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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嫵只覺一股蘇麻從舌尖處直漫向心底,渾忘了一切,只回應著,和馮晏唇舌交纏,難解難分。

  顛鸞倒鳳中,馮晏聽得懷中人呻吟出聲,只覺全身如火燙,差點無法自控。

  “別,別……”尤嫵身子輕顫,左手抱著馮晏的頭,右手去扯他耳朵,偏生左手抱得緊,右手卻扯得輕,拉扯中,驚覺馮晏雙腿繃得緊緊的,一股火燙抵在她大腿處,這一下再不敢亂動了。

  不得了啦!要出事啦!尤嫵只覺小心肝跳得厲害,伸手去推馮晏,不想馮晏順勢一閃,手一托,卻是把她挪了挪,伸手探進她衣內,手掌罩住嬌嫩之處,掌心輕輕打圈。

  “唔!”尤嫵全身輕顫,貝齒緊咬,這才沒有發出呻吟聲,只去推馮晏的手,卻發現馮晏順著她推開的力度撫向下,一下就滑行到腰際,一時嚇一跳,慌忙鬆開手,這一松,馮晏的手又移向上,重新罩在嬌嫩之處揉捏起來。尤嫵半張開眼睛,只往馮晏臉上一看,發現他的臉早已經又紅又腫,又再次去推他的手,待發現馮晏又順著她小手的力道向下滑行,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馮晏猶自低低問她道:“你確定要我往下?”

  要命啊!尤嫵只得提示道:“你腫了!”

  馮晏氣息一粗,俊臉一片潮紅,低啞一笑,用安撫的口吻道:“嫵娘,男子這個時候都會腫的。你別怕。”

  尤嫵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疑惑道:“都會腫?”

  美人床上隱語,教人聽了更是血脈沸騰,馮晏只覺連心尖尖處都癢了起來,又怕嚇著尤嫵,只克制著,含糊道:“待會你就知道了。”

  尤嫵聽得馮晏那種拐了彎的語調,終是明白了過來,忙攥住他的手指,不讓他再滑行下去,低嚷道:“是你的臉腫了。再這樣下去,只怕你全身都會腫起來。”

  馮晏看著尤嫵紅唇一張一合,媚眼如絲,說話間,有幽香暗溢,只是口乾舌燥,欲待俯下唇,一時手臂一痛,卻是被尤嫵掐了一把,不由停了動作,這才聽清楚尤嫵說的話,一時果然覺得頭臉發癢發腫,抬手撫一下臉,這才明白尤嫵指的是他的臉腫了,因悶哼一聲,鬆開了尤嫵。

  尤嫵吁出一口氣,忙著繫緊衣帶,又偷看馮晏一眼,見他看過來,趕緊垂下頭,嘴角卻起了笑意。

  一時藍月在外敲門,問是否要提水過來,馮晏忙又拿被子蓋在兩人身上,揚聲道:“把水提進來!”

  藍月領著兩個婆子提了水進房,頭也不敢抬,很快又退了下去。

  尤嫵眼見馮晏連耳朵也開始紅腫了,有些擔心,催道:“快去泡泡。”

  馮晏突然一伸手臂,把尤嫵把橫抱起,低聲道:“一起泡!”

  尤嫵冷不妨兩腳騰空,驚叫一聲,又捂住嘴,嗔道:“放下我!”

  “不放!”馮晏只一躍,就到了屏風後,一時放下尤嫵,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半鬆開的領口上道:“你不是說要服侍我沐浴麼?”

  尤嫵被馮晏一拉,差點站不穩,一時扶住馮晏的手臂站穩身子,這才去幫他解衣帶,紅著臉幫他脫下外衣,順便看了看他結實的胸膛,待要摸一把,又怕“打糙驚蛇”,便忍住了。

  馮晏見尤嫵嬌羞,一時又蠢蠢欲動,只是頭臉處越加癢痛,只得一扯腰帶,閃電般褪了褲子,整個人躍起,跳進浴桶中,喊尤嫵道:“嫵娘幫我搓背。”說著見尤嫵不上前,便又保證道:“我會遵大夫所說的話,總要滿一個月才……”

  尤嫵一聽,這才上前幫他搓背,一時見得馮晏背部有刀傷,便用指腹撫了撫,大是憐惜,問道:“是怎麼受傷的?”

  “這一處,卻是舊傷了。”馮晏道:“當時初投軍,對敵時沒經驗,被砍了一刀,幸好傷得不重。”

  尤嫵見刀疤頗深,怔怔道:“傷成這樣,還不算重啊?”

  馮晏一個轉身面對著尤嫵,笑道:“真不算深,給你看看傷得深的一個地方。”說著用巾子圍在腰下,站了起來,抬腿擱在浴桶上,指著大腿處一條傷疤道:“這處才厲害,差點砍掉我的腿。”

  尤嫵看著馮晏大腿處的傷疤,伸出手摸了摸,觸手處凹凸不平,想及馮晏十六歲便投軍,其中自有許多兇險,心下憐惜,又撫了一下,輕聲道:“不痛了罷?”

  馮晏失笑,拉著尤嫵的手繼續往傷疤處摸去。

  尤嫵的手被越拉越深入,早探入了巾子內,一時慌了,只用力奪回自己的手,恰好馮晏的手突然鬆開,她這一奪手,手指勾在巾子邊上,只一揭,就揭了馮晏圍在腰下的巾子。

  糟了,真的“打糙驚蛇”了,尤嫵粉頰桃紅,下意識便把巾子一展,欲待給馮晏圍上,只一抬眼,腦袋卻“轟”的一聲,心內喃喃:天哦!

  ☆、34花粉之症

  馮晏腿一縮,已是坐回浴桶內,把頭抵在桶沿,用手輕潑了水在臉上腫痛處,假裝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口氣輕鬆道:“嫵娘幫我捏捏肩膀!”

  再待下去,誰知道又會出什麼狀況呢?尤嫵只覺自己連耳朵尖都火燙火燙的,只把巾子往桶沿上一擱,低聲道:“我倦了,先去躺一躺。”

  眼看著尤嫵落荒而逃,馮晏把臉埋到水裡,鼻端處飛出一串水泡,一時嗅得一股藥材味,這才仰起臉,感覺著沒有那麼癢痛了,只尋思,雞鳴寺明心師傅少年時是名醫,善治各種皮膚頑症,前幾日便聽說他從海外遊歷歸來,看來還得上雞鳴寺,讓明心師傅診治診治。若不然,只怕跟嫵娘的圓房之日,將遙遙無期。

  待馮晏泡完藥澡,穿好衣裳,讓人進來收拾了浴桶等物事,躺到床上時,卻見尤嫵縮在被子內,緊緊閉著眼,似乎睡著了。馮晏輕輕揭開被子,擠到尤嫵身邊,推她道:“若是真箇睡著了,睫毛不會眨動得這麼快的。”

  囧,人家這不是尷尬才裝睡的麼?尤嫵悄悄縮了縮身子,繼續裝睡。

  馮晏有些拿不準尤嫵究竟懂多少了,好半晌試探道:“你嫁過來時,岳母沒有給壓箱底的東西?”

  尤嫵一怔,這才想起出嫁當天,季氏夫人給了幾冊東西,讓她放在箱底,交代說,到時和馮晏喝完交懷酒,便拿出來兩人共看。當時想著那極可能是春宮圖,過後事兒多,也忘記拿出來瞧了。現下馮晏問這話是?尤嫵暗汗,小聲道:“你是說那幾卷畫嗎?我還沒看呢!”

  嫵娘究竟小了些,這些事兒不明白也是有的。馮晏斟酌言詞,想和尤嫵解釋一番,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隔一會道:“咱們看看那些畫吧,看完你就不會害怕了。”

  天啊,半夜三更和你共看那些畫,害怕倒不用害怕,問題是,後果會很嚴重吧?尤嫵咽咽口水,趕緊表明自己實在很困了,不睡不行了。

  還是害怕啊!馮晏無奈搖頭,輕輕摟住尤嫵腰身,低語道:“那睡吧!”

  鬧騰了一天,尤嫵其實也累了,一時輕輕“嗯”了一聲,往馮晏懷裡縮了縮,尋了一個好姿勢,隔一會便睡著了。

  兩日後,宮中傳出消息,說道嚴太后的病更重了,常皇后親在嚴太后跟前侍病,不得空兒管理宮闈之事,只把宮內諸事交託給嚴淑妃嚴冰娘管理。與此同時,幾位在朝中任要職的嚴氏官員,皆上了摺子告老還鄉。又過了兩日,便聽說皇帝准了嚴氏官員告老還鄉的摺子。

  眼見著嚴氏一族的氣焰漸消,朝中官員皆暗暗拍手稱慶。楊尚寶卻警惕著,悄和馮晏道:“太后娘娘雖不再管事,嚴氏一族的人也略略收斂些,但可不要忘了,嚴淑妃年輕,又育有皇子,一旦她掌權當上皇后,便是第二個太后娘娘。”

  馮晏也同意楊尚寶的話,只是宮闈之事,他們卻是無能為力的,因道:“這事只看皇上如何想了。”

  楊尚寶想了想,好容易嚴太后稱病,不再插手朝中之事,料來皇帝不會容許嚴淑妃把手伸得太長才是。只是嚴淑妃當權,只怕嚴氏一族終有一天會死灰復燃。

  那一頭,嚴三世卻是得意洋洋,嚴冰娘是他的堂姐啊!之前嚴太后當權,論起來,他只能算嚴太后的遠房親戚,並不是最親近的,雖有職位,卻不受重用。現下嚴冰娘當權,他這個堂弟總有得到重用的一天。到那時,不要說楊尚寶和尤文道了,就是馮晏,也得看他臉色行事。還有那尤嫵,想把她弄到手,有的是法子。

  翁梅娘眼瞅著嚴三世得意忘形,卻是警惕起來。待打聽得馮晏要帶尤嫵往雞鳴寺上香,想得一想,便讓人也備辦一番,待要上雞鳴寺,借著上香之機,和尤嫵見上一見。

  這一日一大早,馮晏攜尤嫵到雞鳴寺,待僧眾領了尤嫵去禮佛,他便去見明心師傅。

  明心師傅聽得馮晏一嗅香粉全身便會癢痛紅腫,便為他把了脈,問道:“將軍這個症狀,是打小便如此,還是因著什麼事引起才如此的?”

  馮晏答道:“卻是從十六歲開始,方才有了這個症狀的。那時投軍,第一次上戰場,卻是埋伏在一處桃花林中,桃花開得正好,片片胭脂色。當時一隊敵兵進桃花林,廝殺中,我被一個敵兵砍在背上,一時反手一刀砍死了他,他身上的血噴了出來,濺了我一頭一臉,桃花花瓣片片飄落,沾在我臉上頭上,血腥味夾雜著花粉味,至今難忘。從那天開始,一嗅得香粉味,頭臉便會紅腫,以至全身都癢痛起來。”

  明心師傅慢慢道:“將軍這個症狀,卻比從小就嗅不得香粉味的要容易治。”

  “這麼說,師傅卻有法子可治?”馮晏不由驚喜。

  明心師傅笑道:“其實要斷根卻頗難。但只要注意飲食,不要吃生冷之物,腥膻之物,再服幾貼藥,料著症狀會減輕些。”說著開了一個單子,列出忌口之物,又開了藥方遞與馮晏,方又道:“將軍這個症狀,固然是體質與常人不同之故,更因為桃花林第一次殺敵有了心魔。只要多多調養,使得血中去了那絲燥熱,多些平和之意,以後再嗅得香粉味,最多頭臉略麻癢,倒不至於會又紅又腫那般嚴重。”

  馮晏接過單子,問道:“卻要調養多長時間?”

  明心師傅答道:“少則半年,多則三年。”

  馮晏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小聲問道:“期間能行房嗎?”

  明心師傅不由笑了,道:“將軍現時血脈過於燥熱,一旦行房,最易引發症狀。還得先戒口半月至一月。”

  馮晏一聽又得少吃肉多吃齋,不由眉頭打結,微微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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