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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他神情驟冷,一腳狠狠地踹到了天海牙兒的胸腹間!

  啪的一聲悶響!

  天海牙兒連著輪椅一起被踹到地面的雨水裡,跌的頭破血流。

  唐三十六的踹得太狠,殘廢的少年像蝦一樣縮著身體,臉色蒼白至極,痛的話都已經說不出來。

  國教學院院門前,百花巷外,一片死寂,沒有人說得出話來。

  誰都沒有想到,前一刻他還面帶微笑,舉著豆漿與油條,二逼呵呵,下一刻,他便真向輪椅里的殘疾少年下了狠手!

  天海家的侍衛,還有周自橫都沒有想到,所以根本來不及阻止。

  勁風呼嘯而起,天海家的隨從侍衛趕到場間,把天海牙兒護住。

  周自橫手裡的那把紙傘早就丟了,右手已然握住劍柄,一臉怒容盯著唐三十六,似乎下一刻便會出劍。

  唐三十六依然理都不理這名聚星境的強者,看著四周的人群,把手裡的豆漿與油條舉得更高了些,說道:「大家看清楚了,我真沒出手,更沒下手,我是用踹的。」

  確實如此,他沒有對天海牙兒下黑手,他下的是黑腳。

  周自橫怒嘯一聲,劍鋒出鞘而起,劍意陡然大升,在國教學院門前迴蕩。

  這道強大劍意的目標,自然是唐三十六。

  在天書陵里觀碑悟道,勤勉修行,唐三十六的境界提升極快,如此年齡便不可思議地修行到了通幽上境,但他不可能是聚星境的對手。

  可是,他還是看都沒有看周自橫一眼,繼續向國教學院的院門裡走去。

  走進百花巷,看到周自橫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這個人很想被世界看見,那麼從始至終,他就是不看。

  這當然是羞辱。

  周自橫是折衝殿的教士,是天海家的客卿,還是宗祀所的教習,無論哪個身份,都註定他有資格驕橫。

  驕橫的人哪裡受得住這份羞辱,所以哪怕此時已經知道了唐三十六的身份,他依然要出劍。

  劍沒能出。

  只聽得場間一陣密集的繃弦聲起。

  數十名羽林軍在唐三十六身後布陣,手裡的神弩平舉,鋒利而帶著氣息波動的弩箭,是那樣的恐怖。

  一名副將滿臉冰霜站在後方,手裡握著劍柄,盯著周自橫的眼睛,警告意味非常清晰,只要他動,那麼就死。

  唐三十六和陳長生進了國教學院,院門閉上,發出啪的一聲響。

  就像一記清脆的耳光聲。

  天海牙兒被侍衛隨從們扶著,臉色蒼白,痛苦不堪。

  周自橫站在微雨里,臉色蒼白,看著那名副將寒聲說道:「我想知道,薛神將知道這件事情嗎?」

  眾所周知,負責整個京都安全的羽林軍由大陸第二神將薛醒川統轄,而薛神將向來忠於聖后娘娘。

  今天羽林軍在國教學院門前展現出來的態度,對天海家帶著明顯的敵意。

  那名副將像看白痴一樣看著周自橫,說道:「我外公家就這根獨苗,我不攔著你,難道你想全家都被弄死?」

  說完這句話,他揮了揮手示意下屬們散開,然後走到國教學院對面的那間客棧里,繼續喝茶發呆。

  國教學院裡,軒轅破和陳長生很熱情地夾著唐三十六走進了藏書樓。

  「你們的熱情,讓我感覺到相當的不適應。」唐三十六看著他們臉上的神情,感覺有些奇怪。

  陳長生看著他一臉欣慰,軒轅破也是如釋重負的模樣。

  「你不知道,這些天那個殘廢了的小怪物天天在院門外面罵髒話,我們實在是有些撐不住了,就指望著你回來。」

  陳長生看著他感激說道:「果不其然,你一回來便把這些事情都平了,不然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唐三十六有些得意,又有些惱火,說道:「你們就任由人堵著院門開罵?出息!」

  陳長生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確實沒有處理這些事情的經驗。」

  軒轅破在旁說道:「天海牙兒仗著殘廢瞎罵,臉都不要了,我們能怎麼辦,難道真把他打一頓?」

  唐三十六心想自己剛才不就踹了他一腳,踹的很愉快,為何不能?

  陳長生無奈說道:「那傢伙現在就像是一坨屎,怎麼處理,都不免髒了自己的手,所以只好等你回來。」

  唐三十六說道:「為何一定要等我回來?」

  陳長生轉身去看窗外風景。

  軒轅破比較老實,說道:「你這方面的經驗比較多,再說了,我們都知道你比他還要不要臉。」

  唐三十六聞言微怔,然後大怒:「什麼意思?你倆給我說清楚了,這什麼意思!難道在你們看來,我也就是一坨屎?」

  軒轅破一時語塞,不知該怎麼解釋,想要開解兩句,發現不知道該怎麼說。

  陳長生安慰說道:「我們的意思是說,你胡攪蠻纏和不怕髒的能力剛好用來對付這種人。」

  唐三十六把這句話在心裡重新建構了一遍,更加生氣,說道:「這不就是撐屎棍?哪裡更好了!」

  ……

  ……

  當然不會真的生氣,只是打趣,陳長生和軒轅破確實是在等唐三十六回來,因為他們兩個都不擅言談,更不擅思維謀劃,落落自然有這個能力,但她的身份太過敏感,所以想要解決國教學院當下面臨的問題,還是只能指望唐三十六,事實上很少有人注意過,國教學院以前的很多問題,就是唐三十六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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