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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悠予笑了:“費用?不需要的。你不必擔心,我會全部處理好。”

  鍾理吃了一驚:“這怎麼行!”

  “有什麼不行的。”杜悠予笑微微,“既然幫忙,就幫到底了。”

  “哪有這樣的道理!都讓你出力了,還讓你出錢?那我算是個什麼人啊?”鍾理一激動聲音就大了,堅決抗議,“不行,絕對不行!這又不是你的事。”

  杜悠予搭住他的手,捏著他手指,微笑道:“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自然有我的人脈。再說,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嗎?”

  “呃..”鍾理被他這樣的義氣弄得受寵若驚,頓時臉紅脖子粗。

  沒想到杜悠予這種身分的人會把他當兄弟看待,還如此真心實意。因為擔心被耍著玩而打算疏遠杜悠予的自己,真是混帳。

  鍾理滿心感激,堵在喉嚨口,反而說不出什麼話了,半天才吶吶的:“那你以後要有什麼事,儘管跟我開口,做什麼都行。咱們不客氣。”

  他就是幫不上,也得想辦法找人來幫。

  為了這事,吃完飯鍾理買了單,又買了些酒帶到杜悠予家裡去喝。他記得沒見過杜悠予抽菸,想來想去也只有酒可以表心意了,是男人都愛喝上兩杯,總不會有錯。

  兩人邊喝邊聊,先是划拳,然後玩牌。杜悠予不動聲色,但很捧場,兩人就讓鍾理覺得足夠熱鬧,很容易興頭就上來了。

  酒喝得差不多,微醺的,興致正濃。杜悠予要玩truthordare《註:真心話大冒險》,鍾理也勇氣百倍地跟進。

  這回害怕又輸到脫褲子,大冒險他是不敢了,反正自己沒啥秘密,輸了他就選真心話,比較不吃虧。

  杜悠予是寧可大冒險的行動派。幾場下來,他吃了一次芥末,鑽了一回桌子,剩下的就全是鍾理在輸了。

  “什麼時候發生過一夜情?”

  “多久換一次內褲?”

  “一個禮拜自己解決幾次?”

  “性幻想的對象是誰?”

  “暗戀過誰?”

  “初吻是什麼時候?”

  鍾理什麼恥辱的都被問出來了,羞得滿臉通紅。隱私被套得光光之後,好不容易地,總算又贏了一次。不等杜悠予開口選擇,他便搶先發問:“你最怕被人知道的秘密是什麼?”

  杜悠予沉吟了一下。

  沉默中,鍾理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對名人隱私也沒什麼好奇心,逼人家把見不得人的東西挖出來,又何必呢。

  “嘿,我開玩笑的,不用答了,你喝兩杯就行。”

  杜悠予抬起眼睛:“其實,我對著女人站不起來。”

  鍾理“哧”地一口酒噴在桌子上。而後臉漲得紫紅,極其抱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在笑你..”

  “也沒什麼。”杜悠予輕描淡寫,臉上看不出表情。

  鍾理為自己那一聲笑而悔恨萬千,坐立不安著,撓了撓頭,半天才謹慎地說:“其實,那個,陽痿也不是治不好的。”

  杜悠予挑了一下眉毛,微笑道:“嗯,我知道。”

  氣氛尷尬得無可挽回,鍾理覺得自己居然笑出聲來,真是太混帳了。但當時想到杜悠予的大而無用,實在是忍不住。

  眼下杜悠予在對面那麼坐著,雖然不出聲,臉上也帶點笑,但看得出來是有些惱。

  鍾理口笨舌拙,不知道該怎麼賠罪,最後只能送上一句“你好好加油,一定行的”,見杜悠予依舊不冷不熱的,就訕訕地告辭回家了。

  無意中知道了杜悠予的大秘密,雖然杜悠予氣他氣得牙痒痒,鍾理仍然有種被當成可信賴的親密朋友的感覺,總覺得有義務為杜悠予做些什麼。杜悠予這幾天不太搭理他,他便主動找上門去。

  “這個給你。”

  杜悠予看了一眼他遞過來的袋子:“是什麼?”

  鍾理撓撓頭:“是我跟朋友要的偏方,還有點糙藥。那個啥,民間的方子有些很管用的,我朋友說他吃了以後真是龍精虎猛,你試看看,說不定會有用的。”

  杜悠予笑的幅度比微笑大了一些,露出雪白的漂亮牙齒。

  “謝謝。”

  過兩天鍾理又耐不住去找杜悠予,順便揣了瓶剛弄到手的新釀當禮物。杜悠予酒喝得不少,但酒品相當好,也不挑剔酒的貴賤,鍾理就把他當成難得的酒友。

  “那個藥有用嗎?”

  杜悠予微微一笑。他那個含蓄的笑容就說明了一切,鍾理有些失望,也替杜悠予覺得沮喪。

  “咳,沒事的,這種事情急不得,等吃完了,我再給你拿一點來。多吃幾劑搞不好就可以了。”

  杜悠予只是笑笑。

  鍾理可以想像得出來,這種缺陷會給男人的心理造成多大的陰影,不由得滿心同情,便從袋子裡掏出包裝簡陋的陶瓷瓶子:“我們來喝點酒吧。我朋友老家自己釀的,外邊買不到這麼純的,好東西呢。”

  燈光調暗了些,再放一張跟氣氛合拍的CD,杜悠予還點了讓人肌肉放鬆的香氛。兩人坐在一起品酒聊天,甚是舒暢。

  這酒入口甘醇,不覺得性烈,但後勁很大,很容易就不小心喝多。鍾理喝得有些朦朧,看杜悠予也喝了有十來杯,就按住瓶子不再給他倒了:“好了,咱們不多喝,再喝要醉的。”

  杜悠予倒也合作,放下瓶子,順勢反手捏著他的手指,就靠在沙發上,微微眯著眼,似醉非醉的。

  鍾理對上他眯著的眼角上挑的眼睛,心口不由跳了兩跳。

  這傢伙男人味十足,卻偏偏長得有那麼點女孩的樣子。不說話不動的時候,忽略喉結,光看臉,還真有些雌雄莫辨。

  “你是不是困了?”

  “嗯,我去拿點茶喝..”

  杜悠予站起身,腳下不穩,絆了一下,整個人向前摔倒,把鍾理結結實實撲在沙發上。

  超過一百八十五公分的男人重量加上衝力,鍾理只來得及“呃”了一聲,差點瞬間氣絕。好不容易緩過氣來,杜悠予的臉就在距離不到五公分的地方。

  男人眼神深邃迷離,嘴唇飽滿,是漂亮的菱形模樣,燈光下竟有點嬌艷欲滴的感覺,這樣一張俊美的臉讓鍾理背後連打了兩個寒戰。

  “咳,你還真是不輕呢。”

  眼看杜悠予只是不輕不重哼了兩聲,眼睛依舊眯著,大概是醉得爬不起來了,鍾理只好用力撐著他:“嘿,不能在這裡睡,會著涼..”

  摩擦間大腿突然碰到什麼熾熱的硬邦邦的東西,鍾理背上一個激靈,有如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般:“..你,你有反應了!”

  杜悠予“啊”地瞪大了眼睛,是同樣吃驚和無辜的神情。

  “你、你看啊!”鍾理恨不得能拿個什麼東西把他給定型起來,最好維持這一刻的狀態,標本一般保持個一千年,“你能感覺得到吧?”

  杜悠予黑白分明的大眼和他對視,臉色微紅,好像害羞了,小心翼翼地微微低頭,不再動。

  “嘿,我就說你可以的嘛。藥果然是有用的,過兩天我再給你包兩包過來。”

  “..”杜悠予有些難以啟齒,“其實,我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

  鍾理已經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覺得杜悠予能達到這種狀態太不容易了,不好好把握的話,恐怕下一秒這個恐龍再生一般的奇蹟就要消失了。

  “不用擔心,這下肯定沒問題的!”

  杜悠予好像害羞得不知所措了,簡直要把頭埋進鍾理頸窩裡,氣息吹得鍾理脖子痒痒的:“但是,恐怕等一下它就..”

  不用說得太明白,鍾理也明白他的意思,男人其實是很脆弱的生物,稍微受一點打擊或者有所放鬆,搞不好那種充血狀態就消失了。也難怪杜悠予都不敢爬起來。

  看杜悠予這麼可憐,鍾理腦子一熱,不自覺就脫口而出:“要不然我來幫你吧。”

  杜悠予索性放鬆全身重量地壓在他身上,等於默許了。鍾理雖然有點勉強,但想到為兄弟兩肋插刀都是應該的,這種“舉手之勞”又算什麼,就硬著頭皮,把手探過去。

  解開皮帶,而後手指僵硬地伸進去,沒做好心理準備就碰到對方那熾熱的部位,鍾理背上一陣發毛,忍不住咳了一聲。

  杜悠予似乎已經害羞得不行了,一點聲音都沒有,只任他服侍。鍾理頭皮發麻地努力彎曲手指,勉強握住那膨脹起來的有點駭人的東西,以平時自我解決的手法,機械動作起來。

  說實話,男人們互相幫忙這種事情也不算太稀奇,在職業中學念書的時候,班裡全是男生,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個女孩子,大家在宿舍里,偶爾也會有這種遊戲,找點刺激,好玩罷了。他雖然沒嘗試過,但也該見怪不怪了。

  而此時替杜悠予做著這種事,聽到男人在他耳畔色情意味十足的粗重喘息,居然還是受到了震撼。不知怎麼就心慌慌的,額頭都出汗了,越來越緊張,感覺到杜悠予吹拂在他脖子上的溫熱氣息,連寒毛都豎起來了。

  終於感覺到壓著自己的男人身體開始劇烈的動搖,而後手心裡一陣濕熱,鍾理如釋重負,長長吁了口氣。

  “怎麼樣,我說你一定可以的吧。”大功告成,鍾理活動著發酸的手指,不無自豪。

  “嗯..”杜悠予臉上激情過後的表情還沒完全收拾好,微笑道:“謝謝你。”

  兩人仍然是迭在一起,臉也靠得近。杜悠予非常自然而然地,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

  鍾理腦子裡登時“嗡”地一聲響,背都麻了,全身的寒毛統統立起,“刷”地一下推開杜悠予,翻身坐起。

  “你幹什麼?”

  杜悠予雙手撐住身體,有些無辜:“我只是禮貌的感謝的吻..”

  “..是嗎?”鍾理撓撓頭,“..我先回去了。”

  雖然只是幫了兄弟一個忙,心裡卻不太舒坦,實在是覺得怪怪的,只好匆匆落荒而逃。

  這麼一回之後,鍾理又不敢跟杜悠予聯繫了,怕尷尬。幫人用手解決已經夠限制級,末了還來個吻,他就是神經再粗也覺得有些越軌。

  一開始還緊張地擔心,要是杜悠予來找他的話,不知道要怎麼響應才能自然又不傷和氣。結果杜悠予也人間蒸發一般,消失得比他更徹底。

  鍾理反而不安起來。發了幾條簡訊過去,試探著要像以前那樣聊天,杜悠予卻是不冷不熱,一副淡淡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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