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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師:小飛同學,您啥意思?
安涯無語:算了算了,您快點成嗎,我三天沒睡覺了啊!
李哲天:給我老實點,不准看除我以外的男人!
牧師還是比較敬業的,臨危不懼,而且還把‘嫁娶’給改了,“在上帝以及今天來到這裡的眾位見證人面前,我趙小飛願意與李哲天共結連理。從今時直到永遠,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我將永遠愛著您、珍惜您,對您忠實,直到永永遠遠。”
……
沉默。
李哲天用眼神戳安涯:現在,立刻,馬上給我重複一遍!
安涯楞:他剛說啥來著?
李哲天怒:在上帝以及今天來到這裡的眾位見證人面前!
安涯:呃……啊……在上帝……啥來著?
李哲天:你屁股癢了?
安涯:你……手指頭……還臭嗎?
李哲天……
牧師又被安涯該說的誓詞說了一遍,可安涯幾天沒睡覺腦子糊塗的厲害,一句也記不住。
下面寂靜的一大片人海開始翻起波浪,人生逐漸鼎沸。
李哲天:你給我快點!
安涯:媽的誰讓你不給我弄份小抄!
李哲天:結婚還用小抄,我看你是欠操了!
安涯:我不管,背不下來。
李哲天……
最後,安涯在李哲天刀一樣鋒利的目光下丟盔卸甲,蹦出一句,“那啥,李哲天,我趙小飛願意跟你搭夥,以後咱一個鍋吃飯,一個床睡覺,你願意不?”
李哲天:呸,這叫什麼誓言,給我重念!
安涯:就這個了!你看著辦吧!
李哲天:媽的你別挑戰我的極限啊!
安涯睜大眼:哎老李,你罵人了,你不是一直扮演精英嗎?要注意形象塑造!
李哲天……
牧師和下面的人都感動的不行,熱淚盈眶,聲音哽咽。
“說的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李哲天先生,你願意跟趙小飛先生一個鍋吃飯,一個床睡覺嗎?”
李哲天陰著臉點頭。(死東西,等我晚上收拾你!)
安涯不依不饒,大喊,“李哲天,你願意嗎?”
一嗓子吼得整個會場都聽見了。
李哲天磨著牙,提高音量,“我……”
“我不同意!
這句不是李哲天說出來的。
聲音極其洪亮,把現場所有的聲音都壓下去,獨占鰲頭。
眾人紛紛回頭,會場花門處站著一個高瘦的男人,一身黑色的皮衣,一般皮衣都稱人氣質,顯得老練穩重,可穿他身上,就成了風騷。
安涯冷笑:喲,老情人終於出現了。
李哲天:他誰啊,我怎麼不認識,保安!
“來人,把這個瘋子趕出去。”
那人笑得十分邪氣,往花門上一靠,甩甩掃在眼前的頭髮,“李哲天,你要找的人在我這。”
終於步入正題。
李哲天臉色明顯一僵,但為了保險起見,“你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
那人眼睛一挑,指著安涯,“趙小飛。”
李哲天把安涯往懷裡一摟,特護短的樣兒,“你找小飛幹什麼!”
那人居然肆意的撫摸著自己的臉,笑得狐狸一樣,“小飛,你不認識我了?”
安涯心裡暗罵:鬼認識你個騷貨!
那人故作傷心狀,鬼見猶憐,“我,小舞啊,你最喜歡的小舞啊~”
安涯罵:我還小六呢!哪兒來的滾哪兒去!
那人又是嘆氣,又是拭淚,“小飛,你怎麼不記得我了,咱們是‘傾城飛舞’啊……”
安涯心想:媽呀這誰啊,今年變態咋這麼多?!
第24章 趙小飛出現了!!
風騷男,呃,就是闖入李老大結婚現場大喊一聲‘我不同意’終止了儀式最後程序的猛人,此人長的怎樣先不說,光那身氣質,就能把在場的各位的魂兒勾走,太騷了。
話說此人沒有請帖,沒穿指定宴會服(西裝),沒送紅包,而且一看就不像是好人(其實會場好人並不多,都是全球各地的地痞流氓),保安能把人放進來,而且任由人大吵大鬧而不出現群毆,這都是大哥一手安排的。
其實李哲天早已經料到今天一定會有人來鬧,搞了這麼久的陰謀詭計可就等著這一天了。
逼趙小飛出來。
你個熊孩子不就是給我多戴了頂綠帽子,無所謂,咱雖然當年放出狠話,但衝動歸衝動,多年來的感情(尤其是的是床上的)還是得講的。
這不,終於找到了‘心愛的小飛’,李大哥立馬捧在手心裡當絕世寶貝,馬不停蹄的跑來夏威夷結婚,還四處炫耀。
真的小飛一定坐不住了,奶奶個熊的,老子的男人也是你個冒牌貨能分享的?
老李是我的,就算你長得像我也不成,還給我!
但出現的不是趙小飛本尊還是讓李哲天小失望了一把。
不過,風騷男的確是帶來了小飛的消息,這讓苦苦尋找三年的李哲天終於看到了一線曙光。
他自己為什麼不來?
還在生氣?
氣當年的那句‘再敢出現在我面前,別怪我心狠手辣’?
還是……跟那頭野驢共享人生去了?
李哲天心裡也沒底,生怕見到不該看到的,猶豫不定。
不過不要緊,就算是搶,也得把人搶過來,野驢,哼,扔海里餵魚。
李哲天滿臉的殺氣騰騰,轉而又情緒激昂。
畢竟是馬上要見到小飛了。
三年了,可想死了。
這時候,風騷男溜溜達達到了正在舉行宣誓儀式的兩人跟前,往一臉茫然的安涯身上一靠,接著大爪子就開始亂摸,“小飛,你瘦了……”
一邊說,一邊朝安涯放電。
唰唰唰!!
十萬伏,看你頂不頂得住!
小安同志一直駐守電腦跟前,對放電之事從未經歷,一時間給電傻了。
把小安子搞定,風騷男把風向轉向李哲天,藉助兩人十分貼近的地理優勢,加上頗出格的肢體語言(類似打情罵俏),總之就是兩人湊到了一塊。
……說悄悄話。
不但如此,風騷男還用身體將眾人目光擋住,恨不得糊在李哲天側臉(耳朵)上。
問題是,李大哥居然不反對。
話說這可是李哲天和追尋多年的摯愛的結婚現場,正在宣誓的關鍵時刻,突然闖出來一個來意不明的可疑人士,李大哥既不阻攔也不吭聲,任由人掛在自己身上當裝飾。
最重要的是,當著趙小飛的面。
註:同性戀對愛情的捍衛標準是:男女通防。
通俗點就是,只要符合是人,喘氣的,這兩個標準,都得嚴防死守。
更何況,來的人實在騷的不像話。
眾人眼巴巴的看著台上詭異的三人。
這個詭異狀態沒有持續太長時間,也就是短短几秒鐘就結束了。
但接下來的一幕讓眾人大跌了一把眼珠子,李哲天竟然甩下馬上要跟自己喜結連理的愛人,跟剛剛那個鬧場子的人一起……私奔?
大家不知道李哲天的陰謀,都以為李大哥能耐了的,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結果剛找到紅旗,彩旗也到了,最後李大哥覺得還是彩旗好,然後撇下紅旗走人。
“天哥,你不能走!”
“對啊,你走了,小飛哥怎麼辦?”
“天哥,小飛哥可是跟了你很多年了!”
眾兄弟實在看不下眼了,本覺得自己就夠荒唐的了,一個個玩雞鬧鴨不務正業,現在自己的帶頭大哥玩個更狠的,婚禮現場跟小几?!私奔!
也太不厚道了!
李哲天急得要命,哪有時間解釋,邊往外走邊大聲說,“我有急事,婚禮推遲!”
風騷男挑釁的看著腦筋還在死機中的安涯,然後惡狠狠地比了個中指給他,神態極其鄙視。
本來安同志是被拉來演戲的,閉著嘴老實呆著就成。
結果,咱們的小安同志在三天三夜沒睡覺的情況下,一激動,完成了一個壯舉。
只見他大吼一聲,“李哲天,你今天敢跟他走,咱倆就完了!”
吼得那叫一個義憤填膺傷心欲絕!
這一嗓子把李哲天都吼樂了。
大哥您誰啊,我去找我的小天,你該哪涼快哪呆著去。
李哲天開始用眼神當刀子在安涯身上戳洞:你腦抽了吧!滾蛋!
安涯毫不畏懼:老子的戲沒完,你得陪我演下去!
李哲天怒:你算老幾!
安涯冷笑:又來了,最恨被人鄙視,所以老子決定玩你一把!
……當然,眼神交流心電感應不如語言表達的準確,李哲天沒明白安涯眼神的含義,拽著小舞扭頭就走,爛攤子不管了。
臥薪嘗膽三年,終於等到佳人消息,管你鳥蛋!
只見安涯‘妒性大發’,指著風騷男蹦著罵,“你個死狐狸精,你他媽爪子發賤啊,欠剁了不是!”
罵完開始滿場找菜刀,誓要把死狐狸精剁了。
偏巧,切蛋糕塔的刀子在旁邊放著。
安同志二話不說,掄著板刀(那刀又長又寬,比較實用)嗷嗷的就上去了。
這邊的親友團一看壞菜了,鬧大了。
趕緊上去拉,一群人抱著人,一群人奪刀,還有一群人去勸李哲天,還有一群人怒視著風騷男(不敢群毆,怕以後登堂入室給小鞋穿)。
由於拉架的那群人不是平常百姓,一個個都是在當地混得有頭有臉,而且都不是吃素的,傲的厲害,本來是拉架,結果不知誰開了個頭,竟然打起了群架。
還是全球性的(不知道算不算世界大戰)。
李哲天估計也沒見過這種陣仗,忙拉著自己的人馬過去拉架。
結果也被捲入戰爭。
你是黑老大,我他媽也不是姓白的,而且我管的地方還挺大,撒哈拉知道不,那我地盤。
地頭蛇大哥皮皮魯也帶著自己的人殺了進去,但做的最大貢獻就是把戰圈擴大了。
大家都忙著掐架,只有兩個人沒淌渾水。
一個是安涯,一個是風騷男,自稱是小舞的人。
現場一片混亂,大家各打各的,竟然忘了始作俑者,安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