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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他本想求助徐遲,可徐遲還沒知道徐遠凡那邊就收到風聲甚至已經擺平了。事情是解決了,方言早卻高興不起來,徐遠凡可是比花臂男恐怖一百倍的存在,在他面前所有心思都無可遁形,如果可以方言早真不想和他再扯上丁點關係。

  半夜三點,小旅館的門被捶得哐哐作響,方言早從床上驚醒,聽說過小旅館治安不好可也不該這麼亂吧,方言早欲哭無淚,正摸索著找能做武器的東西,門哐當一聲被人踹開了。

  江一白收回腳沖了進來,莫涯緊隨其後,兩人一人一邊捉著他手腕不由分說拖著就往外走。

  “哎?你們幹嘛?”認出他們後方言早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但大半夜的他們要把自己弄去哪?

  莫涯見他還在掙扎,只好告訴他。“阿遲出車禍了,現在在醫院。”

  方言早一個踉蹌,臉上的血色都褪了下去。“嚴…嚴重嗎?”

  兩人均沉著臉不回話,方言早的心越發七上八下。

  一路疾馳車速幾近爆表,四十分鐘的路程莫涯只用了二十多分鐘就趕到了,方言早更慌了,這明顯在趕時間的樣子,難不成徐遲情況很糟糕?

  到了醫院,這下不用他們拖了,方言早反拖著他們,焦急的加快步伐。“他在哪個病房?”

  到了病房門口,半夜裡靜悄悄的,方言早皺了下眉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來不及細想推門而入。

  江一白莫涯沒有跟著進去,莫涯坐在門外的休息椅上平復心情,江一白還是比較暴躁,不停踹著牆根,嘴裡念念有詞。

  踹了好一會才覺得好受點,挨著莫涯坐下,熟門熟路從莫涯口袋裡摸了根煙想點,莫涯抽走塞了顆薄荷糖給他。“這裡是禁菸區,忍忍。”

  第二十六章 終於捨得出現了3

  不多時,病房內傳出一聲怒吼,“你騙我!”

  江一白一下子鬱氣全消,呼出一口濁氣罵了句,“活該!”

  一小時前,莫涯江一白收到徐遲出事的消息趕到醫院時已經半夜兩點多了,來時也曾像方言早心情忐忑,擔心出了大事。然而兩人進門一看,徐遲正靠坐在床頭玩手機,頭上姑且捆了層紗布,別的地方啥事沒有。

  半夜被吵起來,江一白有些火了,“你就這點傷別特麼搞得快駕崩了似的,老子被嚇死的腦細胞你賠啊!”

  徐遲能沒事,多虧了他爸很有先見之明私下派人改裝過他的車子,安全性能強的一匹,加上貨車司機緊急關頭慫了踩了一腳剎車,所以只是一時衝擊太大導致昏迷加磕到方向盤上造成的輕微腦震盪,保險起見徐遠凡勒令他必須留院觀察。

  “廢話少說,幫我辦件事。”

  “什麼事那麼著急?”莫涯還算冷靜,人沒事就好。

  “我要見他,把他給我弄過來。”

  “誰?”江一白還不知道方言早回來的事,疑惑的問出口。

  “大半夜的你讓我去哪找,你還是先安心養好身體,出院了再去找他吧。”

  “不行,等我出院他跑了怎麼辦。”

  “那我也不能沒頭沒腦的瞎找吧,d市那麼大,找個人哪那麼容易。”莫涯理解徐遲對方言早的執著,但不代表他贊成徐遲這個時間點還去找方言早,今晚這事擺明了有人針對他,幕後黑手還沒捉到,徐遲並不安全。

  江一白瞪著眼,完全聽不懂兩人的對話,“你們說的是中文嗎,我怎麼聽不懂。”

  忽略賣蠢的江一白,徐遲把手機遞給莫涯,莫涯不解,徐遲解釋道,“我在他身上貼了定位器,手機地圖上顯示的就是他的實時位置。”

  “你什麼時候下的手?”莫涯不可謂不驚訝,他們才碰了一面吧。

  “酒店遇到的時候。”徐遲抱住方言早那一刻,因為之前他消失過,本能做出了行動快速的在他身上放了定位器,出現了就不可能又讓他跑了。

  莫涯“……”做到這份上已經不能用執著兩個字概括了,簡直極端偏執。

  於是兩人大半夜要去跑腿,心裡不生氣才怪。路上莫涯和江一白說了方言早的事,江一白才知道他們要去逮的人是他。

  病房裡響起噼噼啪啪的巴掌聲,江一白最後一點不滿也煙消雲散,拉著莫涯進去看熱鬧。

  方言早咬著牙,拳頭巴掌不管不顧的朝徐遲身上招呼,邊打邊罵,“徐遲你幾歲了,你幼不幼稚,拿安危開玩笑,好玩嗎?啊?我問你好玩嗎!”

  江一白在一旁偷笑,讓你自作孽。笑聲成功引起方言早的注意,火氣全盛的方言早怒目圓睜,見人就懟。“還有你們兩個,不要什麼都幫著他胡作非為!”

  徐遲被打還一臉笑意,雙手從背後攬著方言早的腰順毛,“好了好了,現在是半夜別吵了,吵到隔壁病房就不好了,再說了我不是沒事嗎。”

  方言早也發覺自己聲音太大,怕真的打擾到別人不得不安靜下來。

  徐遲拉著他坐在床沿,過河拆橋的對莫涯他們說,“你們回去吧,他照顧我就行了。”

  江一白額頭冒了個井字,想卿卿我我就嫌他們礙眼了,當他們是套用完就扔啊!

  方言早想起身告辭,徐遲直接把全身重量壓在他背上讓他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莫涯和江一白離開把門反鎖,偌大的高級套房只剩下他們兩個。

  “徐遲你放開我。”

  “不放。”

  “我要上廁所!”

  似曾相識的對話,徐遲噗嗤笑了出來,手上雖然放開了,眼睛卻緊緊盯著方言早,看他真的進了洗手間而不是沖向門口才鬆懈下來。

  方言早站在洗手間裡,打開水龍頭捧了把冷水拍在臉上,這才感覺躁動的心冷靜了下來。徐遲還是那樣隨性而為,幾個小時前,他還當面讓自己滾,甚至把自己送給生意夥伴,短短几個小時又反悔,這種把自己留下的行為又是為了什麼。

  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陪他胡鬧,他該走正常的人生,和自己這種畸形的關係是不被祝福的。況且自己曾經答應過,不會再出現在他面前,才一年時間就破例了,不能一錯再錯。

  抽了幾張紙巾把臉擦乾,回到床前想和他好好談談,那人已經睡著了。方言早無奈嘆息,拉開凳子坐在了床邊,盯著盯著就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那人的臉,堅定的心開始動搖起來,明天吧,明天就走。

  方言早連日來都沒睡過安穩覺,強打起精神坐了會就開始打起瞌睡來,越是不想睡,睡意來的越兇猛,不一會就趴在床上睡了過去。

  徐遲睜眼看他,眼底閃過一抹厲色,如果方言早剛才選擇不聲不響逃走,那麼他頂多跑到門口就會被捉回來鎖起來。

  起身下床把人抱到床上,皺了皺眉,大學期間好不容易把他養肥一點又瘦回去了。

  徐遲其實毫無睡意,只是為了試探一下方言早才裝睡,現在方言早睡了他反倒不知道幹什麼了。

  儘管很想幹些不和諧的事,憋了一年了,能不想嗎,可一看到方言早眼底的青黛就捨不得吵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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