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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我從冰洞裡取來了茶,煮給你喝好不好?”

  岳凌寒轉身就去抱,他方才蹲在梅花下哭時,放在地上的罈子,梅清依然耷拉著一張臉,瞥一眼錦月是不舍,瞥一眼赫連鳴謙是嫉妒,瞥了一眼岳凌寒,他圓滿了,梅清覺的岳凌寒長的還算是順眼。

  “走啦~”

  岳凌寒一手抱著酒罈子,一手將梅清拉走,走了兩步後突然停下,好在沒忘,這梅園裡並非只有他們兩個人。

  “看在李老頭第一次寫信苦苦哀求我的份上,你們來也來吧,我這的茶,可比李老頭哪裡的好上千百倍,你們有口福了。”

  李斯那裡的茶,錦月是喝過的,如今回憶起來,還覺得齒間留有餘香,這岳凌寒竟然說他的茶比李斯哪裡好上千百倍,處於他方才誆騙梅清時前車之鑑,錦月覺得他這話的確信不得。

  “那月多謝岳先生了。”

  錦月一開口,岳凌寒突然駐足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錦月片刻,他一心都在梅清身上,到沒注意她的自稱,方才好像梅清也她的是月月,這整個天朝姓慕的不少,名字里有月的也不少,但這兩個字連在一起的,只有一個人。

  “寒你是不是也覺得月月很好看?”

  梅清看岳凌寒神情怪異的盯著錦月,再加上岳凌寒天天給他灌輸,天下女子都粗俗醜陋這一思想,他極想得到岳凌寒的認同,他還是有一定準確的審美的。

  “你姓慕,名字里有個月字,難不成你就是慕錦月。”

  錦月本來也沒打算對他們隱瞞自己的身份,笑著沉了沉雙目,岳凌寒看她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臉上的神情比之方才凝重了幾分。

  “月月很有來頭?”

  梅清的一臉單純跟岳凌寒的凝重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反差,錦月感覺到岳凌寒的視線似乎移過她身上,晦暗不明的落在了赫連鳴謙身上,一時讓錦月有些費解。

  “原來是你,怪不得,慕小姐賞臉來喝杯茶吧。”

  岳凌寒說話的語氣比之方才善意了些,但態度依舊蠻橫,不由分說的扯著梅清離開,梅清的神情倒是有趣的很,擠眉弄眼的招呼錦月過去。

  “你跟他不會是舊識吧?”

  錦月低聲問了赫連鳴謙一句,赫連鳴謙看著漸漸遠去的兩個人,不動神色的勾了勾唇角,其實他也有些懷疑,只是目前還不確定,畢竟他認識的哪個人跟這個人除了相貌外,再沒了相似之處。

  “若他真是岳凌寒,這便是我跟他第一次見面,走咱們去嘗嘗他那茶究竟有多好。”

  赫連鳴謙攬著神色上有些狐疑的錦月,隨著岳凌寒跟梅清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最後在樓閣前看到了他們,正坐在閣樓前擺著的幾張竹椅跟竹桌前,梅清一臉期許的看著岳凌寒。

  彼時岳凌寒正掀開了他方才抱著的罈子,一股別致的清香飄了過來,竟然將四周的的梅花馨香壓制了乾乾淨淨,嗅到後,讓人全身透過一股舒暢。

  “月月,快過來坐。”

  梅清看到錦月跟赫連鳴謙,趕緊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小竹凳,熱絡的招呼著錦月,赫連鳴謙扯著錦月走過去,坐在了梅清拍過的竹凳上,而安置錦月坐在了自己旁邊,生生的隔開了梅清跟錦月。

  “哼~,小氣鬼。”

  梅清撇了撇嘴,搬著自己的小凳子,移開到岳凌寒那一邊,剛好跟錦月坐成了對面,用手捧著頭,手臂關節處撐在了竹桌上,笑嘻嘻的盯著錦月,滿面的思春,讓人不屑直視。

  “好清香別致的氣息。”

  岳凌寒伸手從罈子里抓出一個冰塊來,冰塊里凍著一片嫩綠的茶葉,那股清香便是那冰塊散發出來的。

  “那是自然,寒花費里好大的功夫才將這茶葉保存好的,待會你就可以知道,可好喝了呢?”

  梅清賣力的給錦月獻寶,而岳凌寒依舊時沉著臉,一塊一塊的將茶葉取出來,放在桌上的碟子裡後,在他旁邊煮著一壺開水,岳凌寒撿起一個冰塊,放在掌心中捏碎後,那股清香更是濃烈了,隨後她將那片茶葉放在了燒開的茶壺中。

  “月月,你會下棋嗎?”

  岳凌寒煮茶的方式很特別,即使博覽群書,也不曾看過這樣的方式,錦月看的興致正濃,突然聽梅清冷不防的問了她一句,眼帘微微抬了抬後,輕聲答了一句。

  “以前閒暇時,經常下著打發時間,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

  梅清突然興奮的站了起來,回身跑進了後方的閣樓中,不多時抱出棋盤跟棋子,在旁邊的一個小几上擺放好。

  “寒煮那茶極廢時間,沒大半個時辰是喝不到的,等著也是無聊,不如月月你陪我下盤棋吧?”

  錦月詫異的看了岳凌寒一眼,他此時正調著爐子裡燒的火,錦月從未聽說過,泡個茶需要大半個時辰,但她沒有多問,便移到了梅清擺棋子的小几上,赫連鳴謙也跟了過去。

  “月月,你下棋厲不厲害?”

  錦月清淡一笑,她跟很多人都下過棋,目前到是還沒有誰贏過她,到是在晉州時,赫連鳴謙跟她下平過一次,第二次還沒下完,便離開了晉州。

  “還好。”

  梅清一手拿一盒棋子,左右看著糾結了一下,或許因為錦月謙虛的說了聲還好,他便覺得錦月棋藝不佳,最後將黑子推給錦月,將白子放在自己面前。

  “我跟寒下了這麼多年棋,從沒贏過他,氣的很,你放心我會讓這你的,絕不會讓你輸的太難看。”

  專心煮茶的岳凌寒聽到梅清帶氣的話,突然抽空往這邊喵了一眼,冷冷笑了一聲。

  “你的琴棋書畫都是我教的,還妄想著贏過我。不過我提醒你,你最好還是持黑子的好,這位慕小姐的棋,怕是我都難贏過她,一會輸的太難看,別耍脾氣亂砸東西。”

  錦月只是垂眸笑了笑,並沒有答岳凌寒的話,倒是是梅清糾結的看著面前的棋,覺得換過來,不太好意思,但他已經輸了好多年了,真的太想贏一場,哪怕是贏一點點。

  “月喜歡白色,能不能跟你換一下?”

  錦月一出聲,正在擰巴的梅清,立馬嬉笑的將手中的白棋遞給她,把放到錦月面前的黑子拿了回來,完全沒發現自己打的小算盤唄錦月看出來。

  “那我落子了。”

  梅清眉開眼笑的,將手中的黑子落在了右下角,錦月隨手夾了一枚白子在指尖,不帶猶豫,不帶思索的,放在了天元的位置,梅清不可思議的抬眸瞪著錦月。

  “哪有人一落子就占天元的,月月你不會下棋吧?”

  陪在錦月身邊的赫連鳴謙,向那棋盤上看了一眼,想到第一次跟錦月下棋時,她也是先落子在天元的位置,當時自己也問過跟梅清一樣的問題,當時錦月回答的是。

  “一個習慣而已,該你落子了。”

  對就是這樣輕飄飄沒有重量的一句話後,她便開始子子落得奇妙無窮,他這些年跟不少人下過棋,但從沒有人像錦月這般,讓他用盡心智,也絲毫占不了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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