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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害羞,所以之前不是一直都挺配合你的?今兒難得你喝了酒,也別放不開了。你也不是第一次了吧,高中那會兒就把該做的都做完了,去美國那邊也挺開放的吧?”

  孫里把她的抗拒當做是欲拒還迎,拼命地要湊過來親她。

  海寧被他這番論調給噁心壞了,扭著頭掙扎:“我以前怎樣跟你沒關係,但現在我不想這樣!”

  然而她越是不肯,他就越是硬來。海寧的身體還被安全帶綁著,被他一壓就更是使不上勁兒,只得手忙腳亂地去摸椅子旁邊的安全帶按鈕。

  大概是她反應太大,孫里停下了動作,她正好也解開了安全帶,趁機掰下車門把手就從車裡逃了出來。

  她站在路邊大口喘氣,周圍偶爾還有路人經過,都紛紛側目,但至少她暫時是安全了。

  孫里不滿地從車上下來,隔著車頂朝她罵:“他嗎的,裝什麼烈女呢!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貨色啊,誰不知道你是被羅勝玩剩的小破鞋!要不是看你表弟周昊的面子,搭你我還嫌髒了我的車呢!”

  海寧揪著衣領氣得發抖,正打算脫下一隻高跟鞋朝他扔過去,就聽身旁有粗放的聲音吼道:“你他媽再說一遍試試看?”

  羅勝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仗著身高的優勢,隔著輛車也壓對方半頭。

  孫里當然聽過他是個什麼人物,不敢硬來,只能扯著嗓子說:“我說錯了嗎?現在我是她男朋友,親都不讓親,不就是因為你?”

  “現在不是了。”海寧冷聲說。

  羅勝摟住她肩膀:“聽見沒,這叫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還不快滾?難不成還非得等我揍你一頓才知道好歹?”

  “jian夫□□!”孫里罵了一句才鑽進車子裡,海寧這回果斷地脫下一隻鞋朝他扔過去,正好打到他頭頂,等他飛快開車離開時又脫下另一隻哐當砸在車後的擋風玻璃上。

  羅勝簡直對她刮目相看。

  她掙開他,光著腳就往公寓樓里走,他快走幾步跟上去,張了張嘴,到了嘴邊的話卻又咽了下去,拽住她胳膊一扯,趁她回身時攔腰一扛就把人扛到了肩上。

  海寧驚呼一聲,腿腳和雙手又踢又打:“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別喊,你想叫大家都出來圍觀嗎?”這裡看起來怎麼也是個高端住宅區,她一定也不想被人看笑話吧?

  “你鞋沒了,我送你上去。”

  “不用你濫好心!”

  海寧像袋大米似的掛在他身上,本來就喝了酒頭暈,被他這麼晃幾下簡直就要吐了。

  到了門口,他居然還調轉個方向,讓她刷指紋鎖開門。她一掙扎,他的手掌就拍著她的臀說:“不開我們就在這兒耗著吧,我不嫌累。”

  其實他受傷的地方沒好利索,搬重物很吃力,這會兒已經出了一身汗,她完全能感覺到。

  門開了,她被他直接扛進臥室扔到床上,兩眼直冒金星。

  “喝水嗎?我給你倒。”

  這明明是在她家裡,他卻完全表現得像個主人。她只能看著他進進出出忙碌著,見熱水瓶是空的,還用電水壺給她現燒了一壺。

  他端著盛滿溫開水的玻璃杯走進來,遞給她說:“你先喝一口。”

  海寧把頭扭向一邊,沒有接他遞來的杯子。

  他也不含糊,自己喝了一口,然後掐著她的下巴親上去,口對口地把水一點一點餵給她,餵完了又趁機拿舌頭在她嘴裡掃了一遍,然後盯著她的眼睛說:“就為這麼個爛人,還鬧上脾氣了,值得嗎?”

  是啊,就是為他這個爛人,真不值得。

  她不說話,他蹲跪下來,平視著她說:“受傷沒,他動你哪兒了?”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其實她沒有受傷,就是有點頭暈,加上被他扛在肩上亂晃,酒精化成了邪祟之氣在她身體裡橫衝直撞。

  “是不是想問我怎麼會剛好在這裡?”羅勝見她直勾勾地瞪著自己,說,“沒錯,我就是跟在你們車屁股後頭來的。我不放心你,不是說話不算數。”

  他說過不會再干預她的生活,但不干預不是為了把她讓給那樣的人渣來欺負。

  海寧仍舊看著他不作聲,羅勝道:“還有什麼要問要說的,都沖我來,沒關係。”

  他知道,就因為當年跟他鬧得滿城風雨的那一樁,這麼多年她當面成了大家的禁忌,背地裡又還是人家的談資,已經盡力活得低調,連母校都不敢回,卻還是被小人拿住話柄捅刀子,她一定恨透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早早來昂,懂的哈~~

  第五十九章

  “我只想問……”海寧笑了笑:“你不是說不會再來找我了嗎?”

  “是啊,我試過了, 可我做不到。”

  他們都試過了, 不是嗎?把對方從心底剔除出去, 根本做不到。

  “食言而肥, 羅勝,你不怕肥死嗎?”

  “我一個男人怕什麼?怕也是怕你保護不好自己, 什麼阿貓阿狗都當作是男朋友。”

  海寧抬腳就踹, 被他制住。

  他的手順著她大腿內側探進去, 勾住她絲襪的邊緣往下褪,邊褪邊說:“我還以為你不選我,至少也會選陳嘉木那樣的, 誰知道你眼光這麼差。今天要不是看在那姓孫的傢伙也是四中畢業的,我早就連他的車都一塊兒拆了。”

  海寧怔了一下:“陳老師……他還好嗎?”

  辭職後她也有持續關注原來的公司在南蘇丹的動向,聽說陳嘉木他們已經乘國內派遣的包機安全撤離, 小景的病也養好了, 只是更具體的情況就沒再去打聽。

  “他好得很。看來你還挺關心他的。”他把她的絲襪褪下來扔到一邊,垂著眼瞼, “要不要洗澡?我在這兒守著你。等你洗完了, 我再走。”

  他這話沒有任何旖旎的成分, 純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要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他怕她重蹈當年覆轍再發生意外, 已經到了神經質的程度。

  海寧雙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心間仿佛有什麼東西落了地。她問他:“當年的事,真鬧的那麼大嗎?”

  她出事之後幾乎沒到學校去過, 有那麼一段時間,短期記憶都有點模糊,出事那段時間的事情都是後來才想起來的。念叨這事兒最多的人是她舅媽,因為周昊為了她跟羅勝打了一架,差點要被勸退,全家人那時都感到挺無望的。

  後來事情不知怎麼的就平息了,她猜是錢淑華從中做了斡旋,表弟得以繼續留在四中讀書,而她就被帶到了美國費城。流言蜚語她感受最多是來自街坊四鄰,那種被人背後戳脊梁骨的感覺,她這一輩子也忘不了。

  她只是沒想到這麼個插曲會有這樣轟動的效應,不止他們這個班、這個年級的人記得,連其他年級的人時隔多年都還記憶猶新。

  這回輪到羅勝不吭聲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這次我回蘇城來,一方面是因為我自己的傷,另一方面是因為我爸生病,等他好一點,我就會走的。”

  “我沒問你這個。”

  “你不想跟我永遠捆綁在一起,不是嗎?”他自嘲一笑,“我在你跟前,你就沒辦法朝前走。”

  “人就一定要朝前走嗎?要是走不了呢?”還不允許原地踏步了?

  他愣了一下,沒搞懂她是什麼意思,她已經站起來走到他跟前道:“你不是號稱說過的話永遠算數嗎?那我想試試,你到底有什麼與眾不同。”

  他說想跟她睡,其他人也覺得他們早把該做不該做的都做過了——他們白背了這樣的名聲,什麼爛人都可以來踩他們一腳,那又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從少年時代開始,她承受過他的親吻、撫摸和各式各樣的撩撥,卻接受不了跟其他人的親熱行為,簡直就像被他標記過一樣。

  她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非他不可。

  她的叛逆期一向來得又晚又突然,所以當她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嘴角時,他渾身都僵硬緊繃,石化了似的。

  她卻告訴自己請繼續,因為她今晚喝了酒,酒精燃燒的邪祟之氣在體內橫行,就算有什麼不妥,明天也可以藉口醉酒,當作酒後失德,說服他,也說服自己。

  她吻了一下,離開一點,又吻一下,舌尖嘗試著刷過他唇角的胡茬時,他終於驚醒般動了一下,然後反客為主,大力地一口吮住她菲薄的唇,將她死死扣進懷裡。

  她的味道……帶著酒氣,卻還是香香的,跟記憶中一模一樣。為了確認這不是夢,他使勁在她唇上捻磨、吸吮,又用仿佛要將她揉碎在懷中的力度抱緊她,搓得她和自己的身體都熱得像要燒起來了,才把她推開些,貼著她耳朵說:“彭海寧,你他媽不要耍我,現在我是停不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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