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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王娶妃,百官賀喜,酒宴擺了百桌,花費無數,外面還設有流水席,平民百姓只要道聲好的,全都有飯吃,有酒喝,幾乎大半個京城的人都跑來個寧王賀喜了,附近道路幾乎全部癱瘓。沒辦法,人太多。

  行過禮之後,寧王在前面接待賓客,明珠則被送到了後面的新房。

  當然,入洞房不過是成親的第一步而已。

  明珠安靜的坐在喜床上,可能因為屋子也大,內眷們能進來的幾乎都進來了。以長公主為首,眾人都對明珠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圍觀。

  長公主滿意的看著明珠,道:“嫂嫂今日的裝扮定能迷暈我那位皇兄。”

  眾人見長公主率先開口讚揚,稱讚頓時之聲不絕於耳。

  “公主說得沒錯,真是好樣貌呀。”

  “寧王殿下有福氣了。”

  “今後咱們又多了一位美貌的妯娌。”

  明珠只做害羞狀,並不開口。

  一旁有人心裡卻微微起了波瀾。呂文意被太后派來送賀禮,見了此場景,不覺驚艷於明珠的美貌,又羨慕這樣排場。

  “呂慎容怎的來了也不說話?”不知是誰說了這麼一句,眾人的目光立刻全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在場眾人有幾個是知道內情,心裡都等著看笑話呢,見有人提點,怎能不趁機攪合?

  “呂慎容怕是也羨慕咱們新王妃了吧。”信郡王妃笑著插言道。她是今日的全福夫人,眾人都多有意無意的注意她些。“對了,呂慎容今年多大了?”

  呂慎容面上的笑容微微一窒,道:“二八之年。”

  “說起來,比新王妃還大了一歲呢。”信郡王妃似有所思。

  呂文意面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想起太后進來常對她說的話,心裡不是滋味。

  她不是不羨慕平常人家的女孩,可她這樣尷尬的身份,除了祈禱著太后多活幾年能為她撐腰外,其實一無所有。

  她見了明珠,見了這富貴,見了這等排場尊榮,又如何會不羨慕呢?聽說她是被寧王捧在手心裡,無論如何都非要娶回來的心愛之人,世間的一切美好仿佛都在她手中。同樣是年齡相近的女子,差別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思及此,呂文意越發自慚形穢起來,匆匆找了個藉口離開了新房。迎面也沒看準,一下子撞在了一個人的懷裡,她驚得大叫。

  “姑娘沒事吧?”

  呂文意抬眼望去,忽然愣住了。

  207

  207、更新

  寧王大婚,轟動朝野,百官無不紛紛前來祝賀,世子王爵往來如流水一般;朝廷命婦,宗室嬌女,能來的無不盛裝出席喜宴,寧王府後院繼老王妃過世之後,頭一次出現了這麼多女眷。

  單說寧王終於將佳人娶回了府中,一顆心早已經系在了新娘子身上,恨不得將所有賓客都早早掃出門去才好。無奈在坐人等中偏偏有那不長眼的,新娘子的表兄上官鴻瑞和小世子楚悠也不知怎麼了,輪番上前敬酒。寧王今日倒也不端架子,來者不拒。劉忻、關錦年、信郡王等也都上前湊熱鬧。各宗室子弟愛鬧的一見此情形,也都放下了尊卑,熱辣辣的起鬨道:“民間都說新娘子越美,新郎官越要多飲;新王妃據說美貌過人,王爺要不醉不歸才是呀!”

  “就是就是,佳人難得!”

  楚悠喝得臉色煞白,連瞳孔都有些散亂了,卻繼續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上官鴻瑞面上依舊帶著斯文的微笑,可惜身子已經開始搖晃了,通紅的面色都快趕上好友關錦年了。唯獨寧王,只見到水酒一杯杯的下肚,面色卻依舊不變,身姿挺直,笑容沉穩,眾人見了都喝采不迭。

  這一鬧,從清早一直到了日頭西沉,最後新郎官乾脆不知所蹤,只留下小侯爺劉忻擋酒,信郡王陪坐,直飲到傍晚方才散去。最後,劉忻抱著痰盂,直吐得昏天暗地,心說下次就算是自家老爹來求他,他也說什麼都不能再得罪寧王了。

  這邊胡吃海飲著,熱鬧勁都能掀翻房頂。那邊則是洞房花燭,一對新人沉浸在新婚的喜悅之中。

  寧王早早回了新房,眾女眷見了,都笑著迴避了出去。房內只留一對“全福夫人”為新婚夫妻主持“撒床”之禮。

  民間傳統,本是要選出一位兒女雙全的吉祥人來主持“撒床”之禮的。通常人選都是夫家的嫂子。在新婚這一夜,嫂子手托盤子,盤內鋪紅著紙,紅紙上放栗子、棗、花生、桂元等物,灑在新娘坐的喜床上,且邊撒還要邊唱代表吉祥的曲子。皇室也保留了這一傳統,只是不再唱曲子,而是改說吉祥話和祝詞。

  今日的“全福夫人”就是信郡王妃和南安王妃。明珠面上笑得甜蜜,心裡對信郡王妃全無好感。她自然之道信郡王妃所謂的“兒女雙全”是怎麼來的。明霜一死,福哥兒立刻就被正式轉到了沒有子嗣的信郡王妃名下撫養,至少在她沒有誕下嫡子之前,福哥兒就是新王府中最尊貴的小世子。

  ——也不知對福哥兒來說,究竟是福還是禍。

  但是她也同樣知道,既然身在皇家,就不可能擺脫這些人。不過,笑著和不喜歡的人周旋,她從很早以前就已經學會了,如今不過一個儀式而已,又有何懼?

  “……新人早誕貴子,為宗室綿延子嗣。”南安王妃笑著最後撒了一把棗子在了床上。信郡王妃將托盤遞給喜娘,也笑盈盈的道:“弟妹要抓緊給王爺開枝散葉才是,我們可都等著好消息呢。”

  “人家剛新婚,你著什麼急呀?”南安王妃瞥見寧王自從進房之後,眼睛就一直盯著新娘子瞧,不由得掩袖而笑。

  信郡王妃在心內冷笑了一聲,口裡輕聲慢語的解釋道:“我這不是開心嗎?這可是等了多少年才盼來的好事。多少人都盼著王爺快些娶妻生子呢。”

  明珠心內一跳,卻忽聽寧王道:“多謝皇嫂們操勞,還請留在府中多吃些酒水再走。”

  他凝視著明珠,眼眸中赤~裸~裸的情意簡直無法掩飾,看得明珠面上飛霞,喜房內頓時升溫了不少。

  飲過了交杯酒,嘗了半生的餃子,明珠的臉簡直熱得能煮熟雞蛋了。她不敢看寧王眼睛,只盯著喜袍下擺上的金絲牡丹花紋看。她的身下是大紅色的床單,大紅的繡鞋,大紅的地毯,她還知道,對面那個穿著大紅喜袍的男子,是她的夫君,是她相伴一生的良人。

  這個認知令她莫名的興奮,胸口處有不知名的東西在膨脹著,令她忽然想哭,她覺得自己前半輩子經歷過的一切折磨和苦難,甚至連上輩子的都算在內,就是為了要遇見他,遇見這個男子。

  不是表哥,不是楚悠,而是寧王,蕭遙。

  待她回過神來時,房中人早就走了個精光,桌上龍鳳喜燭輕輕跳動著,劈啪一聲閃了個火花。滿眼的大紅色中,只有一個男子出現在明珠的視線里。他的雙目炯炯,面上發著光,帶著難以掩飾的喜悅和熱情,就像桌上暖融融的燭火。

  她從來都不知道,寧王穿紅也那樣俊美。

  兩人就這樣無聲的互相凝視著,脈脈的情意在彼此之間流轉。

  半晌,寧王率先開口道:“時候不早了,咱們該休息了。”

  明珠輕咬下唇,她自然知道“休息”是什麼意思。從今往後,但凡她在“休息”的時候,就要和另一個人睡在一起,天經地義。想到這裡,她不覺低下了頭,明顯感受到了頭頂飾物的重量,難得彆扭的小聲開口道:“先叫林媽媽她們進來吧。”

  雖然她已經被眼前之人吃過好多次豆腐了,但畢竟沒有觸及到最後的底線,她仍舊害羞。一聲召喚,林媽媽領青雪等人走了進來,服侍明珠卸了妝,淨了面,便重又退了出去。

  褪去滿頭飾物,一頭青絲柔順的順著明珠的肩頭披散了下來,墨緞一般蜿蜒的在大紅喜袍上流轉。寧王禁不住伸手握住了明珠垂下青絲,放在鼻端,深深的嗅了嗅,清香撲鼻而來。燭光下,明珠素著一張臉,但見肌膚細膩如瓷,眉目精緻如畫,櫻桃小口微張,露出裡面珍珠色的貝齒,仿佛春日裡怒放的鮮花,誘惑人來採擷。

  毫無預兆的,寧王的唇貼了上去。

  衣服一件一件的被拋到了地毯上,很快的,明珠身上只剩下了大紅色的鴛鴦戲水肚兜和白色褻褲,露出光潔的身軀和纖細的小腿。寧王一把將她抱起,放倒在床上,自己則傾身壓了上來。

  “屋裡太亮了。”

  明珠左手捂住了眼睛,半是含羞,半是緊張。寧王隨手扯過被子,蓋在了二人身上,“乖,讓我看清楚些。”他手下快速的將明珠身上的肚兜和褻褲扯下,又三小兩下將自己脫了個乾淨,身軀重新覆了上去,低頭吻上了她白嫩的脖頸。

  他沿著頸子吻下,手上一刻也不停,撫上了渾圓雪白的白兔,掌下的觸感柔軟得不可思議,寧王只覺得身上有火在燒,他起了反應,某處迅速膨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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