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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撕破臉皮,又知道您虎視眈眈,怎麼可能不開啟。”

  卿淡曨訕訕。

  見她知道了其中利害微有動搖,原倫決定趁熱打鐵,“家臣可以在不傷到她的情況下,將她靈魂取出安放至卿漫殿下軀體內。縱然失敗,也可以在她產子後,將那個墨毓取出安放。”

  卿淡曨垂下眸沉思不語,顯然在考慮此事可否行。

  原倫都說到這份上了,於情於理她都不方便拒絕。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家臣以為不可。”

  卿淡曨抬眸看見了浮危,後者面上帶著完美的微笑看著原倫,虛偽得一眼可見。

  他儀態風雅若大家養育出的芝蘭玉樹,仿佛善戲謔不為虐。卻不是溫潤高雅氣度寬展的有匪君子,而是手染鮮血身後魂哀的北辰大巫。

  原倫笑容和藹地看著他,問道:“大巫有何高見?”

  浮危笑道:“高見是沒有的。”

  “只是想說,本巫似令郎般年紀時,就已經踩著兄弟姐妹和父親的血上位了。”他語氣平靜卻似乎藏著風雪,試圖掩下眸中的惡意卻難以成功,便不多加掩飾,完全將自己的惡意對著原倫開啟,“您還是儘早乞骸骨罷,莫要一把年紀還出來作孽,害令郎為您收屍。”

  原倫面色當即便難看了。他微微深呼吸,看向坐著看戲的卿淡曨:“聖主。”

  卿淡曨接收到他不悅的信號,眨了眨眼睛,笑吟吟地道:“浮危也說說自己的理由罷。”

  浮危微微頷首,應諾一聲,道:“家臣以為,北辰既然廢那麼大勁讓她變為卿漫...殿下,便是要讓她如那位老祖宗一般守護北辰,而非讓她對北辰心生懟怨。既然答應了她生產後再動手,若是臨時反悔,怕是於己於人都不好。”

  他分析得極有道理,卿淡曨也認可他的觀點,才欲決定,便聞老者斯條慢理地道:“大巫是巫家的罷。”

  “既然是巫家,多出一位祖宗,你們巫家上位不就更困難了嗎?”原倫面上的笑容早已恢復平靜和藹,“你們...不,巫家會那麼好心?”

  卿淡曨依舊笑著,看向浮危的眸子卻冷了一些。

  確實,他在拖延時間讓墨懿有辦法救墨毓。以往她可以不在乎,不過是再跑一趟的問題。但若是有防禦陣...

  她想著,看向浮危的眸色越發危險,光華流淌而雲迷霧鎖。

  浮危心中警鈴大作,連忙單膝跪地道:“家臣絕無此想法!況既有那位老祖宗,巫家又怎會以卵擊石!”

  卿淡曨微微一笑,道:“巫氏忠誠本尊自是知的,請起。”

  浮危心中鬆了一口氣,站起,再也沒有對原倫眼露凶光。

  原倫悠哉地抿了一口茶,笑道:“我原家雖有家族之稱,但並無家族之實。得有今日尊位,皆是聖主賞賜。”

  卿淡曨自然看出他們暗中較勁,但並不想多管。她往椅背上一靠,柔軟的皮毛很好地安撫了她的心情。她懶散道:“本尊認為浮危有理。靜待幾月便是,只要那位不出手。”

  “若是他出手,我們自然不能動。”她道,眼中含了幾分倦意,“卿且退下罷。”

  原倫應諾一聲起身,離開。

  走在回去的路上,原家的青年問道:“父親此來,可有說服聖主?”

  原倫淡淡道:“聖主本將答應,大巫無禮。”

  青年一驚,隨即便躬身作揖:“孩兒有錯!”

  原倫道:“與你無關。”

  雖這麼說,他眼中卻還有幾分不悅。

  若是這小子再攔幾刻,估計...就成了。

  罷,罷。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奉上。

  浮危(打了原倫一拳):生氣了嗎?

  原倫(和善的微笑):沒有哦。

  原倫(狠狠戳一刀):生氣了嗎?

  浮危(勉強的笑容):...沒有哦。

  最近迷之發燒,加上手機被收(露出勉強的微笑)...更新,只能隨緣了。

  第154章 落花輕拂流水滯

  “漫兒。”

  一如既往地溫和而漫不經心的嗓音,卻似乎孕育著暴風雨。上首容貌精緻華貴的女子雖然笑著,但那眼神冰冷地像是立刻要動用私刑,還是生不如死的那種。

  墨毓被沾塵按在桌位上,略有幾分憋屈與訕然。

  卿淡曨唇角揚起而不帶半分暖意,笑得冰冷凌厲:“這個月,你、跑、了、多、少、次?”

  墨毓知道她這是設問句,乖巧坐著沒有回答。

  “一個月三十天你跑了十三次,漫、兒。”卿淡曨冷著臉笑了一聲,“量力而行不知道?枉你熟讀聖賢書。”

  墨毓:乖巧.jpg

  “你懷著身孕你不知道嗎?浪,再浪,繼續浪,孩子沒了,本尊正好把你綁上祭台變卿漫。”卿淡曨陰沉著一張昳麗的臉,已是怒極。

  墨毓低下頭,眸中情緒複雜。

  “若是你再跑一次...”卿淡曨眸色陰沉地把玩著手中鎮紙,察覺鎮紙漸漸開裂,便將其扔至她面前,落在地上發出巨大聲響,“後果自負。”

  沾塵:“...”

  還好前幾任的聖主因為修地面麻煩,用了秘術修繕地面。不然聖主這一下下去,又要修好久。

  墨毓慫慫地往後縮了一點,貼著椅背坐著。

  卿淡曨說完了,面上又恢復了平日那種肆然明媚的笑,不過眸中冷意還未完全褪去。

  她輕笑著和聲道:“莫要露出這種表情,本尊可是很和善的。”

  墨毓:這話我怎麼這麼不信呢?

  沾塵:...聖主和善?不存在的。史上最和善的聖主就是他按著的這位了。其他?呵呵。

  守候在外殿的笥猶聽到聲響,知道卿淡曨大抵是泄完憤了,便入殿恭敬稟報導:“有人劫獄,悉已擒獲。”

  卿淡曨懶懶掀起眼皮:“誰家的崽子?”

  “並非十家。”

  卿淡曨冷笑一聲:“勇氣可嘉。”

  “既然如此,便剮至四肢無肉加以轘刑,示眾一月,算是嘉賞。”

  笥猶面上毫無波瀾,應諾一聲退下處理。

  待他退下,卿淡曨這才重新露出了笑,溫和華美:“漫兒,我們方才談到哪兒了?”

  她雖然在問,卻依舊是設問,沒有等到墨毓回答,便自顧自地解答:“哦,談到本尊是一個和善的人。”

  墨毓:“...”

  不,不行,她是溫和有禮的皇太女,不能爆粗口。

  沾塵:“...”

  雖然知道聖主的德性但還是無力吐槽啊!

  卿淡曨見到效果,滿意地笑了笑,溫和道:“你回去休息罷。”

  聽到她這話,沾塵才鬆開了手。

  墨毓鬆了一口氣,不敢多待,連忙起身離開。

  她走後,卿淡曨才徹底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吐魂:“好累啊...”

  平常她都是直接動刑不動嘴的,乍一下說這麼多話,累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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