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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安侯府就跟空了似的,這讓紀初苓有些傻眼。

  至於問起別的,那老管家似乎僅是看管,也只是一概不知地搖頭。

  紀初苓並不了解謝家,跟京中絕大多數人一樣,一不知道侯爺真正的身體狀況,二不清楚侯爺與侯夫人平常大多時候只是住在別院的。

  在回來的路上,紀初苓低著頭仔細琢磨深思,翻來覆去地想,也只當是鎮安侯與謝姑娘也一道出征去了。

  想到也許有威名陣陣的鎮國大將軍在坐鎮,終是跟上一世有所不同了,紀初苓好歹說服了自己能安下一些心來。

  紀初苓這麼一跑,把琳琅院下人們都給嚇壞了,秋露跟陳嬤嬤最後見姑娘回來時,心情起伏並不亞於紀初苓。

  差點就要喊人出去找了。

  姑娘自回來後就懨懨不語的,她們也不好多問。晚間秋露給姑娘褪鞋時,看到腳踝處又腫起來些,心疼不已,趕緊去給姑娘上藥去了。

  秋露猜到姑娘會如此,當是因為那謝小侯爺的緣故,便想揀些好話安撫姑娘,可一上好藥,她都還未說什麼,姑娘就說自己乏了要歇,將她支了出去。

  裡屋中,紀初苓輾轉反側,一夜淺眠。

  可之後才沒幾天,紀初苓勉強能安下的心,又不穩當了。

  那些小道消息越傳越真,卻只提了小侯爺,無關鎮安侯。

  紀初苓一回做夢,那夢裡頭血色茫茫的,她如何喊他他也不應。她好不容易找見他,可他整個人就如同那日在嶺縣一般,滿是血傷的模樣。

  她最後半夜驚醒,冷汗涔涔。方知自己不知覺間,竟已記掛他到如此地步。

  紀初苓害怕那噩夢成真,覺得她既擁有前世記憶,應當要想法子幫上他。可思索良久,卻又不知能如何幫他。

  謝遠琮並不知道在他出征之後的這些日子裡,身在望京城中的紀初苓是如何地煎熬。

  他只知道自己是有多麼的惦記她。

  這日他下令扎了營,同將士們一頓飽足之後,便回了自己的營帳,對著一封封戰報,整副的郡圖推敲。

  直至夜深,帳中熄燈。

  可謝遠琮才躺下沒一會,又披衣起身,點燭拾起了筆墨。

  關於紀初苓,謝遠琮一向就沒有什麼定力,四周靜了,他就更忍不住地去想人。

  最終,他還是難以入眠,決定爬起來給小姑娘寫一封信。

  此行出征,他雖胸有把握,但少說也得要數月的時間。

  那麼長的時間,他都不在京城裡,心裡總是覺得不那麼踏實。

  總不能叫小姑娘將他給忘了吧?

  姑娘家都是好騙又有忘性的,他好不容易才觸到她一點內心,若因耽擱久了而前功盡棄,謝遠琮想想都覺得擔憂。

  最後謝遠琮劈了一回筆毫,揉掉了五團紙,燒掉半截燭,總算是把一封信塞進了信封裡頭。

  此時謝遠琮遠在京外,並不知道紀初苓已經聽到了小道消息,知他出戰而在記掛他。

  只道自己是因辦差才離京一些時日。

  所以因為怕她生疑,謝遠琮的信中並沒有做其他的提及,只寫了一封普普通通,包含真摯火熱之心意的——小情書。

  謝遠琮寫完後就等不及了,連夜招了暗衛出來,替他辦送信這樁大事。

  暗衛領命要走時,謝遠琮一時又想起什麼,問了一問送去別院的信。

  得知已經送至,才將人揮退了。

  那一封到別院的信,確實已經送到鎮安侯的手裡。當天白日裡,謝侯爺拆了信,直看得齜牙咧嘴,擰眉瞪眼的。

  這個臭混小子,如今是越來越能耐了,都管到老子的頭上來了。

  連跟他來一聲商議都沒有,就這麼先斬後奏了。他雖住在別院,但從未閉塞視聽,可關於這事,卻一點風聲都不知道,全被自己的好兒子給攔了。

  這臭小子也太看不起他這個身“殘”志堅的老爹了。就算他不能打了,至少還能坐鎮啊!

  那愣小子會什麼,瞎逞能!

  鎮安侯撇嘴齜牙,面容豐富。

  侯夫人這時候正攬了一籃子的菜從後頭園子裡出來,見他一個人在那古古怪怪的,喊了他一聲。

  鎮安侯一激靈,趕緊把信揉一揉塞進了袖口。

  他見妻子往院子裡一坐要擇菜,就趕緊跑過去撩袖子一起。

  “你剛剛自己在那邊瞎咋呼啥呢?”侯夫人嫻熟的擇起菜,問他。

  鎮安侯只搖搖頭說沒什麼,手裡動作特別得勤快。

  雖然妻子曾經是跟著他在沙場中一路摸爬過來的,但這事他不打算跟妻子說。

  她這樣就很好了,何必多個人擔心呢。

  侯夫人聽著,忽然眉頭就豎了起來,盯著他手裡的,一巴掌拍上了他手背。

  “你這蠻漢,你看看都被你捏壞了,手勁沒個輕重的,當是還在拿捏你那些兵崽子呢。”

  被罵了,鎮安侯還樂呵呵地笑,趕緊同妻子賠不是。

  侯夫人被鎮安侯三言兩語給逗笑了,但到底還是心疼被擇壞的菜,嫌他那欠打的臉,拾起一張爛掉的菜葉子就拍到了他臉上。

  ……

  紀初苓這些天,又是記掛著人,又是想法子的,吃睡皆不是很如常,一眼瞧去,滿面的愁色還是較為明顯的。

  連秋露跟著都被影響得愛嘆起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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