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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一個男人突然就開始詛咒我:“有能耐你把所有錢都拿去買光大的股票!賠死你!不僅光大陪,所有的都賠!陪到最後把褲子賣了都還不上債!”

  戳到我最大的忌諱。

  我這兩天的心情正好非常差。

  再加上連續兩天沒睡好覺。

  所以我一拳掄上那個男人的臉。

  反正進了派出所我也不怕。

  最討厭這種只會罵人罵到天黑,從來都不敢動手的人了。

  那個男人嚇了一跳。

  我一把把他扯在地上,一步跨上去,繼續揍他。

  他的朋友們也過來扯我。

  我們扭打在一起。

  地鐵里一片混亂。

  其實,為什麼要打架,連我自己都不清楚。

  我好像是覺得,為了光大打架,為了光大被打,就能證明,我仍然非常在乎他。

  就能讓我們兩個之間的距離不再變得更遙遠。

  說不定,說白了,我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罷了。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之後,我回到了總部。

  光大吃了一驚。

  員工們竊竊私語。

  我這個樣子,一看就是被打了。

  光大要帶我去醫院,我不干。

  剛才有些頭腦發熱。

  現在想想,萬一上了報紙,對H股上市也不是一個好消息。

  光大也沒有勉強我。他把我拉進盥洗室,用涼水沖淤青的地方。

  又幫我揉了一下。

  我看著光大,覺得他還是不可替代的。

  我想,如果沒有光大,我該怎麼辦呢?

  正想著,就聽見光大問:“怎麼回事?”

  我悶悶地說:“他們說你的壞話…還咒我…”

  光大抬頭看了看我,說:“讓他們說去吧。說一說,能怎麼樣?”

  “我可咽不下這口氣”,我說:“非教訓教訓他們不可。什麼都不懂還亂說話。”

  光大垂下眼睛,說:“你啊…”

  我不知道我到底怎麼樣。

  因為光大沒有再說不去了。

  後來,上市的事情又經過了前前後後兩個月的折騰。

  銀監會批覆。

  證監會批覆。

  港交所時隔5年後,再次通過了我的上市聆訊。

  H股赴港上市終於進入了最後的衝刺階段。

  11月10日,我開始全球路演。

  因為我是IPO,是可以公開募股的。

  而且,是今年最大的IPO。

  路演之前,我讓光大證券給我出了一份報告。

  題目叫《3季度業績大超預期》。

  裡面主要都是數據。

  我讓光大證券替我把牛吹得再大些,他不同意。

  之後,我又去找了中信和交行他們。

  所以,中信證券和交銀國際等等也都給我出了報告。

  推薦大家買我的股票。

  總之就是說我好得不得了。

  資產質量好,經營管理好,定價水平好,服務質量好,什麼什麼都好。

  表現一直大大超過預料,馬上就要進入另一個一飛沖天的很不得了的時期…等等等等。

  在媒體上大炒了一番。

  幾乎所有媒體都非常關注我上市的情況。

  光大證券A股上市的時候都沒什麼動靜。

  網上搜都搜不到。

  哪像我,路演還沒開始,百度的搜索結果就有一百多萬了。

  新浪呀騰訊呀什麼什麼呀都給我開設了專題欄目。

  所以,我志得意滿地出發,開始了我的全球路演。

  第38章 路演

  我先在全球範圍內舉行了五場預演。

  英國呀美國呀都逛了一逛。

  受到了大家的追捧。

  效果非常不錯。

  有一個英國老頭,一下子就拋給我10億美元。

  讓我當場就樂得像朵大太陽花。

  但是,說來丟人,正式的路演在香港,是工行陪著我一起去的。

  之前,我向工行討教上市路演的一些經驗。

  因為光大和農行自己還沒有上市。

  和建行又不熟。

  所以只有去找工行了。

  當時,工行一臉欠揍的表情告訴我:“也沒有怎麼演,反正大家都要買。”

  我信以為真,哦了一聲,轉身剛要走,就被工行扯了回去。

  “你可真夠傻的”,工行說:“路演的時候什麼都可能發生,就算現在告訴你,到時候也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事。”

  “那可怎麼辦呢?”

  我問。

  工行懶懶地笑了一下,然後用施捨的語氣對我說:“反正我最近的事情也不太多。”

  “嗯?”

  我是真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所以,當工行收拾好行李在我家樓下按喇叭的時候,我簡直嚇呆了。

  我知道,在飛機上,工行肯定不會讓我好好休息的。

  果然,飛機還沒有起飛,工行就問我:“你昨晚一晚上沒回家,在辦公室里,幹什麼呢?”

  “啊?”

  “哼”,工行又習慣性地哼了一聲,說:“今天早上我上班到得早,看到你的車。”

  “你上班也不需要走西單啊…”,我莫名其妙地問。

  結果,也不知道哪個字說的不對,工行一下子就發火了:“我就喜歡每天都兜一圈!少岔開話題!你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呆一夜,幹嗎呢!”

  “不是一個人啦…”,我說:“光大看我特別緊張的樣子,也留下來陪我啦…”

  工行一聽就炸了毛:“光大?他留下來,幹什麼了?”

  “還能做什麼…睡覺啊。”

  我說。

  工行直起身來,盯著我問:“睡覺是什麼意思?”

  我一頭霧水:“睡覺就是睡覺呀。大晚上的,沒有事做,還能幹什麼呀?”

  工行又看了看我,問:“那你呢?你在幹嗎?”

  “我…我在準備路演的資料啊。”

  我莫名其妙地說。

  工行黑著臉,不說話了。

  我不敢主動去惹他,轉而去打飛機頭等艙提供的小遊戲。

  “呵呵”我說:“這麼一會兒就到第7關了。農行說,他從來都不知道第四關長什麼樣子…他對這些還真是不在行。”

  我嘿嘿地笑著。

  工行沒理我。

  玩兒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就把遊戲退出來,把椅子放低了很多,想睡覺了。

  誰知道,剛把腦袋一歪,就被工行一把推醒。

  “起來!把椅子放下去,離我那麼遠,你想要幹嗎!”

  我只好又起身,把椅子調回來。

  工行又找茬似的說:“那群投資者眼睛裡只有錢,問你問題的時候可絲毫不會心軟,你別被嚇得大哭才好。”

  “什麼呀…”,我說:“好像我沒有見過世面似的…”

  “哈哈,也對”,工行又說:“你的臉皮確實夠厚。”

  “你胡扯!”

  我對工行怒目而視。

  “哼”,工行說了一聲:“你可不就是臉皮厚麼。只有在面對‘某人’的時候,才會出現個例外。”

  嗯?

  我怎麼覺得工行說這話的時候,酸酸的呢?

  怪怪的感覺又來了。

  我是真的覺得怕怕的。

  越是覺得工行真的喜歡我,我就越是害怕。

  所以,我掩飾性地站起身來,從行李架上往出拿我的電腦和資料。

  拿東西的時候,突然有種非常非常奇怪的感覺。

  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麼感覺。

  我低頭看了一眼仍然坐在那裡的工行。

  發現…他…他…

  他在看我!

  而且,不是向上看我的臉或者看我拿東西的動作。

  而是平行的視線,好像在看我的…在看我的…

  我嗖的一下立刻把電腦扯出來,擋在前面。

  工行也一下子晃過神來。

  移開了視線。

  我覺得臉上好像發燒似的。

  工行似乎也挺尷尬。

  沒有再來招惹我。

  我當然也不好意思和他主動說話,就一直埋頭研究路演的事情。

  第一天的中午,我在香港四季飯店進行午餐推介會。

  進來之前,工行就告訴我,他會坐在下面,離我最近的地方。

  一進屋,就看見能夠容納300多人的會場座無虛席。

  大家都睜圓了眼睛瞅著我。

  弄得我我一下子覺得怪緊張的。

  “別擔心”,工行在我耳邊說:“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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