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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時辰正當中午,碧空的朝陽高高普照,赫連鳴謙轉頭拍了拍閃電,閃電便轉頭去啃小院附近的那一片枯草去了。

  吱呀一聲,沒費什麼力氣,本虛掩的木門便被推來了,赫連鳴謙走了進去,正想著開口說句叨擾,讓這院子的主人出來瞧瞧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太宰大人來了?”

  赫連鳴謙的星目輕輕向上一瞟,神情怔住,翠綠的竹樓的廊下,立著一身繡著粉紅薔薇,水藍衣裙的女子,一頭烏髮被一隻白玉簪子松松挽著,若是除去她眉宇間的英氣跟寒意,到真有幾分女子的秀致跟溫婉。

  “你~,這~”

  赫連鳴謙臉上浮這一絲錯愕,雖然一直都知道傅風致是女子,但自小就見她穿女裝的次數屈指可數,細細算來以前也不過穿了幾次素白的簡約羅裙,如今這副面容,真是打破了他以往對傅風致的印象。

  “看多了就習慣了,就如本將穿了些日子,也不覺得繁瑣了。”

  扶風紙漫不經心的在廊上捋了捋垂下的衣袖,凜凜的目光透著些許慵懶跟隨意,赫連鳴謙覺得,眼前的傅風致已經完全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人了,像是這個殼子換了個靈魂一般。

  “你喜歡就好。”

  這畢竟不是傅風致第一次轉性,驚是驚,但還不至於接受不了,赫連鳴謙仰頭雍雅一笑,心想好在不是南宮霖過來辦這差事,否則真的上前給傅風致診診脈,看看是不是病弧度了,也幸好走得急,沒讓秋澄那丫頭有機會跟來,否者這裡怕是要翻天了。

  “你是以太宰大人的身份過來,還是以赫連鳴謙的身份過來?或者換句話問,你是來找鎮國將軍的還是來尋致兒的?”

  傅風致雙手按住廊上的鏤花欄杆,從上至下平靜無波的望著赫連鳴謙,像是一早就料到他會來一樣,也像是他的到來,與她無關緊要。

  “有何區別?”

  赫連鳴謙看到傅風致嘴角微微揚起一絲諷笑,卻沒看透,她這諷是對他還是對自己,說心裡話,他面對傅風致時,心裡有那麼一點怵,因為她從不按常理行事,總是抱著毀天滅地。也要達到目的的狠厲,像是任何人都掌控不住。

  “自然是有區別的,如你找鎮國將軍,就去成王府軍師那裡遞個帖子,若你來找致兒的,到可以進來喝杯酒。”

  傅風致話一說完,轉身就回了屋,赫連鳴謙在院子裡搖頭苦笑了一下,傅風致還沒有帶成王回宮復命,成王還未被查辦,他王爺的身份還未被削,但成王府此時卻成了傅風致的軍營了。

  “大人進來吧!”

  竹樓的小門從里至外打開,清朗的聲調下,走出一個清雋的少年,柔和的面容俊逸無雙,一身白淨不染纖塵的長袍下,包裹著比女子還柔美的身段。

  “多謝。”

  對於南喬的身份,赫連鳴謙已經聽錦月跟他說起過了,南喬是比他早一屆的狀元郎,在天朝頗有盛名。

  他在江湖上闖蕩時,就屢屢聽人提起過,右相府的公子如何如何的出眾,曾經岳欲寒還對他誇讚過,真是拔尖的人物,可惜心有所屬,不好他這口,強不得,軟沒用,只能放棄了。

  入朝為官時,也曾在朝堂上見過數面,卻並沒有什麼交涉。只知他為人圓融,謙和有度,若一直留在朝中,前途不可限量。

  “大人沒用過午膳吧?”

  南喬估摸著赫連鳴謙從晉州成王府趕過來,少說也要兩個時辰,現在剛到午膳的時辰,應該是沒用過。

  “倒還真沒有。”

  赫連鳴謙 倒也沒跟南喬客道,南喬引著赫連鳴謙進了竹樓,竹樓里的桌椅擺設也都是竹子做的,真是雅到了極致。

  “我跟風致剛好要用午膳,大人一起吧,只是山野里沒什麼好招待的,不知大人吃不吃得慣?”

  竹樓里正中間的桌子上,的確擺著三四個冒熱氣的小菜,跟一個蓋著的湯鍋,再加一小盆米飯,看樣子還沒有動過,聽軍師說,這竹屋跟裡面所有物件,加上外面的百畝梅林,都出自南喬之手,真是個了不得人物。

  “南喬公子客氣了。能留我吃飯,已經是感激不盡了。”

  傅風致自小沒下過廚房,米跟鹽都不一定分得清,所以這飯菜也是出自南喬之手,放著大好前程不要,放著公子哥的日子不享,偏偏跑到這荒郊野外,對一個女子掏心掏肺,可見他對風致真是用足了心赫連鳴謙捫心自問,怕是自己也不見得能為碧華做到如此地步。

  “你到真是不客氣?”

  傅風致抱著兩壇花雕酒從過樓上緩步走了下來,此時赫連鳴謙已經坐到了飯桌前,南喬正給他遞筷子。

  “小時候就沒少去你傅家蹭飯,也不差這一頓吧。”

  從前那個粘著他叫鳴謙哥哥的混世魔王,如今雖然成為這樣的冷冰冰的模樣,但赫連鳴謙知道,她依然還記掛著曾經的總角之好。

  “那時候,真好,有父帥,有娘親,有玉和,有你,還有……”

  傅風致將手裡的兩壇酒放在桌案上,話到此處突然眉心一緊,南喬暖笑著將手拉住了傅風致,微微一扯,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

  “可惜那時我還被我爹圈箍在家讀書,否則就可以早點跟你們相識了。”

  南喬拿出酒壺,將罈子里的酒倒了一壺,然後又取了三個白瓷酒杯,一個一個斟滿,給赫連鳴謙跟傅風致遞了過去。

  “虧得當時你沒認識她,否則沒你一天安生日子過,她那腦子裡裝的儘是捉弄人的伎倆。

  南喬柔和的目光閃了閃,當時傅家那個混世魔王,還真是名聲響的很,據說整個臨都的狗見了,都得繞道走,否則不是被剃了毛,就是被染得花花綠綠。據說當時皇貴妃養的貓,皇后娘娘養的鸚鵡,都沒能躲得過。

  “風致性子跳脫,顯得有趣,倒也沒什麼不好的。”

  赫連鳴謙又是溫雅一笑,看來古人說,這情人眼裡出西施,到真是一點不假,當年若不是看在傅叔叔的面子上,恐怕他跟玉和對傅風致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如今這南喬還出口誇她跳脫有趣。

  “少抹黑本將,本將小時候,也沒少在你手裡吃虧。”

  赫連鳴謙用手抵唇乾咳了一聲,想起幼年的一件趣事,那年他跟玉和到臨都時是個冬天,他八歲,傅風致七歲,因為傅風致總是穿的男孩的衣服,下水撈魚,上樹掏鳥,什麼都乾的得心應手,比他們還熟練,所以當時他跟玉和並不知道傅風致是女兒身。

  直到有一回跟傅風致在院子裡賭棋子玩,臘月的天氣冷的厲害,就想出輸一局便脫掉一件衣服,這遊戲他很占便宜,幾局下來就把傅風致輸的就剩一件單衫了,傅家人的身子底子的確好,骨氣也好,輸成這樣傅風致還能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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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月跟謙見不到面,只能靠阿清甜蜜一把了,親們周末愉快,親們等級都這麼高,幫小韻投個月票。

  阡陌留誰候 第二百三十一章:曉寒料峭尚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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