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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白衣少女很明顯沒有讓這場在歷史上重複上演過無數次的劇情無聊地重複又重複,直接中斷了他後續的話語。

  簡單束成馬尾的淡栗色直發在桑林輕風間搖盪,一把小口徑手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的手中,槍管火光乍現,子彈高速撕裂空氣,準確地命中這名私兵的右肩。

  噗噗噗噗,沉悶的槍擊聲連續響起,貴族莊園的私兵紛紛中彈,慘哼著從柴油車上翻了下來,在濕泥路面上痛苦地輾轉反側。

  因為統治的需要,帝國對槍械的管制甚至比聯邦更為嚴苛,除了被劃入正式編制的少量貴族私軍外,嚴禁任何地方武裝擁有槍械,這群耀武揚威的私兵,把這場追奴看作春遊般輕鬆快活的工作,出發前根本沒有想到要去申請槍械,更沒有想到,他們會遇到一個連續開槍面不改色,射擊精準到不可思議的青稚少女。

  白衣少女的目光從冒著青煙的槍管挪移到地面上那些受傷的私兵身上,沒有一絲同情或懼怕的情緒,她走上前去,平靜地審視了這些人的傷口,然後繼續向遠方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桑林深處,隱約能夠聽到她在喃喃念著上臂叢神經受損、膈神經中斷撕裂、失血速度平緩、戰鬥力喪失之類奇怪的話語,給人一種背誦考試答案的感覺。

  驚恐藏在路旁桑樹里的逃奴一家,這時候才逐漸反應過來,馬夫度零不可思議地看著空無一人的桑林深處,看著近處那些因為痛苦而陷入昏厥的大漢,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黃石礬屬於陛下和尊貴的天京星遊客,山腳下的桑場以及生活在桑場裡的所有人,則屬於自己,這是巴依莊園那位名叫落坎的貴族少爺以及他無數代祖宗理所當然的認知。

  手指在光滑的皮革上輕輕滑過,落坎少爺貪婪地感受著指尖傳來的細膩觸覺,讚嘆道:「看看這孔眼,什麼樣名貴的毛皮都無法比擬,年幼的處女果然是進入天堂的捷徑。」

  他幸福地回憶著那幾個深沉的夜晚,自己親手從那些女童後背小心翼翼割下皮膚的每個細節,都深深地藏在腦海之中,他覺得那時候的自己就是一個偉大的藝術家。

  當然,落坎少爺更陶醉於那些賤民幼女在被自己姦殺之前,像小鹿那樣發出的悽慘哀鳴,他堅持認為,這種近兩年裡尋找到的新樂趣,包括毒品在內所有的享受都無法取代。

  「那個該死的馬夫應該馬上就要被抓回來了,自己是不是應該讓他親眼看一看自己完成藝術品時的場景?」

  落坎少爺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貪夢而瘋狂地看著那張染著烏黑血漬的木椅,已經有兩個月沒有進行過這種活動的他,早就已經無法按捺心中變態的渴望,眼前仿佛出現幻覺一般,閃過那些女童在木椅上掙扎痛哭的畫面,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右手解開名貴的絲綢褲,伸進雙腿間開始快速地擼動。

  就在這時,房間的大門被推開,一個少女緩緩走了進來,因為背光的原因,只能看到淺栗色的長髮邊緣,看不清楚她的臉。

  「這是誰為了討好我找的替代品?年紀這麼大,怎麼辦事的?」

  落坎少爺憤怒地看著少女,尖聲咒罵道,然而隨著少女那張清稚美麗的臉龐出現在燈光下,他聲音微滯,滿足地嘆息道:「好一雙淺褐色的神秘眼瞳,真像貓一樣。雖然年齡大了些,但你長的很漂亮,我很喜歡。」

  走到他身前的少女果真像只貓一樣乖巧安靜,好奇地睜著那雙淺褐色的眼睛,盯著他的雙腿之間。

  落坎少爺淫褻笑著分開雙腿方便讓她看的更清楚些,卻不知道,當貓用這種眼神認真觀察某件事物時,慣常是發起攻擊的前兆。

  噗哧一聲,少女手中那把鋒利的小刀緩慢地刺進他的小腹。

  嫩白的小手微微用力,刀鋒在貴族少爺腹間微顫扭動,畫了一個拙劣的圓,將那坨噁心的東西胡亂地割了下來,就像在割垃圾。

  少女認真地做著手上的動作,昏暗的燈光下,額前整齊的劉海輕輕搖擺。

  再鋒利的刀鋒拙劣緩慢顫抖剖開皮膚脂肪肌肉神經的過程,都會是人世間最可怕的痛苦歷程。

  落坎少爺臉色慘白,低頭看著噴流如注的鮮血,抬頭看著那個早已跳到極遠處的少女,嘴唇微抖,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只變成了一聲最悽厲的慘叫。

  他沒有昏厥,痛苦於無法昏厥,當悽厲的慘嚎傳入自己耳膜時,他再也感受不到所謂快樂和幸福,當看著腳邊自己那副像爛皮袋樣的陽具時,他再也感受不到一絲所謂藝術品的美。

  暮色時分。

  巴依落坎少爺的屍體被懸掛在自家莊園的大門之上,他睜著驚恐的雙眼,赤裸的雙腿間被挖了一個恐怖的大洞,死狀無比可怕。

  夕陽無比溫暖。

  第四卷 星光流年 第二百五十六章 鄉村少女教師

  巴依老爺乘坐直升機匆匆趕回了莊園。

  他根本沒有看一眼莊園柵欄附近倒臥著的十幾具護衛屍體和鞋底粘稠的血水,緊緊握著拳頭,抿緊嘴唇,用布滿血絲的眼睛,瞪著莊園大門上那具在旋翼掀起的巨風中搖晃不定的屍體。

  星光下,那個被挖掉了陽具死狀極其悽慘的蒼白身軀,是他的兒子。

  在最短的時間內,這位貴族老爺從管家處大致了解了最近兩天發生的一些事情,因為近乎瘋狂的憤怒,被酒色淘空了的蒼老身軀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嘴唇同樣如此,似乎在喃喃說著無比怨毒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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