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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他們是王子?”

  “也許吧,”哈澤坎倒是給出了個建議,“要是你一下子和三個王子結婚,你就會變成王后了。這可以累積的。”

  “好啦,夠了!”我吼道。“儘管我的夥伴們都該歸到瘋子堆里去,”我對看守說,“我們還是得離開這兒。所以現在我就證明給你們看我們不是真正的精神病。”

  彈指間我的劍尖停在烏龜殼的右眼不到一根頭髮絲粗細的地方。那隻貓咽了口唾沫,嚇得毛都豎起來了,一動也不敢動。

  “麻煩二位,照著我的邏輯推理。”我說,“病人肯定是不允許攜帶武器的,對不對?”

  “對。”那兩個看守不約而同地說。

  “而我帶著一把非常快、非常致命的寶劍……對不對?”

  “對。”他們再次異口同聲。

  “那麼。我肯定不是個病人,對不對?”

  “我確信。”烏龜殼費勁地吞下口水說。

  “過去吧,朋友。”羽毛也把腿放了下來,悄悄地把門給我們推開。

  俏皮話笑著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後面跟著哈澤坎。而和平女神以王室的風度步態輕盈地移駕到看守身邊,小聲說道:“請原諒布特林王子的一時衝動。他年紀是最大的,已經忍受了那麼多年的禁慾生活,對我們的結合有點迫不及待。”

  “完全可以理解。”烏龜殼乜斜著眼睛,瞪著我的劍尖說,“一位可敬的男士有著急切的需要,我能想像。”

  “這也解釋了納加人的事。”羽毛同意說,“你們現在可以好好度蜜月了。”

  我一面退出門外,一面舉著寶劍。可那對看守並沒有衝上來逮捕我們的意思。就在我們急急忙忙趕出精神病院的時候,我看見烏龜殼舉起手中的長頸酒瓶對我們敬了敬,誠懇地一口喝乾。

  * * *

  門房精神病院在印記城鬧市區選擇了一個再合適不過的地方表現它的悲涼……只要是具備感官功能的人,都寧可和一個獨角獸玩跳蛙遊戲,也不要在鬧市區最繁華的地段待上一待,你就可以想像我們所處的是什麼樣的一個地方了。眼睛有如珠子一般的狗頭怪看這著我們走過,消瘦如骨的拳頭忿忿地捏緊、張開。我們這支隊伍里一定有什麼震懾人心的東西——可能是和平女神的威嚴,或者我們輕盈的白色聖服,也許只是我長劍上的微光——把敵對情緒限制在了怒目橫視的範圍里。幾分鐘後,我們終於來到了一片相對安全點的枯草坪上,前面就是守衛森嚴的和諧會地方分會。

  “我們進不進去?”俏皮話問。

  “我傾向於直接向愛琳大人匯報。”我說,“咱們的故事對一個頑固者值勤中士來說簡直就是白痴在騙小孩。不過倒是可以求他們護送我們到歡樂堂。天就要黑了,這是城裡最危險的時候。”

  “我或許能把大家直接傳到歡樂堂去。”哈澤坎提議說。

  “可在瘟城,”我提醒他,“你說你的傳送從來沒超過兩個人。”

  “我現在厲害了。”他回答說,“自打我從莎京妮斯特的火焰中出來——”

  “留著它。”我打斷他的話,“這不是冒險的時候。我們有衛兵,我們能叫他們把我們送到城市那頭,然後我們就把知道的一切告訴愛琳大人。就這麼辦。”

  通常情況下,象這樣一個分會前門一定站著彪悍的哨兵,以防當地的地頭蛇闖進來。可我們走進去的時候,衛兵們都離開了自己的崗位,參加到一場前廳服務台後的自由搏擊中去了。爭端的禍首是一個巨大的牛頭怪,足足有八英尺高,嘴巴里還醉醺醺地罵著娘。四個和諧會警察想把他摁到地上去,而第五個,也就是值勤中士,不打算費事去摔交。他用一根權杖猛地敲中了那生物的頭,可牛頭怪的腦袋向來是以角而不是大腦出名的,所以中士的這一記根本就沒奏效。

  “我們要去幫忙嗎?”哈澤坎呆呆地看著打鬥,一邊小聲地問我。

  我搖搖頭。和諧會一向不喜歡陌生人的干預,何況那兒已經有那麼多人了,我們參戰不過是礙事。“等他們幹完架再說。”我對男孩說,“不會太久的。”

  要不了多少時候,我想,牛頭怪就會用他公牛般的角弄傷其中一個衛兵,到時候和諧會的血液可就沸騰了。這些頑固者會抽出各自的寶劍,把牛頭先生象安格斯牛似的給剁了。可令我驚訝的是,不管公牛人醉成什麼樣子,他還能保持著謹慎:總是讓角對著自己,不給衛兵們把他開剝成牛肉乾的機會。但糟糕的是,那位中士舞起權杖來的狂熱度大過精確度——基本上當他想敲牛頭怪的時候,總是能打到自己人。就這樣,戰鬥持續了好幾分鐘。

  最後,衛兵們終於占了上風,可這時哈澤坎卻拉拉我的外衣:“布特林……”

  “現在別打擾我。”我對他說,“我必須和那位中士談談。”

  既然喧鬧已經沉靜了下來,中士也就聽見了我的話。他一看到來人是我們,眼睛馬上瞪了起來……我想那應該是大家身上雪白的衣服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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