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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生怕他起疑,唯恐他吃味,只有段衡還是孩子氣。

  而他也喜歡他這樣的孩子氣。越是這樣,他越無心起疑。

  他並不怕段衡的演技。因為他是喬四。

  這天底下玩弄得了他的人,不會再有第二個。

  喬四爺的坑--錯覺(23)

  錯覺

  待到喬四回去睡下,已經是半夜的事了。不知怎麽的,有了點孤枕難眠的意思。

  段衡最近拍攝工作繁忙,回都回不來,自然沒法伺候他。而他居然也沒叫別的美少年來陪床,喬四都有些奇怪於自己的節制。

  大概是因為,再怎麽樣的美人他都享用過,一飽色慾的滋味也不過如此。對他這種久經歡場的人來說,美色的誘惑現在並沒有那麽強烈。

  而想到段衡聞出他身上別人的味道以後傷心兮兮的樣子,也就覺得還是算了。

  今天探班,大庭廣眾之下連拉個手都要偷著,最大尺度的親熱也就是嘴唇碰了那麽一下。不過味道還不錯。

  回想起青年的模樣,喬四漸漸的就有些動情,獨自躺著也不好睡了。

  只要他一句話,哪怕三更半夜也不愁沒人送到他床上來。但喬四眯著眼靠著,也就這麽在薰香那令人迷醉的味道里一個人睡過去了。

  不知睡到什麽時候,便做起情色的夢來,夢裡和人翻雲覆雨,形態大膽離奇,荒謬不堪。喬四知道這是自己欲望不得紓解,有所思必有所夢,倒也不以為然。

  夢境混沌了一陣,而後突然夢到有人進屋,上了他的床,脫去他的衣褲,將他抱著,全身一寸寸吻遍。

  感覺實在太過美妙,以至於在夢裡也有著洶湧快感。對方在潤滑之後壓在他敞開的腿間,急不可耐地深深挺入,肆意歡愛,將他弄得呻吟不休。

  喬四因為舒服而不太願意醒來,在半夢半醒間享受著那銷魂的律動。然而手腕被抓著的感覺越來越真實,漸漸被下身激烈的抽插弄得清醒了。

  火熱地在他體內進出的硬物並不是夢境,喬四在那令人戰慄的交歡里睜開眼,急不可耐地深深挺入,喘息著,清晰起來的衝撞幾乎令他沒有抵抗之力。

  昏暗裡也看得見青年的眼神,獸類的明亮。見他醒來,青年便要將他吞吃入腹一般堵住他的嘴唇,不等他緩過勁,舌尖就探進來,近似饑渴地和他糾纏,把他上下都填得滿滿的。

  有什麽比春夢醒來發現夢境成真更性感的呢。喬四一句斥責也說不出來,只能任段衡力量驚人地將他抱到腰上,忍耐了許久似的,近乎野蠻地從下往上縱情與他交合。

  做事越來越沒規矩本來是該責罰的,但青年的那種渴望讓這不規矩也顯得很深情。

  喬四甚至有些喜歡他這樣的大膽。

  感情就是要有衝動,有不聽話,有這樣那樣的不循規蹈矩,才會讓人覺得真實。

  次日喬四全身酸軟地醒來,背上還因為預料之外的這一場性愛而略微麻痹。偷襲了他的青年趴在他胸口,雙手抱著他,猶在酣睡之中。工作和性事都把段衡給累壞了。

  喬四摸著青年的頭髮,看那年輕的英挺的臉。這一切好像有點太甜蜜了。幸福得像一個屏幕上的童話故事。

  他現在的事業很好,如日中天,又有段衡這樣愛戀他。

  這世上哪有這樣的美人美事。

  過了一陣子,段衡也醒了,迷迷糊糊地湊上來親著他,親著親著就甜蜜而熱情地粘住他,把他整個壓進柔軟的床墊里,怎麽糾纏也不夠似的。

  喬四摸著青年的頭,把這撒嬌的男人摟在懷裡。他其實也不明白段衡為什麽會這麽喜歡他,全然像只忠誠又英俊的大型犬。

  不過他也不需要去知道為什麽。他只需要知道自己有本事能留得住他,這就夠了。

  段衡自從回到他身邊以來就愈發勤懇,分外珍惜機會。無論是演藝工作還是幫內事務,都一律打理得有聲有色,完全是個大好青年的勁頭。

  喬四喜歡這樣有上進心的人。段衡現在的成績固然已經很出色,但人往高處走,總有更好的可追求,這世上最無止境的就是權勢。

  他想著段衡到三十歲的時候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成就,天賦加努力,機遇好的話,能跟他比肩也說不定。

  這日喬四和老友們一起喝酒,喝得剛差不多,

  電話就來了。喬四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會掐著時間要跟他膩在一起的,不會有第二個人。

  “我該告辭了,”喬四欠了欠身,“有人等著。”

  “是那個段衡嗎?”

  一提起段衡的名字,在座的幾個都有了興致:“那讓他也上來,一起喝兩杯嘛。”

  之前的新電影上映,段衡那邪魅惑人的形象已然深入人心,和票房一起高居不下的還有他在各大雜誌網站夢中情人票選上的排名。

  明星本來就是販賣夢想的存在,螢幕上的形象給了大眾太多自由想像的空間。包裝得好的藝人,自然就容易就為許多人所喜歡,成為無數人幻想的對象。

  但他們迷戀的都是那個作為偶像的半真半假的俊美男人而已。

  最真實的段衡,只有他能看得到。

  喬四答道:“下次吧,今天他沒準備。”

  幾個朋友紛紛打趣:“喝一杯而已,有什麽好準備的。”

  “你別太寶貝了啊。”

  剛跟那小白兔分手了的朋友已經喝得微醺,湊過來,又跟喬四碰了一杯:“老喬,你這個段衡,什麽時候也借我一回?”

  喬四看了他一眼,放下杯子,慢慢道:“你喝醉了。”

  老友哈哈一笑,不敢再趁醉耍酒瘋,只說:“我開玩笑,別當真哈。不過這個跟了你還真挺久的啊,你玩真的啦?”

  見喬四懶洋洋的不置可否,老友又說:“別太投入的好啊,戲子無情。”

  而後搖搖晃晃指了另一個朋友,“你看他,他包的那個女明星,金枝玉葉一樣供著,她還不是一樣在外面拿他的錢養小白臉。”

  被揭了瘡疤的朋友怒道:“那賤人你就別再提了!”

  大家又紛紛安慰他:“這種事多的是,誰沒遇到過啊,你也別上火了。”

  喬四喝了酒,依舊懶懶的:“段衡不會。”

  他不是那種看不清的人。他對段衡和對自己,都有著該有的信心。

  【

  附:本作品來自網際網路,本站不做任何負責版權歸原文作者!

  第9章

  下了樓就看到段衡在等著,坐進車裡,未開口就先得到一個吻。

  已經相處了一段時間,青年卻還保持著熱戀般的激情,索吻過後,就把他的手指握在手心裡。

  “四爺的時間都是我的就好了。”

  喬四瞧著他:“那你不嫌多麼。”

  段衡認真親了他的手指:“我嫌不夠啊。”

  段衡現在實在太忙了,要管事,要拍戲,簡直以超人的體能在工作,大半的時間都在飛機上,或者去機場的路上。這半年來,兩人未免就變得聚少離多。

  不過這種狀態也只是過渡。段衡是要趁年輕打拼,等日後終有一天也就能跟喬四一樣清閒。

  而這一日應該也不會太遠。喬四給了他不少很好的機會,他也都爭氣地一一抓住了,而且觸類旁通,舉一反三。

  只要有喬四在背後,任誰都能平步青雲,何況他還聰明。

  下了車,兩人往屋裡走,段衡就不避嫌了,將他手豐牢攥著,放在自己口袋裡,有點大男人主義的樣子。

  兩人處得越久,青年那孩子氣的占有欲就越明顯,每次把他摟在懷裡,就說:“四爺是我的。”還要說個好多遍,念念有詞,念得喬四耳朵都軟了。

  從來人們都只恨他,怕他,討好他,卻是沒有人這樣愛戀過他。

  進了屋段衡就把他抱住,磨蹭了一會兒說:“四爺您太瘦了。”

  “是麼。”

  “四爺要多吃點,”段衡親著他的耳朵,“我剛送了些新鮮東西給廚房,現在應該已經做好了。”

  晚餐果然吃得很補,段衡孝敬的都是價比黃金的好物。

  只是補得太過,氣血翻湧,晚上兩人又折騰到大半夜,翻來覆去的都不能盡興。等終於歇下來,喬四幾乎都直不起腰了,連從段衡身上翻下來的力氣也沒有。

  他簡直要懷疑段衡是故意的。不過明天段衡就要去巴黎拍戲,又得隔大半個月不見,臨別縱情一次也是應該的。

  天亮的時候段衡又親了他一回,說“我會想四爺的”,而後留下喬四一個人在夢鄉哩。

  喬四又是睡到太陽都要下山才懶洋洋的起床。段衡在身邊的日子他就有點“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意思,整個都人傭懶而且鬆懈了。

  一個人腦子裡能裝的東西是有限的,他裡面如今裝了段衡,一時就無心其他。

  自古再英明的帝王在美色當前的時候都要昏一昏的,他自然也不能免俗。好在幫內事務本來就不用他親力親為,他只需要留心動靜。

  人在有人珍惜時,就會重新審視自己,喬四也平生第二回開始留意自己的外表了。

  段衡說他太瘦,他也確實是過於瘦了,脫了衣服在鏡子前仔細看,未免有些病態,肋骨浮現,膚色也過分的白。

  段衡當然不會對他的樣貌有任何意見,只是他也會希望段衡能養到眼。

  畢竟跟一個形容猥瑣的變態老頭做愛,不會是什麼好差事。

  他寵愛段衡,所以也想讓段衡在和他一起的時候覺得愉快。

  喬四請了健身教練,也越發花心思調養身體。他是有功夫底子的人,也曾經風流英俊過,真要稍微打理一下自己,也不是難事。

  不過段衡因為拍攝進度延誤的關係,回程的時間安排推遲了。

  喬四聽他在電話里委屈兮兮,怪可憐的,都有些心軟。

  他也確實想念段衡了,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誰也受不了分開這麼久。只是他尊貴慣了,不太做得出特意去探望的事。

  難得片場探班一次,都已經讓段衡受寵若驚,當晚激情難抑。要他千里迢迢送上門去,這實在不像他的做派,而且車舟勞頓令他厭煩。

  然而想到青年會有的驚喜表情,喬四還是上了飛機。

  喬四抵達酒店的時候,當地時間正是深夜,他也不打擾段衡,只先訂了房間,便逕自上樓。

  他這次出行很低調,畢竟是來私會段衡的,所以連保鏢也沒帶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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