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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站在碼頭上,冷冽與熾熱的極端矛盾,使得他身邊除了安祿弘旺便再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靠近。

  天水一色的邊際,慢慢的出現了幾個白點,然後白點逐漸增多,漸漸的船身顯露了出來,慢慢的穿上那黃色的龍旗也能看清了。而隨著船越來越靠近港口,胤禛幾乎控制不住的要衝向那正在駛來的大船,心中思念如火山爆發一般噴薄而出,薄唇不知何時沁出了血絲,他卻好無所覺,只是靜靜的看著那船漸漸靠近,那沒人能發覺的袖籠里,手背上青筋蹦出關節泛白,緊緊攥著的指甲深深刺入了肉里。

  也是這個時候,他才深刻明白,這個人,真真正正早已融入了他的骨血。他在他在,他若不在,他也不過一具失了靈魂的行屍走肉。

  作者有話要說:這段時間晉江抽風,送分都送不出去,回評更是句話不停的轉啊轉。好鬱悶。回頭我一起回了。不好意思哈。

  下一章是最後一次大餐了。

  大家到時候好好品嘗吧。不要在評里提到ROU啊神馬的啊,我怕會被河蟹啊。

  到時候大家就先看,反正至少五天時間才會鎖。HO!

  國慶期間,我這是頂風作案啊!

  112

  112、酸味瀰漫 …

  胤禩此次出海,才知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他本以為自己三百年閱歷雖說不能傲視天下,但見識之廣也該時間少有。誰知真正走出去,才知道自己也不過是井底之蛙。

  那千奇百怪的風土人情,長的怪模怪樣的人,奇形怪狀的動植物,一路走來,他只後悔怎麼胤禛沒一起來。此情此景,若是那傾心之人也同在身旁,該是何等幸事?

  他站在甲板上,遠遠的就看到碼頭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單獨空出來的一小片地方。兩個人站在那裡,一大一小,眼睛忍不住就濕了,他用力眨了眨眼,原本模糊的視線再次清晰起來。

  “硬,你在看什摸?”胤禩正各種歡欣激動,一個白皮膚黑色長捲毛的的人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是胤禩!”胤禩無奈。

  捲毛聳了聳肩做了個非常無奈的表情:“硬,不能乖窩,你們的名字實在太乖了。”

  胤禩懶得理他。

  捲毛鍥而不捨的學著他的樣子遠眺碼頭:“你滴國家人好多,”他用手畫了個大圈,想想不夠大,又張開手臂比劃了一個更大的圈,“比巴黎多多了。”

  胤禩淡然的瞥了他一眼,沒吭聲。跟個土包子實在沒什麼好說的。連話都說不通順的傢伙,想順利交談實在是妄想。

  眼看船就要進港口,胤禩激動的滿臉通紅。

  之前五年未見,也不過是思念如潮,可此次經歷過一次生死未卜才知道,自己原來也這麼貪生怕死,不,不是怕死,是怕再也見不到那個人而已。

  在得知船隊迷失了方向的剎那,他腦子裡第一浮現的不是我要死了,而是如果能再見他一面就好了。哪怕就一面也好!

  “硬,你考慮的怎樣了?”眼看大家都激動的跑到船舷邊上朝下猛揮手,埃爾急了。

  胤禩鬱悶了。

  其實這個據說姓波旁,好像還是法蘭西的什麼皇室宗親,據說還有第多少號的順位繼承權。胤禩聽得一頭黑線。

  感覺這鬼地方的皇室怎麼亂七八糟的,選繼承人不是應該從皇帝的子嗣中選的嘛?怎麼那麼遠的血親都有繼承權了?而且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都有,所謂的上層社會更是yín|亂的不得了。他是親身體會了那些所謂的貴族美人的投懷送抱,在濃厚的胭脂水粉味也掩蓋不了身體上的那種怪味,嚇得他多路狂奔。

  後來他才知道那地方的人最勤快也要半年才洗一次澡。

  他差點厥過去。這什麼鬼習慣啊?難怪他們瘟疫老是一場接一場的。

  而這個所謂的法蘭西皇親更逗。這個叫埃爾的傢伙是他們迷航之後從一個小島上救出來的。也不知道他被困在那小島上多久了,整個人就比難民還狼狽,身上裹的都是樹葉,原本就長的捲髮更是跟京巴狗差不多,總之比鬼沒好到哪裡去。

  也多虧胤禩用自己那蹩腳的英語跟人交談,才知道這人居然還是個航海家,最大的興趣就是冒險,於是就頂著個伯爵的名字組了個小船隊出來冒險。

  但運氣實在不佳,先是碰到海盜,後又遇上海嘯,最後整個船隊死的死跑的跑,就剩他一個撈著塊木板飄到了這貧瘠的小島上。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人對神秘的東方崇拜到了一種走火入魔的地步。就連漢話也能說一些,聽更是能聽個七七八八,於是在得知胤禩是這隻龐大船隊的領頭人時候,趕緊用磕磕巴巴的漢話表示感謝,讓胤禩瘋魔的是他最後一句話:“你們東方人有句話叫做,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所以,親愛的硬,我嫁給你吧!”

  胤禩當時就是滿頭黑線,周圍的士兵捂嘴偷笑,他當時就決定再也不理這個滿嘴瘋言亂語的瘋子,誰知他不理人家,人家反而粘上了他,只要一起床,這個叫埃爾的瘋子必定纏著他,每次都是一句話,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埃爾,我有愛人了!”胤禩實在是不耐了,這傢伙還沒完了。

  埃爾一聽立刻笑了:“你們東方人,不是說什麼三妻四妾的,沒事,我不介意你有老婆的!”

  胤禩額頭青筋直蹦,但是突然瞥到迎過來的胤禛和弘旺,立刻笑了,趕緊沖他們招招手,然後義正言辭的對埃爾說:“不,你錯了,看到沒?”

  胤禩指著在人群里擠來擠去的胤禛和弘旺,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會去注意什麼害怕不害怕的,他們只知道這船上有自己的親人,所謂萬人空巷,不過如此,衝著埃爾燦然一笑:“那兩個人,大的那個是我的愛人,小的是我的孩子。所以,謝謝你!”

  埃爾整個人都傻了。他一直以為胤禩拒絕自己是不好意思,東方人的含蓄嘛,他懂,他真的都懂。但他怎麼都沒想到救命恩人不但結婚了,愛人還是個男人,而且他還和這個男人有了孩子,而且那孩子一看就至少有十來歲了。

  這是腫麼一回事?難道神秘的東方連男人也可以生孩子嗎?

  但是法蘭西男人都是浪漫的,又是豪慡的,雖然他還沒從愛人結婚了新郎不是我的打擊中清醒過來,卻本能的一臉難看的笑容,然後帶著濃重鼻音的看著胤禩:“對不起,還有,祝福你!”

  誰知胤禩根本沒聽他的話,在告訴他那句話後,這人早已大步往剛搭好的棧橋走去。只留埃爾一個人迎風流淚默默哀悼自己剛剛逝去的愛情。

  每位士兵都難掩滿臉的激動,憋得臉蛋紅彤彤的,卻依然守好了自己的崗位,在大家依次下船後,才有條不紊的開始列隊下船。

  胤禩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或者說他從來就沒在乎過自己的形象,剛下棧橋就迎著胤禛弘旺緊趕幾步。

  然後兩人就這樣默默靜望。

  周圍人來人往,他們眼中卻只剩下了彼此。

  弘旺乍一見到胤禩就激動的按耐不住了,哪裡知道阿瑪突然跟被施了定身法似的,猛的站著就不動了,而四伯也奇怪,明明沒見到阿瑪的時候想的不行,一直跟他嘮叨阿瑪小的時候的事,雖然他是很喜歡聽啦,但是這樣的四伯好奇怪的說。

  不管了,大人的事總是很複雜!就像阿瑪與四伯!

  弘旺甩甩腦袋,一頭扎進了胤禩懷裡!

  自打回到京城已是十年,當年的胖娃娃如今已經變成十三歲的美少年,胤禩再也不能把他輕易的抱在懷裡,甚至這小子一頭撞進來的時候,因為沒防備還趔趄了一下,幸虧胤禛在旁邊看護著,不然大庭廣眾之下摔倒在地,就是胤禩這樣的厚臉皮也會受不住眾人的眼光洗禮的。

  “阿瑪!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弘旺吸了吸鼻子悶聲悶氣的說道,眼眶早已通紅,他自小由胤禩一手養大,父子兩個從未分開過這麼長時間,更不要說後面完全不同信息的那半年多。小小少年差點就要跟胤禛求了出海了,倒是引得胤禛一陣心酸,還得安慰小孩。

  胤禩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就出來,出門在外,除了胤禛,他最想念的就是這個他一手養大的孩子,他強笑道:“阿瑪還要看著你娶妻生子呢,怎麼會不回來?再說,不回來去哪裡啊?”

  弘旺腦袋又往他懷裡拱了拱卻不吭聲,胤禛看的直冒火,早知道他就不帶這小子來了,明明應該他抱著胤禩才對,怎麼現在他的專屬地成了這小子的了?

  胤禩推開弘旺,弘旺不滿的皺了皺鼻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胤禩從袖籠里掏出一顆拳頭大的紅寶石,這寶石沒有一絲雜色,在陽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煞是好看,弘旺畢竟是個小孩子,注意力頓時被吸引了過去。

  然後胤禩才看了看胤禛,然後兩人抱在了一起。

  若不是場合不對,若不是周圍還有許多人……胤禛怕不早已把這人壓在身下好生疼愛了。

  兩個人各自壓下心頭悸動,只靜靜的聽著屬於彼此的心跳,不知過了多久,胤禛才慢慢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只要你回來,便什麼都不再重要。只是那故作平靜的聲音下,是滾燙的思念濃烈的情潮。

  胤禩趁著沒人注意啄了他耳垂一下,看著那人的耳朵慢慢的變的粉紅,心滿意足的低笑道:“你在這裡,我就是死了,變成鬼也要回來的!”

  埃爾剛趕過來,看到的就是一家三口親親熱熱的畫面,那個輕舔對方耳垂的動作不巧正好被他看到,埃爾剛剛撿起的玻璃心頓時碎了滿地,他原本還猜著胤禩是不是說著騙自己的,現在看著胤禩那不用說就渾身滿溢的幸福,還有那個不認識的男人眼中滿滿的寵溺,傻子都知道這倆人是一對,並且感情一定很深。

  埃爾無限哀怨,想他在巴黎也是很受那些貴婦人歡迎的,怎麼來到東方就遭遇各種嫌棄呢?他一把摟過胤禩的肩膀,也不管這個動作會引起什麼後果,滿臉審視的盯著胤禛:

  “硬,你不介紹一下?”

  他的語言動作太過親昵,胤禛不由的眯起了眼睛,什麼寵溺,什麼溫馨,什麼溫柔,統統一掃而空,這人是誰?他為什麼和胤禩這麼親昵?

  胤禩一低肩膀掙脫了埃爾的束縛,沾到胤禛身邊笑道:“四哥,這是我路上救的一個法蘭西人,叫埃爾,是個航海家。埃爾,這是我四哥,也是我大清朝的皇帝陛下。”

  胤禩此言一出,埃爾頓時驚悚了:“什摸?難道你是皇……唔唔……”

  卻是埃爾被胤禩一把捂住了嘴巴,胤禩笑眯眯的看著埃爾在他耳邊低聲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嗯?想想你的國家,想想你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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