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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裡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不過他實在是想不出別的辦法了。讓他不往元娘身邊湊,他實在辦不到。

  “怎麼沒有辦法?你不讓我娘有力氣打你不就成了!”覃初柳摸著下巴,眼睛在棋盤上轉悠,好似是不經意地說出這些。

  譚紹維驚詫地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覃初柳的話。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他的閨女,說的是那個意思嗎?

  似是猜到了他的想法,覃初柳抬頭掃了他一眼。又不咸不淡地說道,“睡前多和我娘聊聊天,早上在我娘起來之前起來,我娘就是想打你也打不到。”

  這樣說。似乎也說得通。多聊天,讓元娘疲累,晚上指定睡得沉,早上也起不來,這樣他就能在元娘之前起身,元娘就不會發現他晚上都做了什麼了。

  不過,譚紹維的腦海里卻總是浮現出另外的畫面。讓元娘沒有力氣打他的方法,似乎不止聊天這一個啊。

  夜沉如水,梅婆子她們都回了各自的房間。元娘剛鋪好被褥,譚紹維就喜滋滋地回來了。

  “元娘。剛才柳柳陪我下棋了,咱們閨女就是聰明,贏了我好幾回。”說完之後,他便湊到元娘身邊,笑得一臉討好。

  “元娘啊。你多和我說說柳柳的事情吧。我記得以前柳柳不是這樣的,怎地幾年時間變化這般大。”譚紹維十分真誠地問道。

  元娘本不想搭理他,奈何不經意回頭,就見譚紹維一臉期冀的看著她,和覃初柳一模一樣的眼眸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

  她最是受不住這樣的眼神,垂頭揪著帕子慢慢說起譚紹維不在的這幾年覃初柳經歷的事情來。

  一說起他們的閨女,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就很是融洽。這一說就說到了後半夜,元娘已經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

  譚紹維見狀,趕忙道,“你看我,說起閨女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咱們還是早些歇著吧。”

  元娘沒意見。等譚紹維爬上炕便吹了燈。

  摸著黑脫了外裳,元娘也安安穩穩地鑽進被窩裡。

  她實在是太困,一沾枕頭睡意就涌了上來。

  就在這時候,譚紹維挨挨蹭蹭地挪了過來,還十分不要臉地鑽進了她的被窩。

  元娘登時便精神了。揮手就要打譚紹維,譚紹維卻先她一步抱住她。

  “元娘,你聽我說一句”,譚紹維怕元娘急眼了用腳踢他,乾脆用自己的腿把元娘的腿也箍住,“元娘,我就想和你說說心裡話。”

  元娘想說鬆開她也能說心裡話,可是譚紹維的懷抱實在太溫暖,也可能是晚上的談話太愉快,她竟然捨不得離開這個懷抱了。

  見元娘不再掙扎,譚紹維又得寸進尺地往元娘身上貼了貼,深深地吸進一口氣。

  早前抱元娘都是小心翼翼的,身子也不敢貼的太近,他已經有好幾年沒有這樣緊緊地把元娘抱在懷裡了。

  只這一刻的溫存,就是拿這天下來換,他都不換!

  “元娘,眼見著柳柳就要嫁人了,我這心裡不好受”,譚紹維將唇湊到元娘耳邊,輕緩地說道,“這麼些年我讓你們母女吃了那麼多苦,再不想讓柳柳為我,為咱們操心了。”

  元娘的身子很敏|感,被譚紹維這般似有似無的撩|撥,整個人都軟了下來,腦子也開始混沌起來。譚紹維後面說了什麼她根本沒聽清,全部的精神都落到緊抱著她的熾熱的身體上。

  譚紹維比她更甚,但是他的忍耐力很好。輕輕吞咽了一口口水,讓乾涸的嗓子得到濕潤,他才繼續說道,“元娘,你知道柳柳最擔心的是什麼嗎?”

  心猿意馬的元娘自然是不會回答他,他也不用元娘回答,兀自答道,“她最擔心她嫁人後你自己孤單。所以元娘,讓我來照顧你吧。以後,我再不離開你,一步也不離開……”

  話的尾音消失在兩個人的唇齒間,譚紹維的動作太突然,也太順理成章,元娘根本來不及反應,也許下意識里根本也沒想著拒絕。

  所以,這個吻很是和諧,一個索取,一個叫給予。

  兩個人分別了那麼些年,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十分渴|望對方。這個吻,就像是燎原的烈火,只要有一點兒火星,便會無法阻擋地爆發出來。

  幾息之間,兩個人身上的衣裳便已經消失不見,譚紹維的唇更是小心翼翼地吻過元娘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最後停留在胸前的柔軟上。

  元娘已經完全不能思考,只能像是一個溺水的人那樣,仰著脖頸大口大口的喘息。

  “元娘,元娘……”

  譚紹維並沒有急著進入,而是一邊撫摸親吻元娘一邊深情繾綣地呼喚她的名字。

  因為他的呼喚,元娘的神智也漸漸回籠。她伸開雙臂抱住埋在她胸前的大腦袋,手也開始在他的背頸上流連,“紹維……”

  這一聲呼喚就像是點燃引信的火,譚紹維再也控制不住自已,一個挺|身,終於找回了礦別已久的溫暖。

  這一夜,譚紹維終於成功地讓元娘沒有力氣打他了。事實上,元娘心裡的疙瘩也已經解開,根本也不想再打他了。

  就在元娘和譚紹維如火如荼地忙活的時候,覃初柳卻還賴在賀拔瑾瑜的房間裡。

  “柳柳,回去睡吧,時辰不早了”,這不知道是賀拔瑾瑜第幾次攆覃初柳了。

  覃初柳卻恍若未聞,依然擺弄著棋盤上的棋子。

  “我就不信贏不了你,再來!”覃初柳倔強地說道。

  她一個初學者,想要贏過得到諸葛老先生真傳的賀拔瑾瑜根本不可能。剛開始下棋的時候,賀拔瑾瑜不過就說了句,“你的水平,就是練二十年也贏不了我,還是算了吧。”

  覃初柳的好勝心就被他激了起來,二十年,她就不信這個邪,說不準她一不小心就贏了呢。

  事實上,那個一不小心的概率太小了。

  “柳柳,你剛才是不是故意說那些話的?”賀拔瑾瑜見直接勸不行,便改變了策略。

  覃初柳果然抬起頭來,“是啊,你聽出來了!”

  她臉色微紅,暗示自己爹對自己娘先哄騙再用強,似乎不大好。

  賀拔瑾瑜卻慡朗地笑了起來,把覃初柳抱到自己腿上,大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的背,放柔聲音說道:“聽出來了。這樣很好,我就知道柳柳最是善良,肯定不忍心他們這樣彼此折磨下去……”

  覃初柳心裡不贊同,她怎麼沒看出來譚紹維受折磨了,他明明是樂在其中好不好。

  不過,賀拔瑾瑜的拍撫實在是太舒服了,他的聲音也像是催眠曲,她的眼皮直打架,竟就這樣靠著他睡著了。

  賀拔瑾瑜說了一會兒見覃初柳沒有反應,嘴角勾出一抹笑來。外面天冷,他怕覃初柳挨凍,乾脆就把她安置在自己的屋子裡,自己則去了覃初柳的房間。

  第二天,劉芷卉和冬霜做好飯,左等右等也不見元娘、譚紹維和覃初柳出來,心中很是疑惑。

  “要不,我就叫他們一聲吧。”劉芷卉起身就往覃初柳的房間走。

  覃初柳一個小姑娘,她去叫也方便,然後再讓覃初柳叫元娘和譚紹維,這樣最合適不過。

  她剛抬腿,就被賀拔瑾瑜叫住了,“柳柳在我的房間裡,莫要叫她。”

  他說的極是自然,就好像一個大姑娘睡在他房間裡根本不是什麼大事一樣。

  小河的一張臉卻黑了下來,直接揪住賀拔瑾瑜的衣襟,“你什麼意思?柳柳怎麼在你房裡?”

  賀拔瑾瑜並沒有躲閃,而是十分淡然地回道,“困了,自然就睡下了。”

  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小河怒氣上頭,揮拳就朝賀拔瑾瑜砸去,眼見拳頭就要挨上賀拔瑾瑜的臉了,就在這時候,忽聽大門外安冬青大聲叫道,“小河,快,快套馬車,我家出事了……”

  ☆、第三百六十四章做傻事

  小河的拳頭堪堪停在賀拔瑾瑜的鼻子前,賀拔瑾瑜只用手輕輕一掃,小河只覺得手臂一陣酸麻,拳頭便再使不上力,只得乖乖垂下胳膊。

  他憤憤地看著賀拔瑾瑜,還要用另外一隻拳頭去砸賀拔瑾瑜。

  就在這個時候,賀拔瑾瑜的房間門打開,覃初柳睡眼朦朧地走出來。

  “表舅舅,家裡出了啥事?”覃初柳剛才就醒了,只是昨晚睡的太遲,腦袋還有些迷糊,不大想起。

  安冬青急慌慌的聲音沒有逃過她的耳朵,她趕緊起了來,出來問安冬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柳柳跟我一塊兒去就知道了。”大冬天的,安冬青卻是一腦門子的汗,覃初柳也立時精神了,心道指定是出了大事。

  “安小河,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叫人去套車!”小河和賀拔瑾瑜剛才的劍拔弩張她並沒有看到,是以看到小河還在那裡呆怔怔地站著她有些動氣。

  小河沒想到覃初柳突然會對他發火,心裡只以為她是向著賀拔瑾瑜呢。一口氣堵在胸口,他覺得自己都要被憋死了。

  不過,他到底還沒有失了理智,惡狠狠地瞪了賀拔瑾瑜一眼轉身就出了院子,去尋車夫去了。

  “表舅舅,到底出了什麼事?”往安冬青家走的時候,覃初柳忍不住問道。

  安冬青滿臉的汗水,臉色也十分不好,而且他的衣服上還有血跡。

  剛才距離遠,再加上安冬青穿的是深顏色的衣裳,覃初柳並沒有看出來,現下近距離看,覃初柳的一顆心也提了起來。

  莫不是誰受了傷?安冬青家裡好幾個大夫,若是普通的傷安冬青哪裡會這般惶急,那傷的指定很重,重到安廣榮他們都束手無策。

  “紫蘇,是紫蘇”。安冬青加快腳下的步子,一邊走一邊十分懊悔地與覃初柳說道,“昨天她就說我們再逼她她就去死,我沒當回事。誰知道這丫頭這麼倔……”

  話還沒說完。安冬青便說不下去了,三十多歲的大男人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腳下也踉蹌起來。

  早上小高氏去叫紫蘇起來吃飯,敲了半天門裡面也沒有動靜,小高氏也沒在意,只以為紫蘇是太累了,還想讓紫蘇多睡一會呢。

  幸好安廣榮脾氣大,說是不能慣孩子懶惰的毛病,一定要把紫蘇叫起來。安冬青不舍讓妻子難做,便和小高氏一起去叫紫蘇。

  門都快拍爛了也不見裡面有動靜。這時候全家上下都覺出事情不對來。

  最後還是安冬青撞開了門,入目的便是一地的血,紫蘇躺在炕上,一隻手臂耷拉下來,血還源源不斷地從她的手腕上往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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