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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是不見孩子媽媽的蹤跡,也許是看出我的疑惑,蔣歆偷偷的告訴我,“這傢伙在美國留學時候未婚先有娃,現在女的在美國上學,兩人結婚證還沒領,你說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啊。”言語之中略帶微微的鄙薄。
我暗自使了個眼神,“人家的事咱不好評論,少說點。”
她訕訕的閉了嘴,忽然眼睛一亮,“婷婷?你怎麼來了?”
我亦看向站在門口的女孩子,高高瘦瘦的,清慡齊耳的短髮,眼睛不大,有些狹長,面目算是清秀,但也只得清秀兩個字,實在是沒有任何的可圈可點的地方了。
她旁邊還站了一個瘦瘦的男生,戴著眼鏡,很斯文的感覺,看樣子兩個人應該是情侶。
蔣歆朝著我笑了笑,動了動嘴型,我立刻就明白了,這個女孩子就是薛問樞的初戀。
我忽然就很想大笑起來。
於是我偷偷的拿出手機給薛問樞發了條信息,“我在王睿家看到你的小情人了。”
他很快就回到,“陸?”
“聰明,不過我好詫異啊,跟你喜歡的那種,完全是兩個類型。”
“那時候沒眼光。”他很誠懇的承認了。
我笑著問,“那現在呢?”
“你好看。”
心滿意足了,昨晚那股酸勁一下子煙消雲散,我不由的暗自感嘆,施莐啊,你這個膚淺的女人,你這個心胸狹窄的膚淺的女人。
可是膚淺又如何,薛問樞喜歡我,即便是喜歡我的樣子又如何,只怨得別人沒有生的漂亮嫵媚來把他勾引走,活活給我撿了個便宜。
至此,我真的不信,喜歡一個人可以連他的樣子都不在乎,只是我信,喜歡一個人是會更喜歡他的樣子,旁人再動人的模樣都會黯淡了幾分。
就如我對薛問樞一樣。
王睿請我們去飯店吃飯,席間有好幾對情侶坐在一起,我跟陸婷婷挨的很近,蔣歆和她說話一字不漏全部傳到我的耳朵里。
她已經找到工作,待遇相當不錯,而他準備出國留學,要是有好幾年不得相聚。
我只是想,如果薛問樞此刻坐在這裡,他會怎麼樣,我無法得知,因為我跟陳瀟寧和徐可林至今在一起都可以談笑風生,而他們,說散了就散了,從此再無聯繫。
我不知道,到底分手之後做朋友好,還是相忘於江湖的好,若是哪天我和薛問樞分開,不知道會是何種結局。
不管如何分開,那一定是我先離開。
晚上的時候我把今天的事細細的跟薛問樞說了,他說,“挺好的,她人倒是不錯,只是跟我性格不合,吵吵鬧鬧都累了,最後還是分了。”
“我跟陳瀟寧都沒吵過,還是分了。”
“薛問樞。”
“什麼事?”
“我不喜歡吵架,我不想跟你吵架,所以,我們都退一步,不要吵架好不好。”
“恩,好。”
我不想那些齷齪的爭辯、吵鬧,哭喊充斥在我對他的寵溺中,我想他,即便是分手之後,都記得是我的好,即使我們終究要分開,我希望很久已經他想起我,都是滿心的快樂。
再也沒有比分手之後,誠心的承認“我不後悔喜歡過他”更好的事情。
可是,如果兩個人都是那麼好,為何要分手呢?
我也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兩日一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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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八一個原型同學故事吧……話說原型同學跟我嘛……恩,關係是……基本無話不說的黃友……您沒看錯,就是黃友……
下面純潔小朋友繞行!
某天,我在玩遊戲,原型同學讓我去玩DOTA
我:我是畫面黨,DOTA難看,不要玩
原型同學:操作黨無視畫面
我:恩,你ML時候也操作,無視畫面
原型同學被噎住了:……那個,要看畫面的……
第 22 章
薛問樞回來的那天我正在跟蔣歆逛街。
其實我們那個小城市裡商場規模很小,轉來轉去覺得有點累了,也沒買到什麼東西,而且那天的太陽也有些毒辣,明晃晃的刺了眼睛都睜不開,身上更是被熱氣蒸的軟綿綿的,一點勁都使不上,兩個人都有些懨懨的,於是就找了麥當勞坐下來說說話。
蔣歆向我抱怨前男朋友保了另一所學校的研究生,她知曉之後一怒跟他分了手,之後才覺得後悔,可再去挽回時候已經晚了,怎麼說也換不回男生的回頭。
她百無聊賴的用吸管撥弄冰塊,語氣有些憤然,“我又不是找不到好的男朋友的,平常都是他寵我順著我,我是有病了才會拉下臉皮苦苦去求他。”
我聽了莞爾,並不勸慰評論,我早知道蔣歆的任性大小姐脾氣,只容得下別人把她當作太陽,不能容得別人視她為糙芥。
她見我沒什麼反應又悠悠的嘆了一口氣,“陸婷婷她們也算是好事將近了,算起來我們那一屆找自家人的真是不少,這樣也好,省得包雙份禮金。”
我不由的被逗笑了,“高中同學畢竟有共同語言,談起來家裡也是知根知底的,我覺得挺好的,對了,你怎麼不去找一個我們那一屆的?”
“沒什麼好資源,再說我現在覺得挺好的,當初人家跟我告白我是拒絕了的。”
我哭笑不得,“自己造孽怨不得別人。”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起來了,我拿起一看是薛問樞的,“我回來了,你在哪?”
我顧不得蔣歆還在耳邊喋喋不休,立即回復,“我在麥當勞,和蔣歆一起。”
“啊!等下我過去。”
我微微皺了眉頭,“你在哪?我去找你。”
等了半天沒有回覆,我料想他肯定一股腦的沖了過來,便跟蔣歆說,“薛問樞回來了,說要過來。”
她有些意外,“他來幹嘛?”
“我說要請他吃飯,讓他等我,結果他就忙不迭的跑過來了。”
蔣歆笑道,“原來是個好吃鬼!”
我託了腮幫子,一直不停的看著門口,生怕漏了他的身影,看了半天都沒見著,心裡竟然隱隱的緊張起來,想起來我每次隔一段時間再見著薛問樞都覺得有些緊張,不知道怎麼回事,也不似情人之間的小鹿亂撞,感覺看了他的臉就想起了高中時候的物理試卷和考試,倒不至於很厭棄,就是害怕緊張,如臨大敵。
陰影啊,都是物理的陰影,。
要是他當我的物理老師,不知道是什麼效果。
很久以後我把內心複雜的情緒跟薛問樞說了一下,他沉吟了半天問我,“我長得像高中的物理試卷嗎?”
我點點頭,“渾身上下布滿了我完全看不懂的力學、電學題目。”
他感嘆一聲,欣喜的摸摸我的頭髮,“哇噢!那你可要好好研究一下,暫時不懂沒關係,你有很長時間去研究。”
“多久?”
他猶豫了一下,拽拽我的頭髮,“一輩子?”
我從未聽過薛問樞說什麼甜言蜜語,一來是我不喜歡聽,二來他根本不擅長講,第一次聽到這麼隱晦的許諾,不由的心裡甜滋滋的,我看著他那雙深黑的眼眸,剛想說些什麼,臉就被狠狠的拉了兩下,“……你好歹說我長得像量子場論這種大學物理吧,我沒那麼低級!”
4 @7 ?$ R" c& u% p* Z. “……你長得就是一隻巨大的半導體,行了吧!”。$ R* \3 f6 {' g# y' J, w1 p
“你才半導體,你全家都是半導體。”
於是大好氣氛被硬生生的破壞了。
忽然我在街角看到薛問樞的身影,他背了一個橙色白色相間的大包,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牛仔褲,看上去很普通的街頭裝扮,卻襯得他越發的硬朗,他專注著躲避街上的車輛,車輛駛過,他的身姿不斷的消失又重現,他的臉龐微微的向外側仰起,露出堅毅的下巴。
真是喜歡一個人,越看越覺得好看。
蔣歆注意到我的視線,也看過去,“咦,薛問樞沒變多少,以前比較瘦,現在長結實了,哦,變了!以前是苦瓜臉,現在是撲克臉。”
我笑起來,“你別這樣寒磣人家,人家也是有尊嚴的。”
她也笑,隨手推我一下,“你去看看我們畢業照,照片上薛問樞絕對是苦瓜臉,那時候雖然高考完了,但是他保送,可是那表情,比誰都痛苦。”
“對了,他還穿紅格子襯衫,紅色啊!”
恰好薛問樞推門進來,我剛想問的話便硬生生的吞下去了,我只是有點疑惑,蔣歆怎麼能對那張畢業照記憶那麼深刻,或許不是畢業照,只是薛問樞這個人。
薛問樞看到蔣歆打了個招呼就大大咧咧的坐在我旁邊,我看他滿頭是汗,掏出紙巾給他,他擦完後閒適的靠在椅背上吩咐我,“翠,給老爺要杯橙汁。”
我白白眼,起身準備站起來,蔣歆偷偷的笑,“你都成丫鬟了。”
“還是個沒薪水的丫鬟。”我認命的幫他買了份橙汁,推到他面前,“老爺請用。”
薛問樞接過來,咧開嘴笑,“小翠真乖。”
蔣歆指著薛問樞,笑著跟我說,“要是有個男生這樣使喚我,我早就跟他翻臉了,施莐你脾氣真好。”
我滿不在乎的回答,“男生使喚我我也翻臉啊,但是寵物使喚我我就很甘之如飴。”還未等蔣歆笑出來,我就笑眯眯的看著薛問樞,“薛貓貓,叫一聲給姑娘聽聽。”
“……汪!”
“真乖,等下帶你去吃肉。”。
“……喵!”
蔣歆笑得都趴在桌子上了,笑完之後頗為感慨,“薛問樞,你以前倒不是這樣的。”。
“那是啥樣的?”
“老是板著死魚臉,好像人家欠你錢似的,跟陸婷婷在一起也沒見過你這樣逗趣的,現在看起來倒有個詞形容你——悶騷。”
他想了一會,“其實我不悶吧。”
“你是不悶啊,你只是很冷。”我總結,“移動的大液氮罐。”
薛問樞深以為榮,和蔣歆簡單的聊了幾句,都是說些自己研究方向和待遇之類的話題,順便也回顧了一下以前的同學,然後蔣歆跟我們道別,走之前還朝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