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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玉菊公子若是能把你這病根除了,到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

  聽到弦陽這話,南宮霖也只能賠笑一下,弦陽所說的那個暗疾,是因為錦月將所有情緒淤積在心,無處發泄所致,這病他還真束手無策,但也不能告訴顏弦陽,是給錦月解毒吧,所以他只能賠笑。

  “南宮家醫術精湛,有什麼病是治不了的,你安心就好。”

  錦月莞爾淺笑的模樣確確實實灼傷了南宮霖的眼,心中湧出一股酸楚,什麼病治不了,他自己這一身隱疾,他就治不了,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錯失良機,跟最愛的人失之交臂。

  “嗯,快去吧,我等你。”

  弦陽鬆開了圈著錦月的手臂,錦月將臉上的淺笑加深了些,便起了身,但南宮霖目光空洞的出神,錦月連叫了他兩三聲才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連忙陪了不是。

  南宮霖帶著錦月來到後院一個單獨的房間內,裡面一半砌成一個浴池,一半掛著些許輕紗,立著一個屏風,透過屏風,可以看到裡面正冒著熱氣。

  “這是~”

  昨日南宮霖讓人給她傳信,所她身上的一種毒,需要在今天解一解,她便想都沒想的過來了,卻不曾料到看到如此情景,這哪是解毒,看樣是到是像讓她沐浴的。

  “這熱水了,有我煎好的藥汁,你需在裡面泡上一個時辰,我在外面幫你吹簫通經脈,還有……”

  南宮霖說到此處,講話頓了片刻,神色上十分的難為情,錦月清淺的眸光閃了閃,問道。

  “還有什麼?但說無妨。”

  這房間被一扇屏風跟幾縷輕紗一分為二,錦月就想到,她沐浴的時候或許需要南宮霖在此處做什麼,看他為難的神情,便知道此事有違禮數。

  “你在這藥汁泡上一個時辰後,毛孔張開,脈絡通常,需我施針把毒引出來。”

  南宮霖的眸光不自然的從錦月面上錯開,錦月也是怔了怔,她一早就知道成王所下千千結,非比尋常,平常各種藥喝著也就罷了,沒想到還需如此。

  “需要在何處施針?”

  話出口,錦月覺得此話問的實在多餘,無論何處,不都得讓南宮霖下手,難不成還為了這些俗禮,任由這毒要了她的性命不成,她還沒迂腐到如此地步。

  “後背”

  錦月垂著眸子靜默了片刻,其實在錦月答應用這磨人的法子解毒時,南宮霖就料到了這一天,可當時解藥他一時半會,真的配不出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我信你。”

  錦月將手附在南宮霖的手背上拍了拍,便逕自繞到了屏風後,青鸞也跟了過去。

  南宮霖嘴角揚起一抹苦笑,她信他,可是他自己卻沒有那麼的信自己。

  幫錦月一件一件的將身上的衣衫褪盡,只剩最裡層的一件薄衫跟肚兜,錦月穿著那件薄衫,踏入了摻有藥汁的水中。

  那水是褐色的,聞起來,到時清香的很,溫度也恰恰的好,一踏進去,身上的薄衫便貼在了身上,玲瓏的曲線忽隱忽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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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有些對不起謙,但小韻不會讓他知道的,親們給個留言吧,意見或者讚美,小韻照單全收,多謝多謝。

  阡陌留誰候 第二百三十三章:夢回山枕隱花鈿

  浴池的邊沿是潔白的大理石砌成的,雖及不上白玉溫潤名貴,但在這熱氣熏繚之下,加上這飄揚的輕紗,倒也顯出些仙韻縹緲,別有情趣。

  錦月手掌交疊放在氤氳的大理石上,屏風的另一面,有清幽悅耳的洞簫繾綣飄出,繞著氤氳水汽,繞著縹緲輕紗,繞著雕樑畫棟,讓人忘乎所以。

  錦月將精巧的下巴靠在手背上,蒙著水霧的眸子透過繪著寥寥幾筆墨菊的屏風,模糊之中能窺見一抹手持洞簫,衣袂乘風的剪影,那剪影透著一份山谷里不染世俗的純然幽靜,恰如那九重天上望塵莫及的仙。

  初遇那日,他便是在那薔薇花道的風澗亭里,持著一支紫玉洞簫,映著一池的碧水。一身厚重的白裘,偏偏能穿出飄逸乘風之感。那天籟之音,不但迷了她的心神,也醉了天地萬物,引來了百鳥朝鳳的氣勢。

  冥冥之中的機緣巧合,是如此的讓人費解,她跟鳴謙也是在那薔薇花道內,有了令她終生難忘的驚鴻一瞥。

  細算起來,那並非是她首次見他,那條他從朝堂回府必經的街道,她也曾在沿路一家茶館的閣樓上,偷偷的看他的轎攆經過,到也看過不少女子,給他遞情詩,為他彈琴,邀他下棋。

  崢嶸四君子並無主次排名之說,因著身份,算上性情,鳴謙算是世人相比之下,較容易接觸到的一位,有這趨之若鶩獻殷情的女子,倒也不足為過。

  但在民風如此守舊的臨都,也能對此種不合禮數之事,聽之任之的習以為常了,由此可見崢嶸四君子,在天朝女子心中是何其的有影響力。

  悠揚的蕭聲繞樑不絕的同時,錦月察覺到自己泡在藥汁中,肌膚上的每個毛孔,似是張開了一般,有一股清涼的氣韻在經脈里流竄,說不出的放鬆與舒適,在這動聽的聲樂中,不知不覺中竟然睡了過去。

  在睡夢中,錦月恍然覺得自己,卸下了一身的重負,變換成了一片沒有重量的花瓣,隨著溫軟的清風,漂浮在九重天的浮雲里,看到了朝霞萬里,看到了孤鶩齊飛,看到了重樓宮闕,看到了夕陽月韻。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那時她還趴在浴池邊沿,青鸞靜待左右,繞在身旁的藥汁依舊溫熱,錦月眸光輕輕一閃,心想這院子真是奇特,沒想到隱藏著一個天然的溫泉。

  “醒了吧,你準備一下,我要開始施針了。”

  錦月輕聲回答了一個好子,便被青鸞攙扶著從浴池中爬出來,身上的薄衫濕漉漉的貼在肌膚,被青鸞伸手揭下來,換了一件乾爽的。

  浴室里放置著一個美人榻,榻上鋪著細軟錦被,青鸞走過去,將錦被掀起半面,錦月躺上去後,便將錦被蓋在腰部以下的位置。

  “南宮公子,可以進來了。”

  南宮霖一直是背對屏風而立,經青鸞輕聲一喚,在外方遲疑了一會,方緩緩轉身,從屏風後繞了過來,走到榻前放置的凳子上坐下,青鸞將小几上放置的布包展開,大大小小,長短不一的針,並排整齊的插在其中。

  “我要開始了。”

  錦月趴在踏上,回眸給了南宮霖一個安撫的笑,隨後青鸞將錦月身上的那件,僅存的薄衫褪下到腰部的位置。

  即使先前有了那麼長的心理準備,南宮霖依舊還是條件反射的別過了視線,心突突的開始緊張起來,俊逸的面容上浮出些羞赧之色。他行醫多年,還真沒遇到過此番進退兩難的情景,一時之間無所適從。

  “唐突了。”

  錦月用餘光窺見了南宮霖的不自在,僅是清淺一笑,知道他定然很是為難,便溫聲對南宮霖安撫說道。

  “醫者眼中無男女,月信你。”

  南宮霖愕然一怔,她又說了句信他,不管是否出自真心,都讓南宮霖察覺到自己如此避諱,足以說明,自己本身存了別樣的心思,實屬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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