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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香池周圍用黑色玉石拼砌,因狀若蓮花,又稱蓮池。池底皆為漢白玉製成,雕刻各種魚龍鳥鳧,隨著清澈池水的蕩漾,栩栩如生。當中一個漢白玉的蓮花底座,林見秋就坐在那朵白色蓮花之上,看見林殷,緩緩站起身來。

  林見秋只著一件白色紗衣,此時已被池水浸濕,緊緊貼覆身上,隱隱透出那黑紅相間的蔓夕花紋繡。那純潔的白和誘惑的黑紅混合在一起,帶著極度的攝人心魄的美。長發鬆松地挽著,垂下幾縷貼在鬢邊。林見秋咬著唇看向林殷,有一點挑釁,一點羞澀,一點期盼還有一點緊張,一點無措。

  林殷沒有動,甚至沒有說話,唇邊含笑,淡然地看著站在池中,那個媚惑如妖精卻又純淨如仙子的人。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林見秋臉上越來越熱,見林殷鎮定自若不為所動。期盼之心漸去而羞愧之心漸起,羞愧之心漸去而惱怒之心漸起。死死瞪了林殷一眼,轉身躍入池中。

  林見秋又是氣苦又是難過又是委屈,心裡發堵,一陣酸辣之氣充斥胸臆,眼淚差點落下來。

  他剛到池邊,忽覺身後一熱,林殷已然自後面將他摟住。還未等林見秋用力掙扎,林殷猛然用力扳過他身子,狠狠吻住他的雙唇。林見秋想要偏頭躲閃,林殷把他緊緊壓制在池邊,含住他的舌尖,深深吮吸。

  林見秋羞惱之心未去,驀地發力將林殷推開,二人相視,均是氣喘吁吁。林殷站在水裡,頭上冠冕不知何時已除,長發微微散亂,斜斜地遮住眼睛。他模樣有些狼狽,早失去往日的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卻顯示出一種極富野性的美。

  林殷慢慢走到林見秋身前,修長的手指抬起林見秋的下頜,半眯著鳳目道:“從昨天就開始勾引我,嗯?”林見秋不說話,驟然挺身,攬住林殷的頭吻了下去。

  這個吻激烈而熱情,兩個火熱的身子牢牢緊貼,淹沒腰際的清涼的池水都似乎沸騰起來。林殷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將林見秋按在池畔墨玉石上,離開了他的唇,還未等林見秋從眩暈中清醒,一低頭,咬住他的辱尖。

  敏銳之處些微的刺痛,讓林見秋立刻“啊”地輕呼一聲。無論是粗糙的布料帶來的蘇麻,還是林殷舌尖帶來的溫軟,都令他全身戰慄。林殷一隻手握住林見秋的分身,另一隻手在右側辱尖上徘徊。

  林殷並不溫柔,可以說是粗暴,像一隻飢餓的正要掠奪的獸,大力放肆地啃咬凌虐著身下的獵物,似乎恨不得把林見秋一口一口吞到肚子裡。

  這種從未有過的強勢的居高臨下的肆虐,卻帶給林見秋說不出的快感,一瞬間就已經讓他完全沉湎其中不可自拔,腦中一片空白,只能順著那人的擺弄而呻吟而顫抖而沉淪。

  林殷雙手一分,“嘶”地一聲輕響,將林見秋身上紗衣扯成碎片,露出胸前大片肌膚,餘下的卻仍掛在腰間,飄在水面。這樣凌亂的模樣,卻比完全赤裸更誘人。林殷高高抬起林見秋的一條腿,一直壓到他胸前,一隻手指已探到他的後穴周圍,慢慢摩挲。

  林見秋一震,咬著唇不做聲。林殷俯下身,聲音冷靜得近乎邪惡:“平安,你讓我等了這麼久,該怎麼辦?”一邊說,一邊將手指刺入他的蜜穴之中。

  林見秋周身顫抖,忍不住輕輕呻吟了一聲。林殷緊緊盯著他紅潮滿布情慾蕩漾的臉,感覺到自己的手指正被那最渴望之處牢牢含住。林見秋長長的睫毛不住輕顫,林殷知道他還是怕的,但這種克制的無助的神情,卻引發林殷心底最強烈的欲望。

  林殷抽出手指,讓早已昂然挺立的分身,貼在林見秋後穴處打轉。他清晰地聽到身下的人一陣輕喘,還有明顯的掙扎,卻用力按在自己懷裡。林見秋終於睜開眼睛,用哀憐祈求的目光看著身上的掠奪者。

  林殷低頭舔舔他的耳朵,低聲道:“這麼多年,平安,今天我怎麼能放過你。”一挺身,堅挺的欲望瞬間刺入林見秋蜜穴深處。

  林見秋“啊”地驚呼,體內之蠱立時引發最深處的情慾,刺激得他周身肌膚發紅,足趾都繃了起來。後穴將林殷的碩大緊緊包裹,那樣的溫暖綿軟緊窒,使得冷靜自持如林殷,也不禁低低呻吟了一聲。好半晌才等著那陣快感過去,發覺蜜穴一緊一松,在一點點地吸吮。林殷將林見秋攬在懷裡,吻去他眼角的淚,近乎喟嘆地低喚一聲:“平安。”

  翌日清晨,張貴高寶進來伺候。打開殿門便聞到空氣中濃重的情色氣味,二人對視一眼,不敢抬頭,和一眾太監宮女躡手躡腳站在沉香池旁。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一旁偏殿中,見床上幔帳深垂,忙跪下喚道:“萬歲爺。”

  林殷一夜沒睡,卻是心情大快,周身舒泰。看看面紅若醉,剛剛睡著的林見秋,見他劍眉輕蹙,似乎仍在忍耐,不由失笑,低頭吻吻他的面頰,起身更衣上朝。

  林見秋一覺直睡到下午申時,方才醒來,伸了個懶腰才發覺周身酸痛。好不容易起身,叫高寶來伺候,卻聽一個小太監道:“殿下,應公子等了很久了,問殿下什麼時候醒。”

  林見秋微微一笑,得意非常,道:“讓他進來吧。”應長歌走進來,臉上卻一掃數日前的頹唐,神采熠熠。看看林見秋歪在床頭慵懶的模樣,哈哈笑道:“不容易啊,心愿得償。”林見秋瞥了他一眼,撇嘴道:“彼此彼此,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應長歌坐在床畔,道:“大丈夫願賭服輸,說吧,讓我做什麼事?”

  林見秋好整以暇喝口茶,見應長歌一副漫不在乎的神情,心裡哼了一聲,暗忖:可不能讓他好過。口中道:“也沒什麼,太難的事估計你也做不成,只怕還得耍賴。”

  應長歌嗔道:“我怎麼會耍賴,你說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林見秋嘻嘻一笑,道:“那好,其實容易得很,我要看你被林毅抱一次。”

  “啊?!”應長歌哀號一聲,看著不懷好意的林見秋,目瞪口呆。

  第93章 番外二、露桃雲杏,已綻碧呈紅

  驕陽似火,榴花成雲,難得大熱的天林見秋居然還能從宮裡溜出來。給林殷的藉口,是要出去找應長歌暢遊翠障山。林殷忙於政事,無暇他顧,讓林見秋出來玩玩也是好的。

  林見秋真正的目的,自然是那個賭約。應長歌要他今日前往瑞王府“天容樓”,過時不侯。這等好事,林見秋不可能不到。

  其實林見秋不過是想教訓教訓應長歌的無禮,有這等把柄在手,日後應長歌還不得在他面前斂眉順眼,做小服低?不過,他也的確十分好奇,那個冷得冰一樣的林二美人,情慾難耐之時不知是怎生模樣?

  林見秋施展輕功,幾步竄上 “天容樓”,抬頭見一個房間門前掛著艾糙,心道:就是這裡了。推開房門,大大方方走了進去。

  這是應長歌特意留給林見秋的房間,裡面居然茶水點心,巾櫛床鋪一應俱全。甚至角落裡還放著個鎏金琺瑯麒麟小香爐,一縷非蘭非麝的旖旎味道瀰漫整個屋子。

  林見秋自然不會客氣,拈起一塊金絲百層軟糯糕吃了。嗯,入口綿軟,甜而不膩,與宮中不相上下。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是上好的春茶,清冽沁人,齒頰留香。林見秋適意地點點頭,忽聽隔壁已有人聲。他忙走到東面牆壁旁,那裡掛著一幅賞春圖,樹上兩隻黃鸝之處恰是兩個孔洞,這是和應長歌早已安排好的。林見秋湊到孔中向旁邊房裡張望,見一眾陳設似乎與這邊仿佛,林毅正拉著應長歌進來。

  林見秋心中大樂,但他素知林毅武功好,不敢出聲,連呼吸都是緩慢悠長。只見林毅關上房門,手臂一用力便將應長歌拉到懷中,低頭深深吻了下去。

  林見秋不料他一上來就是這個,頓時呆若木雞,眼見那兩人相擁纏綿,情潮湧動,甚至上下其手,脫衣解帶,不禁臉紅心跳,閉上眼睛不敢再看。只聽得那邊廂窸窸窣窣的一陣亂響,接著便是應長歌一聲帶著哭腔的呻吟。那聲音又柔又媚,直搔到人心底,痒痒得周身發蘇。

  林見秋吃吃而笑,有點不好意思,不想再看下去,反正結果都是一樣,讓應長歌知道知道厲害也就罷了。他剛要轉身,忽覺身後有異動,心底一驚,翻手便是一招“雲底日出”。拳到中途,被人捉住,就勢將他牢牢按在牆上。

  林見秋剛要掙扎,那人已貼上來,輕聲道:“平安,你看什麼呢?”林見秋嚇得失語,半晌才期期艾艾地道:“沒……沒什麼。”林殷微笑:“沒什麼?那林毅叫我來陪你看熱鬧,是怎麼回事?”

  林見秋將林毅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順便還有應長歌的祖宗十八代。至於林毅的祖宗十八代,就是他自己的祖宗十七代,等等,卻暫時無法理會。

  林見秋強笑道:“真……真沒事……”正說到這裡,忽聽隔壁應長歌“啊”地一聲哭喊出來,然後便是“別……別碰那裡……啊……”就是傻子,也聽得出不是什麼好事。

  林見秋面紅耳赤,靠在牆上不敢做聲。耳邊傳來林殷低低的嗓音:“他們——在幹什麼?”林見秋如何作答,閉上眼睛,感到林殷呼出的熱氣噴在耳後,一陣癢麻。林殷嘴唇幾乎貼在他的耳朵上,呢喃道:“你不是來看這個的麼?怎麼不看了?”

  林見秋微微發顫,道:“不……不是……”林殷低笑,不理會他的否認,只問:“看清了麼?”他伸出舌尖,在林見秋耳朵上輕輕舔舐,問道:“是這樣麼?”林見秋如遭電擊,幾乎站不穩,只道:“殷,你別……”

  林殷一隻手將林見秋雙腕按在牆上,另一隻手沿著他的脊椎慢慢下滑,道:“那……是這樣?……”手指靈蛇一般在林見秋後背敏銳之處撩撥,最後一直滑到臀fèng處,探到蜜穴所在,猛然向里一頂。林見秋再也按捺不住,“啊”地低呼,雙腿無力,要不是林殷按住,非癱軟在地不可。

  林殷貼在林見秋耳旁低笑:“你這麼喊下去,他們也會聽到。”林見秋一顆心幾乎要跳出腔子來,哪裡還顧得上隔壁。只覺得林殷一雙大手伸入衣服上下摩挲,甚至直探到褲子裡,在下身後臀處來回徘徊。

  林見秋臉頰泛紅,媚眼如絲,呼吸粗重,輕輕咬住下唇,似乎在竭力克制。林殷將他牢牢按在牆上,分開他的雙腿,手指已刺入蜜穴,口中道:“是不是……這樣……”林見秋意亂情迷,鼻中哼道:“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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