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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上一次才會……

  嘴唇保持膠著的狀態碾轉,貪婪地吮吸愛撫,很快舌尖就耐不住要侵進去。溫庭域神智清明地緊咬牙關,死不鬆口。

  詹落試探了一會兒,竟也不堅持,只是更用力地反覆親吻吮吸,激烈得幾乎要把他嘴唇咬下來一般,等溫庭域醞釀好力氣一把推開他的時候,被迫分開的雙唇還發出“CHU”的一聲,讓溫庭域瞬間漲紅了臉。

  “不要碰我!”

  下一秒嘴唇又迅速地被堵住,他反應再快也快不過詹落,這回詹落算計好的一般順利地侵入他口中,肆意纏綿。激烈的感覺讓他有點站不住,支撐身體的力氣,好像都被詹落從舌尖上吸盡了。手上還在頑強抵抗,拼命推開擠壓過來的胸膛,但明顯的一點作用也沒有,詹落整個人已經緊緊貼過來,或者用“壓”這個字更為確切,手摸上他的大腿。

  溫庭域全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忙空出一隻手,死死按住詹落正不安分地亂動的手掌,哪知道手中一空,竟被詹落反手握住,用力貼向一個熾熱、堅硬的部位。

  溫庭域倒吸一口涼氣,本能伸出另一隻手想解救,當然最後的結果是雙手一起落入狼爪。

  苦於嘴唇被詹落變換著角度吻得死死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然他早就破口大罵“變態”了——借落握著他的手在兩人的腿間撫摩,手掌貼著兩人的熾熱摩擦的感覺,真叫人全身寒毛倒豎。

  一邊被強迫著用手撫弄而羞愧難當,一邊被吻得透不過氣來,這個變態,到底想吻到什麼時候啊?

  “混帳……”等詹落移開嘴唇的時候,他腿都軟了,嘴巴卻還是一樣硬。

  詹落也不還嘴,緊壓著他,不顧他反抗地剝掉他的西裝領帶丟得老遠,襯衫也扯得凌亂不堪,然後才解開他的皮帶。

  “畜生,王八蛋,我殺了你……”褲子被褪到膝蓋上,眼看詹落也拉下拉鏈,溫庭域嚇得臉色發白,嘴裡只能持續讒罵,“你敢!你敢……”

  “親愛的學長,”詹落擠進他兩腿之間,咬著他的脖子,“我又不是沒做過,是吧?都說了,我是和你切磋過一次……然後念念不忘,才追到這裡來的……”

  “混蛋,混蛋……你最好不要有把柄落在我手裡,不然我……嗚,我……”

  “學長,就是你這張嘴……”詹落抬頭又狠咬了一口他的嘴唇,手指在他身體內部翻動著要把他撐開,“你知道不知道,看著你在庭上……用這張嘴巴顛倒黑白……理直氣壯撒謊的時候……我就會特別興奮,嗯?”

  “你這個……變態……嗚——”被抵在門上強壓著律動,溫庭域只覺得完全被填滿的後方快要裂開了,沉重的撞擊讓他忍不住掙扎著想叫罵,卻只能順著抽動節奏,發出被折磨得支離破碎的聲音。

  其實也不是太痛,被壓在門上做完第二次的時候,激烈摩擦的地方,已經麻木得只感受得到陣陣湧來的快感,連叫聲都開始變質了。

  但他還是想罵人,身體有反應不代表他就願意、他就不記恨?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被人這樣對待,他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

  尤其是詹落根本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在門口就著一個姿勢把他強行折磨了一通以後,居然又把他抱回臥室繼續……

  “你這裡……”最後一次是詹落逼他跪趴著,一手扶著他早就軟得抬不起來的腰,一手在他心口撫摩揉弄,持續狂野地侵犯著,把他一個一百八十公分體格健壯、平時冷酷得不得了的男人,折磨得像只小兔子一樣縮起來抽泣,“你這裡要是能稍微柔軟一點……那就好了……”

  柔軟你個頭!他左邊胸口早就被又揉又掐得一片紅腫,還不夠軟啊!

  他媽的……詹落……你給我記住……

  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溫庭域差不多窒息,幾近暈厥地癱軟著,沒有半分多餘的力氣,很快就滿心怨恨和委屈地哽咽著睡著了。

  詹落把他強行翻過來,抱在懷裡,看著這個冷酷自私的男人,在睡夢裡還像小孩子一樣滿臉淚痕地抽噎,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摸索著把手掌平放在他靠近心口的、滿是瘀痕的地方。

  “你要是這裡再暖和一點、柔軟一點……”詹落嘆了口氣,“你哪怕再善良一點點……我就會完全愛上你了。”

  事實上,雖然你一點也不善良,我也還是……放不下。

  第一眼見到溫庭域,就知道他功利心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雖然不至於害人,但那股冷冰冰的、置他人於不顧的拼勁,也夠讓人寒心的了。

  他後來也從別人送到手上的詳盡資料里,知道溫庭域是小時候家裡變故,吃過太多苦,窮怕了,那種對名利地位的執著,簡直都滲透進他骨髓里去了。

  轉頭看了看因為怕冷而不自覺縮進自己懷裡的高大男人,緊緊抱著膝蓋,整個人蜷縮起來,有點驚恐、缺乏安全感的姿態。

  其實他那麼執拗、那麼不顧一切往上爬的心態,詹落是完全可以想像的。

  類似於驚弓之鳥。潦倒敗落過一次,就連一次都不敢輸。

  現在拼命抓住能抓得到的東西,金錢、地位、攀結權貴,打進上流社會的圈子裡,把自己從頭到腳都武裝得完美無缺。

  這樣會覺得安全一些,離過去悽慘得連飯都吃不飽的日子遠一些。

  聰敏如詹落,當然完全能夠理解,但是無論如何不能諒解。

  溫庭域說得也沒錯,這種人,到處都是,比他更惡劣百倍的人都多得是,可是他們不是他,他們怎麼樣詹落才不在乎,但是溫庭域……詹落就不能不在乎。

  詹落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回事,一邊對他的行為頗為不齒,一邊卻又忍不住想靠近他。

  要是人的感情能一條條拆開來分析計算得清楚,那就好了。

  詹落摸了摸懷裡的人仍然濕漉漉的臉,覺得自己真是倒楣透了。以他的條件和家世,有什麼人是他配不上的?根本可以什麼都不管,由這個傢伙去,管他以後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可是偏偏就是對這個算不上好人的傢伙念念不忘,還死纏爛打,強暴了他兩次。

  念書的時候,他們倆其實交情真的還不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都是中國人的緣故,溫庭域對他有種發自本能的好感,不涉及那些尖銳的原則問題的話,他們算是滿親密的朋友,溫庭域作為學長,對他這個學弟也很照顧。

  直到後來溫庭域畢業,打了一場讓他震驚不已的官司。

  他一直記得那個同樣是華人的被告丁瞬之,年老無辜的被告,聽到自己罪名成立,被判終身監禁的時候,爆發性地痛哭起來,猛烈地哽咽,全場當時都不知所措地僵在那裡,聽他的哽咽。

  他知道他是無辜的,溫庭域也一定知道,但是溫庭域就站在控方律師席上,坦然自若地做著根本不真實的指控,把那個男人送進監獄。

  本來是可以有上訴機會的,但那個男人人獄不久就自殺了,這個結果,讓他驚訝又難受。

  本來是想痛揍溫庭域一頓的,但是到後來不知怎麼的,就變成把那傢伙壓到床上,用男性最難以忍受的方式,狠狠折磨羞辱了一個晚上,之後那傢伙就悄無聲息從那個國家消失了,還把他送給他的所有東西全丟下來,包括他有心替他刻好的幾個閒章。

  他是記得平時冷硬古板的溫庭域,當時難以置信和悲憤交加的表情,在他身下邊痛得大哭邊罵他,他知道他很委屈,可是誰知道他自己心裡也亂糟糟的。

  沒錯,選擇強暴這種充滿肉慾的泄憤方式,的確是因為自己對他,本來就有那種說不出口的念頭。

  他對他,就是那種說起來很俗氣的——又愛又恨。聽著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詞彙,自己身在其中的時候,才能明白那種滿是苦痛的無可奈何。

  要是能幹脆只怨恨你、厭惡你就好了,要不就單純地愛著你,其他的什麼都能假裝看不見,那也好,可是,偏偏都不可得。

  就算跟著跑回國,硬是買下了那個樓層,今晚還乾脆登堂入室又亂來了一回,他還是不大清楚,該把懷裡的傢伙怎麼處理才好。

  “你這傢伙……”詹落伸手把熟睡著、偶爾抽噎一下的男人,抱得更緊了一點,“我該……拿你怎麼辦啊。

  第三章

  “溫、溫律師……你沒事吧?”

  第二天溫庭域一出現在法庭,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他眼睛腫得像水蜜桃,幾乎只剩一條fèng。

  大家先顧不上笑,都在紛紛小聲猜疑是出了什麼事情,能讓溫庭域這種強勢冷硬的大男人哭成那樣。

  不過任憑他們猜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溫大律師昨晚居然是被自己的學弟第二次強暴,而且還像小動物一樣,可憐巴巴地抽泣了一個晚上。

  溫庭域誰也不理會,坐下來埋頭翻著資料。

  就當昨晚被狗咬了幾口,反正無論怎麼樣,都不能影響到今天的審訊,哼!

  而且,他才不是因為被人00XX才哭,是因為到後來實在是受不了了……才哭的,大丈夫能屈能伸,那點小小的事情算什麼!

  可惜他眼睛實在是腫得太厲害了,以至於沒發覺辯方律師,就是那條咬了他起碼十幾回的“狗”。

  “COURT!”

  開庭……

  溫庭域推了一下那副臨時買來遮掩他腫得離譜的眼睛的平光眼鏡,等看清楚站出來發言的對方律師的臉的時候,差點就仰天栽倒。

  真是報應,絕對是報應!對方不管換了誰,他都有信心能贏……但為、為什麼偏偏是詹落!

  大腦和身體對這個人的印象都實在太深刻了,深刻到一看見這個人,全身的細胞都在拼命發出逃亡警報。

  如果說第一次被詹落野蠻地“懲罰”過後,那種感覺是恨,經歷過這第二次,他實在不能不承認,如今……怕的成分比較多。

  開玩笑,隨便誰來試看看,被一個人做到幾乎心悸而死,以後再遇到這個人的時候,本能是會想撲上去宰了他呢,還是想轉身逃命?

  相對於詹落的條理清晰、侃侃而談,溫庭域一被詹落緊盯著,就有如進入了瞄準範圍,被上了子彈的槍指著的獵物,腦子裡一片混亂,連自衛都做不到,哪裡還談得上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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