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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回應,她攀住他的肩膀,氣息裹住他的耳垂,喘息道:“我就怕你停……”

  羅勝喉嚨里咕噥了一句髒話,就瘋狂地去吻她脖子和耳朵,舔得她仿佛全身都濕噠噠了,才剝了兩人的衣服,將她按倒在床。

  “你也不用想著耍我了,等會兒有你哭的。”

  他豪言壯語地說著,動作卻極其溫柔,生怕弄傷她,甚至怕自己太重壓得她難受,曲起胳膊和腿承受自身的重量,把她籠在身下親了一遍又一遍,卻好像還是不夠。

  海寧由著他胡來,也想弄明白自己的極限在哪裡。然而她發現自己跟他其實是沒有極限的,可以親吻、擁抱,可以舔舐、吮咬,不像對其他人那樣排斥,甚至還可以把身體打開更多讓他進入。

  羅勝摸著親著,眼底都一片血紅,尤其看到她那個嬌俏可愛的臍環,情難自已地按著她的腰窩把她捧高,說:“彭海寧……我發現你真的學壞了。”

  她才是那個“壞同學”,勾得他“放學後”也對她念念不忘。

  海寧現在沒法踹他了,腿腳才動了動就被他折起來,身體互相推擠,讓她無處可逃。

  蘇城寒冷的冬天裡,兩人卻都一身熱汗。

  合二為一的時候,海寧仿佛又聽到鴿子拍打著翅膀,撲稜稜從窗邊飛過的聲響。

  “疼嗎?”他滿頭大汗地問。

  疼啊,像身體被剖開的疼,開山鑿石也不過如此吧?可是分明有甘泉汩汩而出,滋潤了她心底乾涸多年的那一塊地方。

  她閉眼,抱緊他,身體隨之跌宕起伏,像年少時伏在他背上時的感覺——被人呵護,被人需要,被人妥帖安放。

  這種感覺太好了,對羅勝來說也是一樣,被她握緊的快慰超越他對人生的認知,沖得他頭皮都一陣陣發緊,光是叫她的名字、聽她嚶嚀般的回應,他就受不了了。

  “彭海寧……噢,彭海寧。”他扣緊她的手,把全部的自己都給她,一點保留都沒有。

  他確定了,他是真的為她死也甘願。

  …

  汗津津的兩具身體摟抱在一起,一夜之後,就是燙人的暖。

  雄心壯志的男人,第一次往往揮灑太快,急於為自己正名,火速調整狀態想要再戰,又怕她受不了,只能抱著她親了又親,折騰到半夜也不肯放手,夢裡都還不老實。

  海寧先醒,感覺到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後勁,是很陌生又很熟悉的感覺。

  她動了動,這傢伙大手還扣在她胸前,手心的繭子磨得她胸口那點嬌軟的紅整晚挺立著,隱隱作痛。腿也被他粗壯的大腿夾住,她像床軟被一樣被他緊緊抱著,整晚都這麼過來的,竟然也沒覺得難受。

  果然每個人都得找到契合的人嗎?身體也是,總有最貼合的弧度,才能湊成一個完整的圓。

  她小心翼翼地從他懷裡脫身,屋子裡沒開空調,清晨冷得很,她就隨手從衣櫃裡取了件大衣往身上裹。

  羅勝起床後,就看到她穿個軍裝大衣,從頭裹到腳,站在廚房裡做早餐。

  他從身後抱住她:“你媽留的大衣,你一直穿到現在?”

  “你懂什麼,這是新買的,劉天王同款,暖和著呢。”

  “所以裡面就可以什麼都不穿?”他的手已經解開一粒衣扣探了進去,咬著她的耳朵恨恨地說,“一大早的就勾、引人,你是故意的。”

  “我才沒勾你,讓開……別這樣,好冷。”

  他已經順勢剝下她的大衣,吻她的脖子和肩膀,攔腰把人一抱:“冷什麼,我幫你取暖。”

  她又被他抱上床去,揉搓得全身發熱,最後不得不推開他:“別鬧,我還要上班呢!”

  “少蒙我,你這工作不需要天天坐班,我又不是不知道。”

  “我今天要開會,必須得去。”

  他停下來,腦袋埋在她胸口卻還不肯離開,悶悶地說:“你這裡怎麼越來越大了?好軟……”

  討人厭,一天不耍流氓會死?

  她坐起來,他怕她著涼,幫她拉好衣服然後緊緊抱住,下巴擱在她肩上:“你非得去的話,那我送你。”

  她以前從沒想過這傢伙居然這麼黏人,想說不用了,可看他這樣子,不讓他去好像還挺委屈的。

  她收拾好東西出門,羅勝跟在她後面,手裡拎著要丟掉的垃圾,兩人就像早晨一起出門上班的小夫妻。

  他們剛到樓下,趙錢突然竄出來,把手裡的東西往海寧懷裡塞:“你今天下樓比平時晚啊,是不是起晚了?還沒吃早飯吧,這個飯糰是我自己做的,你快趁熱吃。”

  他旁若無人地大獻殷勤,海寧本來想跟平時一樣拒絕,但想起羅勝在身邊,就扭頭看向他。

  他果然臉色黑沉沉的,鐵塔神一樣看著眼前這個頭頂剛及他肩膀的傢伙,也不問他什麼來路了,直截了當地說:“你知不知道她今天為什麼起晚了?”

  作者有話要說:  羅勝:老婆太美了……(~﹃~)寧寧:疼死老娘了,嗚嗚~~

  七夕快樂!慶祝過節+我今天恢復網絡,今天冒泡的都有紅包哈~~第六十章

  趙錢驚訝道:“你、你是誰啊?”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她昨晚跟我做得很激烈, 累著了, 所以今天才會起晚。”

  “做……做什麼?”

  羅勝睨他一眼:“做、愛。”

  趙錢的眼裡流露出驚恐, 看著海寧道:“真的嗎, 他肯定是胡說的吧?你是不是……是不是不想吃我送來的早點?那你可以跟我直說,不用專門找個人來氣我啊。”

  直說也要你肯聽才行啊, 海寧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

  不等她表態, 羅勝已經揪著趙錢的衣領把他拎到一邊兒去:“她早點也跟我一塊兒吃的, 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要不信,明早再來一趟,看看她是不是還跟我在一起。”

  趙錢終於垂頭喪氣地走了。羅勝對海寧道:“這樣的爛桃花你到底還有多少, 我一道給你全清了。”

  “要你管!”她心裡鬆了口氣,卻故意不肯同他道謝。

  瞧他剛才說的那些話,臉不紅心不跳的, 也不顧及下女人的顏面。不過或許是他們結合之後產生了男女間的化學反應, 以前聽他說這種話她只覺得他糙,替他臉紅, 現在居然還會有點甜滋滋的。

  他送她到上班的大樓樓下, 她進了大堂, 透過玻璃牆還看到他在外頭站著不肯走。下午下班的時候又看他在原地等, 簡直就像沒離開過。

  “你一直在這兒等啊?”她問。

  “沒, 我剛來一會兒。”

  “可你身上衣服都沒換過。”

  “換了。”羅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一身黑,“這衣服我有好幾件,懶得換花樣, 就這麼換著穿。”

  所以他就是回去隨便換了身衣服就又來等她下班了?海寧說:“你沒事兒不用盯我盯的這麼緊吧,我現在又不是你要保護的對象。”

  “我樂意。”他接過她手裡的電腦包,“去哪兒吃飯?下館子還是回去我給你做?”

  他還能做飯?海寧想起他曾經在她家做過的可樂雞翅,如今在外遊歷那麼些年廚藝也不知到了個什麼水準。

  “我自己一個人吃的很隨便……”

  “那我給你做,兩個人吃就不隨便了。”

  他不知道哪裡搞了輛豐田普拉多,肌肉感十足,果然什麼人開什麼車。

  他的杜卡迪呢,不騎了嗎?

  等她上了車,開了一段,他才說:“這車是我爸的。”

  嗯。海寧記得聽他提過,他父親最近好像生病了。

  “他身體好些了嗎?”

  “控制住了,不過又是中風又是腎功衰,估計沒那麼快能好起來。”

  他說的輕鬆,海寧卻最能理解其中的煎熬。

  “那你……是不是得留下來照顧他?”他們父子關係不和,但到了這種時候,又另當別論。

  “你希望我留下來嗎?”

  海寧抿緊唇,沒有說話。

  到了她公寓樓下,羅勝從車上搬下一個大行李箱。海寧問:“這是什麼,誰的箱子?”

  “我的。從今天開始,我就搬來跟你住了。”

  什麼?海寧完全沒預料到他會來這麼一出,驚道:“誰說你可以搬來的?”

  “就我自己決定的唄,反正我沒地兒去,我要跟你住。”

  “不行,這不由你說了算,你都沒經過我同意!而且我根本沒打算……沒打算跟你一塊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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