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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哪知道她是個不老實的。

  一靠近他的懷裡,她就開始亂抱亂摸。

  即便是睡著了,即便是在夢裡,她也根本沒有停歇下來。一直在他懷裡不安分的亂摸亂蹭。

  試問哪一個正常男人能在自家小娘子這樣“熱情”的情形下還能忍耐的住?

  藺君泓當即就被撩撥的不能自已了,這便將她按在身下就地正法了。

  結果……

  結果搞得她現在精神不濟。

  藺君泓苦笑不已。

  感受著小妻子在懷裡熱情的亂摟亂抱,他開心愉悅的同時,又不得不將她拉出了懷抱。

  ——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他一個忍不住,少不得今日的大典都要延後了。

  藺君泓強壓著心裡的萬般感覺,輕聲哄著她,將她摟在了懷裡。

  而後,他坐在了椅子上,讓她坐在他腿上半倚靠著。他便拿了一支支的釵環,慢慢的為她插入發間。

  待到一切完畢後,藺君泓就拉了元槿的手走到了案几旁。

  元槿睏倦,他倒是精神不錯。

  她倚在他的懷裡,他拿著早點,邊餵她的同時,自己也用著。不多久,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將早膳分吃了。

  這一下子,元槿又多睡了小半個時辰。

  早膳用畢,藺君泓將她徹底叫醒之後,元槿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倒是精神好了許多。沒有之前那種睜不開眼的睏倦了。

  藺君泓這才暗鬆了口氣。

  兩人互相看著,互相給對方整理了下衣襟和衣衫。瞧著沒有大礙了,這便打算一前一後的往正殿行去。

  哪知道還沒走出門,就有宮人急急來稟。

  這名宮人是元槿宮裡的。雖然平日裡不近身伺候,不過,平日裡也是個行事妥帖穩重的,倒是甚少見她這般慌張的模樣。

  看到她這樣急慌,元槿趕忙朝孟嬤嬤示意了下。

  孟嬤嬤將人叫住。待到宮人停住腳步後,她輕喝了聲,說道:“究竟是何事!何至於這般慌張?”

  “皇、皇太后。”

  宮人緊張的喉嚨有些發緊,說了幾個字後,卡了一瞬。緩了緩,方才繼續下去。

  “皇太后說她今日身子不適,所、所以,怕是不能出席今日的大典了。”

  第98章9新章

  “身子不適。”藺君泓將這四個字在唇齒間又念了一遍,垂眸淡笑,問道:“還有旁的嗎?”

  宮人緊張的膝蓋發抖,想了想,磕磕巴巴說道:“回稟陛下,沒、沒有了。”

  “如此甚好。”藺君泓說道:“既是這樣,那麼不能來,就不用來了。”

  他這話一出來,所有人都暗暗心驚。

  須知皇太后可是陛下的嫡母。

  嫡母不在大典上出席,這可怎麼也說不通。

  只不過雖然所有人的心裡都為年輕的帝王捏了一把汗,但是那些話,誰也不敢說出口來。

  藺君泓看著周圍人擺著恭敬的模樣,一個個的神色各異,忍不住笑了。

  他捏了捏元槿的手,側首與元槿說道:“槿兒怎麼看?”

  元槿有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

  待到明白了他的意思後,說道:“既然皇太后身子不適來不了,那不來便是。不然的話,擾了她老人家的休息讓她病症更重,豈不是大不孝?”

  元槿當即吩咐下去,命人準備大批的藥材,送往皇太后的宮裡,而且,還十分認真的叮囑跟隨過去的孟嬤嬤,道:“務必要去太醫院裡要了最好的藥材,讓太醫們親自送過去。不然的話,旁人若是拿錯了藥材,又或者是沒有保管好藥材半途出了岔子,可是誰都擔待不起。”

  孟嬤嬤領會了元槿的意思,福了福身子,當即領命而去。

  周圍的宮人聽了元槿的話,雖然覺得好似哪裡不太對勁,可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既然陛下和娘娘都說了不需要皇太后親自過去,眾人就也不再繼續糾結下去,轉而忙碌開來。

  ——雖說皇太后是陛下的嫡母,身份尊貴。可這宮裡頭,到底是陛下和娘娘說了算。

  所有人都各自散開之後,藺君泓趁人不注意,抬指輕颳了下元槿的鼻尖,輕笑道:“你倒好,一下子就絕了她的念頭。她想鬧,怕是也不成了。”

  元槿聽聞皇太后病了後,直接說讓她不用來了,那皇太后即便想今日裡趁機做張做勢來拿捏她們,卻也沒了機會。

  而後元槿又讓太醫負責送藥材過去,就算皇太后想要利用藥材來說事兒,那些也都是太醫們親自挑選過去親自送過去的,皇太后再問責,也說不到元槿的頭上來。

  雖說元槿那一番安排看似胡鬧了些,其實,最為有用。

  更何況,兩人心意相通,聽聞皇太后“病了後”,就齊齊思量著都沒打算過去探病。所以,皇太后在她宮裡做的那些打算,也已經完全派不上用場了。

  元槿知道藺君泓明白她的打算,笑道:“誰說沒有機會?一會兒還是小心著些的好。既是有心,定然是有後招,還有旁的安排也說不定。”

  “那有何難。”藺君泓不甚在意的說道:“見招拆招就是。”

  元槿深以為然。

  兩人相視而笑後,便相攜著往前面行去。

  元槿自是去往命婦所在的殿閣。

  而藺君泓,則去往祭拜之所,準備初時的祭天儀式。

  文武百官早已等候在列。

  祭天之後,司禮官宣讀登基詔書。

  待到詔書宣讀完畢,再接了傳國玉璽,那麼這登基大典便算是名副其實的完成了。

  司禮官沉穩的聲音在殿內外不住迴響著。

  眼看著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突然,一聲男童的叫聲在這莊嚴的儀式中驟然響起,將司禮官的聲音擊得七零八落。

  “你這個壞人!我早該信……”

  百官聽聞之後,心下一驚。

  所有人都認了出來,這分明就是前皇孫藺松華的聲音。

  藺松華很得先帝和前太子他們的喜愛。故而百官時常能夠在皇宮內外看到這個男孩子的身影。

  當發現來人是他後,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

  也不知道陛下會怎麼樣對待這樣的事情。

  在情理之中,須臾之後,孩童的聲音便弱了下來。只能隱約聽見極小的嗚嗚聲,顯然是被人捂住了嘴。

  出乎大家預料的是,藺君泓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般,根本眼神都沒往那邊晃一下。

  許是他的鎮定感染了場內的人。

  司禮官仿若根本沒有意識到之前發生了什麼,繼續沉穩宣讀。

  百官繼續躬身而立,恭敬而又端肅。

  不久後,詔書宣讀完畢。

  藺君泓接受傳國玉璽。又在宮廷優伶的奏樂聲中,由內侍攙扶,一步步邁上皇位。

  在他轉身望過來的剎那,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皇位上少年那冷肅的目光下滿含的自傲和自信。

  只單單被他掃了一眼,脊背就不由得泛起了一層寒意。

  並非是害怕,而是敬畏。

  在他清冽目光的注視下,眾人瞬間感受到了巨大的威壓,雙膝不由的就有些發軟。

  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山呼萬歲。

  在這慷慨激昂的跪拜聲中,藺君泓緩緩落座。而後輕輕一嘆,平靜地道:“眾卿平身。”

  他的這份平靜感染了所有的人。

  眾人剛才思緒紛涌的心已然寧靜了許多,紛紛謝過聖上後,起來躬身而立。

  就在這個時候,藺君泓往殿門旁掃視了下。

  殿門邊有幾名侍衛正要帶了人離開。看到他的視線落在這裡,不由心裡泛起了嘀咕。

  有個年少的侍衛輕聲問門口佩刀的英挺少年:“葛副統領,這……”

  說著,他將自己懷裡緊緊箍著的小男孩往前遞了遞。

  葛雨明看了眼侍衛懷裡的藺松華,又望了眼殿內,低聲道:“帶進去吧。”

  侍衛登時瞪大了眼珠子,心說剛才葛副統領眼明手快好不容易截了這小傢伙的話頭。怎麼現在反倒是要將人送過去了?

  思來想去,侍衛也想不明白。但是身子早已開始行動,依著吩咐將小男孩帶進殿裡去了。

  侍衛將藺松華待到殿前龍座前,叩頭跪拜。

  藺松華不肯,在他懷裡扭著身子不肯服從。

  侍衛脊背上的汗已經濕透了衣衫,硬生生按著他,讓他行了整套的禮。

  一套禮已畢,侍衛這才鬆開了藺松華,讓他站到地上。但是捂著他嘴的手,卻不敢鬆開。

  “放開吧。”龍椅上傳來一聲淡淡的輕笑,“看他想說什麼。”

  雖然那人在笑,但侍衛絲毫都不敢大意。恭敬應了聲“是”,這才將桎梏著的雙手鬆開。

  剛一脫離了侍衛雙手的鉗制,藺松華當即就高高叫了一聲:“騙子!”

  空蕩蕩的大殿內,靜寂無聲。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分明。

  他這樣的一聲喊,落在了這無盡的虛空里。男童尚還有些稚嫩的聲音,在這屋裡飄飄蕩蕩的不住迴響著。

  藺松華半晌沒有等到藺君泓的反應,忍不住又道:“你個騙子!你說會對我們好的!可是你搶走了屬於我的東西!”

  他這話一出口,滿座譁然。

  文武百官再也忍耐不住,互相傳遞著眼神。

  當初三皇子逼宮不成,端王清君側。又過了數日後,定北王召集文武百官齊聚,顧御史讀了當年先帝的遺詔。

  遺詔中分明說了,繼位者應是當今聖上。

  而且,又有前劉統領和當年先帝身邊的老太醫作證,當年先帝得病駕崩都十分蹊蹺。

  所有人都對當年的事情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

  即便大家都沒有明說。但是,當年的事情是怎麼樣一個清醒,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如今藺松華卻說什麼陛下是騙子,還說陛下搶走了屬於他的東西……

  未免太過可笑了些。

  百官掃了一眼藺松華,無人前去理會他。只是心裡忍不住犯嘀咕。一般說來,這樣的慶典儀式上,誰都不願出了這麼一個岔子,省得晦氣。

  偏偏如今的陛下不走尋常路,不只是讓人將這孩子給帶過來了,還由著他在那邊鬧。

  倒是奇了。

  眾人心中暗暗疑惑,卻沒人敢說出口。

  藺松華呆呆的站著。

  他抬頭看看高坐在皇位之上的少年。

  少年黃袍在身,根本連個眼神都不曾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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