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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李玄只覺得渾身虛軟發熱,背上汗水淋漓,而慕容必謙淺色的唇瓣一張一歙,竟是誘人至極。

  「是麼?」他含糊不清地說了一聲,卻覺這句話嘶啞得有些陌生。

  慕容必謙自是看出他藥性發作,連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想到在島上時李玄與他毫無芥蒂地交媾,那種水辱交融的感覺幾乎再也沒在別人身上感受過,他不由得從心底湧上一種激動,拍開了李玄的穴道,俯身吻住了他。

  略薄的唇瓣看起來顯得有些無情,可是含在口中時卻是再合適也沒有。

  他吻了片刻,自己也有些意動,暫時放了他,解了衣裳。而此時的李玄乍然失了他的身體,支撐起身,竟是來抱他。

  赤身裸體對慕容必謙來說司空見慣,但這人蜜色的肌膚中泛出血液的暈紅,卻是讓人忍不住熱血沸騰。

  他一手托著李玄的腰,另一隻手卻是飛快地脫了自己身上礙事的衣物,和這個男人緊緊地抱在一起。

  「玄兒,我還是喜歡你這麼熱情的樣子。」慕容必謙激動難抑,手指摸到李玄的後庭處,果然此時柔軟得讓人心癢難耐,甚至被他的手指碰觸時,還會蠕動著想要吞掉,更是讓人心神欲醉。

  慕容必謙再也不拖延,套弄了一下自己的分身,很快變得既粗且硬,猙獰得讓人不得不服氣。

  他對準李玄下體的甬道就要進入時,李玄卻是在這時忽然克制住自己的衝動,推開了他:「黃龍主,請你……自重。」

  「我為什麼要自重?人家有哪對夫妻關起門來還要自重?」慕容必謙很是鬱悶,用食指和中指夾住他胸前的一點,輕扯了一下,幾乎是立時,李玄的辱頭就已發硬,他不由得輕喘了一聲。

  「你看,你明明對我是有反應的,又為何抗拒呢?」慕容必謙趁著他失神時,對準他的穴口擠了進去。那柔軟的穴口不斷擴張著,容納他的巨大。

  「此處若是不為交媾而生,又為何被進入時會有感覺?」他振振有辭,手指在迎風挺立的辱頭周圍那一圈褐色暈點畫著圈圈。

  李玄的身體早已是敏感至極,被他這麼愛撫,不由發出一聲呻吟。

  「別……別碰我那裡……」

  「要叫我夫君才是。」

  「誰跟你是夫妻!」他喘息著,想要拉開慕容必謙的逗弄,但手抬起時都是軟綿綿地,搭在慕容必謙的肩膀上,竟然忍不住想去撫摸他滑膩的肌膚。

  「除了這張嘴,你別的地方都比以前令人心動十倍。」慕容必謙有些無奈。只可惜他這次沒帶玉魄膽在身,不過毫不諱言的是,他對他冷冰冰的一面也挺喜歡就是了。那種帝王的威嚴,相信在歷朝歷代的皇帝當中也是少見。

  李玄不想聽他胡言亂語,但身體已不聽使喚,雙腿不由自主地夾住他,想要他進入自己得更深。

  「啊……」他呻吟了一聲,感覺到慕容必謙頂在了他甬穴中那極致敏感之處。

  「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麼熱情地對我,聽到你的呻吟,我骨頭都蘇了。」慕容必謙口無遮攔地讚美,卻是更讓他心如死灰。他的本性並不熱情,可是從慕容必謙的表現上看來,他會對自己第二次產生興趣,想必就是那個得了失心瘋的李玄。

  這種晦暗的心境在熾熱的情慾之中一掠而過,注意力很快就被慕容必謙拐到了情事上。

  快感比起以往每次都要強烈,甬道中竟是隱約滲出液體,讓慕容必謙的抽插更是暢通無阻。

  「陛下的龍液真是讓微臣喜不自勝……」慕容必謙驚喜之下,立時就想到這是黃龍珠的緣故。經過長久的釀製,這人的身體只會變得越來越合他心意。

  「住口!」李玄又羞又怒,厲聲讓他不要再說。但在yín靡的此時,卻像是調情一般不起用處。

  「微臣遵命,陛下。」慕容必謙笑吟吟地應允,倒也從善如流,抱著他的腰九淺一深地抽插著,房間裡只聽得到yín靡的水聲和彼此粗重的喘息。

  這種安靜讓李玄更覺得難以忍受,他閉上眼睛,然而心思混亂至極,完全無法集中精神去運轉養生功。體內的血液仿佛沸騰了一般,總覺得慕容必謙的刺激還不夠。

  這媚藥藥性之烈,令人心生恐懼。

  他分不出背上是熱汗還是冷汗,開口道:「你能不能再用些力?枉你身為yín島之首!」

  他故意想要說得冷漠,但神情的狼狽和聲音的顫抖早就泄露了他並不能冷靜的秘密。

  慕容必謙嘴角微微翹起,倒也不去戳破他,心中卻是在懊悔怎地不早些用媚藥,也省得前些天同他虛耗這許多時光。

  他進進出出的每一次都頂在最深處,李玄終於忍不住呻吟:「嗯……」

  「是不是很舒服?」

  「你快些!沒力氣了麼?」

  慕容必謙聽著他含怒卻又輕顫的聲音,心中暗自得意,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卻聽他壓抑地喘息了一聲,白濁的體液噴薄而出,人卻是暈了過去。

  慕容必謙下意識地搭了搭他的脈,不由愀然變色。

  李玄的脈象虛浮無力,面上的血色像是隨著他的高潮而消散,瞬間蒼白如紙。

  因龍宮島發生的事在前,他一直隨身帶著能起死回生的回春丹在身上,擔心出了意外。可惜李玄對他一直冷冰冰的,倒是讓他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這個人不可能喜歡自己。而他每天平安無事地去上朝,時不時地還能氣自己一下,根本不像是會出事的樣子。

  沒想到竟會忽然垮了下來。

  他從自己解下的衣裳中取出回春丹,因為手抖的緣故,幾次餵不到他的口中。

  他將李玄的上半身托起,用掌力助他將藥力行散開來,聽到他呼吸不像方才那麼微弱,才略略放了心。

  明知他極擅騙人,沒想到還是被他騙到。

  慕容必謙不由得很是懊惱,但想到這人的心意確切無疑,又不由得暗生喜悅。

  歷經半生,他自是從不相信有什麼情愛,縱是赤龍主苦苦哀求他時,他也只認為赤龍主是大夢一場,夢醒了自然規規矩矩地做他的赤龍主。但到後來看到赤龍主定要成親時,他心知自己生出了嫉妒。有一個真心喜歡的人傾心相待,陪伴這看似絢爛實則空茫的下半生,也是人間一大幸事。

  如今,自己也一樣心無所憾了。

  慕容必謙心知回春丹只能救他一時性命,要調養還是要進湯藥,最好還是帶他回寢殿去的好,出宮只會顛簸流離,李玄又要拿一張冷臉看自己了。

  慕容必謙出入皇宮如入無人之境,但現在他從天師變成了刺客,自然十分不便,但此時也顧不得許多,抱起李玄往他的寢殿疾行而去。

  第十章

  接近寢殿時,已有太監看到了他,紛紛叫嚷起來:「刺客在那裡!快!捉拿刺客!」

  「誰是刺客?」慕容必謙沉下臉,「用你們的腦子想想,貧道若是刺客,豈會帶陛下回來自投羅網?方才是有一個妖人變作貧道的模樣,對陛下無禮,如今那妖人已然被貧道驅逐出宮,你們大可放心。」

  這些太監有不少和他相熟,甚至還承過他的丹藥之情,雖然口中說著捉拿刺客,但看到是天師時,又都不敢上前。

  此時聽到慕容必謙說話,登時有機靈的人道:「天師法力無邊,有了救駕的大功,陛下定會好好賞賜的了。」

  眾人都紛紛稱是,但大部分人都是將信將疑。只是皇帝就在他手中,若有一個不測,便會歸罪於自己,他們都是聽命行事的,眼下沒有主事的人,自然是拿天師沒有辦法。

  慕容必謙嘆了口氣:「陛下被妖人弄得昏迷不醒,只盼陛下洪福齊天,能度過此劫。誰去取紙筆來,我寫張藥方,你們快去煎藥。陛下醒轉,就指著這張藥方了。」

  他抱著人進了寢殿,將李玄放在床上,又對眾太監解釋道:「陛下受了陰氣,需要貧道在旁護法,祛除陰邪。」

  此時有人拿了文房四寶,他飛快寫了藥方,並讓同來的太醫看過。太醫們向來不被皇帝重視,雖然嫉妒這個天師憑著妖言迷惑皇帝,對這個妖道偏聽偏信,卻也是無可奈何,但看了他的藥方,的確是讓人靜養的藥物。如今陛下昏迷不醒,看來又是那醫不好的疑難雜症,若是天師願意頂這罪名,倒是免了他們的殺身之禍。

  當即一個個唯唯諾諾,都是毫不反對。

  即便如此,慕容必謙仍然不能完全放下心來,索性與李玄同榻而眠,即使有人想暗中下手,也會投鼠忌器。

  過不多時,回春丹的藥效行散開來,李玄慢慢睜開眼睛。

  他面色仍然十分蒼白,完全看不出前一日的生機。目光看到慕容必謙時,也毫無驚異之色,卻是極為緩慢地一笑。

  一個向來冷峻的人忽然露出笑意,驚呆了在旁伺候的所有宮人。皇帝年近不惑,卻仍然堅持不肯蓄鬚,又與俊美的天師走得極近,宮中早就有了不少風聲。可是皇帝是這麼嚴厲的一個人,誰也不敢在他面前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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