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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幾步沈氏就越發的被落在了後面。

  沈氏趕忙喊道:“我答應了便是。王爺已經不肯見我,若是陛下再這樣去說,可讓我如何是好?”說著話,竟是拿出了帕子來,悄悄拭起了乾涸的眼角。

  這神態變化之快,看的元槿嘆為觀止。

  難怪外人都道定北王妃強勢霸道,定北王卻還覺得她柔弱需要保護。難不成在外人面前的時候,定北王妃是那凌厲模樣,但是對著定北王,大多數時候都能隨時做出來柔順樣子?

  藺君泓這才停了步子,轉過來看著沈氏半晌,不言不語。

  他神色間透著的煞氣太過明顯,沈氏擦了眼角片刻,便有些無法繼續下去。只得語氣一變,僵著臉扯出個笑容來,道:“王爺現在病著,不好去打擾。臣妾想著,既是娘娘要人,就不用去擾了王爺休息,讓娘娘將人帶走吧。”

  她知道,藺時謙雖然因為違背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對她心裡有愧、沒有明著攔阻她對靈犀如何,但這麼多年的相處下來,藺時謙的心裡還是有靈犀位置的。

  不然的話,為何她住到了宮裡那麼久,他們夫妻二人雖說不時的住在一處,但是他最終還是沒有讓她搬到他所住的宮殿裡去?想必心裡已經有了些隔閡了。

  更何況如今是皇后想要將人帶走。藺時謙想必會順勢答應下來。

  與其問過藺時謙後讓藺時謙公然答應下來甩了她的臉面,倒不如現在她先退讓一步,面子上也好看些。

  雖然沈氏心裡盤算的好,但藺君泓怎會沒想透她的顧慮?

  藺君泓冷笑著頷首道:“朕算是明白了。在你的眼裡,只有定北王的話做的了數。皇后說的再多,朕說的再多,對你而言也不過是兒戲罷了。”

  語畢,他雙眸陡然凌厲,宛若利箭直直的射向沈氏,“你說,是也不是!”

  這話並非疑問,而是肯定。

  這問話中的斥責太過明顯,這話語裡的罪證也實在極大。

  在藺君泓氣勢十足的呵斥中,沈氏有種被人看透了所有小心思的絕望,登時雙腿發軟,不由自主跪了下去。

  藺君泓重重的嗤了聲,揮袖而走。

  臨走之前,他還不忘朝元槿快速的使了個眼色。

  元槿當即讓人將靈犀帶上了,跟在他身後而去。

  靈犀被元槿讓人帶著當先離開。

  元槿讓秋實跟過去,提前吩咐一聲,將人直接送去緊挨著元槿寢宮永安宮的一處宮殿。

  常平宮早已無人居住。不過環境不錯,其中有個偏殿雨軒閣雖說不大,但是裡面的物品一應俱全。稍微收拾一下,拿出被褥來就能住人。

  元槿讓秋實和黃嬤嬤說一聲,由黃嬤嬤過去負責管著雨軒閣。又讓秋實挑選幾個人過去伺候。

  雖說元槿曾經萌生過留黃嬤嬤在永安宮裡做事的想法,可是黃嬤嬤之前的一些做法著實讓她無法放心。

  在黃嬤嬤的心裡,徐太后才是她真正應該聽從的人。

  元槿不會讓這樣有異心的人在自己身邊。

  不過,黃嬤嬤照顧人還是十分用心的。有她在旁,靈犀應當能夠得到不錯的照料。

  而且讓她過去照顧靈犀,其實元槿也有自己另外的打算。

  徐太后對待靈犀的態度,始終讓她有點捉摸不透。

  既然黃嬤嬤是徐太后的人,也剛好藉此機會看看徐太后那邊會怎麼樣對待。

  藺君泓顯然也明白了她的打算,微微頷首後,並未多說什麼。

  待到靈犀她們走後,元槿便問藺君泓:“我該如何待她才好?”

  說起來,靈犀不過是個王府的侍妾罷了。她無需小心謹慎的對待她。

  但認真說來,靈犀的身份又有些複雜。

  故而元槿有此一問。

  藺君泓想都沒想就答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左右多年前的事情不是我們造成的。她的身份便是如此。你我無需顧慮太多。”

  元槿聽聞後,輕輕應了一聲。

  她倒也不是怕藺君泓心裡介意什麼。她知道,無論她做了什麼樣的決定,藺君泓都會支持她。

  她是不知道藺時謙那邊會是個什麼態度。

  藺君泓了解藺時謙,可她不知道這位定北王究竟是個什麼性情的。

  不過藺君泓既然這樣說了,想必藺時謙也不會介意才是。

  元槿正兀自思量著,忽然額頭上一疼,又是被輕叩了下。

  元槿還沒來得及抬手去揉額頭,藺君泓已然伸指幫她按揉起來。

  “你無需顧慮太多。”藺君泓探手半攬著她入懷,又輕輕揉捏著剛才自己輕敲過的地方,“這件事情,終究不是你我造成的這般局面。我們坦然對待就好。至於如何應對……”

  他極輕的嘆了口氣,“待到事情走到那一步再說罷。”

  元槿知曉,這件事裡,受傷害最大的其實是藺君泓。

  即便他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表露。但是聽聞了這樣一個真相、一個事實,任誰都無法即刻接受。

  不過,剛才在藺時謙那裡,藺君泓最起碼開始能夠和藺時謙好好的說話,不再處處針鋒相對的。

  這倒是個不錯的轉變。

  元槿並未多說什麼,點了點頭後,也探手攬住了他。

  這一晚的藺君泓,尤其的瘋狂。

  元槿原本就知道他的厲害。每日裡不折騰上兩三個時辰,從來不算完。

  可這一回,他竟是變著法子的轉換姿勢和地點。從床上到桌上,而後到了柜子旁、牆邊。最可恨的是,他竟是把她帶到了窗戶邊上,按著她在窗上趴著又來了一回。

  元槿又羞又窘又驚又懼。這樣的情形下,感覺居然異常的明顯。一炷香時間裡竟是能夠達到頂點好幾次。最後哭得嗓子都啞了,他才肯抱著她去沐浴。

  元槿腿早已酸軟的動都動不了。

  在溫暖的池水裡,她只能軟軟的靠在池邊,任由他撩著溫水給她洗遍全身。

  感覺他又有了反應,元槿真是欲哭無淚,嗓子乾澀的說道:“我不來了。我不行了。你饒了我吧。”

  雖然嗓子發啞,不過,這樣激烈的運動過後,聲音裡帶出了別樣的媚意和韻味。

  藺君泓將她攬在懷裡給她按揉著酸軟的腰背,低笑道:“這就不行了?我瞧著你還清醒得很,想必能再戰上一個時辰。”

  元槿甚是無語,抬眸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可是這樣的情形下,她的雙眼又柔又媚,非但半點兒氣勢都無,還更添了些引人犯罪的風韻和情致。

  藺君泓看的心中一熱,忍不住低頭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低喃道:“槿兒,那些湯藥,你別喝了吧。”

  元槿頭腦昏沉沉的,根本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下意識就揚著聲音疑問的哼出了聲:“嗯?”

  “避子的湯藥,別喝了。”藺君泓在她的唇邊頸邊一點點的輕吻著:“我想要個孩子。我們兩個人的孩子。”

  聽了他這話,元槿陡然清醒過來,驀地睜大了雙眼。

  藺君泓看到她緊張的模樣,不由笑了。

  他知道,她不是不肯。只不過有點害怕。

  畢竟懷孕生子對女子來說是個極其難熬的過程。一個不小心,都會危及性命。

  “我會好好照顧你和孩子的。我一定會保你們安然無事。”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額頭,將她緊緊摟在懷裡,笑問道:“好不好?”

  少年溫暖的身體緊挨著她的。

  元槿感受到他臂膀傳遞過來的堅實的力度,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陣陣溫暖,再聽著他的柔聲話語,心裡突然升起的那點緊張不安就瞬間消弭不見了。

  “好。”她點點頭,也反手摟住了他勁瘦的腰,臉紅紅的再次說道:“好的。”

  “當真是好?”耳旁傳來少年的輕笑聲,“你答應了?”

  這語調有點不對勁。

  元槿心裡忽地警鈴大作,下意識就要拒絕。

  誰料藺君泓比她還快。不等她反應過來,已經欺身而至,用熱吻堵住了她的唇。

  “既然要生,”他快速說著,一把攬住她的腰,在池水中挺身而入,“那就多努力一下吧。”

  元槿還想反駁。誰知快意來的又快又急。她還來不及說什麼,已經沉迷在了那無盡的歡愉中,只能高高低低的喊著,一個字兒也說不出來了。

  第二日元槿直接睡到了中午方才起身。

  剛一動了下身子,她就欲哭無淚了。渾身骨頭好像都散了架。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全身沒有力氣。稍稍挪動一下,都要費上好半晌的功夫。

  看著她這媚眼如絲半天抬不起手來的嬌媚模樣,孟嬤嬤心疼極了,低喃了句“造孽哦”,心裡把那殺千刀的姑爺給暗罵了無數遍。

  可再腹誹,那也是當今聖上。心裡頭再惱火,嘴上也不能說出半個不是來。

  孟嬤嬤心裡擔憂元槿的緊,面上就有點顯露了出來。

  秋實趕緊把服侍元槿的事情交給了葡萄和櫻桃。

  她把孟嬤嬤悄悄的叫到屋外,輕聲問:“嬤嬤這是擔心娘娘?”

  一聽這話,孟嬤嬤的怨氣就有些遮不住了。左思右想,終究有些話還是不能說出口。便壓低聲音道:“我怕娘娘受不住。”

  “陛下那麼疼娘娘,心裡有數。”秋實是個沒嫁過人的,對這方面也說不出什麼好或不好來。

  不過,她覺得,陛下待娘娘一心一意,是好事。就勸孟嬤嬤道:“陛下不待娘娘這樣,難不成,後宮納了旁人,嬤嬤就高興了?”

  孟嬤嬤一聽這話,頓時心裡頭更不舒服了。

  旁的不說,近處的兩個納了妾侍的就都沒什麼好日子過。

  一個是元槿家。

  原本太太高氏做主讓鄒大將軍收了郭姨娘進房。可郭姨娘怎麼對待他們的?

  大將軍思念亡妻,自高氏去後就沒有再進郭姨娘的屋子。不過,該有的體面也都給了她了。

  但是一轉眼,郭姨娘就想了法子在大將軍歸家後的某天,下了藥讓大將軍進了她的房。一次就有了身孕,還生下了個庶出的姑娘。

  這事兒的箇中細節,孟嬤嬤還是聽了長年在將軍府伺候的一位故人說起的。

  另一個極好的代表就是定北王家。

  孟嬤嬤不知道定北王是怎麼讓那靈犀進了家門的。

  雖說聽聞靈犀和陸老太太的對話,好似那靈犀也不是自願。但是,自打她進了王府的門,王府里也沒怎麼安生過。

  思來想去,孟嬤嬤得出一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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