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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大叔,出什麼事了?”青荷的心裡一緊,面色凝重地問道。

  “是,是薛山,薛山出事兒了。”佟大川嘴唇哆嗦著說道,一陣功夫,他的嗓子就冒煙了。

  “薛山?薛山出什麼事了?”青荷的心裡一驚,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慌亂地問道,“佟大叔,你說清楚呀!薛山到底怎麼,是傷口,傷口惡化了?”

  “不,不是,不是傷口的事兒。”佟大川慌亂的擺手說道,“是,是發燒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就燒起來了,整個人滾燙滾燙的。真擔心再這樣下去,會被燒成傻子了。所以·······”

  “我跟你過去看看吧。”佟大川絮絮叨叨地還沒有說完,就被青荷拉著向薛山的房裡走去了。剛才佟大川說到薛山發燒的時候,她就轉身把藥箱捧到手裡了。

  呃?呃!看著青荷手裡的藥箱,懵懵懂懂地跟著青荷的腳步走著,回頭看著關上的艙門,嘴唇蠕動了幾下,沉吟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口。

  青荷看著他糾結的樣子,言簡意賅地解釋道:“姑娘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我們就不要去打擾她了。退燒的藥和一些應急的藥都在箱子裡,我也會用的。”

  “噢!”佟大川僵硬地點了點頭,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的腦子也有些木木的。青荷又拜託冰姑姑去看顧一下她家姑娘,就和佟大川一起到了薛山的房間。

  薛山現在的臉色不似先前那般煞白,反倒了有些不正常的潮紅。“快跑,小心!小心後面!”嘴裡不住地冒著胡話。青荷試了一下他的額頭,感覺到了那滾燙的溫度,皺著眉頭問道:“怎麼燒得這樣厲害?那個小路子呢?不是讓他在這照顧人的嗎?”青荷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地蹦了出來,沒有察覺到那不自覺流露出來的焦急和心慌。

  “我讓小路子回去了。我擔心他年紀小,不懂得照顧人。”佟大川抿著嘴說道。心裡也是一陣後悔。他擔心小路子照顧不周,就把人攆回去了。可是,他也高估了自己。不知不覺間,竟然睡著了,醒來了才發現,薛山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發燒了。

  “佟大叔,我問你話呢!”青荷大聲喊道。“呃,青荷,你,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佟大川聽到青荷的喊聲,才回過神來。

  “我問你,大夫來過了嗎?他是怎麼說的?”青荷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大夫?”佟大川皺著眉頭,一時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才好。他發現薛山發燒了,就慌忙去敲姑娘的門了。他當時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姑娘一定會救活薛山的。至於去找大夫什麼的,根本就沒有想過。

  青荷無奈地搖搖頭,估計從他嘴裡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把兌好藥丸兒的水遞到他面前,輕聲說道:“先把這水餵他喝下吧。”

  佟大川接過青荷遞過來的碗,走到薛山的床前,一手托起他的頭,一手餵他喝水。奈何薛山燒得迷糊,身上難受,腦袋也不住的搖晃著,佟大川一個人根本就無法把水餵到他的嘴裡,只好向青荷求助。

  青荷走過去幫忙拖著薛山的頭,佟大川騰出手來,捏住薛山的下巴,一點點的把藥液流到了他的嘴裡。看著見底兒的空碗,兩人都鬆了口氣。

  青荷轉身端來一盆水進來,從藥箱裡翻出一個小瓷瓶,我裡面的液體倒入盆里,輕聲說道:“佟大叔,我把水已經兌好了,你······”聽到身後的呼嚕聲,青荷無奈地搖搖頭。

  青荷擦拭完後,拿著帕子的手突然被人拽住了······

  第二百零四章 退燒

  青荷用上次在千葉島帶回來的“水香丸”化水給薛山喝下,又用“冰液”兌水,交待著佟大川用盆里的水打濕了帕子,替薛山擦拭著額頭和臉頰,這樣退燒會快一些。

  可是,不待她的話說完,佟大川已經打著呼嚕去見周公了。青荷看著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的那個人,嘴唇蠕動了幾次,到底是沒有把他喚醒。無奈地搖搖頭,只能自己擰了帕子替薛山擦拭著。

  薛山被送回房間後,大夫處理過傷口後。眼皮實在是抬不起來,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可是傷口地隱隱作痛,卻是讓他睡不安穩。半睡半醒間,聽到姑娘和小路子說話的聲音,他心裡清楚,這是姑娘過來探望他的。聽著小路子西里呼嚕地喝粥的聲音,他覺得他的肚子也在咕咕叫著。

  只是念頭剛一閃過,他便又昏睡過去了。肩膀上的疼痛讓他非常不舒服,隱約間,自己仿佛置身於火堆旁。那炙熱的火烤的他渾身難受,可是偏偏卻覺得身子被凍得發抖。他想喊小路子,給他加床被子,可是嗓子像是被棉花塞住了一般,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薛山覺得自己的腦袋被人抬起,那個人的動作很輕柔,讓他非常舒服。那清涼的液體由咽喉流到了胃裡,澆滅了喉嚨里那灼燒的痛。可是身上的粘膩還是讓他非常不舒服。朦朧間,有人輕柔地擦拭著自己的額頭和臉頰,這種舒爽的感覺,讓他渾身舒坦。敏銳地察覺那人要離開,下意識地伸手拽住。

  青荷剛要把手裡的帕子重新打濕,手腕便被人握住了。她心裡一驚,惱怒地瞪著薛山。可是床上的那個人雙眼緊閉,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別走,別走,求你······”

  青荷的目光落在那乾涸的嘴唇上,挑起的眉毛慢慢地落了下來,眼神也漸漸地歸於平靜。垂下眼帘,看著握在手腕處的那隻古銅色的手,也許是因為常年握劍的原因,他的手掌有些粗糲,雖然有些鉻手,卻不是讓人十分難受。掃了一眼他肩上纏著的厚厚的白布,抿了抿嘴角,終於放棄了掙扎,任由他握著。

  把手裡的帕子換到了另一隻手裡,打濕後,一下一下地替他擦拭著額頭和臉頰。也不知過了多久,薛山的臉色恢復了正常,額頭也不像先前那樣燙了。青荷的心裡一松,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握在手腕上的手,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薛山慢慢地掀開眼皮,“嘶”,身子剛一動,一陣鑽心的疼痛讓他忍不住齜牙,倒吸一口涼氣。慢慢的記憶回籠,他才想起來了自己受傷的事情。

  青荷睡意很淺,聽到薛山吸氣的聲音,就醒了過來。她坐起身子,下意識地伸手去探他的額頭,發現已經不燒了,也就放心了。

  薛山被她突兀的動作嚇了一跳,耳尖兒頓時就紅了,他皺著眉頭,責怪地看了青荷一眼:這個丫頭真是大大咧咧慣了,怎麼還對自己動手動腳的呢?

  青荷可不知道薛山的那點兒小心思,見薛山看過來,低聲說道:“謝天謝地,已經不燒了。等天亮的時候,再讓大夫過來看看吧。”

  “什麼時辰了?”薛山一開口才發現,嗓子乾澀難忍。用力的吞咽著唾沫,想緩解一下,奈何嘴裡連點兒唾液都沒有。

  青荷聽著他那沙啞的聲音,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低聲說道:“把手鬆開,我去給你倒杯水來。”薛山聽到有水喝了,心裡一陣高興,可是看著青荷紋絲不動地站在那裡,剛剛放下來的眉毛,又挑了起來。“放手!”青荷看著他那傻呵呵的樣子,不雅地翻了個白眼兒,沒有好氣地又提醒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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