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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讓賀拔瑾瑜這個臭小子看他的笑話他又不甘心。

  於是,譚紹維腆著臉對元娘道:“元娘啊,家裡住人的房間就那麼幾間,已經沒有空餘的房間了。”

  早前賀拔瑾瑜住的房間被他占了,還真就沒有可以住人的房間了。

  元娘親自給賀拔瑾瑜盛了飯和湯,這才坐到覃初柳身邊不咸不淡地道,“傻蛋若是想和你睡一個房間,那你就留下來,若是他不想,你今晚就走人。”

  事情怎麼會這樣?譚紹維張大了嘴巴十分委屈地看著元娘和覃初柳。

  明明說的是賀拔瑾瑜的去留問題,怎地到了最後倒變成賀拔瑾瑜決定他的去留問題了。

  見元娘和覃初柳都對他無動於衷,他只好把不悅的目光放到賀拔瑾瑜身上,奈何賀拔瑾瑜只顧低頭吃飯,根本沒感受到他的憤怒與委屈。

  吃過飯,賀拔瑾瑜和譚紹維便一起回了房間。

  兩個大男人睡一張大炕,賀拔瑾瑜倒是很淡定,他對這些本來就不講究,早年帶兵打仗的時候和好幾百軍士睡在一起也他沒覺得什麼。

  譚紹維卻很是彆扭,他早年也從過軍,也和別人擠在一起睡過,不過他對那些人沒有好惡,他對賀拔瑾瑜卻是真真切切地厭惡。

  他一進屋就開始摸炕。炕頭太熱,睡了會上火,炕梢太涼,睡了會著涼。中間最好,可是睡在中間就要和賀拔瑾瑜挨著!

  這可真是一個兩難的決定!

  覃初柳和元娘自是不知道譚紹維的糾結,他們走後,元娘就開始收拾盤碟。

  覃初柳拉著元娘的手,“娘,一會兒我收拾就好,你坐下陪我說說話吧。”

  “都這麼晚了,還有什麼話說?”話雖是這麼說,元娘還是坐了下來。

  “娘,你咋沒發火罵人?”覃初柳小心翼翼地問道。

  元娘自是知道她問的是什麼,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娘要是罵了傻蛋你得心疼,不罵你又不得勁兒,你到底想讓娘咋樣?”

  心思被戳中覃初柳也不羞赧,挽著元娘的胳膊撒起嬌來,“我哪像娘你說的那樣,我不過是好奇罷了。”

  元娘被她蹭的咯咯直笑,笑過之後便對她道,“早前娘還在想,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若是傻蛋知道了還不過來看一眼,指定是沒把你放在心上。現下他過來了,還這麼快就來,娘也總算放了心。只要他對你好,把你放在心上,那些個規矩啥的就是個屁!”

  前面說的還挺溫情,到後面元娘的霸氣完全嶄露出來。

  覃初柳感動的不行,原來都是為了她。

  “娘你放心,我和賀拔瑾瑜都知道分寸,定然不會做逾矩的事情。”覃初柳小聲說道。

  她其實心虛的很,似乎她和賀拔瑾瑜早就做過逾矩的事情了……

  第二天覃初柳起來的時候就覺得分外的冷。推門一看,地上已經積了厚厚的雪。

  今天的雪來的比往年都早,若是早前鋪子的事情能定下來不出岔子,現下她想要售賣的那些個小東西定然十分火。

  自從臘兔肉和醃兔肉成功之後,福順酒樓就開始派人來剝兔皮、拉兔肉。

  現下製衣作坊也開始製作耳包、圍脖、暖手捂這些保暖的小東西了,且已經做了不少,萬事俱備,只差鋪子一間。

  昨晚上賀拔瑾瑜說鋪子的事情交給他,吃早飯的時候覃初柳就問他鋪子的事情,賀拔瑾瑜直說,“吃完飯我帶你去鎮上看!”

  賀拔瑾瑜已經把鋪子買好了嗎?覃初柳心下疑惑,他是什麼時候買好的。

  “我也去鎮上!”這時候,譚紹維突然開口說道。

  他昨晚似乎沒睡好,眼圈黢黑,臉色也十分不好。

  覃初柳好奇地看著賀拔瑾瑜,用目光詢問他,“你對他做了什麼?”

  ps:感謝美人一笑很傾城打賞的桃花扇,麼麼~感謝大家的支持~

  ☆、第三百五十八章添妝

  賀拔瑾瑜挑了挑眉,還微不可見地撇了一下嘴,意思是他什麼也沒做。

  他確實什麼都沒做,睡覺的時候規規矩矩地睡在炕上,把熱乎的炕頭留給了譚紹維。結果譚紹維自己就跟烙餅似的翻來覆去一直睡不著。

  譚紹維憤憤地看著擠眉弄眼的賀拔瑾瑜以及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的覃初柳,一顆心已經碎成了無數塊。

  後來,譚紹維還是厚著臉皮爬上了馬車,任覃初柳怎麼瞪他他都不下車。

  一路上譚紹維找各種話題試圖與覃初柳套近乎,奈何無論他說什麼,覃初柳都不搭理他。他也不覺得尷尬,依然兀自說個沒完。

  因為下了雪,所以馬車行的很慢,竟比往日多用了一倍的時間才到太平鎮。

  覃初柳先去看了武掌柜,他還不能下地,但是整個人的氣色都好了很多。成衣鋪子的生意一如往昔的好,劉氏一邊顧著鋪子一邊還要照顧武掌柜實在忙不過來,幸好夥計是個勤快的。

  看過武掌柜之後,他們便去了采香院。覃初柳真想見識賈縣令是如何yu仙yu死的,提議先見賈縣令。

  不過幾日,賈縣令的變化還真是不小,被人攙扶著送過來,沒了外力的支撐立時就癱在地上。他的臉色也十分難看,原本尖嘴猴腮的臉更顯刻薄。

  “看來賈大人也沒受什麼苦,我看你的氣色也還算不錯。”覃初柳淡淡地說道。確實,現下賈縣令的臉色雖然不好,但是比覃初柳早前設想的還是要好不少。

  這話聽在一邊垂首站立的靡鴇子耳朵里可就有別的含義了,這不是說她辦事不力,沒有好好懲治賈縣令嗎。

  “覃姑娘你放心,早前只讓十個姑娘伺候他,一晚上才泄身七八次,今天開始找二十個姑娘伺候他,保證讓他連睜眼睛的力氣都沒有。”靡鴇子信誓旦旦地保證。

  一晚上,七八次……

  怪不得賈縣令腿軟,連續幾日一晚上泄身七八次,他沒馬上風還真是萬幸。

  “不必!關起來別弄死就成!”賀拔瑾瑜實在聽不下去,蹙著眉接過靡鴇子的話。

  靡鴇子是個有眼色的,再不敢多說話,只老老實實地站在一邊。

  “賈大人我問你一件事”,這件事放在覃初柳心裡好幾天了,今日一定要問一問,“你可認識魏淑芬?”

  魏淑芬,就是安貴的妾。覃初柳還清楚的記得賈縣令被弄走的時候魏淑芬臉上驚訝的表情。

  賈縣令愣了一會兒,繼而看著她笑了,笑的很開心,“你有本事殺了我,我什麼都不說,絕對不說。”他近乎癲狂地說道。

  覃初柳卻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直接殺了他才是最沒本事的做法。

  “你若是想死,現下就一頭撞死,實在不成你也可以咬舌自盡。總之死的方式有很多,只要你想死,你敢死!”覃初柳狠狠地戳了賈縣令一下。

  賈縣令果然安靜了下來,他想死,卻不敢死。所以他現在仍然痛苦的活著,不賴別人,只賴自己膽子小。

  覃初柳又問了幾遍關於魏淑芬的事情,賈縣令依然什麼都不說,覃初柳見也問不出什麼,就讓人把他下去了。

  之後他們又去看了一眼杜大成他們。鍾大石已經被封口放了,剩下的三個還都好好的活著,只是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明日就叫人把他們送去遼河郡。”賀拔瑾瑜吩咐采香院的人。

  一直到出了采香院,覃初柳才問道,“一下子失蹤了這麼些人,萬一有人來查該怎麼辦?再說了,杜大成的產業不少,他這般失蹤了,他的產業該怎麼辦?”

  “不想看看鋪面嗎?我這就帶你去。”賀拔瑾瑜避而不答,換了別的話題。

  覃初柳這次過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看鋪子,當即就和賀拔瑾瑜走了。

  鋪面也在主街上,位置不若糕點鋪子好,但是勝在更大更寬敞,覃初柳很滿意。

  賀拔瑾瑜把房契地契一股腦全都給覃初柳,“你可以把成衣鋪子搬到這裡,連著你的小商品一賣。”

  覃初柳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我不打算搬,我想在這裡售賣小商品的同時賣精緻的成衣。”

  兔子皮毛雖然不若狐皮、貂皮那般貴重,卻也不會普通人家想買就能買的,這樣的話,鋪子進出的客人必然有一定的經濟實力。

  都說女人的錢好賺,若是鋪子裡再擺上樣式時新的衣裳,這些女人們指定不會放過。

  衣裳的款式也好說,讓蔣大鵬多在京城留意一下,若是出了新樣式就找人畫下來送過來就是。自然,這個鋪子裡的衣裳和成衣鋪子裡的衣裳款式可以差不多,但是面料和繡工卻絕對不能馬虎。

  這樣看來,她要請幾個好的繡娘了。

  覃初柳把自己的打算與賀拔瑾瑜說了,賀拔瑾瑜含笑看著她,“這些事情你想的比我通透。你想做什麼就去做,至於請掌柜、繡娘這些事就交給我。”

  覃初柳也樂的輕鬆,賀拔瑾瑜大包大攬,她也便放手不管。

  “除了這一間,太平鎮還有一間雜貨鋪子,青柳鎮上還有*間鋪子,要不要去看看?”賀拔瑾瑜又道。

  這下覃初柳可驚訝了,“你從哪弄來的這麼些鋪子?”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杜大成……”

  賀拔瑾瑜點頭,“我沒動他的莊子和鎮上的宅子,應該夠他媳婦孩子生活,只把他的鋪子收了來。”

  他說的雲淡風輕,覃初柳卻還覺不可思議。那麼多家鋪子,賺來的錢和她名下的所有產業也差不多了吧。

  “賀拔瑾瑜,我只要剛才看的那間鋪子,其他的你都交給岑無打理吧。”雖然他們早晚要成夫妻,賺來的錢哪裡還分彼此,不過覃初柳還是覺得交給岑無打理比較好。

  “自然是交給他打理,這麼些生意經營起來也是累人,你只管數銀子就成!”賀拔瑾瑜說的理所應當,見覃初柳還有些猶豫,便湊近她小聲道,“這是給你添妝的,莫要告訴你母親!”

  覃初柳的臉唰一下就紅了。輕輕推了賀拔瑾瑜一把,“你還不長記性,忘了娘上次是怎麼說你的了?”

  譚紹維一直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自然也把他們的對話聽了去。這次他一反常態地沒有黑臉,而是若有所思起來。

  他這個當爹的,是不是也該給自己閨女準備些嫁妝啊!

  回去的路上譚紹維也一句話都沒有說,覃初柳還納悶呢,譚紹維這是發什麼瘋了,突然深沉起來還真是叫人不舒服。

  譚紹維的反常一直持續到吃過晚飯,覃初柳起身要回屋的時候,譚紹維突然叫住她,“柳柳啊,一會兒爹去找你說會兒話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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