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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這種渾水摸魚的德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於是我斂了斂神,倒也裝模作樣很認真的把剩下的課聽完了。

  下課後,鍾寶瑤跺到我們這裡,抓起一隻原子筆就敲我腦袋,“上我的課你還打瞌睡,我的課就這麼無聊嘛?啊!”

  我連忙告饒,“我錯了啊,別打了,我昨晚睡的太遲了,困死了。”

  “什麼事睡那麼遲?”一直沉默的何彥非忽然問。

  我嘆了一口氣,“玩遊戲,我都困瘋了現在。”

  我說的是實話,可是不僅僅是我一個人在玩,昨天晚上薛問樞也跟我一起玩,從吃完晚飯開始兩個人就玩幼稚的火影忍者對戰,打的你死我活的非得徹底把對方弄死,結果一直到快三點也沒分出個絕對勝負,倒是我先支持不住了,“我不玩了,要睡覺了,困死了。”

  他把手柄立刻丟下來,頂著黑眼圈衝著我鬱悶道,“靠,你早說啊,我以為你不困呢,我也困死了,睡覺。”

  於是兩個人立刻往床上爬,可是好像打了太興奮了,一時半會的睡不著,於是他很無聊的問,“今天你贏了還是我贏了?”

  我不假思索,“廢話,當然是我贏了。”

  “恩?~誰贏了?”

  “我啊。”

  話音還沒落,我就感到一隻重物狠狠的壓過來,薛問樞猙獰的嘴臉在微弱的月光里獰笑,他伸出手掐住我的臉,用勁的拉扯,“到底誰贏了?”

  我被威逼,只好指指他,“泥……”

  “這還差不多。”他得意的笑起來,翻下來滾到床一邊,心滿意足的睡去了,我也挨不住困意,墜入夢鄉。

  早上起來吃飯時候他還問我,“昨晚打遊戲誰贏了。”

  我毫不含糊,“我!”

  他指著我控訴,“你昨晚還說我贏了呢。”

  “你不知道女人在床上說話不可信麼?

  ……他被噎住了。

  沒想到引起何彥非的興趣了,他饒有興致的繼續追問,“什麼遊戲?”

  “FF12,打的我累死了,早上起來手都不能動了。”

  “我也很喜歡打遊戲。”

  鍾寶瑤小聲的清清嗓子,“兩位老師……”

  “換話題。”我立刻提議。

  她“嘿嘿”笑起來,“聽說何老師在出國部很受歡迎啊,據說前三排的位置永遠是女生占了,博客一直是人氣最高的。”

  何彥非一愣,我看到他眼神里有一絲不易覺察的尷尬,於是我馬上接口,“幹嘛,鍾寶瑤,你嫉妒何老師啊?”

  她哈哈笑,“我可沒有嫉妒他。”

  何彥非輕輕的笑起來,可是眼神里已經有了一絲警惕和疏離,他裝作不經意看了一下時間,“不早了,晚上我還要開會,先走了。”

  我也站起來道別,“我也回去了,明天全天有課。”

  告別了鍾寶瑤,我和何彥非走在樓梯上,樓梯道很寬,我和他之間的距離可以再容納一個人,落日的餘輝慢慢的退去,但是陽光的餘溫還殘留在這棟樓里,每個交流都散發溫和而不張揚的熱度,和教室里散出的冷氣融合在一起。

  我想了想開口道,“何老師,其實鍾寶瑤這個人很直的,她一般都是想到什麼說什麼。”

  他朝我笑笑,“沒什麼,她這麼一說似乎確實是這樣,好像我的課樣上前三排是很少看到男生。”

  我被逗笑了,氣氛也緩和了很多。

  他問我,“工作適應不?還有一個月試用期就結束了。”

  “還不錯,同事可愛,學生耍寶,薪水夠量,沒什麼不滿意的。”

  “那就好。”

  我們一路走下樓,走到賓館的門口,我指指左邊,“我往這裡走,你呢?”

  “我去對面坐公車。”

  我有些好奇,新西方的老師確實是很有錢,尤其是主管以上級別的,很多老師因為授課需要經常換校區而選擇買車代步,而何彥非卻沒有,至少我看到他的每次都是坐公車,於是我把這個疑問說了出來,他笑道,“我以前開車出過車禍,于是之後就很少開了。”

  “啊,車禍?”

  “是啊,還好不大,但是撞到了腦子。”

  “嚴重不?”

  他笑起來,指指頭頂,“當然嚴重了,所以現在才這麼笨啊。”

  我也笑起來,我看著他的眼睛,深藏的滿滿的笑意,他跟薛問樞完全不一樣,他有著如秋日月亮一般溫和的笑容,而薛問樞笑起來就像是夏日的艷陽,耀眼奪目。

  臨別的時候他跟我道別,何彥非忽然想起什麼,喊住我對我說,“施莐,你以後不用喊我何老師,叫我何彥非就可以了。”

  我只是笑著摸摸頭,然後走了。

  不是不想叫,只是那三個字到嘴邊,好像變成了別的意味,我喜歡用各種語調喊薛問樞的名字,用各種外號來裝點他,可是我不想把這樣的權利,濫用在其他人的身上。

  在新西方老師之間互相竄課也是經常有的事情,而拿老師開玩笑幾乎成了每個課堂上必備的段子,有一天下午有鍾寶瑤的高考口語,晚上是我的寫作,本來沒什麼相干,結果那天下雨我穿了一件綠色的運動褲,因為連續一個星期下雨,所有的牛仔褲都洗了幹不了,那天下午穿出門之前我還被中午來蹭飯的薛問樞狠狠的嘲笑了一番。

  因為實在是太鄉土了,按薛問樞的話說,“卷個褲腳就可以下地插秧了,放下褲腳就可以去高田村大隊附屬小學上課了。”

  結果鍾寶瑤上課的時候就拿我調侃,“嘿,你們知道嘛,施老師今天穿了個綠色的郵遞員的褲子過來,我都懷疑她是偷來的,她怎麼不帶個綠色的帽子交相輝映一下。”

  結果當場所有學生都笑翻了,晚上我剛進教室就滿室的鬨笑,有人一邊笑一邊指著我的褲子,“哈哈,郵遞員的褲子,哈哈哈。”

  我好容易控制住場面,課間的時候就衝到辦公室,剛想狠狠的說兩句鍾寶瑤,恰好何彥非在我們辦公室印材料,他瞥了我一眼,嘴角不住的抽搐,“……這就是那條郵遞員的褲子?”

  我“呸”了一聲,“鍾寶瑤你哪隻眼看到是郵遞員褲子,分明是農民插秧的褲子!”

  在場的人都笑起來,鍾寶瑤笑得趴在桌子上起不來了,何彥非笑個不停,笑完了還搖搖頭,“施莐你太喜感了。”

  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亮閃閃的,可是我刻意的把頭轉向一邊,裝作沒看到。

  結果那天晚上來上課的老師都來圍觀我,我氣的都快吐血了。

  快到九月份的時候我去出國部聽了幾次課,那裡實在是人才濟濟,在那裡尤其是男老師特別受女生的追捧,上大課的時候,基本上前幾排坐的滿滿的都是女生,忽閃著她們充滿智慧或是花痴的眼睛。

  我又想到了鍾寶瑤調侃何彥非的話,覺得明明就是事實,並無誇大。

  我聽課沒啥特別的收穫,就是覺得大課老師吹的實在太牛逼了,別說是口若懸河,懸著個瀑布都不為過,實質性的內容並不多,但是課堂氣氛很好,所謂樂趣是和知識永遠無法統一,笑聲連篇的課堂學到的必然少的可憐。

  而九月份,上海的晝夜溫差漸漸的變大,中午的時候耀眼的太陽發出毒辣的光芒,而到了晚上,微涼的風環繞了整座城市,九月的上海城更像是一半夏天一半秋天。

  薛問樞也正式成為了研究生,不過作為菜鳥的他實在是沒什麼好研究的,上上課,上上網,也就算是大半天的生活,他經常混在我家裡,想盡各種方法來蹭我的床。

  我想,我很明白一件事,我知道親密的相處讓他和我之間的接觸越來越多,尤其是身體之間的觸碰,我承認我喜歡,這本是一個人正常的需求,我也從不刻意掩飾。

  也會有意亂情迷的時候,只是也許兩個人都有底線和尺度,總是在緊要的關頭停下來,然後再若無其事的親密下去,我清楚我自己,因為還沒有說服自己,所以才會更加冷靜。

  我不是不願意,而是不完全清楚我以後要承受怎樣的結果。

  而薛問樞,我不明白他的想法,有時候我也會覺得自己毫無魅力,也會挫敗,但是我很抗拒問他的想法,不是不敢,只是非常抗拒。

  那天晚上兩個人在床上翻騰了好久,不知不覺中曖昧的氣氛滋生,薛問樞湊過來親吻我,我又偷偷的睜眼睛看到他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抖。

  我不知道這樣甜蜜的時光還能有多久,忽然我就湧出了一股複雜的心情,我抱住他,好像再努力的抓住什麼或是努力的證明什麼,不是為挽留,只是為留戀。

  他伏在我肩膀上,扣住我的手指,氣息紊亂的稱述,“沒……”

  我睜開迷茫的眼睛問,“沒什麼?”

  他直起身子,看著我,臉色似乎已經冷靜了不少,“……難道你想出人命?我沒那麼不負責任……”

  “我沒想讓你負責。”

  我是真的那麼想的,一個巴掌拍不響,難道真出了什麼事,我還能推卸掉我身上的責任,本來你情我願的事情,為什麼會成為一種附帶著責任的象徵。

  “胡說什麼東西……”他翻了個身,把我手扣在他手裡,“睡覺。”

  我靜靜的任由著他拉著我的手,慢慢進入夢鄉。

  早上天亮的時候,我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想換一個舒服的姿勢,忽然隱隱的覺得腳上有些不對勁,再動了兩下腳踝,更不對勁了。

  於是我一巴掌把薛問樞打醒,氣的直哆嗦,“……我,我腳扭了!”

  他迷迷糊糊的反問,“你睡覺睡的好好的腳怎麼扭到了?”

  此刻他的那條腿還搭在我的腳上,我把被子一掀,衝著他吼道,“你看看你,還不是你搞的,你還有理,從今天開始,你要再賴在我這裡睡覺,你就給我睡地板!”

  “……啊!!不要礙…”

  作者有話要說:哎呀,估計錯誤,下一章肉,但是我寫的肉基本不是肉……不要報任何希望比較好

  懶死了我,自己檢討下……

  話說我只要一入V了就完全沒有寫文的想法了……為啥?!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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