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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台之上依然是有人爭相獻藝,慕權的是為能得天子垂青,慕才的是為崢嶸四公子青睞,慕名的是能一舉成名天下知,由於上席坐的都是百年難得一年的才子佳人,眾人的注意力很難再有多餘的分出給她們。

  而那上座收盡眾人視線的人也是各懷心思,尤其是雲裳公主,似是忘了這是她的訂婚宴,自顧自的一杯一杯灌酒,最後要讓夜冥扶著才能坐好,這時皇上側頭蹙了蹙眉。

  當時明月在 第七十二章:所謂情深又義重

  “夜冥,扶南康回去吧。”

  雲裳目光游離的看向墨承乾,顯然已經找不到焦距,夜冥沒多說什麼,半攙半扶的跟雲裳撤了席,皇上也隨後離開了。

  南康公主跟皇上一離開,便有人陸陸續續起身離開,弦陽看已經有人動了,鬆了一口氣,帶著朱雀朝錦月這邊走來。

  “錦月,我們要不要走?”

  錦月環顧四周,人都散的差不多了,莞爾一笑,青鸞躬身將她扶了起來。

  正門進出人多,錦月跟弦陽故意繞到後門出去,凌雲宮的後殿有一數丈高的假山,假山後便是一個涼亭,只有繞過假山方可看到。

  “王公子有話要對本宮說?”

  忽然有個動聽的聲線傳過來,錦月跟弦陽同時一怔,停住了腳步,相視一眼,席間雲裳公主醉酒離席,可此時從聲音分辨,分明無半點醉態。

  “到也沒什麼,公主似乎很不願見到王某?”

  隨後聽到雲裳冷冷的笑了幾聲,頓了片刻。

  “怎會,王公子對本宮情深義重,拿出王家一半家財做聘禮,本宮怎會不願見你。”

  雲裳將情深義重四個字咬的很重,語調里夾雜著滿滿的譏諷。

  “公主金枝玉葉,即使讓王某散盡家財,王某也是甘之若飴的。”

  又是一陣輕靈的冷笑,滿滿的透著不信。

  “哦,是嗎?那王公子為何僅僅出了一半?”

  錦月跟弦陽驚愕的相視一眼,王家一半家產便與國庫相差無幾,雲裳公主既然張口便要王家全部家財。

  “公主金枝玉葉,王某怎能讓公主過清貧的日子。”

  隔著石壁,錦月看到不到南康公主聽到這話是何種反應,不過王書墨此時這般油嘴滑舌,到是顯現出商人曲意逢迎的奸詐。

  “來日方長,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探討這個問題,本宮乏了,便不陪王公子了。”

  本來也是一句戲言,雲裳到沒有追根問底的盤問下去,畢竟她嫁入王家已是定數,沒必要苦苦糾纏王書墨為何娶她。

  “公主請便。”

  聽到南康公主腳步聲遠去,弦陽便快步繞過假山,錦月也隨即跟過去,此時王書墨正坐在涼亭上神情自若的喝茶。

  “表哥。”

  王書墨目光溫和一笑,帶著幾分寵溺。

  “怎麼還沒回去?”

  弦陽眸光一閃,方記起一事,一腳埋進了亭子,又收回來,轉頭看向錦月。

  “表哥,我先回去了。”

  錦月剛邁步出了假山,便被弦陽扯著朝凌雲宮的後門跑,錦月不像弦陽好動,跑到轎攆前已是上氣不接下氣,便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吸氣。

  “啊~”

  弦陽驚呼一聲,錦月強行穩定氣息,抬起頭,看到弦陽的轎攆頂上坐著一抹淡黃身影,兩腿攀在一起,愜意的晃動著,腳上的銀鈴叮鈴作響,一雙鳳目隨意向下一撇,一個利落的翻身便飛落下來。

  “弦陽,你這轎子真是好看,我要坐你這轎子回去。”

  弦陽一愣,神色慌張的看了看錦月,錦月深吸一口氣,呼吸才算平穩下來,邁步上前湊到弦陽耳邊。

  當時明月在 第七十三章:算盡人心仍不甘

  “既來之則安之。”

  弦陽顯然沒有明白錦月的意思,可錦月似不願再多囑咐什麼,便朝著自己的轎攆走去。

  錦月與弦陽的轎攆一前一後走出宮門,錦月下了轎攆讓守門的侍衛盤查一番,便再次入轎,出了宮門。

  輪到弦陽的轎子時,宮人掀開轎簾,傅秋澄斜斜的躺著,慵懶而隨意,弦陽剛要起身,秋澄伸手按住了她。

  “我懶得起來,這轎子不必查了。”

  傅秋澄向來在這宮裡來去無阻,因為皇上對她的特別縱容,宮中上上下下都要給她幾分面子。

  “傅小姐的轎子,小的哪敢盤查,快放行。”

  轎簾被鬆了下來,弦陽懸著的心也鬆了下來,手掌忍不住附在心臟的位置,傅秋澄側目看了看她,換了個更舒適的位置。

  “弦陽,這暗格里藏的是誰?”

  稍稍鬆弛的神經此時緊繃住,弦陽瞪大眼睛驚愕的瞅著傅秋澄,半天說不出話來,她與傅秋澄雖然早就相識,卻來往不多,她不知告知她此事,會有何種後果。

  “我就聽個新鮮,絕不多管閒事。”

  弦陽猶豫了一下,從轎攆的坐榻上起身,掀起腳下的木板,便顯出一個暗格,暗格里躺著一個昏睡的女子,傅秋澄直身看了一眼,驚了一下。

  “怎麼是她?”

  弦陽側過頭來,將暗格的女子扶著坐了起來。

  “你先幫我把她撫出來,我稍後告訴你。”

  傅秋澄收起來以往的散漫,皺了皺眉,便把暗格那個昏睡的女子撫出來,躺在坐榻上。

  隨後弦陽便一一把夫子告訴自己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說給傅秋澄聽。

  前方的轎攆上,錦月閉眼小憩,青鸞有些擔憂的看了看後方的轎子。

  “小姐怎知傅小姐一定給會幫忙?”

  錦月睜開雙眸,眼底清清涼涼的光澤如一汪春水,在轎攆內流淌傾瀉,弦陽那轎子是她讓人按照傅秋澄的喜好做出來的,其實她有千萬種方法讓瑾瑜出宮,但她偏偏選了一種最危險,牽涉最廣的方式。

  “她愛看熱鬧,我便製造一個熱鬧,她豈有不看之理,青鸞,你記住,人萬萬好奇不得。”

  小姐籌劃的事情,算計的人,似乎從來沒有出過任何差池,也是因此,右相府上上下下無不心存敬畏。

  錦月跟弦陽的轎攆從宮裡出來,直接便朝著萬福寺走,在轎子中前前後後聽弦陽講了一遍,傅秋澄便有些後悔了,她愛看熱鬧不錯,卻不喜歡惹麻煩,尤其是招惹跟皇上有關的麻煩。

  轎子下午時分才抵達萬福寺,此時瑾瑜還在昏睡,弦陽有些擔心。

  “錦月,是不是藥下的太重了些?”

  把一個大活人堂而皇之的偷出宮外,實非易事,放在那暗格之中,容不得有半點動作,於是青鸞才將她迷暈。

  “弦陽,你去請先生吧,我保證先生時,她便醒了。”

  錦月說的話,弦陽向來深信不疑,因為每次她都可以說的分毫不差,於是便放下心來,去請先生。

  弦陽走後,錦月從袖中取出一白瓷小瓶,抽出瓶塞,放在瑾瑜的鼻息之間晃了晃,便又收回去。

  當時明月在 第七十四章:還卿一缽無情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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