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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禩聽她抱怨便笑:“行,我不攔你。不過還是找個下人出面你在幕後比較合適。”

  於飛曉一聽臉色更苦:“幕後哪有自己親自做來的慡快?唉,算了,我就好好歇段時間吧。反正你家九弟的生意我有摻股,也算過過手癮。”

  胤禩聞言笑得更開心,他食指輕搖:“不不不,那是我的股份。你只是我請的幫手。”

  於飛曉大怒,這廝實在太不要臉,面上卻帶著笑,只是那眼睛實在說不上是好意:“演武場見!咱們來切磋切磋。”切磋兩字咬的特別重。

  胤禩打了個寒戰,這女人忒不要臉,打不過了就揪頭髮掏眼窩撩陰腿白骨爪挨著上,還喜歡喊上於飛雙當幫手,吃了兩次虧再學不乖他腦子可就真有毛病了:“夫人息怒,為夫這不是逗夫人開心麼?我的還不就是你的?”雖然你的未必是我的。胤禩淚,明明四哥才是他的正牌夫人的說。

  於飛曉哈哈大笑。這小子這幾年來長的甚快,七年前自己能把他完全壓制,現在卻不行了,先不說女子先天就弱於男子,單看胤禩現在年方二十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她雖說只不過比胤禩大了六歲,但體力怎麼都比不上胤禩。

  於飛雙抿著小嘴笑。姐姐最喜歡做的事就是逗八阿哥,也虧得八阿哥好脾氣,換個人想必早已被休了。咦不對。她歪了歪腦袋,他們本就是合作互助關係,根本談不上休與不休。

  胤禩看著眼前默契的兩女鬱悶無比。胤禛身在戶部負責調配,這段時間忙的是焦頭爛額,經常連府上都不會就在戶部湊合,當然更沒時間來找胤禩親親我我。害他每次看到這倆人親熱心裡就泛酸。爺不是沒人要,爺的夫人幹大事的。爺不是沒人要。

  但這兩人也實在太過分。別以為人家說你們姐妹和睦相處就當真了,你們婦婦狼狽為jian爺這火眼金睛盯著呢。天天在爺面前明著和諧共處實在無恥炫耀,不就欺負小爺夫夫現在不能聚首麼擦!

  為了自己鳳眼不被閃瞎,胤禩決定,還是去工部吧。

  工部的人相對其他五部來說是比較單純的,雖說還有利益關係,但大部分人顯然還是醉心於自己手頭的研究。只是工部也是最鬱悶的,所謂乾的比牛多吃的比雞少,用的時候想起來不用的時候就丟掉,說的就是工部。每年因為銀錢關係工部與戶部沒少大打出手。

  現在來了個八阿哥,大家都樂壞了。這大清朝誰不知道,四阿哥最疼的弟弟就是八阿哥,只要是八阿哥提出的要求四阿哥幾乎有求必應。

  皇上果然沒有忘記工部!熱淚盈眶。

  胤禩不是第一次去工部,但每次去的時候都覺得毛骨悚然背後涼颼颼的,仿佛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只是每次一扭頭,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沒有任何異狀,等再轉回來,那種感覺又來了。

  工部又不是天牢,難道還有枉死的冤魂?他自己是有過做鬼的經歷的,對這個可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所以,胤禩這次來工部,其實就是想拜拜各路鬼神,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妖有妖道,還是各行其道的好。

  他鄭重其事的指揮著人把桌子搬到院子裡,擺上果品,點上蠟燭,奉上酒水,跪在地上閉著眼睛念念有詞。

  過往的人們好奇的看他,但八阿哥如果不鬧出點花樣,那簡直要比登天還難。

  藍繼木平日裡對這位八阿哥就多有耳聞,只是幾次胤禩來工部他都因為各種原因未曾得見,此時見他舉止古怪不由納悶:“八爺,您這是做什麼呢?”

  胤禩眼睛微微露了條fèng斜了他一眼,這小子真沒眼色,沒看爺正忙著呢嘛。

  他不理人不代表人不理他,藍繼木等了好久都不見胤禩吭聲,頓時瞪大了眼,不是說這位是眾阿哥中最和藹可親的一個麼?怎麼與傳言不符啊?“你這是拜天地?”

  胤禩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拽住他袖子一用力,藍繼木頓時跪在了地上:“別吭聲,跟爺一起拜拜各路鬼神。”

  藍繼木忍著膝蓋疼痛齜牙咧嘴:“拜鬼神幹什麼?再說拜神應該去寺廟裡,您在這邊拜的是哪路神仙?”

  胤禩終於扭過頭來認真看了看他,他知道自己這行為有些犯傻,奈何心中有鬼不能對人言,別人都把自己當瘋子,倒是這小子,難道真的腦子有問題?“爺拜的是鬼,不是神!”

  105、八爺不是造笑料的。

  藍繼木瞪大了眼,嘴巴大的可以塞下鵝蛋。

  胤禩一本正經的道:“難道你們經常在這院子裡就沒察覺?陰風陣陣啊。不是有鬼就是有妖。爺我也是為了大家好。”

  藍繼木喉頭一甜,硬憋著一口血沒出來,合著這人把大家對他的希望寄託當成了有鬼騷擾!!!“八爺,有鬼還是有妖,你該去問尚書大人!”

  胤禩莫名其妙,尚書在此院悠久想必確實知道些別人不知道的,恰在這時,胤禛出現在了門口,他眯眼看著胤禩,這段時間不說親熱,便是連見面的機會也極少,若不是他聽劉冬這小子稀罕的說八爺居然去工部,今日估計也不得見,只是,他在幹嘛?

  “四爺!”藍繼木不敢再跟胤禩交談下去,再說下去估計小命會去掉半條,結果起身就看到了胤禛,趕緊行禮。

  胤禩一聽頓時跳了起來,這麼大個人做這種孩子氣的動作居然利落無比,笑眯眯的看著胤禛向自己走來:“四哥,你怎麼來了?”

  胤禛伸手把他肩上一片落葉拿下道:“聽說你今日居然出現在工部,特來看個稀罕。”

  胤禩俊臉微紅。他接了這個差事也有了兩個月,除了點卯或者在工部看些資料,其他時間一直躲在家中,倒不是想偷懶,而是他自認為自己從沒接觸過工部的事,若是貿貿然插手說不得會弄得亂七八糟,再說,到時候論官職自己得聽尚書的,輪爵位尚書得聽自己的,記得頭一次來工部的時候整個工部幾乎因為他們兩個人搞的一團糟。於是在大概了解了一下工部的做事流程後,自己回家琢磨去了。

  “我可不是偷懶來的!”只是這話怎麼聽怎麼沒底氣。

  胤禛神色柔和,看著他的眼神簡直柔的能滴出水來:“這我自然知道。”胤禩本身便不是愛偷懶逃避的人。

  “四哥,你隨我去見見尚書吧,有些事,我想問問。”

  胤禛略作思考便答應了。他在戶部本不欲參與工部之事,否則給那些御史知道又是一頓掛落,只是他自忖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說,胤禩極少參與這些正事,若有不妥之處,他也可以略加提點。

  溫達身兼左都御史及工部尚書兩職,平日裡忙的像個陀螺,而自從八阿哥突然降臨工部,更是讓他差點急白了頭。這位阿哥,本事有是有,只是為人異於常人,讓人實在難以招架。對六部所有人來說,這就是個燙手山芋。初一接到聖旨,他就眼前一黑,而其他人看似恭喜實則幸災樂禍的可惡笑臉,就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於是開始他還開心這位八阿哥也算是有自知之明,但意識到這位爺的價值和人際關係之後頓時頓足不已,但無論如何也拉不下臉來去把這位爺給請回來。於是只好在胤禩每次來的時候用一種幽怨哀怨的眼神一眼不閃的盯著胤禩。

  但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位爺居然會主動來找他。哈,哈哈,難道老天爺終於聽到他的禱告了嗎?只是四阿哥怎麼也在?揉揉眼再看,這位爺還在!不是眼花!

  “四爺,八爺,請!”壓下心中百般思謀,溫達把兩人請了上座。

  胤禩也懶得廢話,直接進入話題:“溫達大人,在下今日只有一個問題想問。”

  溫達立刻把滿腦子不著邊際的想法收攏,肅穆道:“請問!”

  胤禩忽然哭喪著臉大叫:“你快點告訴我這鬼地方是不是真的死過人?難道還是我仇人?特麼的怎麼老是在我背後吹風?我這輩子殺人也只殺過敵人。我特麼的還從來沒有過敵人呢,在這北京城更沒有害過一個人,特麼的怎會會有鬼纏上老子啊?害老子每次來都不敢多呆啊。特麼的上供也沒有用啊,怎麼送都送不走啊。溫達大人你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樣一個厲鬼啊?特麼的怎麼就專門盯上我了啊?難道我還真得請和尚道士來辦個水陸道場啊?”

  胤禛一個沒忍住剛喝進嘴裡的茶噴了出來,溫達更可憐,先是被嚇得張大了嘴,然後想說話一不小心用力過度下巴掉了,藍繼木渾身抽搐差點口吐白沫,兼職茶師傅的筆帖式馬子明剛走到門口一個腳滑,頓時滾到了門檻外面,而門外砰砰的撞擊倒地聲更是連綿不絕。

  胤禩臉都綠了。他是來找原因的,不是來造笑料的。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胤禛好不容易順過氣來,忍不住開口道:“八弟,你慢慢說怎麼回事。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哪有什麼鬼啊怪的。”

  胤禩委屈的不行:“四哥,你不知道。每次我一來工部,從進門開始,就後脊樑涼颼颼陰森森的,明明是有人盯著我,可我回頭去找,大家都在各忙各得,連甩我一眼都沒工夫。你說,這每次都這樣,難道不是被鬼盯上了麼?可我真沒害過人啊!”

  溫達越聽臉色越差,等全部聽完已經想仰天長嘯了,右手托住下巴用力一按,裝回去了:“那個,八爺,每次看你的,那是我。不是鬼。你看不見我,是因為我在屋裡,而您在外面。”被當成鬼的戶部尚書傷不起。

  然後外面又是乒桌球乓一陣亂想。

  胤禛真想大笑一場,只是看兩人那個樣子,實在不好意思。而胤禩眼睛越瞪越大的樣子,讓他好想把他擁在懷裡狠狠親吻一場。他輕咳一下,提醒兩人:“有話還是說開的好。”

  不然這誤會也太扭曲了點。

  “你你……你有話可以直接問我啊!”胤禩有些脫力。就因為這個害他這麼長時間飯吃不香覺睡不著還以為世界上真有鬼,本來他還納悶他三百年都沒見過難道今天終於能一睹鬼魂真面目?

  溫達長嘆:“若是我個人之事,也無需如此作態。只是事關四阿哥,不得不小心為上啊!”

  跟胤禛有關,那就是跟銀子有關。

  “四哥今日就在你眼前,有話你可以直接跟他說!”胤禩忽然慶幸胤禛過來了,不然到時自己因為這些事去找他,必然給他造成一定程度上的為難。自古求人辦事總不會很簡單,有話還是當事人當面說清比較好。

  胤禛挑眉,未及問答開口便問道:“可是因為避暑山莊的銀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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