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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不由得同情這個叫阿暄的小男孩,恨不得立刻就把柔然軍隊趕出江陵城去。

  小寶在地上淬了一口,罵道,“他娘的,這些柔然士兵簡直喪心病狂。”

  “乖,不哭。”薛青衣一把把阿暄攬進了懷裡,柔聲安慰道,“你跟著哥哥姐姐們,我們一起把那些柔然的士兵趕出家門,好不好?”

  阿暄在薛青衣懷裡抬起頭,期盼地望著她道,眼神亮亮的,“姐姐,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們來,就是為了幫忙江陵城中的百姓收復家園。”血狼的心中感慨萬分,他是孤兒,更了解同是孤兒心中的那份痛楚,他拉了拉阿暄的手,道,“你以後就跟著我們,我也是孤兒,還有他們也是。”血狼指了指血蛋等流浪兒,“我們一起打敵人,保衛我們的家園,保護我們的國家,好不好?”

  第三百五十三章 依偎

  阿暄用力點頭,同是孤兒,血狼的話很快就引起了阿暄的共鳴,也激起了他心中的鬥志,他要變強,他要保衛自己的家園,他要把那些柔然的士兵趕出自己的家園,這個七歲的小男孩眼中露出了不屬於他這個年紀該有的堅毅表情,是殘酷的戰爭讓這個小男孩速度的成長了起來。

  薛青衣摸了摸他的頭,目視前江陵城,鏗鏘有力地說道,“恩,和我們一起守護我們的家園,守衛我們的國家,把柔然的軍隊趕出江陵城去。

  在場眾人被說的熱血湧上心頭,鬥志高漲。

  蕭銳輕了輕嗓子,說道,“離黎明差不多還有一個時辰,我們按原計劃行事先由覃偉覃副將帶著一部分人先潛入江陵城中,然後把武器分批分散到城中的壯丁手中。餘下的人,先在這裡安頓下來,我們見機行事。”

  覃偉是王猛將軍的副將,從小長在江陵城,還在江陵府衙任過職,對江陵城無論是地形還是城中的百姓的熟悉度都要遠遠高與在場的任何人,覃偉聽到命令後,點了點頭,迅速帶了幾個人先出去打探消息。

  眾人也在蕭銳帶領之下進了鬼屋,鬼屋內黑黑的,為了怕引起敵軍的注意,早在出地道口的時候,蕭銳已經下令滅了火摺子,幸虧眾人行伍出敵,即使在黑夜當中目光也異常敏銳,不至於像普通人一般瞎子摸象。

  待進了鬼屋,蕭銳下令關上了房門,其間蕭銳一直握著薛青衣的手,深怕她磕了碰了,其實薛青衣練過烈火心經以後,這目力就不同凡人。

  不過這是蕭銳寵她的方式,她當然不可能拒絕。越是無意的舉動就是越說明他對她的在意,薛青衣並不排斥這種感覺,相反的心中還感覺到絲絲的甜蜜。

  至於烈火心經是她心中的秘密,她打算爛死在肚子裡,即使對蕭銳,薛青衣也沒有打算說出來。

  蕭銳再好,但有些事她覺得還是不要說的好。即便是親密如夫妻,也有不能說的秘密,她和蕭玉換身就已經夠鄙夷所思了,如果再加上她的重生,再加上烈火心經,怕是很難有人不把她當作異物看待。

  她何必自找罪受,為自己再製造麻煩呢。

  屋子裡經年失修,無人居住,到處是蜘蛛網和灰塵,眾人只打算在這裡呆幾個時辰落落腳,只糙糙地收拾了一下,就在屋子裡各自打了地鋪坐了下來,在空氣沉悶的地道里走了兩個時辰,大家都感覺有點疲乏,安頓下來後,有的就閉上眼休憩了起來,還有的取出水壺喝了點水,有的則是吃起了乾糧補充體力。

  小寶和小七早就動作速度地蕭銳和薛青衣找了一處乾淨又相對離眾人較遠的地兒打好了地鋪,薛青衣和蕭銳兩個坐了下來,初晴見機把阿暄拉到了她和血狼等人鋪著地鋪上,體貼地把空間留給了蕭銳和薛青衣兩個。

  蕭銳脫下披風,為薛青衣繫上,把她擁在了自己的懷中,雙手懷著她,細聲說道“累不累?冷不冷?要不要喝點水,吃點東西果果腹?”

  薛青衣搖了搖頭,蕭銳的火熱的胸脯抵在薛青衣的後背之上,如火燒一般,薛青衣的心砰砰直跳,輕輕地掙扎了一下,輕聲道,“大家都在這,別這樣。”

  那廝把他的頭貼在了她的耳邊,低聲說道,“恩,別這樣?是哪樣?”

  這廝明知故問,總喜歡在眾人面前對她對手對腳的。薛青衣咬了咬唇道,“就是別太親密了,他們都看著呢,你老這樣,就不怕你的屬下笑話。”

  低沉愉悅的笑聲在薛青衣的耳邊響起,那廝懶懶地道,“怕什麼,你是我的人,親密一點又怎麼了?誰敢笑話?誰笑我就打斷他的狗腿子。”小寶已經被他敲打過了,這次學乖了,還懂得給他們製造機會,除了他這個皮的,也沒有人敢笑話他們。

  “霸王。”薛青衣忍不住含笑噴了他一句。

  “霸王都讓你變成繞指柔了,你說,你有多厲害,青兒。”那人的嘴又如同抹了蜜一般,源源不斷的情話又從他的嘴中吐了出來,他這情話說得都不打糙稿的,在這方面薛青衣簡直對他刮目相看。

  一個男人如果想要哄一個女人,應該會有千萬種方法。

  而同樣一個女人如果愛上了一個男人,明知道他用了點手段也會假裝視而不見,甘心被他哄騙。

  眼下的蕭銳就有千萬種的方法和手段。

  他連哄帶騙地說道,“好冷,青兒,就讓我抱一會,取取暖。”說著蕭銳瑟縮了一下,把薛青衣抱得更緊了,他都已經忍了一天了,這一會就不能安靜地讓他抱抱她麼。

  雖然明知他是裝樣子,看著披在自己身上的那件黑色的披風,薛青衣還是心中一軟,任由他了。

  蕭銳滿足把頭埋在她的肩上,呼吸著她發間的清香,抱著她的感覺真的很好,每每讓他沉溺其中。

  蕭銳在她的耳邊輕嘆了口氣,喃喃道,“青兒,等這次戰事勝利回金陵,我們早點把親事辦了,可好?”

  他已經等不及了,他想早點把她娶進門,日日夜夜把她綁在他的身邊。

  薛青衣窩在他的懷裡,調整了一下姿勢,嘆了口氣,顧左右而言他,“金陵那邊的情形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好擔心阿祖,還有阿母她們。”

  定國公府的安危一天沒有解除薛青衣的心就一天放不下來。

  這是她第一次離開金陵城,離開阿祖,不知怎麼薛青衣的心隱隱不安了起來,眼皮跳的厲害,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傻丫頭,別擔心了,那邊我派人看著,不會有事的。”蕭銳在她的脖頸蹭了蹭道,撫著她的秀髮,“過不了幾天我們就能回金陵城了,你別胡思亂想了,乖,閉上眼休息一會。”

  薛青衣“恩”了一聲,難得乖順地依偎著他,制止了腦子裡的胡思亂想。蕭銳緊緊地摟著薛青衣,兩個人相互依偎著閉上了眼睛。

  第三百五十四章 探虛實

  金陵城內太子府邸,太子姬禮肥胖的身子躺在室內的一張躺椅之上,吱咯吱咯地搖著躺椅,一旁侍候的小奴婢把剝好的一顆小核桃肉餵進姬禮的嘴裡,他一咬,立時滿嘴生香。

  一點點的小核桃肉連給他塞牙fèng也不夠,一點不夠癮。姬禮眯著眼道,“多剝幾顆。”

  小奴婢笑著應是,又動手用夾子夾了起來。

  今日已經是大年初三,也是姬禮給鎮北王最後的期限,他在等,等這個老狐狸給他最終的答覆。

  姬禮難得面上帶著笑,看得出來他此刻的心情不錯。

  等他吃完半碗的小核肉,他府中的一個幕僚走了進來,施禮道,“太子殿下,鎮北王派人送信過來了。”“派人送信過來了。”姬禮雙眉一擰,“他人呢?”

  幕僚把信直接給了姬禮,答道,“鎮北王一早就進宮了。”

  想躲,姬禮嗤了一聲,“進宮了,他以為進宮就沒事了,他難道還天天進宮躲著本太子不成。”姬禮低頭看著手中的信封,一把把信隨手扔在了地上,這信不看也罷,他想也知道他在信中寫了些什麼。

  無非是好話說盡一堆之後,又使著勁地塘塞,他真把他當傻的不成,要不是看在他十萬精兵的份上,他會容忍他到現在。

  不識抬舉的老東西。

  姬禮陰陰地道,“叫人備轎,本太子要進宮面見陛下。”

  鎮北王,想躲著本殿,本殿非得把你這老狐狸剝皮了不可,陛下都自身難保了,還想求他的庇護。老狐狸,不識抬舉,這次非叫你生不如死不可。

  姬禮笑得一臉陰森,據他在宮中的眼線匯報,這幾日德泰帝病的很重,除了大年初一起了龍榻之後,就沒有再起來。

  趁此機會,他想進宮親自去探一下虛實,再探探德泰帝的口風,如若老東西沒有打算把那位子給他,那就休怪他這個做兒子的不孝了,姬禮的眼中閃過一抹陰狠。

  昨夜蔣國公連夜過來和他密商,已經投誠於他,有了蔣國公的支持,他手中又掌著五城兵馬司的兵馬,即使沒有鎮北王相助,他也有把握拚上一把,到時他會讓鎮北王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皇宮,養和殿中德泰帝躺在龍榻之上,一旁的小安子不時地給德泰帝拍背撫胸,德泰帝的氣色明顯不是很好,臉色臘黃,氣喘不停,宮中的御醫也一直在旁照料著。

  殿外,鎮北王一直在外候著,等著內侍的通傳。這一等,他就等了半個時辰,隨著時間的推遲,鎮北王臉上的憂色更加明顯。

  前兩日,他的寶貝女兒把一封信件給了他,他看過之後大驚,裡面不但有太子殿下和定國公府薛佳人的花邊新聞,太子殿子居然還起了謀逆之心,而且信件里提供的事兒證據確鑿,他問了端木情這信件從何而來,在她吞吞吐吐,遮遮掩掩之下,才知道這個女兒背著自己和九皇子那邊有了聯繫。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他不得不在九皇子和太子姬禮之間做個選擇,不管是為了女兒的幸福還是為了端木一族的榮辱安危,他都得下一個決定。

  在金陵城呆了這麼久,鎮北王對太子姬禮可謂了解甚深,這樣一個荒yín無德,不擇手段之人即使是得了這大好的江山,這江山也不可能和長治久安,反觀九皇子姬禮回朝短短几個月,就拉攏朝中不少的重臣,要心機有心機有謀略有謀略,為人寬和,珍愛百姓,相廂對比高低立下。所以他最終還是選擇了九皇子姬禮,並在端木情的勸說之下,連夜發信給北地的將領,讓他們糾集軍隊,隨時等候他的命令。

  姬禮到得養和殿時,鎮北王還負手站在養和殿的檐下,見到姬禮,鎮北王對他抱了抱拳,姬禮哼了一聲,從他身邊走過,對站在門中的內侍,道,“你去通報一下,我要求見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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