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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會知道穆老三一開始多嫌惡我。是我費了好大的功夫,他才肯觸碰……呵,老人家很頑固對吧?不過他身體好著呢。你要的話最好動作快些、別弄髒了我的衣服。」

  愚鳩聽懂了,在向穆老三出賣自身的肉()體前,他的少爺允許他先擁有他一次。多麼慈悲、憐憫的施捨,若前一刻只是衝口而出,這瞬間愚鳩是真的想擰斷他的脖子。

  鄭小媛想的一點都沒錯:他逃不掉。他的心四分五裂、支離破碎,拾起了想愛著這人的部份,手裡的碎片卻還一點一點地化作齎粉。

  當理性崩壞,剩下背道而馳的兩種情緒,拉扯著他的全身,使說出口的字句微弱卻像聲嘶:

  「你以前不會是這樣的。」

  「以前?哪個以前?」

  梁諭鬆開了環繞他的手,退後半步。對於愚鳩的話顯然並非無動於衷,要不早出聲喝斥對方無禮的稱呼。然而,片刻的動搖在他臉上轉瞬顯現、又沒於假笑的背後,他看著愚鳩,在對方深色的眼瞳里只看到那個尚且無憂的小女孩兒──

  「你那時說的可全是會保護我的話。」

  愚鳩以為他會聽見梁諭強忍著什麼、而不穩的聲音。可實際上傳入耳中的是少爺冷冷的口吻,像在陳述一件早已無關緊要、或者壓根同他無關的事。

  曾有的純潔之所以美好,是因為當時的心還沒染上塵埃。當時他們的道路是一條明朗的直線,不帶雜質、沒有那些世人眼光或是權力愛恨的糾葛──所歸向的地方,自然是淨土。

  梁諭其實也想著。他想到了他的老師和那名白子。他們的淨土最後該是纖塵不染的愛情……那麼他呢?為何舉目所及、滿目瘡痍?

  眼前的這個人,不會知道他曾在他身上有過多少虛妄的期待。

  「沒別的要說的話,我要走了。」

  梁諭側身準備繞過他、猛然被一把拉住。他似乎早有預料地回過頭,未受束縛的那隻手便撈起了自己的裙襬。一串窸窸窣窣的聲響後,他被按到了牆上,死抓著紗裙的手夾在腹側與牆面中間、另一手則被愚鳩抬高,扣於頭頂上方。

  感覺內褲被褪下,身後有什麼東西貼了過來,像是要把眼前令人暈眩的光影拉上布幕,他閉上眼。

  2。

  穆老三第三次看向時鐘的指針,還沒說半個字,坐在他對面的周以平便笑笑地截住話頭:

  「今晚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吧?可惜我沒法出席,有什麼還幫得上您的地方嗎?」

  穆老三並不回答,他也察言觀色,自然而然地接到不相關的話題上:

  「美人嘛,總要整理整理才能見人。我們多等一會兒,也是當然的,您說是吧?」

  眼前的老者露出一點微笑,雖然不置可否,但總算不再關注牆上的時鐘了。兩人坐在寬敞的會客室中,各自倚著舒適的沙發。距離預定於五點半的宴局還有好幾個鐘頭,他們卻需要先商定許多事──包括這次復出後的行動、還有,怎麼處理四尾家。

  周以平作為四尾家的一員,表現並不突出、以不慍不火的態度與手腕坐上了高層的位置。卻沒有人知曉,他在穆老三手下工作了更長的時間,十多年的白子工業,從建立到壯大,不少細節都是他為穆老三打理。

  甚至在穆老三決定陪梁諭「玩玩」時,都先問過了周以平的意見。得到後者無所謂的答覆後,才正式承諾梁諭替他傾覆四尾家。

  「話說──你實在讓人摸不透呀,以平。」

  梁諭還沒到,穆老三看著傾身拿起茶杯的另外一人,想到這人替他辦的許多事,沒有一件不妥當的──感嘆的同時,不自覺便多了話。

  「這話怎麼說?」

  周以平小口啜茶,挑起的雙眉間滿滿都是笑。他的笑和這群人不太一樣,很真誠、並且溫和,讓人不由自主地便能與他掏心掏肺。卻不知他也是用那樣的笑臉端槍殺人、或手不沾血地替穆老三打點白子工業。

  穆老三托著下巴,用手裡的拐杖在茶几上敲了敲。等周以平放下茶杯,一些交心的話也自有默契、從沉默中過去了。

  垂眼看他放下茶杯,沒戴任何飾品的手在杯子落下前靈巧地轉了個圈子,穆老三突然陷入一陣沉思,思考間便說出了話:

  「你也三十好幾了吧?三十六……三十七?沒有對象?其實我想過你要是肯點頭,我給你安排……」

  「不了,我對女人沒興趣。」

  穆老三一挑眉,眼光快速地從周以平身上掃過,後者泰然自若地攤開手,臉上滿是無辜。

  「呵……是這樣?難怪從沒看你沾過女人,要不我還想我那孫女,其實挺管用的。」

  周以平的眉毛不著痕跡地挑了一挑。同時,會客室的門被敲了幾下,穆老三轉過頭去應聲,便有人將門打開一點,和他報告:梁當家過來了。

  穆老三點了點頭,意有所指底地朝門未關上的方向抬起下巴,斜眼睨向周以平,後者正不緊不慢地倒了第三杯茶。

  「要不那個小子給你玩一玩?」

  「噗,恐怕我沒這福份呢。」

  駕馭不了呀。穆老三聽著他能幹的心腹隨口胡說八道,也就笑了笑。幾秒的沉默中,等到梁諭推門進來,「嘎吱」一聲,迎來潔白的身影──

  「歡迎。」

  3。

  周以平翹著腿,神色專注地翻閱當期的雜誌,滿室的yín(穢□□在他耳里似乎都化作無物。悄悄地翻過一面。他的手指輕扣茶杯,斜過眼看那滿地的布料碎片──也是僅僅一瞥。

  「你給自己動過手腳了?嗯?」

  眼前的老者正用支配者的語氣睨著被捆在桌上、蒙住雙眼的少年。皺紋滿布的手用了四指,強硬地插入緊縮的股間。第五指狀似漫不經心地動了一下,旋即卻加入其它指頭的行列──連帶著穆老三的半隻手臂,「噗」地一下、沒入梁諭體內。

  「唔!」

  周以平不為所動,卻也聽出了梁諭的喘息中有了幾分撕心裂肺的痛意。他的長髮在桌上散成扇形,大多已經糾纏在一起。周以平看那晃動的髮絲,也只能暗自欽佩這孩子忍痛的能耐。分明半張桌子都是血了。他還要強裝歡愉,就算被看穿也要做出樣子。

  梁諭的手原先緊捏著自己的大腿,剛才瞬間的衝擊使他不得不放手。周以平正伸手想挪開自己的杯子,不料猛然被他抓住,參差的指甲立刻在皮膚上留下一道血痕。

  「嘖。」

  哐當一聲,茶杯摔碎在地。穆老三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後、卻像想起什麼有趣的把戲似地微笑起來。不知他的手埋在梁諭身下、做了什麼樣的動作,下一秒梁諭露出在外的半張臉整個扭曲,手指更是死死地嵌進周以平的手臂。周以平抬頭看了穆老三一眼,對方也正在瞧他,笑著拔出了自己的手。

  目光遊走過地上的碎瓷片,三兩滴血濺在其上。穆老三拿出絲巾擦拭手掌,挪出位置,以動作示意周以平到他那裡去。

  後者於是掙開了梁諭的手,放下雜誌,給了賣命的主子一個微笑。坐到對方身旁後,他彎身撿起一塊碎茶杯,對準了fèng隙、便推入梁諭淌血的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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