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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林太醫,多謝夕妃。”梅溪晚伸手接過,先是對著林太醫言謝,再是對著楚蓮若多言。

  “你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曾經那善意的提醒,要謝就謝你那顆善良的心。

  梅溪晚不解,她不懂這人是在林太醫面前和她撇清關係還是怎樣?總之,到底是閉上了嘴。

  “夕妃,多有打擾,您提出的事情我定然會好好考慮。”說罷,梅溪晚就想要先行離開。

  楚蓮若也不挽留,“卿卿,你將她扶回去。”看著梅溪晚一步一頓的身形,楚蓮若斂去了眼睛裡滲出來的濕潤,這多像當時她在冷宮裡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時候,只是那個時候的自己無人問津,這個時候的梅溪晚有自己幫扶。

  看著梅溪晚離開了她的屋子,楚蓮若抿了抿唇,拿出一方秀帕,微微粘了粘眼角。

  “王妃。”林太醫尚且未離開。

  “何事?”

  “那一日來的並不是王爺,您可有……?”林太醫問的含蓄,楚蓮若卻一下子就懂了他的意思,有些事情,現在還不是泄露的時候。她直接回答,“未曾,那一日,或許我心中也有所覺,一些敏感的話題我均未曾說出。”

  “如此甚好,就怕是不經意的泄露,那二位可該好事多磨了。”林太醫是用一種長輩的心態去看他二人之間的感情的。

  “林太醫,您先回去吧,此事兒,王爺心中自然有數,到時候,我們便只等著那個冒牌貨被胥陽抓住吧。”楚蓮若對胥陽已經是盲目的相信了。

  林太醫微微放下心來,轉身告辭,而楚蓮若覺得今日自己的神經繃得相當之緊,朝著內屋而去,和衣躺倒在床上,閉上了雙目。

  “主子,你要休息麼?”思微一直跟在楚蓮若的身邊,她是不敢離開的太遠,實在是害怕楚蓮若當著她的面再一次的消失。

  “嗯,我休息一會兒,你去屋外守著,莫要讓人打擾了我。”楚蓮若閉著眼睛吩咐道,聲音斷斷續續的,直到最後低迷了下去,似乎楚蓮若是真的太累,根本就沒有辦法在勉力維持著清醒。

  思微暗嘆一聲,如今,她哪兒還敢離開楚蓮若半步。

  只苦笑著給楚蓮若蓋上了被褥,又走到了門口和卿卿說了一聲楚蓮若的吩咐,“我二人一個在內,一個在外。”

  卿卿自然是一點意見都沒有,一個在內,一個在外,正附和她心中所想。午時的陽光緩緩照射下來,帶起陣陣的暖意,而楚蓮若卻正睡得香甜。

  彼時,胥陽與容越正帶著皇甫承來到了琉璃寺的後山林之上,那裡有著一道深深的溝壑。

  “怎麼來了這個地方?”皇甫承之前看著胥陽在前面帶路,雖然覺得方向不大對勁兒,卻也一直忍著沒有說話,現在到底是沒有忍住。

  “承兄來的時候可有見到過山下的碎石巨木?”胥陽沉著的嗓音,悠悠的問道。似乎只是在閒談。

  皇甫承自胥陽開口,就在觀察著他的神色,見與之前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才放下心來,與他們在一起,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放鬆懈怠。半晌,他如實的點頭,“嗯。”

  “承兄可知道是因為什麼?”

  “據說,是山體塌陷?”皇甫承回答的一本正經,似乎是真的相信了這山體崩塌的言論。

  “本王看承兄,也不是那少見識的人,應該知道這種程度和山體崩塌可是有很大的區別的!”胥陽這意思分明就是如果你真的信了,那你這見識就真的太少了。

  一國藩王,一國存心打算攪亂歷代秩序,野心勃勃的藩王,怎麼會容許別人說他見識短淺,“王爺所言不錯,這差別確實有些大。只是,翎王爺,不知道你突然提起這個是因為什麼?”

  “你且看看這些溝壑的前方!”胥陽沒有正面回答皇甫承的話,而是繼續照著自己的想法言說。

  皇甫承忍住心下的不耐煩,將目光投了過去。“這是……這裡曾經有一場大火?”

  “不錯。”胥陽眼中笑意不斷,卻莫名的有些森寒,尤其是皇甫承不經意間掃到他的眼尾。

  風吹來溝壑對面有些枯木被火燒的乾枯的黑跡。在皇甫承的身周轉了一圈之後,落在了地上。尤其的刺眼。“翎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承兄到來之前,有人想要利用大火封山來做成一些事情,不知道承兄心中可有想法?或者說,那些人的目標本就是你的到來?”

  “這怎麼可能?翎王爺,這事兒可開不得玩笑,這如今琉璃寺里四妃齊聚,這隨便傷害了一個,這到頭來,可是會引起皇上震怒的!”皇甫承眼中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說是這麼說沒有錯,但畢竟天高皇帝遠,到時候,真要有心抹掉痕跡,再留下一些虛虛實實的線索,最後的結果或許也只能不了了之,歸於賊寇之身。”胥陽搖了搖頭,“卻不知道那些人真正想要知道的是什麼?這琉璃寺又有什麼好圖謀的?”

  皇甫承在思量胥陽這話音里的真真假假,怕言多必有失,不言不語的遙望著遠方。

  而容越到現在卻是一句話都未曾開口,他可還記得,那天晚上和方丈談好的條件,搞定皇甫承,瑤琴由他帶走,他可還記得來自於楚蓮若的嘲笑呢!這如今,可還沒有兌現承諾來著,這一場會面之後,得尋個時間,再去一趟方丈大師的屋子才是。

  “翎王爺這般說是否也太過消極?還是說曾經遇上過這樣的事情?”

  “蘇王兄的身隕,可不就是因為一個又一個的故意巧合。”胥陽握著拳頭,似乎有些難以承受,一拳揮在了身邊上一顆常青樹上的樹幹上。

  震動帶起一片樹葉‘嘩嘩’的落下。

  “故意巧合?我可聽說是賊寇亂為的?”皇甫承眼眸之中露出驚訝,心中卻是再想,那番賊寇當中可是也有他的人,眼瞅著胥陽那一拳頭之後,那顆常青樹除了落下的葉子之外,此刻樹幹搖搖晃晃,似乎再多一層力道就完全斷裂。

  眯了眯,“看來這琉璃寺本就是個不祥之地,不若回京稟報皇上,將這裡的一切就此夷為平地的好。”

  “這可不行,這底下可不知道埋藏了多少難能見人的東西。”胥陽一話說完,狠狠皺了皺眉,似乎是覺得自己說漏了嘴。

  皇甫承眸子輕輕一動,這往後的試探是不需要了,畢竟胥陽身為當朝現在唯一一個倖存的王爺,知道這些皇朝密事,也不足為奇。

  “咱們似乎脫離了根本,本王卻是想要問問,承兄,可有線索?”胥陽截過那似乎是說漏了嘴的話題,繼續問道。

  容越抽了抽唇角,這般的胥陽無怪乎,這麼些年,在那位的眼皮子底下還生活的這般肆意,除了斷袖這一掩飾之外,卻原來,還有這齣神入化的戲子功底。

  當然這些也不只是他一次這般覺得了,卻也只能放在心裡頭覺得,說出去,亦或是當著胥陽的面去說,根本就不可能,他沒有這個膽兒。

  否則就不會心甘情願的奉胥陽為老大了。

  ☆、第225章 感覺不錯

  繼續站在一邊,充當著一個令人安心的背景,雖然面上不見有何異樣,可是容越此刻卻是在眼觀四路耳聽八方。

  斷不可讓其他人擾了胥陽的好興致,難得開始正式搭理這位始終纏著未曾放棄的皇甫承了呢。

  藩國王子,那又如何?便是祁國的王來了,這位肆意邪吝的翎王爺可不好聯絡呢,當然,如今隨了皇甫承的意了,卻不知道,他可有想過一句話——請佛容易送佛難!

  在容越心思迭起的時候,皇甫承壓著嗓子開口,“翎王爺,您多慮了,我來這裡的時候,除了那擋道的巨木碎石之外,可沒有見到什麼其他的可疑人,說來,最可疑的莫過於方丈大師的突然閉關以及當時在暗處戒備森嚴的暗衛現在想想,估計都是翎王爺您暗中的人吧?”

  “那可就奇怪了。”胥陽未答他最後的問句,而是輕輕撫著下顎,若有所思。

  皇甫承也不覺得胥陽的不回答有什麼不對,畢竟不管是他的人,還是胥容的人,畢竟都屬於皇家的部署,又怎能輕易讓他一個外人得知這般消息。遂順著胥陽的話又問:“有何奇怪?”

  “要說,這縱火之人要想在那般天氣里讓大火迅速波及至整個琉璃寺的周圍,便一定會選擇就近的點兒,而這個點兒卻也不能太近,畢竟皇家守衛也不是吃素的。”胥陽說到這兒,掩去了眸子裡的精光。

  這裡的守衛可不僅僅是胥容安排的那些簡單角色,多的是他暗閣里調來的好手,當時楚蓮若被惜諾逮到了可趁之機,若不是風輕與容越來的及時,那些守在暗處的人就該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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