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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裡但凡相貌像櫻櫻姑娘的,不管是太監也好,宮女也好,總會受到太后娘娘和皇上青眼,這本不是什麼秘密。小太監一聽尤嫵的話,吞吞吐吐道:“李子哥哥相貌雖像她,但可別在太后娘娘跟前提什麼姑娘才好。”

  尤嫵停了腳步,把手心裡一直握著的一支赤金釵塞在小太監手裡,低聲道:“你跟我說說櫻櫻姑娘的事,日後我升了總管,一定提扯你一把。”

  小太監掂掂金釵,見份量十足,心下樂開了花,笑道:“李子哥哥記得提扯我就成。”

  從小太監的嘴裡,尤嫵得知,櫻櫻父母雙亡後,被嚴太后接進宮撫養,極是寵愛,有些時候,金城公主這位親女還得靠後。櫻櫻更和宋吉兩小無猜,宮裡明眼人都認為,櫻櫻和宋吉定然是一對。只是也奇怪,嚴太后雖然寵愛櫻櫻,卻不大喜歡別的人把櫻櫻和宋吉認作一對兒。後來櫻櫻死了,宋吉和嚴太后皆傷心無比。及後,宋吉登上皇位,宮裡便出現幾位相貌像櫻櫻的寵妃。而嚴太后處,也有相貌像櫻櫻的內侍出現。又有傳聞,說道在嚴太后處侍候的內侍,其實相貌更像櫻櫻的父親陳元芳。

  小太監雖然語焉不詳,但尤嫵腦補能力超強,很快就組合出極接近真相的幾件事:第一,櫻櫻是嚴太后的私生女。第二,嚴太后和櫻櫻父親陳元芳之間,肯定有梳頭這幕美好回憶。因此相貌像陳元芳的梳頭太監,便得寵了。第三,櫻櫻之死,絕對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尤嫵跟在小太監身後進了嚴太后的寢室,一時偷溜一眼寢室四周,見幾位宮女執巾端盆站在一邊,一位中年貴婦坐在梳妝檯旁邊,其中並無馮太夫人的蹤影,不由大急,又不敢多看,只跟著小太監對著中年貴婦行禮。

  中年貴婦正是嚴太后,她揮揮手道:“起來吧!”說著朝一位女官模樣的宮女道:“通天丸呢?”

  宮女為難,低聲道:“太后娘娘,真人吩咐了,這通天丸不能多吃。”

  嚴太后瞪一眼宮女,宮女再不敢多說,捧了一個錦盒上前,揭開了,用帕子包了手,小心翼翼掂出一顆尾指大的黑色藥丸來,遞到嚴太后跟前。

  嚴太后接過,一口吞下,喝了半杯水,疲倦地靠在椅背上,隔一會睜開眼睛時,眼睛裡卻有了水霧,臉頰微微赤紅,看著極是嬌艷。

  尤嫵垂手立在一邊,偷眼看了看,很快便明白了,嚴太后這是服食丹丸呢!看來她死期不遠了。

  嚴太后服了丹丸,心情好轉,朝尤嫵道:“小李子過來給哀家梳頭!”

  尤嫵拼命縮背,把胸部藏了起來,挪步上前,拿過一把梳子幫嚴太后梳頭,腿肚子卻在發顫,現在怎麼辦呢?

  嚴太后只覺身子漸漸燥熱起來,半側了身子,指指肩膀,示意尤嫵捏肩膀。

  鎮定鎮定!尤嫵深吸一口氣,壓著心尖那絲輕顫,伸手在嚴太后肩膀處揉捏起來。嗚,什麼狀況哪?事情越來越詭異了麼?

  幾位宮女雖覺得尤嫵有些古怪,但她在幫嚴太后揉肩膀,嚴太后又發出了舒服的呻吟聲,她們便不敢多看,只垂頭看地下,一個一個成了雕像,恨不得真成了雕像。

  “吃了通天丸之後,閉上眼睛卻能見著櫻櫻了。”嚴太后喃喃低語,忽然伸手握住了尤嫵的小手,捏了捏道:“元芳,你怎麼看?”

  ☆、32滾滾床單

  適才聽小太監講故事,好像是聽到櫻櫻的父親名叫陳元芳來著,嚴太后這是認錯人了吧?尤嫵身子僵了僵,感覺到自己的腦子明顯不夠用,只看向垂頭立著的幾位宮女,結結巴巴道:“你們怎麼看?”

  幾位宮女本來作著雕像狀,一聽尤嫵詢問,似是被嚇著了,一齊福了福,低聲向嚴太后稟道:“奴婢告退!”

  嚴太后一隻手拉著尤嫵,另一隻手揮一揮,示意宮女下去。

  尤嫵本來害怕宮女瞧出她是假貨,巴不得宮女退下,這會見宮女全退下了,寢室只剩下嚴太后和她,卻又害怕起來,看這太后服食了藥丸,有些不對勁的樣子,自己的清白可不能毀在她身上喲!

  嚴太后拉著尤嫵,一時喊“元芳”,一時喊“櫻櫻”,又哭又笑嘀咕道:“櫻櫻,母后對不住你啊,非是母后心狠要對你下手,實是逼不得已啊!你一死,吉兒的心腸便變了,不再兒女情長,且他以為二皇子弄死了你,自然要除掉二皇子,連帶的,也除掉了二皇子的黨羽,如此也就坐上皇位了。”

  原來櫻櫻是嚴太后弄死的!尤嫵臉色刷的白了,欲待抽回自己的手又不敢,心下只尋思:糟了糟了,聽了如此秘密,只怕活不長啊!

  “母后!”寢室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憤怒的喊聲。

  尤嫵轉頭一看,便見門口站著三人,說話的人穿了龍袍,看模樣應該是皇帝,站在皇帝身邊的女子頭戴鳳冠,料著是皇后了,站在他們身後的,不是馮晏是誰?

  “阿晏!”尤嫵又驚又喜,顧不上向皇帝皇后請安,只先喊了馮晏一句。

  馮晏眼睛掃向寢室內,眼見著一個太監身段風流,頗有些眼熟,正疑惑,對方喊了他一聲,他一聽,居然是尤嫵,心口懸著的一塊大石終於落了地。

  嚴太后聽得聲音,抬眼一瞧,見皇帝和皇后並馮晏進殿請安,只得鬆開尤嫵的手,喃喃道:“怎麼都來了?”

  不能再聽這老太婆扯下去了,皇家的秘密聽太多實在不妥。尤嫵向皇帝和皇后請了安,待馮晏走近來,腳步一個趄趑,軟軟倒在馮晏懷裡,眼一閉,已是暈了過去。

  馮晏一探尤嫵的鼻息,知曉她是裝暈,嘴裡卻向皇帝和皇后告罪道:“嫵娘受了驚嚇,臣還得送她回府醫治,且先告退。”

  宋吉也不欲馮晏聽太多宮內之事,揮手道:“去吧!”

  尤嫵這半天受了驚嚇,又累又倦的,伏在馮晏懷裡,卻是睡了過去。待她醒過來時,已在馬車內,馮晏的聲音響起道:“祖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馮太夫人壓著聲音道:“且回府再說。”

  尤嫵往馮晏懷裡鑽了鑽,又睡著了。

  回到府里時,天已昏黑了。馮太夫人令人守在門口,和馮晏尤嫵說了一陣子話,又道:“嫵娘雖受了委屈,幸好沒有出事。今日之事,還是忘了罷!”

  馮晏淡淡道:“這要看皇上如何做了。若是皇上也忘記了,我們便不能忘。若是皇上沒有忘,我們自然會忘記。”

  待回了房,尤嫵洗漱完,披散著頭髮就鑽到馮晏懷裡,把頭伏在他懷裡道:“差點回不來了!”

  馮晏緊緊摟了她,把下巴擱在她頭上,低聲道:“有我呢,不會回不來的。”

  尤嫵沉默片刻道:“你會不會跟別人一樣,認為我是紅顏禍水?”

  當初嫁馮晏,本就是楊尚寶設局的,尤嫵一直懷疑馮晏其實知情,只是為了不娶許明珠,又為了安撫馮太夫人,這才半推半就娶了自己的。但這會兒,自己身涉皇室秘密,還和嚴太后和金城公主有了牽扯,一旦不好,就會連累馮家,輕者丟官,重者破家滅族。馮晏不知道後悔了沒有?

  馮晏聽得尤嫵如此說,輕輕撫了撫她的頭髮,俯下頭道:“只有護不住妻子的人,才會認為妻子是紅顏禍水。”

  尤嫵心頭一暖,緩緩抬頭,嘴唇輕輕親在馮晏下巴上,呢喃道:“阿晏,你要護我一輩子!”說著話,卻見馮晏脖子一片紅腫,不禁嚇一跳道:“我可是洗乾淨了,怎麼還這樣?”

  馮晏苦笑道:“適才在宮裡抱你上馬車,你身上脂料味略重,那會脖子便開始癢了。”

  尤嫵今日受了這等驚嚇,心底沒有安全感,卻是不欲馮晏離開,因撒嬌道:“不許走,今晚就睡在這兒。”

  馮晏忙安撫道:“我不走!”

  尤嫵一聽,伸出食指輕撫他的唇線,描畫一遍,這才主動獻上香唇。

  馮晏熱烈回應,一時卻覺全身都癢了起來,想推開尤嫵又捨不得,只摟著她輕輕挨擦,瞬間,全身不光癢痛,且極是難耐。只低聲道:“我去泡個藥澡!”

  尤嫵不管不顧地摟緊馮晏,揚聲吩咐門外的藍月去備水,又讓她去書房跟平安拿一包藥材。吩咐完畢,便拿手戳戳馮晏的胸口道:“今兒晚上,我侍候你泡澡。”

  馮晏的臉扭了扭,又是享受又是難受,悶聲道:“你可不要後悔。”

  後悔什麼啦?大夫不是說過了,不能亂來麼?尤嫵悶笑,想到待會兒能明目張胆吃美男豆腐,把美男看光光,不由大是興奮,得意之下又扭了扭身子,卻聽得馮晏悶哼一聲,忙問道:“怎麼啦?”

  馮晏不答,抱著尤嫵坐在自己膝上,想一想又分開她的雙腿,讓她騎坐在自己身上,一時又合起她雙腿,讓她側邊坐著,擺弄個不停。

  尤嫵雙腿被分開合擾幾次,又被有意無意的揉捏著,俏臉早泛起桃花紅,眼含秋水,水霧霧地看著馮晏,輕喊道:“阿晏!”

  “嗯!”馮晏把尤嫵擱倒在床上,伏身上去,拿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卷了卷,把自己和尤嫵一起卷進被子裡,抱著尤嫵,裹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一邊滾一邊喊道:“嫵娘,嫵娘!”

  尤嫵心跳加快,肌膚如火燙,臉頰潮紅,嘴裡道:“阿晏,大夫警告過的,你別這樣。”

  馮晏粗聲道:“咱們不干別的,就滾滾床單。”

  ☆、33打糙驚蛇

  一番拉扯中,兩人衣帶漸松,肌膚相貼,都不禁情動。尤嫵究竟還保持著一份清醒,只躲閃馮晏的嘴唇,低喃道:“床單都快滾爛了,你可是放開我!”

  尤嫵所不知道的是,她這一聲低喃,柔媚暗啞,猶如催情符,馮晏一聽,更是摟緊了她,哪兒肯放?

  “阿晏!”尤嫵又嬌嬌喊了一聲道:“放開哪!”

  馮晏心醉神迷,眼見尤嫵星眸半張,嘴唇嫣紅微腫,更添嬌艷,雖是躲閃著他,瞧著卻是半推半就,一時吮在尤嫵耳尖,吹氣般低語道:“床單結實著,不容易爛的。”

  尤嫵伸手緊了緊領口,一時馮晏貼了上來,領口又再次鬆了開來,忙又去緊衣帶,百般忙亂。

  馮晏只是不放,尤嫵只覺他灼熱的呼吸拂在耳邊,一時心跳加快,欲待推開他,伸手按到他手臂上,卻是不由自主捏了一把,再捏一把。

  馮晏只覺一個嬌軟的身子在自己懷裡扭動,柔若無骨的小手在自己手臂處又摸又捏的,一時受到鼓勵,輕吻尤嫵臉頰,一下又移到她唇邊,唇舌並進,頂開尤嫵的貝齒,吮住她的小香舌,一邊吮一邊摟著尤嫵滾動,情難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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