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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那是那麼容易能看透的。”

  李斯高深一笑,他也是個心思深的,很難讓人看透,偏偏那個女子,能通過表相看透到他骨子裡。

  “有個問題,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究竟看上以柔哪裡了?”

  若是單單輪起相貌來,以柔清秀有餘美艷不足,在李斯見過的女人中,僅多算是姿色平平。但她纖柔的外表下之中有份倔強,即使身為下九流的戲子,也從不將達官貴人高看一眼,活的像陽光一下的耀眼。

  “我一直都信,人跟人之間有這那麼一根紅線,綁上了就身不由己了,或許我跟她就是這樣。”

  岳凌寒鄙夷的瞥了李斯一眼,這答案說了跟沒說一個樣,他一向知道文人矯情,卻沒想到能矯情到這地步。

  “你還真別不信,你到跟我說說,你看上了梅清什麼?”

  由於兩人結識多年,李斯知道,岳凌寒雖然愛男色,尤其是較弱文雅些的稚嫩少年,但眼光還是很挑剔的,梅清雖好,卻不是最好的。

  “沒準是我喜歡犯賤。”

  岳凌寒說這句話,是有些根據的,他以往一直花心思纏著看上的人,但一經到手,那股新鮮勁很快的便過去了,也很快會有新的目標出現。

  “人那,總會容易被表相迷惑,你看自己還是看的不夠清呀。”

  岳凌寒自嘲的笑了笑,他明白李斯的意思,在梅園梅清很是依賴他,按照他以前的習慣,早就膩煩了,但因為是梅清,便一日比一日喜歡這樣的日子。

  “或許他是唯一一個,真的對我上了心的。”

  那日自己佯裝中毒,倒在梅清的院子裡,梅清那文弱的樣子,竟然能將他拖到房屋裡。聽到自己中了毒無藥可救,梅清想都不想,冒著生命危險奪門而出去替他偷秘籍,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梅清性子單純,這心既然動過,那又那麼容易收回的,你呀再用些心。”

  岳凌寒無奈的搖了搖頭,李斯是沒看到,在那巷子中,梅清口口聲聲求他放過彼此時,有多決絕無情,梅清那樣怯懦的性子能如此,肯定是沒什麼迴轉的餘地了。

  “我跟他,或許真的沒可能了。”

  岳凌寒抓住了酒壺,仰頭就直接往口中灌,李斯也不攔著,只等他喝完,起身抱起酒罈子,再將酒壺注滿,隨後又放在了岳凌寒的觸手可及的地方。

  “你就此放棄?能甘心?”

  不抵相思半 第三百三十章:葛藤芽孽又重生

  多半壺酒灌下去,本覺得意識能恍惚些,他心裡也能緩緩,但沒想到如今更清醒了,清醒的比沒喝酒的時候都清醒,是的,他不甘心,也放不下。

  “李老頭,你說梅清能在金榜上提名嗎?”

  李斯將身體坐直,接觸這幾日,他對梅清的文采有所了解,按照往年的情景來看,梅清似是沒什麼希望,但今年有個變故,便有些說不準了。

  “梅清在你潛移默化下,已經不是一個只會苦讀的書呆子,在科考的範圍的研究上涉及不深,本沒什麼希望。”

  岳凌寒渙散的眸子,突然有了一道奇異的光亮,梅清不中,自然是他所希望的,於是將身子朝著李斯前傾少許,沉眉問道。

  “怎麼說他中不了?”

  李斯此時卻對著岳凌寒搖了搖頭,就此站起了身,左右踱步,凝神分析起來。他這樣的神情讓岳凌寒看的一頭霧水。

  “你也知道今年出題慕小姐插了手,她一向有左右事情發展的本事,這試題的範圍跟形式,肯定與往年不同,沒準梅清可以擠進榜單,也猶未可知。”

  李斯研究過錦月以往的文章跟簡介,錦月的文采,天下稱頌,無可厚非。不管她有意還是無意,今年的試題肯定有大的改動,至於改動到何種程度,適合梅清多少,就不好說了。

  “這慕錦月是來克我的吧。”

  岳凌寒將手中攥著的杯子,朝著桌案上負氣一丟,心中十分的憋屈。

  先前錦月把梅清安排在客棧里也就算了,梅清沒趕上科考卻又被錦月放進去這事岳凌寒也是知道的,如今又因為她導致出題範圍的更改,讓梅清有望高中,岳凌寒自然很氣。

  “你呀,還是小看了梅清,即便慕小姐不出手,他怕是在外面凍死,餓死,也不見的能夠回到你身邊。”

  岳凌寒突然怔了一下,想到在那關公廟裡,幾次三番梅清都差點餓死過去,要不是他在緊急時刻,強行給梅清灌了幾口參湯,梅清肯定活不到現在。

  “呵~,還真是旁觀者清呀。一個個都這麼跟我說。”

  他總是想著讓梅清吃些苦,讓梅清在外面無依無靠,這樣他便有機會能讓梅清回到自己身邊,到忘了那孩子有一股韌勁。

  “還有誰給你說過?”

  岳凌寒肯來往的人少之又少,而且他跟梅清這事,在別人那裡一向是個忌諱,李斯到想不明白,誰還曾跟他說過同樣的話給岳凌寒。

  “在你之前有兩個,一個是赫連鳴謙,一個是慕錦月。”

  李斯若有所思的看向遠方,對於岳凌寒跟赫連鳴謙的過往,他依稀知道一些,只是沒想到他們會如此交好。

  畢竟被一個大男人窮追這麼久,還能毫無芥蒂的跟他做朋友,實在是不容易,看來赫連鳴謙的胸襟跟見識,的確不同小覷,難怪能入得了樓主的眼。

  “他中了又能如何,反正你臉皮厚,到時候賴在他府上,久而久之,誰能說的准呢。”

  岳凌寒詫異的看向李斯,又將李斯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細細打量一遍,只看得李斯頭皮發麻。

  “這麼看著我幹嘛,難不成你看上了我這把老骨頭。”

  岳凌寒全身打了個哆嗦,李斯若是年輕個二十幾歲,他還有興趣,現在白鬍子一大把,他口味還沒這麼重。

  “少臭美,只是覺得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有點奇怪。”

  李斯摸著自己腮下的鬍子,笑了笑。兩人認識差不多二十年了,但這玩笑還是他第一次開。

  “這不是近墨者黑嗎?”

  岳凌寒挑了挑眉,抓起酒壺將自己的酒杯斟滿,順便也將李斯哪裡的斟滿,李斯一向愛酒如命,能給他喝這麼多珍藏的好酒,不容易呀。

  “行,我黑,天下誰有我黑,你是天下文人表率,黑了,這罪名也由我擔著。”

  李斯還沒有接話,突然李詩音端著些熱過一遍的小菜走了過來,乖巧的擺在桌子上,看到桌下已經空了好幾個酒罈子,微微皺了皺眉。

  “爹爹,岳叔叔,別只喝酒,也吃些菜。”

  這幾盤小菜,李詩音已經熱了三遍了,但看上去依舊像沒動過的樣子,要不是知道兩個人一向就是這個嗜酒的性子,李詩音就該懷疑自己的廚藝了。

  “小音越來越像以柔了,今年十五歲了吧?”

  岳凌寒這次沒有去糾正李詩音對他的稱呼,放下了手中的酒被,抓住了竹筷,夾了一口清炒竹筍放在嘴裡,覺得異常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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