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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不把成功歸功於自己的印第安血統,也從不因為失敗而歸咎於它。如果我成了印第安人的代言人,會像個騙子,尤其對我所代表的那些人來說。除了DNA相似,我與印第安人沒什麼相似之處。”

  “換句話說,印第安人促進組織需要您,可您並不需要它。”

  “我並不想把話說得那麼難聽。”

  “但您說的其實就是這個意思。”

  這個老頭似乎一定要激怒他,讓他看上去像個卑鄙小人。好極了,他也沒有心情那么小心翼翼了。

  “您說對了,朗特利酋長,我不想讓任何人或任何組織利用我的名字,尤其是當我認為他們對我感興趣只是出於自身考慮,是單方面的。老實說,我認為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如果我答應您,我得不到什麼好處。就像您剛才直率地講的,您需要我,而我不需要您。”

  朗特利鎮靜地拿下腿上的餐巾,疊起來放在碟子旁邊。阿博特正要進行下一輪的爭論,但朗特利沖他冷冷地使了個眼色,他沒有再往下說。

  “感謝您來和我們見面。”朗特利邊說邊站起來。

  酋長也站起來,兩人正好面對面。儘管他比朗特利高一頭,但朗特利使他覺得自己並不高。他們聽他那句“不,謝謝”時很沒有禮貌,這使他痛恨他們。是他們逼他做小人的。儘管他不願與這群人有什麼牽扯,但他痛恨自己給他們留下了壞印象。

  他想緩和一下局面,便說:“我尊重您的看法,朗特利酋長。也希望您能尊重我的。”

  朗特利沒有理會他的請求,緊緊地握住酋長的手,盯著他的眼睛。酋長想掙脫他的手,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朗特利說:“我估計您很快將用得著我們,哈特上校。”

  “克里斯多福·哈特在嗎?”

  酋長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便轉過身。離他幾尺遠的地方,站著一個如樹樁一般結實的人,那人向他亮了一下證件。

  “勞森偵探,達拉斯警察局刑偵處。”

  朗特利鬆開酋長的手,但他幾乎沒有感覺到。他轉過去時,還以為是要簽名的追星族,最近在媒體看到他,此刻恰好碰見他在吃早飯。事實上,今天的《達拉斯晨報》對昨天的晚宴大肆吹捧了一番,還附了一張他發表演說時的照片。

  但眼前這個粗壯的便衣警察並沒有對他著迷。他連一絲笑容都沒有。站在他左右的兩個身著制服的警察也一樣。

  侍者走到酋長身旁:“很抱歉,哈特上校。他讓我請您出去一下,但他——”

  “可以。”酋長舉了舉手,讓他別再殷勤地道歉。他走到偵探面前問,“有什麼事嗎?”

  “有事。”

  酋長心想真應該至少再多喝一大口濃咖啡。這樣他就能靠咖啡因保持點精力了。他腦子裡還是糊裡糊塗的。昨晚他只喝了一杯波旁威士忌,但他現在仍覺得余醉未醒。也許是由於一直在尋歡作樂、沒怎麼睡覺的緣故。可事實上也沒多長時間呀,他還覺得不夠呢。

  “對不起,你是說殺人案嗎?”

  “是的。”

  “你確信沒找錯人嗎?”

  “你是那位太空人?”

  “是的。”

  “那我們沒找錯人。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當然可以。關於什麼的?”

  “吉蓮·勞埃德的兇殺案。”

  酋長禁不住笑出聲來。原來是這樣啊!惡作劇。那幫傢伙!

  他掃視了一下餐廳里用餐的人。其他的所有用餐的人都停下來看著他,但他一張臉也不熟悉。不過他們很快會暴露自己。惡作劇的人會從家具或盆栽的梧桐樹後面跳出來,模仿他臉上傻傻的表情,笑得前仰後合。

  就好像兩年前的那個星期天下午,他一個人在家,安靜地看著達拉斯和舊金山兩隊之間的全美橄欖球冠軍賽。史蒂夫·楊在三分衛扔了一個50碼的觸地球,這時他家的門鈴響了起來。

  門口站著一個他從沒見過的快要生產的孕婦,還有一個警察,似乎比他剛才一直看的電視裡的任何一個擒抱對方的球員都要魁梧、難看。

  這個女人開始大吼大叫,列舉他的罪狀。那聲音可以把玻璃震碎,她說克里斯多福·哈特在8個月前的一次聚會上強姦了她。

  他在飲料里放了藥片,撲在她身上,還把性病傳給了她,讓她懷孕了。他還揚言說,如果她揭發他玩弄女性,他就殺了她。

  她大罵了他整整兩分鐘,之後他總算開口了,向這個揮著警棍的警察解釋說,他壓根兒沒見過這個女人。

  但她繼續惡意中傷他,其中說到的他的情況和他的體格是一般人不知道的,他不禁懷疑自己是否清白。

  結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她撕開前面的衣服,用來假裝懷孕的枕頭掉了出來,還露出兩個性感的乳頭。一個上面寫著“快樂”,另一個上面寫著“生日”。

  她眨眨眼睛,叫道:“給你一個驚喜!”

  他在航空航天局一些愛熱鬧的朋友都從他的院子裡的角落鑽出來,笑得力氣也沒有了。他們帶了足夠的酒和食物,馬上就舉辦了聚會。那個參與惡作劇的警察在走之前祝他們玩得開心,但不要太吵了。那個熱情奔放的女人是個舞女,她留下來跳起別具特色的踢踏舞來慶祝他的生日,一直跳到其他人喝醉、無法欣賞她的舞技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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