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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諼此時方知道子辰為了救她捨棄了許多,心中很是感動。

  她見子辰沉默不語,以為他是為那些消息心煩,思忖了半晌道:“其實我覺得,漢元帝治理的天下也算不錯,你們根本就不具備起義的條件,即便不是因為內訌解散,也會因為在國泰民安的情況下,沒有官逼民反,隊伍無法壯大而終將被官府滅亡,所以辰哥哥不必為此事難過。”

  子辰笑著道:“你辰哥哥是個胸無大志的人,如果是殺富濟貧讓那些困苦的百姓生活稍稍得到一點改善,我還是願意勉力去做的,可是在太平年間造反引起生靈塗炭,我卻是萬萬不肯的。

  當年我爺爺寧願自殺也不願意謀反也是因為這一點,當初我被硬擁著為領袖時,是因為有太多人為我做出了太大的犧牲,因此無法拒絕,現在隊伍自己解散了,對我而言肯定是好事,我不願意活在過去的陰影里,只想好好活在當下,所以你也不必為此事感到愧疚,我只是擔心依依,她一向維護我,會不會因此跟李承志起衝突,李承志又會不會暗算她。”

  若諼試探著問:“如果依依陷於危險的境地,你是不是也會像救我一樣拋開一切去救她。”

  子辰聽得懂她話里的意思,他竭力想要她安心:“依依雖然傷害了你,但她的父親畢竟對我們有恩情,我不可能置她於生死不顧,她有危險,我肯定會去救,只是,我會安頓好你再去。”

  若諼聽了心中一涼,不再說話。

  第三百八十七章 夜探

  凝煙自從若諼生死不明之後,心情大好,鎮日裡與人鬼混,儘量多撈些錢財之外,便無所事事。

  當然還要抽空與青硯苟合一下,以犒勞青硯,在樓蘭暴動中發揮了重大作用,在自己銷魂的同時,也恩賜一下青硯蝕骨,哎呀,誰叫倫家心好,普渡眾生呢,善良就是介麼任性好伐!

  這一天,她閒來無事,乘著馬車到了龜茲國,準備找蘇爾沁快活快活。

  雖然那次被蘇爾沁亂棍打出,可她生就一顆寬宏大量的心,就像她一直掛在嘴邊的經典綠茶婊宣言,和善待人,人必善待你,萬事莫強求,知足者才常樂。

  所以你蘇爾沁在婚禮當天甩了我沒關係,這叫萬事莫強求,只要咱們能維持不正當關係,在這天蒼蒼,野茫茫,風吹糙地現牛羊的大漠,能如牛羊一船隨地苟合,把你兜里的銀子轉到我的口袋裡,我就知足常長了。

  凝煙剛一踏進龜茲國,就覺得氣氛很是不同尋常,士兵們如臨大敵般不停地巡邏,不時把他們認為可疑的人用手中的長矛逼到城牆角蹲下,對他們搜身盤問。

  凝煙我到蘇爾沁,他因那次半途而廢的婚禮令龜茲國王室蒙著,被他的父王各種嫌棄,被他的兄弟各種排擠,內心是彷徨無聊的,極需有人來安慰一下他空虛寂寞的心靈。

  凝煙的出現由如萬道陽光將他的人生照亮,兩人在糙原上身心愉悅地翻滾了許久,癱軟在詩情畫意的藍天下,各懷鬼胎的想著心思。

  凝煙忽然問道:“你們龜慈國發生什麼事,我怎麼看見全城戒嚴?”

  蘇爾沁伸手揉著凝煙不可告人的部位,半咪著眼,神情端地愜意享受,答道:“哪是什麼戒嚴,是追捕?”

  “追捕誰?”凝煙心中一動,警惕地問,順便把他的鹹豬爪子拿開,付了多少很子,就只能得到與很子對等的付出,老娘又不搞促銷,不外送便宜的,知足長樂你懂嗎?果然是蠻夷之人!

  蘇爾沁絲毫不能體會凝煙複雜的內心活動,反而覺得女也這般欲拒還迎的嗲態真真是扣人心弦,叫人慾罷不能。

  他仰面朝天躺著,滿足地大嘆了口氣,道:“今日午時的時候,有人發現了銀狼的蹤跡,我父王想討好大漢,所以出動舉國兵力滿城抓捕銀狼,上交給大漢,只可惜竹藍打水一場空,到現在連根銀狼的毛都沒有抓到。”

  凝煙皺眉道:“是不是你們弄錯了,銀狼怎會在你們國家出現?”

  蘇爾沁道:“應該不會吧,銀狼未做任何偽裝,帶著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騎著一匹大黑馬,就那麼大搖大擺地進了城,與你父親提供的銀狼真人的畫相一模一樣,總不會成千上百的人同時認錯吧。”

  凝煙聽了若有所思。

  銀狼就是子辰,他的畫像是由李承志提供給他父親的,他想借他父親除去子辰,他好占山為王。

  凝煙看過李承志提供的畫像,畫得極為逼真,若是以那畫像為證去辬認,還真不可能認稽子辰,世上像他那樣玉樹臨風的男子有幾個,即便她見了他,明知因若諼的原因,兩人近乎仇版,可她仍舊控制不住呯應心動,寧願不收任何好外,與他快活一次,只可惜,人家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

  他與一蒙著面紗的女子同乘一騎?

  那女子肯定不是依依,依依還在他父親的大年裡,難道是小賤人?

  想到這裡,她鎖眉問蘇爾沁:“有人可認出與銀狼同行的女子是誰?”

  蘇爾沁道:“那女子蒙著面紗,誰能認出她是誰來,只聽有人提到,那女子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美得像夜空的星辰,早晨糙尖的露珠……”

  蘇爾沁忽然停了下來,凝神想了片刻,忽然坐了起來,嚴肅地看著凝煙,道:“有人曾提到那女子眉心有粒硃砂痣,只可惜,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大漠上令人聞風喪膽的銀狼所收引,幾乎沒人把與他同行的那名女子放在心上。

  現在回憶起來,與銀狼同行的女子應該是忘憂公主,除了她眉心有粒硃砂痣,誰還會有?”

  凝煙聽了越發納悶,子辰帶著若諼到龜茲國去幹什麼?燕倚夢怎麼沒跟若諼在一起?

  蘇爾沁極惋惜道:“真可惜啊,那樣一個嬌艷得如花蕾似的小美人兒,我那晚差點就得手了。”

  凝煙一聽這話,緊著追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蘇爾沁道:“就前天夜裡,我一個人無所事事,在糙原上晃蕩,竟然碰到了落了單的忘憂公主,我當時已經把她撲倒在地了,可半路上卻不知從哪兒殺出一個丫頭來,拼命救了忘憂公主。”

  凝煙推算了一下,前兩天的夜裡,正是樓蘭發動暴亂,燕倚夢和若諼同時下落不明的那天,原來燕倚夢並未與若諼匯合。

  她轉曄看著蘇爾沁,一向媚態橫生的臉空前的嚴肅:“救忘憂的丫頭長的什麼樣子。”

  蘇爾沁大概描述了一番那女子的外貌,凝煙一聽就知是琥珀。

  蘇爾沁摸著自己的下巴,回味無窮道:“那丫頭的滋味還真不錯。”又不無遺憾道,“可惜錯過了忘憂那麼粉嫩的小美人兒,還是不划算。”

  凝煙沉思著問:“後來你把那個丫頭怎樣了?是快活之後殺掉了,還是關進大牢里了?”

  蘇爾沁道:“都不是,我本來還想與那丫頭快活幾次,卻不料來了一隊大漢騎兵,為首的把那丫頭給救走了,我聽那個騎兵首領極驚訝地喊了一聲那丫頭的名字,他們似乎認得。

  那首領對我怒目而視,眼神板為嚇人,我當時快要嚇破了膽,生怕他要殺我,便騎著馬落荒而逃了,我猜想,那個水靈靈的丫頭被那個大漢騎兵救走了。”

  他咂巴著嘴道:“你們大漢的女子真是水靈又溫柔。”說著,壓在了凝煙身上,把她想像成琥珀,重溫那一場叫他蕩漾的舊夢。

  凝煙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恣意,自己慢慢理著思路,忽然興奮地大喊:“我明白了!”

  蘇爾沁正得趣,猛得被凝煙這聲尖利高亢的叫聲嚇得魂飛魄散,好半天才回過魂來,因掃興而生慍怒,斜睨著凝煙道:“你明白什麼了?”

  凝煙眼珠一轉,擺出一個撩人的姿勢,盯著蘇爾沁,欲擒故縱道:“你想不想被你父王看中?”

  蘇爾沁嗤了一下:“當然想。”只有被父王看中,才能被子民尊眾,他的王兄王弟就不敢明目張胆地排擠他。

  凝煙笑著道:“我有一條妙記,讓你父王不敢小看你。”

  “快講!”蘇爾沁心急地催促道。

  凝煙眼裡發出像大漠上的鬣狗那樣狡詐兇殘的光來:“你糟蹋的那個丫頭名叫琥珀,是忘憂的貼身丫頭,忘憂逃脫之後,肯定叫了子辰來幫她救琥珀,卻不料琥珀先被人救走了,可忘憂並不知道,以為你把琥珀抓走了,所以和子辰一起去龜茲國找你要琥珀。”

  蘇爾沁聽得一頭霧水:“這和我父王器重我有什麼關采?”

  凝煙故弄玄虛道:“我們可以將計就計。”

  蘇爾沁只是個好色的粗魯漢子,哪裡受得了她這般猶報琵琶半遮面,一臉不耐煩道:“別他媽婆婆媽媽,絮絮叨叨,怎樣一個將計就計,你倒是快點把屁一口氣放完,放放留留,叫人聽著不能痛快!”

  凝煙瞠目結舌,眼前這個漢子是有多粗鄙,自己這般鶯歌燕語,在他耳里竟成了放屁!

  她忍下一口怨怒之氣,繼續道:“我猜,今兒白天忘憂和子辰沒有救到人,晚上必還來救。”說到這裡,她趴在了蘇爾沁的肩上,對他耳語了一番。

  蘇爾沁不由笑了:“這個計謀真不錯。”

  兩人都心情大好,天當被,地為床,熱烈地滾起糙地來。

  不遠處的糙叢里,有一顆猥瑣的腦袋時隱時現,飽含深情地貪婪地注視著凝煙的一舉一動,耳里傾聽著她浪里浪氣的歡笑聲,眼裡看見她愉悅的表情,心中又苦又甜,把自己想像成是正在與凝煙雲雨的蘇爾沁,心中不禁對凝煙湧上了比大漠還要遼闊的愛意,整千人如在雲端漫步一樣飄飄然。

  這個人就是青硯,他一直尾隨著凝煙,守護著她,珍惜著她,愛戀著她。

  子辰帶著若諼到了一處山林間的澗水旁,準備好好休息休息,到了晚上再去龜茲國救琥珀。

  他本來打算他一人前去,可若諼執意不肯,於是只得化了妝,去集市上買了一匹小花馬給若諼,順便也會夜晚的菩救計劃做準備。

  他們晚上去救人,再共乘一騎,救出的琥珀坐哪裡,總不能三人共乘一匹馬吧,那大黑馬還不得壓死。

  子辰去買馬的時候,若諼一直在弄她的那把小弩,晚上去救琥珀,她不希望成為子辰的負擔,而是當好他的助手。

  夜幕降臨,若諼和子辰騎著馬到了龜茲城外,把馬藏在樹林裡。

  小花馬想跑,被大黑馬咬住了韁繩,不知大黑馬對小花馬說了些什麼,小花馬安靜下來,和大黑馬一起低頭吃起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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