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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歧聲音冷了兩分,「你想出宮,想去哪裡皆是你的自由,我沒有囚你。」

  「陛下是沒有在囚我,可是陛下知道我在做什麼,而我不知道陛下在做什麼,這樣並不公平。」林遷南說這話時帶著些小孩脾氣。

  韓歧頓了頓,揚起嘴角道:「原來你想知道朕在做什麼?好說!」

  林遷南之後兩天很後悔說了這句話,因為韓歧在他的御書房內多置了一張書桌,用來讓林遷南替他抄閱大臣們的奏疏。

  韓歧看著眼前一本本字跡工整的奏疏,瞬間覺得煩悶的公文變得賞心悅目起來。

  林遷南行雲流水地抄寫奏疏,道:「陛下你不怕我盜取公文?」

  「都是些瑣事,你願意給申屠玹匯報的話朕可以幫你八百里加急送過去。」韓歧冷哼一聲,對林遷南的話很是不屑。

  「小屁孩。」林遷南小聲腹誹。

  韓歧抬頭看他。

  林遷南大聲道:「陛下英明神斷,我的手抄麻了,可不可以休息片刻?」

  韓歧點頭。

  林遷南如釋重負地放下筆,由於寫了整日,拿茶盞的手抖了抖,倒了半杯茶水在奏疏上。

  「燙著了?」韓歧以為他被燙傷了,走過來道。

  林遷南的手腕被他握住,他用衣袖為他擦著手上的茶水,全然不管看不清字跡的奏疏。

  「有人來了……」

  林遷南故意貼在他耳邊道。

  兩人姿勢曖昧,韓歧為他擦乾淨了手,才揚首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趙歡顏。

  韓歧臉色變換的很快,端出一國之君的架勢,威儀道:「為何不稟報?」

  趙歡顏的貼身侍女手裡提著食盒,趙歡顏接過食盒,大方走過來道:「臣妾聽聞陛下為了國事辛勞整日,特意攜了參湯前來,是不是打擾陛下了?」

  林遷南接收了趙歡顏試探的目光,卻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趙歡顏道:「臣妾有些體己話想單獨對陛下說。」

  林遷南抬眸看著郎情妾意的帝後,還是沒有想走的意思。

  韓歧低頭一笑,對趙歡顏道:「有什麼事在這說便好。」

  趙歡顏面子掛不住,低下頭攪弄著手中絲巾,看上去委屈得很,她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提醒韓歧自己才是他的妻子。

  韓歧回到主位,道:「皇后累了,玉兒帶皇后回去休息。」玉兒就是皇后的貼身宮女。

  「陛下!」

  「朕會來陪你用晚膳。」

  「那臣妾先告退了……」

  林遷南對他們之間的感情並無好奇之意,帝王之家從來都是爾虞我詐的,帝後的情感好不好也只有他們二人才清楚。

  林遷南無意看了眼趙歡顏的肚子。

  韓歧的孩子?

  將來會喚韓歧爹爹的孩子?

  林遷南收回視線,手上的毛筆尖凝了一滴墨汁滴落在宣紙上,他照著那滴墨戳上去,墨汁隨著一點暈染開來。

  「在想什麼?」韓歧不知何時又黏在他身邊,還厚著臉將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與他同握一支筆。

  作者有話要說:

  感冒一個月,暈fufu,本來想寫個短篇……結果越寫越長oh!!!!

  第35章 第 35 章

  「皇后知不知道自己的夫君有龍陽之好?」林遷南偏過頭看他。

  韓歧操縱著他的手在宣紙上作字,「龍陽之好?何出此言?」

  韓歧的胸膛抵住了林遷南的後背,隔著衣衫,林遷南感受到了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你心跳的很快。」林遷南道。

  「嗯。」韓歧不否認,「遷南,這一路上你是知道我很喜愛你。」

  「是帝王喜愛妃子的喜愛?」

  韓歧鬆開他的手,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把他環繞進自己的懷抱里。

  「有何區別?」

  「三千弱水,雨露均沾。」林遷南看著紙上豁然出現了他的名字,不禁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那你對我是何感覺?」韓歧反問道。

  「如實答的話,我對你的感覺不同於常人,」林遷南毫不掩飾地說,「至於何處不同,我答不上來,也許是歡喜,也許是感動。」

  林遷南以為他不會對韓歧說出這種話,但話到了嘴邊,說出來反而輕鬆許多。韓歧的眉頭總是輕輕皺著,他心裡藏了很多事,無法一探究竟。

  「所以你也喜歡我?」韓歧鬆開了眉頭。

  林遷南驀然抬首,道:「我不知道,即使是喜歡,我也不會承認。你我身份懸殊,你永遠不可能只當邢武。」

  韓歧一笑,對林遷南的豁達有種說不出的無奈,他道:「天色暗了,你且回去休息,朕去陪皇后用晚膳。」

  林遷南聽到「朕」這個字瞬間收住了笑,起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韓歧召見了兩個人——韋陶和曾經王府的老管家。

  老管家姓徐,韓歧尊稱他為徐叔,並把近一月來的經歷一一告知,徐叔聽後沒多大反應,一旁的韋陶大為吃驚道:「艷疫?」

  「已經解了。」韓歧道。

  徐叔道:「老奴的故族似有這種靈藥,霍將軍的祖傳靈藥也許得於老奴的故族。」

  韓歧:「朕不是想問艷疫。」

  徐叔又道:「有韋太醫的幫襯,子蠱已經快養出了。」

  韓歧不遠萬里前往邊陲是親自去徐叔神出鬼沒的故族「借」一件東西。那便是培育絕毒的子蠱,當年徐叔離開故族時只帶走了母蠱,若要子母蠱奏奇效,需得兩蠱同入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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