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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一開始那些妄想要將他打死的,最後全都苦不堪言,後悔去招惹了這尊煞神。

  除了康和帝之外,謝遠琮近乎是將能樹的敵全樹了個遍。

  旁人都說,這人就是皇帝的一條瘋狗,同謝遠琮講人情,大概同對狗吟詩一般滑稽。

  但眾人將他說得有多難聽,在謝遠琮這根本就無關緊要。

  之前的鎮安侯府是近乎無人放在眼中的,現如今也已再沒人敢小覷了。

  也有不少人想把注意打到鎮安侯的頭上。只不過鎮安侯府府門太難敲開了,便是守著也難以見著鎮安侯的影子。

  正因為有了謝遠琮這柄鋒刃,康和帝手中的掌控,與各方勢力的均衡,可以說達到了從未有過的高度。

  這日,秋露早早地打來水後,端進房中,搓了搓凍得發僵的手,再去喚姑娘醒來。

  待姑娘醒後,便伺候她洗漱穿戴。

  “姑娘,今兒外頭特別冷,可別凍著了。”

  秋露一邊給紀初苓挽著髮髻一邊說道。

  梳好之後,又替她略施淡妝。

  秋露手上替紀初苓打理得特別仔細,梳妝完後仍對著銅鏡檢查了幾遍。

  因為今兒姑娘是要入宮的,儀容上萬不可失了禮數。

  都打理妥當後,秋露見紀初苓嫌屋裡頭有些悶,便過去支了窗子。

  窗子一開,就有一片小雪花順著飄進了房中。

  “姑娘你看,外頭飄雪了!”

  聽見秋露驚訝的聲音,紀初苓應聲看了出去。

  從窗子往外瞧,院子裡頭真的飄飄揚揚開始落起小雪了。

  雖說京城每年入冬後,都有不少降雪的日子,但小丫頭見了雪還是特別開心,同她說道:“姑娘,這還是今年頭一回下雪呢。”

  紀初苓湊到窗邊,覺著吹進來的風比昨日冷上許多。

  她不自覺縮了下肩膀,說道:“替我把二姨母做的那件斗篷拿出來吧。”

  等秋露替她將斗篷系好時,宮裡頭來接人的馬車也到了。

  秋露給姑娘手裡塞了個手爐,幫著姑娘上了馬車。

  馬車便往皇宮駛去。

  入冬之後,聽說昭明公主身子便不太好了。前些日子還鬧了幾回發熱咳嗽的,挺厲害。

  昭明公主因要休養著,這身子狀況又反反覆覆好一陣子,自稱快要悶壞了。所以才派了內侍入府來,想問問她能否哪日進宮陪陪她。

  紀初苓前世遭過,所以知道這病魔霸著不去的,最容易磨掉人的耐性,於是便點頭應了,讓宮裡今日來接她。

  此刻她就坐在馬車中搖搖晃晃,一路晃進宮裡。

  見到昭明的時候,昭明公主正在躲著宮人,在殿中四處跑,因著她不想喝藥了。

  宮人急得要命,可哄也哄不停殿下,那藥捧在手中,遞到哪殿下就躲去另一處,宮人一時也不敢亂動了。

  殿下萬一跑著傷了摔了,那可真要了命了。

  內侍也是愣了會,才反應過來通傳。

  昭明一見她便高興地笑了,過來拉了她手:“初苓,你來了。”

  紀初苓見她臉色一點也不紅潤,握來的手也冰涼涼的。

  “殿下身子還沒好吧,太醫都怎麼說的?”

  昭明撇撇嘴:“他們就讓我躺著,休養。不能亂動,不准出去,好煩!初苓你來正好,你陪我玩會吧。”

  “殿下先將藥喝了,想玩什麼我都陪你。”說著她同宮人使了眼色。那宮人如蒙大赦,忙將藥碗送到她手裡,退了下去。

  昭明頓時苦了張臉。

  雖然年紀相似,但在紀初苓看來,面前的昭明就像個小妹妹一般。

  她就權當成自個那小表弟似的在哄了。

  最後昭明躲不過,終是把藥給喝了。

  只見殿下眉頭都擰成了結,不滿道:“太醫開的藥真是一回比一回苦!初苓我喝完了,來陪我下棋吧。”

  因殿內燒著地龍,紀初苓這會額上已沁了層細密的汗珠。她解了披風遞給宮人,便陪著昭明下棋。

  一下就是好幾局。

  雖說她棋藝也並如何,但比昭明還是好上不少。她為哄著昭明高興,回回都是讓著的。

  紀初苓來後,昭明話也多了些。只是話一多說了,她便時不時就一陣咳嗽。

  她勸殿下少說點。

  大概昭明確實悶壞了,今日話總是停不住,一回突然就咳得厲害,臉都脹紅了,邊上伺候著的宮人忙上前替殿下拍背順氣。

  “怎麼咳成這樣,太醫可有留了什麼壓制的法子?”

  見紀初苓問起,宮人忙道後殿備了止咳潤肺的糖膏,說著宮人便要去取來。

  紀初苓正巧腿也坐麻了,擲了手上棋子起身道:“我去拿吧。”

  紀初苓走去了後殿。那糖膏擱得醒目,一眼便瞧見了,紀初苓取了正要回去。

  剛邁出半步,卻聽到前頭內侍突然高唱“聖上駕到”。

  緊接著便是前頭跪了一片的動靜。

  紀初苓捧著糖膏的手顫了顫,渾身一僵。

  皇帝竟然來了?

  皇帝來時,昭明的咳嗽正被順得緩和了些。

  宮人們在邊上瞬間跪了一地,她見父皇來了,也忙上前行禮:“昭明見過父皇。”

  見了昭明,皇帝龍顏和悅關懷著:“身子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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