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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言早聽的一頭霧水,什麼圈子?王理撇他一眼,完全聽不懂自己的話看來真的不是了。

  也許夜色太好,或者酒太醉人,讓他有了聊天的心思。“我是說你不是gay為什麼會跟徐少上床?”

  “你怎麼知道我跟他上過——”話一出口就後悔了,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看來徐少把你護的很好,那些亂七雜八的事都沒讓你接觸過。”一點都不設防,隨便一試就進套了。

  方言早暗自懊惱,可王理說的也有道理,大學跟著徐遲幾年,平時也只和莫涯江一白打過交道,有時他家裡必須他出面的應酬,他從來不帶自己去。

  話題已經扯遠了,王理懶得繞回去,至於方言早為什麼跟著徐遲他並不是很想知道。

  “知道我為什麼看上你嗎?”

  方言早老實的搖頭,一般人會對第一次見面的陌生同性產生不和諧想法嗎?

  “因為你像他,氣質很像,給人的感覺也很像。”

  方言早不認識王理口中的他,但搞懂了一件事,自己說白了就是個替身。

  “那你應該找他,找替身這種事不好。”

  王理一口氣把杯中的酒灌完,扭頭看著窗外。“我倒是想找,可他死了。”

  方言早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房間內靜了下來。

  約莫半小時,或者更久,王理讓助理送了套衣服來,解開浴袍當著方言早的面慢條斯理換衣服。

  “你轉告徐少,既然我沒睡你,那單子的事另談。”

  “噢。”方言早應下,他走了自己也沒必要在這讓人不舒服的房間呆著了,只是單子沒拿下,不知道徐遲還願不願意給錢。

  剛踏出房間門口,手機響了起來,望著那串數字,方言早拿著電話的手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

  再怎麼想忽視也抵不過對方鍥而不捨的一遍又一遍來電,無奈之下只好接通。

  “餵。”

  “你小子耍什麼花樣,居然敢不接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暴吼,方言早手一抖險些沒拿穩手機。

  “有什麼事嗎?”方言早不欲多聊,想儘快結束這通電話。

  “事倒沒有,就是提醒下你,明天是最後期限,你可別忘了借條上籤的是你的名字,方老師。不想身敗名裂還被告上法庭的話,儘快拿錢趕回來,哦,對了,你父母我會好好招待的。”

  那頭話說完就掛斷了,方言早還聽著嘟嘟的忙音沒有反應。

  徐遲於他而言是最後的救命稻糙,也是他唯一能找的人,一如高中當年。方言早當務之急就是籌到一百萬,否則他剛開始的人生就要走向毀滅。

  記得那天傍晚,照例給學生上完課下班,回到家裡,不大的客廳擠了一幫凶神惡煞的人,為首的花臂男坐在正中翹著二郎腿。方令垂頭喪氣蹲在牆角,見方言早進來也不吭聲。

  對方來者不善,方言早掏出手機就要報警,花臂男示意小弟出示借據,上面白紙黑字簽的是他的名,方言早滿目驚疑怒視方令,後者始終盯著腳尖不看他。

  “字不是我簽的,對我不起作用!”方言早據理力爭。

  花臂男冷笑連連,一招手就有人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他的手,捉住他右手大拇指強逼他蓋了個鮮紅的指印。“方老師,我知道你是文化人,名不是你簽,指印是你的賴不掉了吧,你還是放棄掙扎儘早把錢還上吧。別看我這樣,還是很尊重教師這個職業的,所以也不想把事情做絕,給你留點面子不是。只要你把錢還了,以後你還做你的老師,我絕不把這事捅出來。”

  就是這樣他回到了闊別一年的d市,看了最新的手機新聞報導知道徐遲今晚和未婚妻在這個酒店用餐,馬不停蹄趕過來,如願見到了他,可剩下的事情卻沒有那麼順利。

  漫無目的走在路上,入秋了夜風有點涼,方言早只穿了件襯衫,感到了些許寒冷。

  陸淮一眼認出了方言早扭頭向后座的徐遠凡報告,“老大,前面那人是少爺那個同學。”

  徐遠凡靠在椅背閉目養神,聞言淡淡開口,“搞清楚他回來的目的了嗎。”

  陸淮打開筆記本電腦放在大腿,打開最新一封郵件,收到方言早回來消息的第一時間他就派人調查原因,這會剛好有結果了。

  “他父親在他們現在生活的L縣借了當地一夥地痞的錢,借據上籤的是他的名字,本金只有四十多萬利滾利之後變成了一百萬,後被那伙地痞上門威脅,所以才回來找少爺。”

  陸淮讀完郵件,等待徐遠凡的指示。出了這種事那個人會回來找自家少爺陸淮一點都不意外,倒不如說除了徐遲他沒有第二個能依靠的人。大學期間徐遲嚴防死守限制他的交友自由,當年陸淮也好不容易才捉到他落單把他請來見徐遠凡一面。

  “陸淮,派個人去替他把這事了了。”

  陸淮以為自己聽錯了,徐遠凡竟然主動出手幫他?“老大,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如果他還不上錢被那些地痞找麻煩,不用經我們手就能讓他消失了。”

  徐遠凡捏了捏眉心,從口袋拿出根煙放進嘴裡,陸淮立馬探身回來替他點火,徐遠凡配合的向前微微俯身。

  “如果他有點萬一,你覺得徐遲能安分得了?換言之,他接近徐遲只是為了錢,那錢的事解決了,他就沒必要呆下去了。”

  陸淮茅塞頓開,這招真是一石二鳥,不僅讓他不用再接近徐遲,還讓他欠徐遠凡一個人情。

  “不過少爺肯放他走嗎,今晚的車禍十有八九是因為他,從地點看,少爺明顯是離開了酒店半路又折回去出了事。”

  徐遠凡糾正陸淮的話,“不怪別人,怪那小子自己沒本事被人盯上了還那麼沒防備,不管他折不折回,被撞是必然的。”

  “那少爺的同學就放著不管嗎?”

  徐遠凡撣了撣菸灰,似笑非笑睨了陸淮一眼,“陸淮,自己丟掉和被人搶走的玩具,哪種你更在意?”

  “被搶走的。”陸淮老實回答。

  徐遠凡把話說明,“那我們何必搶走徐遲的玩具,不如等他自己丟掉。”

  “老大,少爺怕是不會輕易丟棄。”

  “那讓玩具丟下他不就好了。”徐遠凡碾滅菸頭,跳到另一個話題。“聽說那小子今晚去酒店是為了退婚?”

  陸淮還在沉思上一個話題的事,突然聽到徐遠凡發問慢了半拍才回答。“啊,對,關於訂婚少爺單方面要求取消。”

  徐遠凡不以為意,扯了扯領帶哂道,“瞎折騰罷了。”

  此時已經到達醫院了,徐遠凡抬腿下車,陸淮跟在身後打電話命C城的人手去L縣。

  C城距離L縣大約一小時車程,加上徐遠凡的手下辦事效率極高,不到兩小時方言早就接到了花臂男的電話。

  對方言語客氣還帶了絲討好,這讓方言早十分摸不著頭腦,直到他從花臂男口中聽到了徐先生三個字,瞬間寒毛直立,剛出狼窩又進虎口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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