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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小學雞終於吃完了早飯,打算出去曬曬毛,才發現以往吃完早飯就會出門的三個人竟都坐在桌子邊,飯自是早就吃完了,可是一個出神得盯著空盤子,一個心不在焉地玩著手機,只有好看的壞蛋看上去正常一點,一派悠閒。伍序伸出手像招小狗一樣沖雞仔招了招手,看著雞仔像看懂了似得吧唧吧唧可愛的往這邊走來。女生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可是卻沒有笑出來,像是意識到什麼一樣,整個神色更加落寞起來。男生一臉懊惱得表情:“早說要吃掉的吧,現在好了,養了這麼些天,吃是不捨得吃了,這窮鄉僻壤的放回去也是餓死的份,糟心!”女生瞪了一眼男生,又自覺不好,收拾了碗筷往洗碗盆那走。

  “肥仔,我們要走了。”待小學雞一晃一晃地走到伍序面前,伍序一臉平常地說了出口。女生走了幾步又折返過來,“要不我還是把它帶回去養吧。當初就是我把它帶回來的。它一隻雞啥也不懂,孤零零的留在這,我實在是難受。”男生走過去,就像第一次抓小雞仔一樣,再次抓起小雞仔,說:“不用想了,哪裡來弄哪裡去。你家你爸媽會同意養雞?你家不是貓啊狗啊都不能養。”妹子想想有點不甘心,有開口說:“我養,不拿回家養。”男生直接一個白眼飄過去:“你養?養哪?宿舍?你室友會同意?還是說你還有租個房子養雞?”伍序從頭到尾只問了雞仔一句話,隨後便不再開口,只是看著雞仔,像是問雞仔的意思。

  小學雞內心也很矛盾,一邊想趕緊回雞族,一邊又怕找不到回去的路慘死半路。半晌,伍序開口說:“收拾好東西,把房退了,走了。”絲毫沒有提到小雞仔。小學雞看著伍序內心滿是問號,這是就這樣把我拋棄了?一男一女看了雞仔一眼,又看了伍序一眼,默默地去找房東退租了。等所有東西都搬上車,女生拉了拉伍序的衣袖:“那我們等會兒先把雞仔送回原來的地方去吧。”伍序指了指車裡,示意她先上車,最後又折回屋裡,扯著雞翅一拉就把雞仔拉進了懷裡。

  “開車吧,去長途車站。”伍序一手拎著雞仔,一手指揮著司機師傅怎麼開。“伍序,我們把它帶回去嗎?”女生小心翼翼地問。“嗯,帶著雞做不了綠皮,坐大巴到H市到時候再轉車回S市。”“可是...”女生猶豫了一會兒開口:“我想了想我那還是養不了,到時候再把它拋棄了,那可就真了。”

  “我養。”伍序不看她回了兩個字。

  “不是吧,伍序,你真要把它養大做實驗啊!實驗室小白鼠很多啊,養了有感情下不去手的。”一直默默聽得男生坐不住了,立馬說道。這回伍序乾脆連頭都沒抬,完全忽略了男生的嚷嚷。兩人像明白了什麼,又恢復以往的活力,嘰嘰喳喳聊個不停。伍序手裡的小學雞被伍序的身體擋住,完全看不到後面的動靜,但聽這歡樂的聲音,大概明白自己不會被棄屍荒野了,也開心了起來。

  至於會不會被做實驗,小學雞已經完全不在意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真的是只小學雞(六)

  經過整整6小時,伍序三人終於回到了熟悉的S市,三人在汽車站分別,伍序帶著小雞仔回了自己在F大旁邊的單身公寓,在魔都寸土寸金的地盤,伍序租用的公寓年代比較久遠,設施也十分陳舊,雞仔探頭探腦的看著這陌生的環境。原來人類可以住這麼時尚的房子啊。小學雞看著伍序家不經感嘆,其實不知這幾十平的單身公寓完全是因為離學校近才租下來的,在伍序眼中不過是一個不用在一間充滿汗液和腳臭的宿舍而選擇的一個睡覺地,沒有電視,沒有落地窗,沒有浴缸,與伍序喜歡的風格相差甚遠,不過這一切都不妨礙小學雞的驚喜。在小學雞的生長環境中,雞窩是在山洞洞裡的,上學上課也不過是從自己家的山洞洞轉移到一個更大的山洞洞。

  伍序從袋子裡掏出伸長了脖子拼命想往外看的小雞仔,然後將窗簾拉開,陽光直射進來,打開玻璃窗,瀰漫在室內一個多月的灰塵隨著空氣的流動飛舞在空氣中,四處都是一股寂寥的味道。小學雞在屋子裡轉悠,踩踩這塊地毯,聞聞那盆盆栽。“咕。”與平常的雞叫不同,這次是帶著十足的慘痛。伍序聽到雞叫轉過身來,看到雞仔蹲在仙人掌前,走近一看,頭頂還扎著幾根仙人掌的刺。伍序一把抓起雞仔,帶著它到窗邊對著陽光開始拔刺,餘額拔越覺得好笑,到最後乾脆捂著肚子笑起來。

  小學雞明白他是在嘲笑自己,可是能怎麼辦呢!小學雞從小長在山裡,對這種熱帶植物完全沒有見過,下意識得想湊近看看,沒想到只覺腦袋一股針扎,慘叫一聲縮回了寶貝的小腦殼。

  等伍序笑完之後,把剩餘的幾根刺拔出,為了保險起見,這次伍序直接把雞仔丟進了臥室,不讓它再接觸仙人掌。等打掃完屋子,天已經漸漸黑下來,伍序進房間把雞仔放了出來,在一個角落裡放了水和大米,然後逕自出了門。餓了半天的小學雞看到吃的,眼睛幾乎放出光來,“咕咕咕,咕咕咕”開心得叫著。等小學雞和大米奮鬥完,伍序依舊沒有回來,小學雞抱著圓滾滾的肚子走不了路,只好原地蹲著睡起覺來。在即將睡熟之際,小學雞還迷迷糊糊的想著:我真是一隻好相處的雞仔,只要有吃的,不用多費心思就能養大。這樣好的雞仔和誰都能有一個愉快的共處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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