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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嫵匆忙間瞥一眼馮晏,見他換了衣裳,嘴唇似乎消了腫,臉上暗紅一片,更添俊美,不由問道:“你身上不癢了?”

  “泡了一個藥浴,好多了!”馮晏說著,早已感覺身上又癢了起來,心知縱使尤嫵沐浴了,這新房中諸多東西是熏了香的,他也不敢久待,因停一停道:“嫵娘,你不能讓我睡書房吧?”

  什麼意思?尤嫵只顧遮著身子,一聽馮晏的話,有些反應不過來,紅著臉道:“我可沒這樣說!”

  “哪你該把所有薰香的東西換下去!”馮晏說完話,感覺臉上麻癢起來,顧不得再多說,一個轉身又走了。

  “呃!”尤嫵不由失笑,隔一會沒有聽見馮晏的聲音,確定他出了房,趕緊站起來抹乾身子,穿了衣裳,這才喊道:“藍月!”

  藍月應聲而進,扶尤嫵坐到床邊,拿巾子幫尤嫵抹乾雙腳,低聲道:“小姐該留住將軍才是,怎能……,這是新婚第一天,將軍總

  得留在房中,若不然,小姐明兒見了人,卻……”

  尤嫵笑道:“將軍怕薰香的味道,你叫兩個丫頭進來,換了床上的被子和枕頭。”

  馮晏全身麻癢,其實心底更是發癢,好容易娶親了,還是千嬌百媚的新娘子,卻碰也不能碰,難受啊!

  小廝平安見馮晏又回來了,瞧了瞧馮晏的臉和脖子,馬上又去吩咐婆子提水過來,待熱水到了,他便關了房門,把一包藥材灑到水裡泡著,待一桶水發出藥味,這才轉向書案上的馮晏道:“將軍,可以泡了!”

  馮晏“嗯”了一聲,站起來脫了衣裳泡進浴涌中,舒服的嘆了口氣,見平安遞過一個藥包,便拿了敷在臉上,把頭枕在浴桶邊,待臉上的麻癢勁下去了,這才鬆了口氣。

  平安在旁邊道:“將軍,太夫人可是讓六彩來問了,就怕將軍沒有待在新房中呢!”

  馮晏拿下藥包,眼睛亮亮的,答道:“今晚自然要待在新房。你讓婆子備著熱水,指不定我還要跑回來多泡幾次。”

  馮晏泡完澡,又喝了一杯冷茶,身上的紅腫雖沒完全退下去,但臉部和嘴唇卻是恢復了正常,不再腫得老高,這才吁口氣,整整衣裳,又跑往新房。

  到了新房中,見新房開著窗子透氣,薰過香的床單和枕頭也換了,空氣中不再飄著甜膩的香味,新娘子素顏坐在床邊,不由暗暗雀躍,這下,能一親芳澤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笑眯眯更新了!

  18催情物事

  紅燭高燒,美人秋波流轉,十分勾魂。馮晏放輕腳步,慢慢走近尤嫵。

  馮晏是認為,一旦有女子近身,自己便會全身發癢發腫之事,卻是不宜被外人知曉,以免讓敵人握住他的弱點。就是馮太夫人,也不敢告訴。只是外間皆傳聞他喜男子,不喜女子,為著件事,馮太夫人心急難眠,數次在他跟前落淚,他也想向馮太夫人證實,他其實是喜歡女子的。

  尤嫵仰臉看著馮晏,見他臉上依然一片暗紅,眼睛亮得可怕,不由微微心慌,略低了頭,視線只定在馮晏靴子尖上。

  新房雖收拾過一番,但房裡的香味還未散盡,馮晏覺得耳朵麻癢了起來,好在不嚴重,還可以忍著,一時走近床邊,坐到尤嫵身邊,低聲道:“難為你了!”說著,抵在床沿的大手一寸一寸移近尤嫵的小手,想去觸摸一下。

  尤嫵眼角瞥見了,有些想笑,只抿著嘴,靜觀其變。

  馮晏手掌終於移近尤嫵小手,尾指勾住了尤嫵的尾指,輕輕圈住,接著驚喜,太好了,這麼親密接觸之下,尾指沒有紅腫,沒有紅腫呢!

  尤嫵眼看著自己的尾指被圈住,接著整個手掌被吊起,擱到一個壯實的肩膀上,不得不抬頭,這一抬頭,正好對上馮晏的眼睛,那眼睛幽黑幽黑的,帶著些微的得意,似乎在炫耀,看,我勾到美人了,她一時不由莞爾。

  馮晏半彎過身子,讓尤嫵的手掌擱在自己肩膀上,鼻端早嗅得一陣極淡的幽香,心下一驚,待要縮手,又不捨得,隔了一會,卻發現身上並沒有再度麻癢起來,又有些奇怪了,因再次嗅了嗅,嗅得這幽香和平時嗅得的脂粉香不同,聞之神魂半盪,忍不住問道:“你塗的什麼香?這回嗅著倒沒什麼不妥。”

  “女兒香。”尤嫵垂了眼,忍著笑答道。

  “哦,名字挺特別的。”馮晏小小聲,很誠懇道:“嫵娘,你以後就專門用這種香料,別的香料不要再用了,好嗎?”

  “好。”尤嫵也小小聲回答,誠懇道:“為了你,我願意只用這種香料。”

  兩人說著話,氣息相聞,臉頰都泛起桃花。馮晏試探著伸過手環在尤嫵腰身上,觸手處,柔軟滑膩,一時心猿意馬,手臂猛的一緊,已是抱住尤嫵放到自己膝蓋上,緊緊摟住,平生第一次貪戀的深吸了一口幽香。

  尤嫵嗓子乾乾的,身子火燙,小心肝“砰砰”亂跳,極是緊張。

  馮晏捧住尤嫵的臉,緩緩俯下頭,忽然停住了,呢喃道:“嫵娘!”

  尤嫵聽著他的聲音不大對勁,抬頭一看,卻見他兩邊臉頰正以肉眼可見的迅速腫高,不由心驚,低嚷道:“我已換了床單等物,怎麼還會這樣?”

  馮晏指指燃燒的紅燭,有氣無力道:“喜燭有香氣,窗fèng的風一吹,香氣飄散,更是厲害。”

  “放下我,快走!”尤嫵見馮晏瞬間腫成豬頭餅,不禁驚慌,掙扎著推馮晏道:“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

  馮晏溫香軟玉在懷,無奈全身麻癢,臉頰腫起,不由沮喪,只得把尤嫵放回床邊,囑道:“我這病症,不能讓外人知道。若是知道了,以後遇上仇敵,人家只要灑一下香粉,我便危險了。”

  尤嫵點頭道:“我知道,你快走吧!”

  馮晏這一次退出新房外,再沒有迴轉。

  本地風俗,新房中的喜燭,是要燃足一晚的。尤嫵心中有數,自行收拾一番便安歇下了。

  那一頭,六彩得知馮晏安歇在書房,並沒有安歇在新房,早已急白了臉,匆匆去跟馮太夫人稟告。

  到得第二日一早,六彩早早便來候在新房外,見得尤嫵出來,只一臉愧疚,低眉垂眼道:“少夫人,太夫人讓我來迎您過去廳中敬茶。”

  尤嫵點點頭,問道:“將軍呢?”

  六彩不忍看尤嫵的表情,低聲道:“將軍在書房,太夫人已著人去請他了。”

  馮太夫人一晚睡不好,只思想要如何安撫尤嫵的情緒,新郎新婚夜不安歇在新房中,傳出去,新娘子顏面何存?

  眼見尤嫵扶著藍月的手進來了,馮太夫人不待她請安,已先噓寒問暖,柔聲道:“嫵娘可習慣?若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只管告訴我。”

  尤嫵忙答了,又請安,一時見得陳氏夫人並幾位女眷進來,待馮太夫人一一介紹,又忙著上前請安。

  一時馮晏進來了,嗅得房中女眷身上皆有脂粉香味,並不敢靠近,只略一行禮,便自行坐到一邊去。

  尤嫵今兒畢竟是新婚第二日,自然不能素顏,臉上薄施了脂粉,因見馮晏坐往一邊,知道他嗅不得香粉味,自然也不靠近,只坐到馮太夫人身邊。

  馮太夫人見馮晏似乎冷淡尤嫵,心下暗暗叫苦,對尤嫵更加親熱。待丫頭端上茶來,尤嫵跪下敬茶時,不由熱淚盈眶,恨不得多擱兩個荷包給尤嫵,一時又暗瞪馮晏,臭小子,還不來扶你媳婦起身?

  六彩見馮晏不為所動,只得上前扶起尤嫵,跟馮太夫人一起暗瞪馮晏,將軍啊,眾目睽睽之下,你怎能這樣冷淡新娘子呢?

  眾女眷皆是心思玲瓏之人,只一瞥,便判定馮晏和尤嫵新婚之夜不和諧,致使這會氣氛古怪。

  待得敬完茶,幾位女眷告辭了,馮太夫人便叫住了馮晏道:“阿晏,帶嫵娘在府里走一走,讓她熟悉一下。”

  馮晏停住了腳步,看一眼尤嫵道:“先回房吧!”

  馮太夫人一聽這話,不由一喜,道:“嫵娘累壞了吧?先回房歇歇也好。”

  尤嫵俏臉一紅,太夫人,大白天的,咱可不興想歪了。

  馮太夫人見尤嫵紅臉,感覺有戲,不由沉吟起來。

  尤嫵回了房,便讓丫頭打了水進來洗臉,洗完才坐到案邊。一時看一眼坐在案台另一邊的馮晏,見他臉上和耳朵皆已消腫,看不出什麼不妥來,只脖子似乎還有一些紅印,便問道:“你可好些了?”

  馮晏點點頭道:“好多了。”

  正說著,藍月端了兩杯茶進來,擺到案上,施禮道:“這是太夫人那邊的六彩姐姐送過來的參茶。”說著退了下去,還貼心的關了房門。

  馮晏不疑有它,端起茶喝了半杯,點頭道:“味道不錯。”

  尤嫵嫌那茶有些燙,吹了吹又放下了,正待說話,一抬頭就見馮晏臉色赤紅,不由嚇一跳,這又是怎麼啦?

  馮晏猛地站起來,沙著嗓子道:“茶有問題,你不要喝。”說著跨步推門,眨眼就走個沒影。

  稍遲些,馮太夫人就得知,馮晏喝了參茶,氣憤之下摔門而去,到書房中泡冷水了。她不由跌坐在椅子上,有些無力,喝了那杯參茶,面對的,又是尤嫵那樣的美人,馮晏居然摔門走了?

  至晚,平安卻是請了一位大夫進府,領著大夫進了書房門。

  過了一會兒,書房中便傳出大夫的聲音,“將軍喝的參茶中,想來是加了催情的物事,若是別人也罷了,將軍卻是喝不得這些東西的。這等東西喝下去,催動體內熱血,偏生將軍全身紅腫未消,這麼一催動,身上麻癢更甚。沒有十天半個月,這身上紅腫是消不下去的。對了,紅腫未消期間,切忌行房……”

  ☆、情深款款

  馮晏一向不近女色,待到年二十五歲才娶妻,娶的還是近來鬧了許多新聞的絕色美人尤嫵,對於他倆的婚事,各府都高度關注著。至尤嫵新婚第二日敬茶時,被馮晏冷落等情景,便傳了出去。以至第二天傍晚,便有人打聽出來,說道馮晏新婚之夜也不在新房中安歇,而是安歇在書房。

  沈喻南聽到傳聞時,又喜又憂,和父親沈學道:“父親,只因我尚在孝期內,不能迎娶嫵娘,才致嫵娘先是嫁與楊尚寶,如今又嫁與馮晏,只他們皆不是良配,卻……”

  沈學官職不高,卻常能見到皇帝,對於尤文道被貶職,很快又調回京城之事,其中詳情,知曉的比別人多些。表面上看,尤文道是被嚴三世和駙馬蘇味道擺了一道,實則上,是嚴太后弄權,隨意升貶朝中官員。再至馮晏出手,尤文道很快被調回京城,這卻是皇帝不滿太后插手朝中之事,借馮晏之手讓尤文道回京,以此警告嚴家和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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