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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蕭夙機的身世,他心中也隱隱有了揣摩,大概不會是太師的孩子,太后此舉不過是想保住太師一條命罷了。雖然太后一直強調,自己是為了保護皇上才被迫受制於人,忍氣吞聲,但這實在有些牽強,一個母親,怎麼能容忍自己的骨肉身中烈毒卻又默不作聲,怎麼能如此殘忍的廢去皇上的武功?

  除非她對這個孩子,不僅有愛,還有恨,這種恨意不會源於蕭夙機,一定是源於他的父親,所以太后在面對皇上的時候一直很分裂,一面知道這是自己的孩子,他無辜,可憐,受盡折磨,一面又覺得這是仇人的兒子,甚至就不該存活於世。

  但母性到底迫使她做了一些事,給太師製造了一些絆子,不過這些絆子也只是希望太師稍加收斂,不要過分控制皇上,為害百姓,她根本不希望太師有事,就像是情人之間的小打小鬧,我對你的行為不滿意了,於是用自己的勢力稍加懲戒,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不要忽視我的存在。

  天氣很晴,即便漫天飄著細軟的雪花,依舊很晴很亮,寒敬之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冷,不僅是天色,還是汴州泛起的熱情,都讓他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滿足感,新年了,而他和蕭夙機在一起,沒有分開,沒有受傷,所有的事情都在好轉。

  但是絕不能將糟心事留到明年,一切的一切,在大年三十之前,總該有個了解了。

  回到宮內,剛翻身跳下燎原火,蕭夙機就撲了上來,嘴上還沾著桃花蘇的殘渣。

  “說,去哪兒了!”蕭夙機眯著一雙漂亮的狐狸眼,仔細打量寒敬之,一大早就找不到人,問誰誰都不知道,神神秘秘的。

  寒敬之輕輕翹嘴唇,從背後拎出一個小罐子,在蕭夙機眼前晃了晃:“城東酒坊的桂花酒釀。”

  蕭夙機眼前一亮,趕緊放開寒敬之轉而抱向了罐子,罐口封的嚴實,蕭夙機小心翼翼的將蓋子拽出來,將鼻子湊到罐子上嗅了嗅,清清甜甜還瀰漫著淡淡的桂花香氣。

  這得得益於百姓們瘋狂的送禮,讓蕭夙機嘗到了不少民間美食,這個桂花酒釀就是一種,蕭夙機頭一次喝到這種酒,甜甜的,糯糯的,比宮內的飲品還要好喝。

  “師父呢?”寒敬之知道蕭夙機的注意力被酒釀吸引了,終於不再關心他幹什麼去了,所以便放心的與皇上閒聊著。

  “兩個師父在和暗衛豆豆狼人殺,玩的可開心了。”蕭夙機有點怨念,因為他沒學會,就只能蹲在旁邊看著。

  “狼人殺是什麼?”寒敬之一愣,這宮裡的東西他是越來越捉摸不透了。

  “唔……豆豆發明的遊戲,但現在是北極仙翁在大殺四方,師父臉上都貼了好幾片紙條了。”

  這遊戲按豆豆的話說,玩的是偽裝和算計,果然北極仙翁更加出類拔萃一點,臉上的表情什麼都看不出來,不像師父,拿到那個狼人緊張的手都在哆嗦,拿到好人就瞬間有底氣了,實在是沒眼看。

  兩人一邊走一邊逛到了御花園,寒敬之突然問道:“皇上身上的餘毒想要解麼?”他明白,想要將蕭夙機身上的障徹底清除還真的需要太師,不然皇上就無法記起以前的事,更無法知道太師通過皇上的口都幹了什麼勾當,但是……他真不希望蕭夙機回憶起以前。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蕭夙機疑惑道。

  “如果皇上想解,我們還要算計算計,如果不想,大概現在就可以下令捉人了。”無需再等,一切已經很清楚了,太師是罪魁禍首,更是控制皇上鑄下大錯,讓皇上背上暴君罪名的惡人。

  “愛卿知道幕後黑手是誰了?”蕭夙機緊張。

  寒敬之點點頭。

  蕭夙機小心翼翼的問道:“是……是太后麼?”如果是,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他心裡一片茫然,雖然他對這個母親的印象不深,但到底血脈相連,不能斷的徹底。

  寒敬之的搖頭讓他鬆了一口氣,但緊接著他聽寒敬之道:“不過的確需要太后到場,起碼在處理掉幕後黑手之前,需要限制太后的活動。”

  “處理掉?”蕭夙機一愣,難不成太后還能阻礙他們處理掉幕後黑手?

  “明日上朝就不錯。”寒敬之拍了拍蕭夙機的手。

  大庭廣眾之下,歷數太師的罪行,為皇上洗脫暴君的罪名,這是最讓人信服的方式了,只是各位大人們的安全倒要好好關注一下。

  “朕需要做什麼?”蕭夙機緊張,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呢,愛卿也不知道說一聲。

  “新年了,總是要祭祖的,太后也該到朝堂上見見各位大臣了。”

  兩人走回去,一推開偏殿的門,就見裡面正熱火朝天的玩著,暖爐的熱氣源源不斷的撲出來,將蕭夙機眉毛上掛的雪花都吹化了。

  “師父,我回來了。”寒敬之先衝著天璣道人行禮,天璣道人一回頭,一張臉上貼滿了紙條,活像個拖布條。

  “我不是故意睜眼的!都怪你,我看到狼人都有誰了啊啊啊!”天璣道人慚愧道。

  寒敬之嘴角抽了抽,準備無視天璣道人譴責的眼神兒。

  “師父,找你商量點兒事兒。”

  天璣道人猶豫著,這把好不容易拿了一個預言家,還沒有開始發揮作用呢。

  身為法官的北極仙翁似笑非笑道:“沒關係,反正你這把被殺死了,沒有遺言出去吧。”

  天璣道人正在震驚當中,被寒敬之一把給拽了出去。

  其餘人撇著嘴嘖嘖。

  “我猜仙尊是預言家。”豆豆篤定道。

  “差不多吧,看仙尊拿到牌時興奮的樣子,就知道是有身份的牌,但又沒緊張的哆嗦,估計就是神職了。”暗衛甲推斷。

  “這也太好猜了,沒想到仙尊竟然如此純潔。”暗衛乙感嘆。

  “所以讓我們首刀仙尊的法官真是卑鄙的令人髮指啊!”鬥地主黑洞暗衛怨念的看著北極仙翁。

  北極仙翁輕輕一笑,將手裡記錄的毛筆一扔,縱身就追著天璣道人躍了出去。

  “果然只是陪著仙尊玩啊。”豆豆望著他的背影感嘆道。

  門外的天璣道人已經將臉上的紙條都扯了下來,聽聞寒敬之講了因果,有些唏噓:“哦?幕後黑手是他啊。”

  蕭夙機也跟在一旁聽著,心裡也砰砰直跳,他還真不知道,父皇和母后之前有那麼多糾葛,母后竟然是父皇搶回來的,太師和母后才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兒,太后也不是什麼江南的大家閨秀,而是北苗武林高手之女。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軟綿綿的掌心,可憐了這練武世家,到他這裡算是徹底沒落了。

  “請師父和北極前輩務必看住太師,他的武功不低,我擔心突生變故。”寒敬之嚴肅道。

  天璣道人聽到宗骨的名字倒很是熟悉:“放心吧,即便是宗骨來了,我也沒什麼可怕的。”

  寒敬之一愣:“您認識宗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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