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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於靈飛心裡一陣叫苦,就算他的身體並不排斥跟他再來一次,但他需要時間考慮考慮。

  “爺不等,爺知你心裡有我,你只是害羞罷了。”他臉一板,“別人害羞是態度扭扭捏捏、欲語還休,你卻是避著爺、躲著爺,害爺這些時日胡思亂想、睡不安穩,你這妖精,爺再也等不了,爺要狠狠的愛你一遍,讓你知曉你一輩子都是爺的人。”

  “有、有話好說……啊!唔……你——”他慘叫一聲,“你幹什麼,起來,起來,拜託你,別、別……啊啊——”

  他捂住自己顫動的嘴唇,以防發出曖昧煽情的呻吟聲,他消極的閉上眼睛,但是看不見,感官卻更加敏銳。

  他火熱的部位被熱盪的口腔吞吐著,那靈活的舌頭纏卷舔弄,讓他背脊竄過一陣陣快感,然後是他的嘴唇,從上面親到下面。這時代是怎麼一回事,閨房之趣這麼開化,切以刑竟然用嘴幫他,他都快暈了。

  他就這樣躺在床上,下半身赤裸,被切以刑給吸得渾身發顫,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聲,切以刑不只用嘴,還用手指緩慢的擴充他的甬道,他的小穴陣陣收縮,濕熱得快要流出水來,反應誠實的身體已經棄械投降,只等著切以刑的愛憐。

  他難耐的咬緊了唇,在切以刑頂入之際,他的腿被切以刑一折,架在他的肩上,這樣的姿勢應該會很不舒服,但是切以刑一手托住他的腰,每次頂入,他的腰在空中晃著,人卻情難自禁的哼哼唧唧叫著,甬道更是不斷泛出液體,潤滑著男人的陽剛。

  “爺若出征,你會不會想爺?”切以刑下身動作沒停,一邊問著。

  他眼睛一瞪,縱然眼角通紅,都快流出淚來,但嘴上依然強硬。

  “鬼才想你……啊——”他尖叫一聲,大概他的答案非常不得切以刑的歡心,切以刑用力的頂入,就頂在他最敏感的一點,然後拼命的戳刺,戳得他都快瘋了。

  “爺再問你一遍,爺若是不在京城,出征去了,你會不會想著爺,夜裡偷偷濕了衣角?”

  越說越誇張,連他半夜思念流淚的無厘頭話都出現了。於靈飛才想要反諷,切以刑捏緊他的前頭,想要發泄的感覺是那麼強烈,而且他後面依然被頂著,難受得他額上冒汗。

  “鬼、鬼才想你……哈——呼——”賭上一口氣,他不肯改口。

  切以刑眼神一閃,緩慢道:“這樣好了,我跟八王爺說,阿捧曾經自願來到我將軍府,迫不及待的想做落合的妾,你說八王爺會不會認為阿捧勢利,是見了高枝就要往上攀的心性,對他這樣的人來說,這可是件會令他在意的事。”

  聞言,於靈飛急了。現在八王爺跟阿捧好得蜜裡調油,但若真被八王爺那自卑鬼聽了這話,肯定會胡思亂想。

  “我想你,我會一直想著你。”他恨恨的說出口,卻惹得切以刑低低而笑。

  “你以為爺真會做這種小人才會做的事……唔!你、你在幹什麼?輕些,爺快被你絞得……”

  他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報復性抖動雙腳要踢他的肩膀,想不到內壁因為這動作而絞緊,切以刑下腹一縮,他那裡也一陣暢快,但顯然的,切以刑比他更忍受不了,於是他恨極的絞了好幾次,絞得切以刑低吼幾聲。

  “別怪爺不憐香惜玉。”

  這話他一聽還覺得好笑,過了一刻鐘後,他後悔了,這自大狂真像出柙猛虎。於靈飛怨恨起自己如今這副沒三兩肉的身體,竟被他整得一夜都下不了床,而且這次切以刑特別注意不讓他跑了,只要他腳偷偷摸摸的想要抅來鞋子穿上,切以刑大手就伸過來,緊緊的把他摟住,然後再來一回。

  別說是跑,他連兩隻腳都站不穩,隔日還得臥在床上,被人餵飯,切以刑找了風嫋過來服侍他,風嫋臉上那偷笑竊喜的表情,讓他看了真是討厭得要命,看這情況,他跟切以刑上床的事保證明日傳遍店裡,那些雛兒說不定要開慶祝會呢,照他們這個時代的想法,他真的是覓得良人了。

  “夫妻床頭吵、床尾和,恭喜老闆了。”

  風嫋說了句俏皮話,卻冷到了於靈飛。誰跟他是夫妻呀,不是、不是,這不過是他昨日頭又昏了,做了不該做的糊塗事而已,他會自我心理建設的,不會讓這件事留在心裡變陰影。

  就在他立誓的同時,卻不知道有兩個人的命運也在這時遇到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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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王爺府,阿捧站在藥糙園裡,呆呆的出神著,微風吹動,有些藥糙散發出特別的香味,就是這香味讓他認了出來,這是八王爺在湯藥里所加的藥糙,說是強身健體用的。

  當初何仙姑特別種了幾味藥性毒辣的藥糙供他們辨認,要他們特別小心,別搞錯了。

  因為是最初教導的記憶最模糊,而且因為完全不懂,聽得也迷迷糊糊,但只有這株藥糙功用最是特殊,何仙姑還說這株藥糙是造孽的植物,所以總是低垂著頭,不敢看人。

  當時在場的人全都笑了,可是此刻他卻笑不出來,他雙手掏土,不敢相信的撥下一株,那味道與他天天抿的苦藥一模一樣,他不會認錯,也不可能認錯。

  他淚流滿面,趴伏在泥地上痛哭失聲。他最心愛的男人,他以為可以託付一生的人,原來是用這樣的眼光看他,在他眼裡,他只是個低賤、隨時可棄的雛兒,所以才這樣對待他。

  他一拳塞住自己的嘴,強自壓抑自己的哭聲,不願讓綠竹他們聽到,另一手撫著痛得幾乎無法喘息的胸口,他的心碎了,碎成千片萬片,再也fèng補不了。

  他的愛,在八王爺眼裡不值一文;他的身子,只是供他取樂的器具,他比藍水兒還不如,八王爺還願意給藍水兒一個妾的名分,對他卻遲遲不提這事,只有自己情意切切、不畏羞恥的到他房裡與他同眠,他可有一次主動到自己的房裡?

  他嫌棄自己是jì樓出身,就算是清白之身,在他眼裡也是只可取樂、不可為妾的賤jì,他怎會這麼傻,就這樣獻上自己的真心。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他若一開始便嫌棄他,不要他這jì樓出身的雛兒,何必給他希望,又何必讓他自以為他對他不同,開這種藥方給他,不就代表他對他完全沒有感情,甚至不想要他留在身邊。

  “你……發現了?”何仙姑站在他身邊,聲音哀戚。

  阿捧臉上沾滿土與淚,身上的骯髒可以清洗,但是心裡的痛苦永遠刻劃在靈魂深處,再也平復不了。

  “我在他眼裡,原來,竟如此下賤。”

  他笑了出來,淚也同時涌了出來。他想要的不是名分,也從未妄想不屬於自己的地位,只是想要那尊貴男子的一絲寵愛與憐惜,難道就因為他是低賤的雛兒,這想法一開始便不該有嗎?

  何仙姑蹲下,撫摸著他的一頭亂髮。“好孩子,想開些,他畢竟是……”她吸了口氣道:“是宮裡的貴人,你原是近不了他的身,若不是他太過自閉,憑先帝對他的寵愛,他早已與朝中大臣家結親,送上門的美妾也會不計其數。”

  她狠下心說出實話,“憑你這身分,送給他玩樂,他也不會要的。”

  阿捧雙手掩住臉,想要掩住羞恥的自己。他竟會自以為與眾不同,認為自己真能爭得八王爺這個人。

  他好傻、好傻!

  “以色侍人能有幾年,他此刻與你相親相愛,便下了這種毒藥哄你喝下,你以為自己真的能跟他長長久久,真的能做他的小妾嗎?”

  是的,不能,只是他被喜悅沖昏頭,不願這樣想。

  “我見你天資聰穎、德行頗佳,是個學醫的人才,你若不怕辛苦,只要一年半載,就能稍有所成,雖不至於大富大貴,不過總能一人生活,不必看人臉色、不必陪侍他人討生著,但你願意嗎?”

  以前的他不會願意,因為他有八王爺,但他現在知曉,他在八王爺的心裡全無價值,只有自己痴心妄想,想到他就眉開眼笑,他要人端來的藥,再苦,他也一滴不剩的喝下,心裡泛著的只有甜!

  那男人外表溫柔、待他無微不至,其實卻是這般絕情寡義,這世上哪有可信之人,他還能依靠誰?不如靠自己!

  “我願意!”他立即跪下叩頭,“師父在上,受徒弟三拜。”

  他拜完起身時,已經擦乾淚水。流著血的傷痕,只要忍耐,血便會停止,他的痛也會隨著時日漸漸減輕吧,他便是這樣度過往日的艱難,未來的日子再難熬、再痛苦,也會度過的。

  “這藥方再繼續喝吧,雖然說他居心毒辣,但畢竟以你的出身也確實不配,而且少了隱憂,對你也是好的。”何仙姑低語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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