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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盧大人的家眷這麼快就來啦?”瀾心詫異地問道,見柳媽媽也是一臉的疑惑,顯然是她也沒有料想到的。說著,伸手接過請帖,輕輕展開,看著上面的內容,低聲說道:“宴會的時間正好在中秋節的前一天,八月十四。既然知道盧家的家眷到了,中秋的節禮就得改動一下了。這樣吧,柳媽媽,你去和珍媽媽商量一下,看要怎麼送可合適。”

  “是,姑娘放心,老奴這就去。”柳媽媽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答應一聲,就起身離開了。

  紫衣聽到帘子的晃動聲,忍不住抿著嘴角,眼神複雜地看著柳媽媽的背影。直到柳媽媽走出屋子,只剩下那晃動的帘子,才收回了視線。垂著頭恭敬地站在那裡,等著瀾心吩咐,嘴角翹起的弧度怎麼也壓不下去。

  瀾心用手指輕輕地彈了彈請柬,沉吟了一下說道:“離宴會還有十來天的時間,現在準備的話,也不算倉促。雖然請帖上說,這只是一次小的宴會。但對於我們來說卻是意義非常的。一來,主辦宴會的是知府的家眷。二來,這是我們玉家第一次在江州正式露面,所以一定要慎重的。”

  抬頭看著垂手而立的紫衣,再看一眼手中的請帖,溫聲說道:“你辦事向來穩重得體,這件事情就由你來準備吧。另外,我把紅綃和紅袖也調過去幫你。屋裡的事情就讓青荷和冬秀多留心一些。”

  紫衣聽到瀾心吩咐,趕緊斂身行禮道:“是,姑娘,奴婢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安排妥當,不辜負姑娘的信任。”

  “嗯,辛苦你了。”瀾心微笑著點點頭,身手端起桌上的茶杯。紫衣領命出來,正好青荷和紅袖有說有笑地走了過來。

  青荷沒心沒肺的走過來,抱著紫衣的胳膊,笑嘻嘻地說道:“紫衣,我們好久都沒有坐在一起說說話兒了。昨天還和冬秀商量著,等找個時間,跟姑娘告個假。我們一人湊點兒銀子,讓冬秀做幾個拿手的菜,我們一起聚聚,好好說說話。”

  紫衣看到青荷那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耳邊突然響起柳媽媽那句鏗鏘有力的話“老奴是有件事情想求姑娘,就是想替老奴那不爭氣的兒子,求娶姑娘身邊的青荷。”想起陽光下,那個坐在馬背上,筆直的脊背。心裡沒來由地一陣煩躁,臉上的笑容也淡了。

  淡淡地說道:“最近這段時間恐怕是不行的。姑娘收到了江州知府盧大人府上的請帖,要我準備去赴宴的事情呢!而且,還讓我帶著紅綃和紅袖一起準備。”語氣微揚,有些得意,也有些炫耀。

  青荷的眼睛一亮,驚訝地喊道:“喲,江州的知府竟然給姑娘下請帖了?!真是太好了!姑娘就是厲害!”興奮地揮舞著小拳頭,笑得見牙不見眼,一幅與榮有焉的樣子。隨即,笑眯眯地對紫衣說道,“既然姑娘有事吩咐,那你就去忙吧。我們之間什麼時候聚都可以的,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去知府大人的府上赴宴,一定要有許多事情需要準備的,你自管去忙就是了,姑娘屋裡的事情又我呢!”拍著胸脯,非常有義氣地說道。

  紫衣看著青荷進屋後,還不住晃動的帘子,眉頭皺得死死的,心裡悶悶的。宛如一口氣卡在那裡,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轉眼看著呆愣愣站在那裡的紅袖,不由得沒有了好臉色,沉著臉說了一聲“走了!”就率先邁著步子離開了。

  紅袖看了一眼身後的帘子,又看了看走在前面的紫衣的背影,撓撓頭,納悶兒地自言自語道:“怎麼覺得紫衣姐姐在賭氣呀?剛才不是聊得好好地嗎?”看著越來越遠的背影,抬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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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蘇伯面色平靜地走進書房,眼睛裡卻有一絲焦急和憂慮。看到陸震東手裡的請帖,眼睛一縮,疑惑地問道:“這是誰給少爺送的請帖?”

  “是新上任的知府盧笙盧大人送來的。農曆八月十四,到他府上赴宴。”陸震東合上請帖,風輕雲淡地說道。隨手端起旁邊的茶杯,輕抿一口。眉頭皺得緊緊的,不知道是茶涼太苦了,還是想到了別的什麼事情。

  蘇伯想了想說道:“這個盧笙盧大人,我們在京城的時候也沒有聽到過關於他的事情,想必也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江州這個地方,雖說富饒無比,但也是個魚蛇混雜的地方。要想在這裡安穩地度過任期,可不就是要與當地的人交好嗎?”

  陸震東放下茶杯,笑著搖搖頭,慵懶地靠在椅背上,嘆聲說道:“事情遠沒有那樣簡單的。”

  第二百四十八章 戒備

  陸震東胳膊支在椅子的扶手上,雙手交叉,淡淡地說道:“京城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任何一個人都不容小覷的。一個默默無聞的人能坐上江州知府的位置上來,你認為他會是個什麼樣的人?”

  蘇伯的眼睛轉了轉,想了想說道:“雖說京城裡高手如雲,可是渾水摸魚的人也是不少的。那個盧笙盧大人或許是個有本事的,但也不見得是個有大本事的。若不然,他也不會用一本‘蘭亭序’的孤本來換江州知府這個位置了。”挑起眉頭,接著說道,“或許,這一切只是表面上的假象,實際上他的背後另有其人。”

  “你是說他聽命於別人,他只是別人手中的傀儡?”陸震東挑起眉頭,訝異地問道,見蘇伯鄭重地點頭,他搖頭否定道,“不可能的。”見蘇伯要張開反駁,陸震東繼續說道,“你不要忘了,當今皇上可是一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如果他謀得只是個縣令,或許還有可能,反正上面有知州鎮著,任他翻不出什麼大浪。而他謀得是知州,這就不容許有任何閃失的。

  更何況,江州地理位置特殊,水路四通八達。所以,江州知州這個位置可是至關重要的。而這個盧笙竟然用‘蘭亭序’的孤本來換取這個位置,就說明,他對這個位置志在必得。就是一時不清楚他來江州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少爺也無需多慮,反正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吧。”蘇伯看著擰著眉頭沉思的陸震東,出聲安慰道,“只要他不是衝著冒家來就好,大家也可以相安無事。如果,他敢動那不改動的心思,那他也只有自求多福了。”

  “嗯。”陸震東淡淡地應了一聲。現在,在江州城裡,還有一個比冒家船隊還要重要的人需要他來守護,也不知道這個盧大人會不會對玉家不利。隨即,心裡冷哼,如果他敢對玉家伸手,那就是他的官途到頭了。

  蘇伯看著他家少爺眼神飄忽,知道他的心思又飄遠了,“咳咳!”他輕咳一聲,低聲說道,“老奴聽說,盧家的女眷也到了江州,這次也邀請了幾家女眷過府。出來幾家縣令的家眷外,還邀請了曉園的慕夫人,以及玉家的玉姑娘。”說完,他自己地窺探著他家少爺看。

  果然,他家少爺在聽到“玉家的玉姑娘”後,整個人一個激靈。後背瞬間挺直,挑眉問道:“還邀請了瀾心?”見蘇伯肯定地點頭,他想了想說道,“按理說,作為江州的知府,邀請江州城內一些大戶過府赴宴也是無可厚非的。可是我總覺得這裡有什麼目的。而且,也是盧笙來江州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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