齊兩家的私事,本官也不便插手,以後齊家再有事,還請講明前因後果,畢竟,保定府乃是國家公門,不是齊家私器。”

  說完,留下面面相覷的齊夫人母子,揚長而去。

  齊夫人灰頭土臉之餘,也沒臉再這麼站在街頭。當下叫來一個伶俐的家丁,吩咐他趕緊去辛家找人打探一番——

  方才袁釗鴻一說,齊夫人也想起來,辛家的女孩兒可不是嫁了袁家庶子?對方既自稱是武安侯府人,方才言語間又提到辛家,必然就是辛家女婿無疑了。

  一路上卻是越想越覺得不對。總覺得今兒這事,處處透著古怪。

  剛到府門前,陸嘉欣就從裡面接了出來:

  “母親,相公……”

  又往後面瞧,一門心思的等著看陸嘉怡的笑話。

  不想第二輛車門打開,下來的卻不是哭天抹淚的陸嘉怡,而是一個臉腫的和豬般的男子,嚇得陸嘉怡往後一踉蹌,好一會兒才驚道:

  “二弟?!”

  齊夫人卻顧不得和她囉嗦,只怒聲道:

  “你和訓兒都過來。”

  待兩人進了屋,才咬牙道:

  “你們倆不是說,陸明熙已是病入膏肓,活不了幾日了嗎?還有陸瑄,怎麼會和武安侯府扯上關係了?”

  “母親息怒,是孩兒的錯。”齊訓一下慌了,“我們也是到了京城才知道,陸瑄娶了武安侯府嫡女為妻……說話時卻是把這件事給忘了……”

  “這樣重要的事你都能忘了?”齊夫人卻是猛轉頭,盯著陸嘉怡,“難不成,你也忘了?”

  長子愚鈍,說是忘了自己還信,長媳卻是個精明的,這麼重要的事,肯定不會忘,而不提的原因,怕是防著自己對二兒媳婦改觀……

  陸嘉怡可不就是這個心思?只這會兒她自然不糊i承認:

  “兒媳自打懷了孩兒,鎮日裡都昏昏沉沉的,竟忘了把這事告訴母親了,還請母親責罰……”

  “好好好……”齊夫人明顯氣得不輕,好半晌才道,“那陸明熙病重彌留的消息又是怎麼來的?方才我可是聽說,陸閣老已經醒過來了,不日就能上朝視事……”

  “娘聽誰胡說的?”陸嘉怡一下睜大雙眼,“什麼醒過來,全是一派胡言。即便我們當日離開的早,可也確知,陸明熙拖不了幾日了……”

  “什麼胡說八道!說這話的可是金子明。”

  齊夫人越想越慌,還沒想出個所以然,派去辛家打探情況的家丁回來了。忙叫人進來:

  “可打探出什麼消息來?”

  也是巧了,辛家今日來做客的就有一位是京城某位太醫的親家,一來就把陸家娶親沖喜,結果新娘跪下來磕了個頭就把陸閣老給磕醒的事當成奇談說了。當下便有人找辛明瑚求證,待得得到肯定的答覆後,這件奇事也和在京城中一般,很快傳揚開來……

  不待下人說完,齊夫人就身子一歪,軟倒在地。陸嘉怡也慌了神,忙上前去扶,卻被齊夫人一下把手打開:

  “滾出去!竟敢撒那樣的彌天大謊,是處心積慮,想要害死齊家不成。”

  ☆、218

  一大早, 辛家就開始熱鬧起來。

  辛家族長辛文禮更是笑容滿面。

  要說辛家的門第,在保定府也就是中上人家, 便是比起齊家來, 也頗有些差距,

  辛文禮如何也沒有想到, 兒子成親, 竟能引來大正兩大家族——

  武安侯府袁家兄妹並朱雀橋陸家公子齊齊光臨。

  兩家俱是名滿天下,昨兒個又聽聞了清河縣君一跪, 就讓昏迷多日的陸閣老瞬間清醒的奇聞,嘖嘖稱奇之餘, 對幾人明顯更加恭敬。

  一想到昨兒個滿座賓客聽聞陸公子夫妻的來歷後一臉羨慕的表情, 辛文禮就覺得真是太有面子了。

  看族長夫婦這般熱情, 乾笑著陪在一邊的李氏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兒,想著繼女還真是會作妖,誆騙自己說什麼就是京城故人, 誰知道人家身份恁般顯赫。

  可也就敢心裡埋怨一下罷了,面子上卻是絲毫不敢表現出來——

  昨兒個齊夫人母子當眾出醜的事已經以最快速度傳遍整個保定府, 連齊家那樣的人家都敢上手就揍,這樣的貴人,李氏可不覺得自己能惹得起。

  眼瞧著蘊寧並陸嘉怡和辛明瑚都上了車, 陸瑄和袁釗鴻也翻身上馬,正要啟程上路,不妨大街上忽然傳來一陣馬匹嘶鳴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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