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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所有的頭條都是陛下的新舉措,明妮皇后的孩子已經被八卦到了五胞胎。

  “你可以去花園裡拔糙。”波紋科菲扭頭建議到。

  埃德蒙撇嘴,眼睛依舊看著雜誌:“昨天拔光了。”

  “那就給胖球們洗澡。”

  “那些臭狗見了我就跑,根本抓不到。”

  “你一天給它們洗了五次,是人都害怕了,這樣,你可以去學烹飪!”

  “簡不許我進廚房。”

  “那你還是在這裡看書吧。”

  “正在看……你說,明妮到底懷了幾胞胎?”

  “埃德蒙?!”

  “哦,抱歉。”

  最近偉大的諾曼十五陛下有了膽子。大家都知道,陛下跟來自貝因托的那位貴人兒相處良好,那位貴人兒給了陛下無數的承諾。上個星期六不能說的秘密消息當中有一條,貝因托將未來五年的機凱外銷單全數給了卡蒙嘉。如今,陛下正在積極的組織定金,這麼一大筆買賣,穩賺不虧的金山生意,貴族層是人人想進一腳。

  那位陛下已經打好算盤,一半的錢財拿出來度過國家危機,一半付定金。貴主兒很大方的同意了,他還承諾如果可以跟若代結為姻親,他願意在嫁妝上略微放手,要知道,貝因托人最講究嫁妝了,貴主兒不想引起祖父不開心。可是,為了愛情,他已經做了一切的努力。

  陛下並不為嫁妝頭疼,只要那位美麗嬌憨半傻的奧戴蒙願意嫁,他傾國之力也要為他組織最好的嫁妝以來支撐卡蒙嘉國家的面子,現在最難過的似乎是若代堡這一關。

  奧戴蒙不是卡蒙嘉本土人,他只有爵位,沒有戶籍。如果仔細計算的話,他算外星人士,所以他何去何從似乎要若代堡的主人說了算。

  即使如此,陛下還是決定不屈服,他可以勻一些利潤給奧戴蒙,至於埃德蒙大公,他想都別想。

  波紋科菲先生忙活了一會,微微抬起頭,他看著狀似認真看書的大公,心裡微微酸楚。今日是大公,明日還不知道是什麼呢?對於在這個星球,若代堡大公的榮耀成為了過去,他在等,波紋科菲在等,威爾克斯特也在等。

  等著……某日清晨,衛兵衝進家門,將他們帶離自己的家園。進監獄或者是斷頭台,已經是早晚的事兒,所有人都這樣認為。

  波紋科菲站起來,拿起一份資料走到埃德蒙面前,他彎下腰,將資料遞給埃德蒙說:“我知道你一定很失望,但是,你多少要看一下,無論如何,路易是你撫養長大的孩子。他現在在組織力量推翻陛下,推舉他的父親陶維上台,你知道的,他最終的目的是為了挽救你,雖然你不需要。”

  埃德蒙無所謂的掃了一眼那份資料,從他的眼睛裡,波紋科菲看不到任何情感的流露,也許這些天來,打擊一份一份的接踵而來,埃德蒙已經麻木,全然不在乎了。

  那份資料被埃德蒙隨手丟入壁爐,波紋科菲看著它化成了火焰化成了灰燼。

  “真的……不在乎?”波紋科菲蹲下,伸出手輕輕撫摸大公的髮絲。

  大公側了下面頰,將自己的臉頰靠著波紋科菲的手心,他貪婪的摩擦著,感受著:“在乎,很在乎,心疼,疼的想跟諾曼?門羅?肖先生懺悔,我又答應錯了您,我很想做些什麼。我真想有個信仰,可以有個依託,可以祈禱之後,把責任推給神。路易選擇了道路,偉大的諾曼十四說,就叫活下來的人繼承這個國家。我等待結果,一直在等待,波紋科菲……這個過程,很痛苦……波紋科菲……”

  “嗯?”

  “為什麼時間這麼慢呢?我想吃一些安眠藥睡過去,這樣一覺醒來,什麼都過去了。”

  波紋科菲跪倒在地,伸手摟住他:“那……我們去走走吧,到處轉一轉,到處走一走,這樣時間會很快的。”

  埃德蒙在他肩膀上陣陣發笑:“陛下的衛兵就在門口,怕是陛下不會答應吧。我親愛的波紋科菲,財政部已經掏不起差旅費了。掏自己的腰包?哦,不……絕對不要!他們欠我十九年的薪水沒付呢。”

  仿真壁爐內的木材發著噼啪的聲音,屋子裡的溫度越來越高。他們緩緩的滾落在辦公室的地毯上。其實,波紋科菲先生的事情最近也是越來越少,大家同樣清閒,不如就此躺下,做一些好事情!

  與此同時,在卡蒙嘉長老會所。

  威爾克斯特伯爵將面前的那份文件輕輕推出,他看著斜對面的陛下笑了一下:“抱歉,陛下,我不承認這份文件的合法性,所以,我拒絕蓋章。”

  早知道會如此的諾曼十五譏諷的看著威爾克斯特:“侯爵先生,這次投入的資金可以使用國家儲備基金,也可以不使用,當然,在座的都期盼使用自己的家族基金投入這筆買賣。你應該清楚,國家投入,國家受益。如果你不同意的話,今後,誰對民眾解釋呢?他們的若代大公堅決拒絕這麼好的一筆投資?他們敬愛的侯爵先生鼠目寸光?”

  威爾克斯特緩緩站起來,撫摸下手上的那枚長老戒指,這些日子,他已經夠辛苦,他不懂,為什麼一個用埃德蒙的話來說,只要仔細觀察就能輕而易舉的戳穿的謊言,陛下竟然如此投入,甚至不惜動用國家最後的儲備基金。無論是埃德蒙,還是波紋科菲,還是威爾克斯特,最開始他們都誠心誠意的旁敲側擊的提醒大家,這些人絕對不是貝因托人,這些人背景有問題,他們來路不正當。

  可惜,這個問題任何人都可以對陛下說出來,唯獨不能是若代的任何人,他們越是這樣說,陛下越是確信不疑,並越陷越深。

  “您可以叫民眾架起絞刑架,將我推上去。抱歉,我還有事情,容我先告退。陛下,再見!諸位先生!”

  威爾克斯特剛站起來,陛下從口袋裡摸出一張請柬順著桌子甩出去:“若代堡……哼,那些寄生蟲,每天吃著國家的,喝著國家的,也要為國家做一點點事情吧。通知四胞胎,隨便那一個了,反正都長得一模一樣沒有區別。說起來,我到是真的想謝謝埃德蒙,那位年輕的大公手下的人到底都是姿色上等……”

  陛下還想說一些什麼難聽的話,隨著貝因托的那位貴主兒的承諾越來越多,陛下的膽子隨著那些虛無縹緲的承諾無限度的不斷的升高。他現在覺得,自己已然是這個宇宙間最有遠見,最有前瞻性的領導者之一,剩下的就只能留給後人評說這樣了。看看他的語氣,現在就像一位已經知曉宇宙過去未來五百年的先知,一切都逃不出他的掌心。兩個星期前到處借貸的陛下,現在已是渾身披掛著鑽石的富人。他開始為賺取來的錢做著未來的十年計劃,積極主持各種會議,利民政策每天出台,但是,頭頂的天空粒子,已經兩個星期沒清洗。

  “陛下,我必須提醒您,雖然大公閣下很多職位被解除,但是他依舊是這個國家正式冊封的最最尊貴的貴族之一,作為他的未婚夫,聽到您這樣的侮辱,我不介意啟動古老的貴族決鬥程序來捍衛我未婚夫的名譽以及尊嚴。只要您願意接受,我會向行為會遞上決鬥書。”

  威爾克斯特的語氣非常嚴肅,將請柬甩了出去,並怒視著陛下。

  陛下大度的攤開手,很無所謂的道歉:“抱歉,我早上喝了兩杯。我親愛的威爾克斯特,你願意為那位先生拋灑熱血,我卻不願意為您提供討好他的機會。你知道,威爾克斯特,不久前,我們都在我父親的王座下匍匐,現在你們必須在我的面前匍匐,推倒某一扇牆只是時間的問題,我奉勸您,擺正位置,區分清楚您的立場。據我所知,您的父親一直對這個房間,這些椅子有著濃厚的興趣,他無比嚮往正為之而努力,這個星期更是幾次拜訪丹尼仕柯並向我表達了他的忠誠。當然,我不介意四大家族最後只剩兩家,而且,我很願意為老伯爵提供來這裡的最佳途徑。要知道,你和埃德蒙只有三票,而我們這裡有七票。”

  威爾克斯特站起來,拿起放置在一邊的大氅披在身上,他緩緩走到埃德蒙那把直背椅子的旁邊,輕輕的撫摸那些木材,他想他是最後一次來這個地方了。這個地方帶給年輕的他無數實現夢想的機會,他深深的熱愛這個國家,這裡的一切。但是,現在看來,他不能再為這個國家做什麼了,也許明天早上,會有人告訴他,他被踢出局了,這也不意外。而且,侯爵本人盼望這個時間的到來。

  威爾克斯特就那樣離開了這個房間,此生,再也沒有回來。

  老喬納德先生站在院子裡,等候著自己的兒子。他在長老會沒有位置,甚至沒有一間辦公室,他只能站在院子裡頂著寒風,將手蜷縮在毛皮套袖內取暖,見兒子一臉怒氣的走出來後,他立刻展現出至愛的笑容迎了過去。

  “我親愛的威爾克斯特,我的孩子。”他打著招呼,親昵的拍打著兒子的肩膀。

  威爾克斯特沒有表情的被他摟著,他當然知道自己的父親來做什麼,他的那枚長老戒指,是屬於他的最後的權利。屬於若代堡的力量越來越薄弱,按照卡蒙嘉的最高法律條款,除非戒指的主人願意放棄手中的長老戒指以及權力,無論是貴族行為會,還是陛下本人均沒有權利強行取走它的權限。

  現在父親每天步步緊逼,無外乎就是一個理由。

  若代堡已經成為過去,他為家族辛苦了這麼多年,也應該休息一下了。

  威爾克斯特跟著父親走了一會,沒有表達自己的態度,對於父親的要求一件也未應答。他沉默著,戒指是不會讓出來的,除非有人打死他取走,他跟死去的爺爺發過誓,要保住喬納德,要捍衛這個可憐的家族,這份責任他會背到最後。

  “孩子,你知道,陛下他說了,如果想摻進這次貝因托的大生意,就必須上交長老戒指,這個時代這個破權利還能價值幾何呢?如果我是你,就拿著家族補償的這一筆錢跟著你的未婚夫早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越早越好。我親愛的兒子,我得到的消息是,陛下早就為你的大公準備好了鳥籠子,他將被利劍削去羽翼,難道你真真的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嗎?或者被禁錮終身?雖然我們父子有著諸多的誤會,但是,我親愛的孩子,我不能否認你的身上流著我的血液,我還是愛你的,你看,我親愛的孩子,無論我做了什麼,我始終沒有害你的性命對嗎?爸爸為你把一切都扛起來,你要相信我,我親愛的小威爾克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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