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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默玄的生母是誰,這人只說是個青樓里的清官,生下孩子後給了她一大筆銀子,讓她離開了京城,永遠不得回京。在心裡他對那名女子感到愧疚,也對默玄有愧。可這人卻說他寧願負盡天下女子,也絕不會讓他冒險。愛他,在他一遍一遍喊他“默默”時,他的心就越來越不受控了。

  “默默,這回咱們在京城住下可好?”

  “好。”

  他不再擔心,也不再自卑。

  ※

  語重心長地和默玄深談了良久,伍默欣慰地看著兒子出了府。默玄雖不是他的親生子,但他相信兒子會如他的父王那樣,疼他所愛的人一輩子。

  第27章番外六拋卻(上)

  大戰了三百回合後,劉惜賜軟綿綿地趴在離堯的身上,享受對方事後的愛撫。如今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爹了,劉惜賜的個性卻沒有改變多少,依然囂張跋扈,依然把他的離大教主管得死死的。左腳無意識地不停磨蹭離教主的小腿,劉惜賜懶懶地開口:“耀輝都快六歲了,你帶我出去玩吧。”

  離堯一聽,就知不只是出去玩這麼簡單。“你想去哪?”

  “北邊。”

  離堯撫摸劉惜賜的手一頓:“怎麼突然想去北邊了?”

  “也不是突然,我早就想去了,可一直抽不出空來。現在有空了。”

  離堯沉默了許久,那個他恨不得永遠不再想起的地方如今突然再次被起,他竟沒有當初那麼深的恨。“好吧。這幾日我把手上的事交代一下,咱們就去北邊。”

  沒想到對方如此好說話,劉惜賜倒是驚訝不已,不過他只是笑笑,抱緊他的教主:“別告訴耀輝,不然那隻小波猴肯定嚷嚷著要去。”

  “惜賜,那是我們的兒子。”

  “都是因為你,離兒和耀輝沒一個性子像我。”

  一提起自己的一雙兒女,劉惜賜就有一肚子的不滿。離大教主自然乖乖地擔下所有的罪責,連連稱是。可對離大教主來說,他的一雙兒女是他這輩子除了懷裡這人之外最大的幸福。

  ※

  很快交代完事情,七日後的一天夜裡,離堯帶著劉惜賜偷偷出府了。為什麼是偷偷呢?因為劉惜賜打定主意不帶兒子,但兒子又是只潑猴,難防得緊,劉惜賜這才不得不讓離堯深夜帶他出府。其實離堯挺想帶兒子一道去,可劉惜賜死活不同意,老婆至上的離堯也只能做回賊了。

  拿了皇上大哥的玉碟,劉惜賜和離堯輕鬆出了城。早年,他一心想出京闖蕩,奈何十五歲剛過就被離教主收房了,從此“相夫教子”,雖然每年都會出京溜達溜達,可每次都是跟了一幫人。像這樣單獨和離堯兩人去遠方還是頭一遭,他是興奮不已。

  出了城,兩人沒有找地方休息,而是騎著馬一路向北疾馳。九月的惠耀依然悶熱,這個時候反而涼快不少,劉惜賜一邊享受夜下乘涼,一邊享受和離教主好似私奔的情趣。兩人各騎一匹馬,離堯落在劉惜賜半個馬身的距離,方便保護他,也為了讓他騎個盡興。

  破曉時分,考慮到劉惜賜的身子,離堯在一家驛站停了下來,稍作休息。劉惜賜有點困了,離教主索性要了間房,抱著他睡了一覺。日上三竿,劉惜賜餓醒了,兩人起來吃了中飯,繼續上路。

  ※

  就這樣餓了就吃,累了就找個地方歇息,如果正巧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兩人就在林子裡過夜。這一晚,兩人沒趕上關城門前抵達下一個城鎮,劉惜賜不想亮出身份惹來麻煩,就和離堯在城郊的樹林裡找個塊平坦的地方再次露宿。離堯架起火堆,找來熏蚊蟲的糙藥點上。劉惜賜饒有興趣地烤離堯捕來的野雞。吃慣了宮裡御廚的手藝,這最上不得台面的野食卻讓他吃得歡喜。

  打理好兩人晚上的“床”,離堯坐在劉惜賜身邊,看著他烤雞。劉惜賜靠在離堯的懷裡,把前兩日買來的香料灑在烤雞上,令人流口水的香味頓時冒出。別看他現在做得如此順手,第一次他把一條魚差點烤成了灰。好在失敗了幾次後,聰明的小王爺掌握住了訣竅,烤出的肉越來越香。

  拿刀子切下一塊肉,吹溫了送到離教主的嘴裡,劉惜賜問:“你看我現在,是不是可以闖蕩江湖了?”

  離堯細細品嘗“閒妻”的手藝,點點頭:“王爺武藝高強,又烤得一手好肉,成功闖蕩江湖的可能有五成了。”

  “怎麼才五成?”劉惜賜不樂意了。

  離堯挑挑眉,突然手一用力,把他擁入懷裡:“因為王爺現在不只一人,他還有夫君和孩子,這些牽掛就占了五成。”

  “誰說我會牽掛你。”劉惜賜噗嗤一笑,掙開離教主的擁抱,“等這次從北邊回來,我就去闖蕩江湖。”

  身子又被大力擁了回去,離教主把王爺放倒,伏了上去:“不會牽掛我?”掀開外衫,隔著長褲撫摸王爺的下身,離教主啃咬王爺的脖頸。

  劉惜賜氣喘連連,嘴硬道:“不會。你在家看家,管教耀輝,我獨自闖蕩江湖,結交各路俠士,多麼快哉。”

  “不會牽掛我?”離教主直接吻上王爺的嘴,摸著王爺分身的手開始揉搓。

  一刻鐘後,劉惜賜半裸地躺在離堯的身上,兩人在火堆旁,在叢林深處結合在一起。離教主又問:“不會牽掛我?”

  “不會。啊!”

  “惜賜,我會牽掛你。”

  樹上的影子,一人伏下身子,吻住另一人,腰部由緩至快地動了起來。林子裡響起一人的呻吟與魅惑:“才不會,牽掛你……離堯,離堯,你是我的,是我的……”

  “吼!”

  寂靜的林子裡,春光無限。

  ※

  天亮時,渾身酸軟的劉惜賜靠在離堯的懷裡與他共乘一匹馬。離堯牽著劉惜賜的馬,在城門打開時進了城。時辰尚早,城裡的街道上除了一早起來賣菜賣飯的小販外,並沒有太多人。不過舉止親昵,氣質不凡的兩位男子還是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一會功夫,離堯就找到了一家客棧,老闆很有眼色,看出兩人身份不凡,熱情地招呼小二帶兩人去天字一號房,直說這是客棧最好的房間。劉惜賜只想趕緊找個地方清洗身子,身子不適的他直接讓離堯把他抱上了樓。老闆和小二眼裡閃過曖昧,一位正好從房間出來的客人驚訝地看著兩人進了他隔壁的房間。

  讓小二燒水,離堯把累壞的人放到臥房的床上,他又出去讓老闆弄些吃食,特意要了清粥小菜。不是沒看到那些曖昧的眼神,不過已是“老夫老妻”的兩人哪裡會在意這個。他們可是坐了花轎,騎了白馬,成了親的。

  老闆的動作很快(主要是離堯給了銀子),馬上命人送來了熱水和早飯,還好心地送了一碗雞湯。離堯先給兩人洗了身子,一起吃了早飯,讓老闆把東西撤了,他這才抱著劉惜賜上床休息。

  剛睡下沒多會,離堯睜開眼睛,眉頭緊蹙,懷裡的人也醒了,他拍了拍讓他繼續睡。劉惜賜翻了個身,離堯穿衣下床。出了房間,就聽樓下鬧哄哄的,樓上的人陸陸續續從房間出來。似乎是一位客人丟了銀子,在和老闆爭執,要老闆陪他的五百兩銀子。

  “這位客官,小店是小本買賣,鎮上素來沒聽有偷兒,客官您再找找,興許被您放到哪去了。”

  “我就放在衣服夾層了,睡了一覺起來就沒有了!窗戶反鎖著,一定是你們偷的!你這家黑店,還我的銀子。”

  客人不依不饒地鬧著,離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冷一笑。身後的門被人用力打開,有人一臉怒容地走了出來,吼:“誰在樓下吵吵鬧鬧的!有什麼事出去吵!”是被吵得無法入睡的劉惜賜。他只穿著中衣,離堯急忙把身上的外衫解下來裹住他。

  劉惜賜這一吼,樓下的那位客人愣了,抬頭一看,是個模樣俊俏的公子。他吼了回去:“我討我的銀子,關你什麼事!”

  “你說什麼?有膽你再說一句!”劉惜賜來火了,長這麼大誰敢對他如此無禮?

  “我的銀子被這家黑店偷了,我找老闆討銀子關你屁事,別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這位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梗著脖子吼。

  劉惜賜雙眼一眯,離堯摟住了他:“惜賜,別跟這種人慪氣,交給我,你回房去。”

  劉惜賜撥開離堯的手,怒極反笑:“本王長這麼大,還從未見過如此不怕死的人。”這話一出,滿客棧的人都愣了,那位客人也愣了。

  劉惜賜冷笑著下樓,走到那位客人跟前,就見他嘴角一挑,突然一腳踢在那人的小腿骨上。小伙子根本來不及躲閃,抱著腿蹲下呻吟。

  “銀子被偷?哼,本王看你要不是監守自盜,要不就是訛人。就你這副德性,身上怕是一兩銀子也沒有。”劉惜賜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主,再加上從小嬌生慣養,哪裡能容忍別人在他頭上撒野。

  聽他一直自稱本王,老闆嚇壞了,急忙從櫃檯後面走了出來,戰戰兢兢地問:“糙民眼拙,不知這位王爺,您是……”

  “惜賜。”進屋快速套了一件外衫的離堯從後摟住老婆大人,哄到,“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騙子,何必跟他一般見識?回屋去吧,這裡我來處理。”

  “他吵了我睡覺!”被人抱著,劉惜賜身上的力氣消失了,下令,“抱我回屋,我走不動了。”

  離堯立刻橫抱起他,左腳一踢,想趁機逃跑的騙子被離堯踢暈了。“叫你們鎮上的官爺來。”然後抱著老婆大人上樓,二樓的客人們自動讓開道,生怕無意中冒犯了這位不知是哪位的王爺。

  這下耳根清淨了,劉惜賜一上床就打了兩個哈欠,翻身睡覺。在他睡著後,離堯出去善後。客人們都沒回屋,掌柜的和店小二更是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離堯心裡皺眉,惹來麻煩了。

  ※

  劉惜賜終於睡飽了,伸個懶腰,離大教主還在睡著,不管會不會弄醒對方,他鑽到了離教主的懷裡。果然,離教主醒了。

  “不睡了?”仍閉著眼睛的教主問,可憐他只睡了兩個時辰不到。

  “醒了。”手指不老實地在離堯的鎖骨處摸摸弄弄,劉惜賜問,“我們何時啟程?”

  離堯攬緊他,睡意仍濃地說:“恐怕一時半會走不了了。”

  “怎麼了?”某人壓根忘了自己一時衝動惹了什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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